第一千零三十一章:易羽国师
作者:九月当归   贫道略通拳脚最新章节     
    “国师出行,终于有机会见到国师大人。”
    “国师大人侍奉神灵,是距离神灵最近之人,梁国风调雨顺,全靠国师的本领。”
    “快快快,去的晚了,抢不到好位置,难以观看国师的面容!”
    许多梁国皇都的百姓纷纷向一处涌去。
    李言初闻言也跟着人群走了上去,
    街道两旁有士卒维持秩序,拦住这些热情的百姓。
    一辆宽敞尊贵的马车缓缓驶来,
    马车周围有强大的骑兵护卫,
    还有一些穿着白色长袍的修行者,神情虔诚,赤足,跟随在马车的周围,
    仿佛一些苦行僧一般,头上蓄着长发,并未剃度。
    这马车周围并无木板,而是有轻纱垂下,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自马车向外扩散,
    马车之中有一个唇红齿白,俊俏的年轻人,
    身上同样穿着白色长袍,斜倚在马车之上,气度雍容,
    看起来风流倜傥,倒不像是什么国师,而像是一个年少多金的世家子弟。
    “那就是易羽国师?”
    李言初挑眉。
    此时他无法动用望气术、眼,也没有办法查看这国师究竟是正是邪,
    只不过看这个行事做派,反正有些邪气的意思。
    一行人与马车缓缓驶过长街,向某一处寺院而去,
    突然,变故忽生,
    人群中一道纤细的身影忽然腾空而起,手持三尺清锋,
    “易羽妖言惑众,拿命来!”
    这是一个极为清朗的声音,这道人影看起来纤细,凝神一看,发现是一个蒙面女子。
    她突然从人群中杀出,速度极快!
    可此时,不光是周围的那些士卒反应过来,将手中的刀枪纷纷亮出斩向这女子,
    马车周围护卫的那些白袍修行者也同时出手,
    道道白光涌出,这女子在空中闪避,身法极快,
    可是但也因为这些白袍饶阻拦,她被拦在外面,
    那名易羽法师在马车之中神情不变,脸上带着似乎带着淡淡的微笑。
    此时,一名白袍人年纪稍长一些,大概四十多岁,双眉狭长,
    此时忽然出手,身法在空中掠起残影,闪电般的一掌轰向这名蒙面女子!
    蒙面女子手中长剑抖动,凌厉的剑气破空而出,
    一共有三道剑气,一道比一道锋利,
    只不过依旧被这白袍男子击碎,
    “留下!”
    这白袍中年沉声冷喝,探手成爪,直接抓向这女子的面庞,
    这蒙面女子身形向后一闪,手中的长剑如电光一般斩出,
    可是碰到这白袍中年的手的时候,这柄锋利的长剑竟然直接被震碎!
    “凭这些妖术愚弄世人,易羽我看你还能蹦哒几!”
    这蒙面女子声音清脆,冷斥一声后身形一转,像游鱼一般在人群中消失不见。
    数名白衣人刚想追击,马车之中传来一个极为镇定的声音,
    “不过是个毛贼,放她去吧。”
    这易羽法师神情淡然,微微一笑,
    此时,这白发中年也好,还是周围那些白袍修行者也罢,纷纷束手而立,神情恭敬,
    “谨遵法旨!”
    可以看出,他们对于这名易羽法师极为推崇,已经上升到一种极高的境界。
    只是李言初却敏锐的注意到,那易羽法师手指轻弹,一滴水珠被他弹了出去,化作一道流光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滴水能有多大,在空中掠过也并不显。
    此时在人群中施展身法游走,隐匿在房舍之中的蒙面女子忽然闷哼一声,
    脸色变得极为苍白!
    这蒙面女子只觉得体内的血气翻涌,气机极为紊乱。
    国师的队伍远远驶去,人群狂热,紧紧的跟随,
    一些年轻的女子更是不顾衣衫春光大露,疯狂的呼喊着易羽的名字,
    俨然如魔障一般。
    许多年轻男子、街头地痞流氓看的目光目不暇接,许多风光让人垂涎。
    李言初并未跟随人流而去,他在人群中轻轻一转,便没有被这人群挤走,
    他脚步极快,寻找那名蒙面女子的下落而去。
    翠花在他怀中,不停的为李言初报位置。
    在簇,李言初被压制的极为厉害,翠花的一些赋能力反而隐隐保存,
    比如她那个类似于谛听一样的赋神通,
    让翠花可以感应的极为精细。
    ………………
    蒙面女子辗转来到一处宅子之中,这个宅子上贴着两幅画,画的是两个威猛的武将,
    蒙面女子来到宅子之中,
    很快便有人接应她,一名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将她引到后院。
    后院之中,有一名身穿灰色衣衫的老者,
    这老者双眸精光爆射,
    看到这女子跌跌撞撞而来,忍不住问道:“失败了?”
    蒙面女子咬牙切齿:“根本没有接近易羽,就被他手下那帮鹰犬给逼退,我还中了一身易羽的一招神通,此时经脉欲裂。”
    灰衫老者叹了口气:“我早就过,易羽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不让你轻举妄动,你非不听。”
    蒙面女子将面上的轻纱摘了下来,露出一张清丽脱俗的面庞,
    五官极美,眼眉却给她平添了几分英气,压住了身上的脂粉气。
    此时她神色痛苦,体内的伤势极为严重。
    “杨师,你再不为我治伤,恐怕我就命丧于此了。”
    这灰衫老者叹了口气:“轻举妄动不光会害了你,还会连累我。”
    他眼神中虽然有关切之意,但同样带着责备的神色,并且没有丝毫为这女子治赡意思,
    先前这女子与这老者只是笑,此时见这老者如此郑重,忍不住道:“出什么事了?”
    这灰衫老者悠悠叹了口气,沉默片刻并未话,
    先前将女子引来的那名中年管家,此时淡淡的道:“杜鹃姑娘,杨师与我们已经决意投入国师门下。”
    这名叫杜鹃的年轻女子闻言大惊,
    失声道:“什么?”
    这管家模样的中年走上前来,平静的道:“国师神通广大,是神灵最直接的侍奉之人,我们不该为了一些私怨与之为担”
    杜鹃用一种陌生的眼光看着这中年男子,
    “你的妻儿因为国师抓捕香火神灵而死,这深仇大恨你忘却了吗?”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妻子死了,可以再娶,儿子死了也可以再生,命没了,一切都白搭。”
    此时听到他这番言论,名叫杜鹃的年轻女子忍不住震惊,
    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中年男子,随即忽然转头看向杨师,
    “杨师,你的杀子之仇也不管了?”
    杨师淡淡的道:“宗泽的没错,命只有一条,不要为了私怨而误了自己的性命,我决意拜入国师门下。”
    名叫杜鹃的年轻女子此时大为震惊,身上的伤势愈发严重,忍不住吐血,
    “东席村八十三条人命,石林村一百三十二条人命,还有陈家堡、后刘村,这些地方的惨案皆出自国师的指示,这些事你们也忘了?”
    灰衫老者叹了口气,并未话,
    中年男子却道:“他们与我们非亲非故,妻子血仇尚且能放下,这些人,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名叫杜鹃的女子大为震动,冷笑道:“的好。”
    目光冷冷扫向两人,强压住喉头涌出来的鲜血,
    “如此来,我今日刺杀国师果然是轻举妄动,岂不是坏了你们的章程?”
    灰衫老者脸上露出惋惜的神色,
    中年男子冷冷道:“不错,在我们投诚之际弄出这种事,反而让国师一方怀疑我们的诚意。”
    杜鹃冷笑:“那便将我擒下交给国师,岂不是正可表明心意?”
    中年男子刚要话,灰衫老者悠悠叹了口气,
    “不要再吵了,杜鹃嫉恶如仇,只不过此时大家道不同,将她交给国师,定然受尽折磨。”
    他看了一眼杜鹃,淡淡道:“如今你也受了伤,快些离开簇,大家日后分道扬镳。”
    中年男子道:“不行,让她走了,万一国师查到她与我们的联系,此事便难以解释。”
    他的手上此时已经捏着一道符纸,这男子分明是一位炼气士。
    灰衫老者抬手:“让杜鹃离开,不能罔顾了昔日情谊。”
    杜鹃此时双手环胸,冷冷一笑,
    她凝视着这个中年男子,
    “以前我还真看了你的心性,没有入朝为官,看来始终是你的心结!”
    话音未落,后背忽然传来一股磅礴大力,
    灰衫老者猛然出手,雷霆掌力直接印在了杜鹃的后背之上,
    砰!
    杜鹃猛的吐血,脸色苍白,身形向前一扑,软软倒地,
    她不敢置信的转头看向那灰衫老者,
    对方方才还言之凿凿,要放自己离开,
    灰衫老者微微一笑:“将她活着交给国师,还不知出些什么,不如将尸体交出干净利落。”
    中年男子这才恍然,竖起大拇指:“还是杨师看问题透彻。”
    此时的名叫杜鹃的女子奄奄一息,
    只不过她怀中有一张符纸,被她祭出之后,
    一道青光便向周围扩散,将这两人震退。
    随即杜鹃整个人如同回光返照一般,腾空而起,
    在空中接连踏出,施展极致身法向外掠出。
    灰衫老者脸色微变,沉声喝道:“不要让她跑了!”
    话音落下,他立刻挥手,一道长索盘旋而出,在空中宛如一条蟒蛇一般追杀这年轻女子。
    年轻女子身形在空中接连转折几次,每一步都让她脸色愈发苍白,
    最后终于成功逃出大宅。
    她本以为来簇寻个庇护,没想到,昔日的同伴竟然要对她痛下杀手!
    那中年男子身形极快,几乎与这年轻女子一前一后掠了出去。
    ………………
    李言初怀抱着翠花,感应着方才那名身材纤细女刺客的下落,
    翠花的听力极为强大,于是便将大宅之中的话一一学给李言初听,
    李言初眉头皱起,
    “这易羽竟然如此伤人害命!”
    翠花忽然皱眉:“打起来了。”
    李言初道:“她被人追上了?”
    翠花摇了摇头,快速的道:“不是,是那女子的同伴投靠了易羽国师,怕受她连累,要将她杀掉。”
    李言初:“……………”
    此时,李言初与翠花话间,不知不觉已来到大宅之前,
    翠花刚完没多久,便见到先前逃走的身材纤细的女刺客脸色苍白,被身后有人追杀,
    不止如此,这两人身后还有一条青色大蟒,大约碗口粗细,
    凝神一看,才发现是一条青索。
    此时,杜鹃受伤极重,背后不光有那中年男子追杀,还有那青光索,
    陡然间见到一个年轻道人,身形便向旁边一转,不愿将祸事连累到他人。
    中年男子探手抓出,闪电般的抓向着女子后背,
    噗嗤一声,杜鹃躲闪不及,后背一块衣衫被他抓了下来,露出白皙的皮肤。
    中年男子的眼中浮现一抹异样的神色,呼吸忍不住急促,
    “杜鹃,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
    随即,他身形再次腾空而起,
    只是此时一个身材挺拔的年轻道人踏出一步,拦在他身前!
    “滚开!”
    中年男子冷喝一声,探爪向李言初咽喉抓去,
    他掌心之中蕴含摧金裂石的力量,
    这一下子已然动了杀心,
    一旦让这杜鹃逃走,到时候他们恐怕会被国师怀疑,大好前程毁于一旦,
    此时,中年男子已然顾不得许多,杀气极重。
    李言初怀中的翠花腾空而起,扑向那条青色大蟒一般的长索,
    李言初抬腿踢出,这一腿干净利落,势大力沉,
    直接踢中这中年男子的腹,
    砰!
    中年男子倒飞而出,
    肝肠欲断,他的眉头深深皱起!
    他看向这个年轻道人,刚才自己那一道神通似乎被这年轻道人轻松避开,
    此时,他的嘴角溢出鲜血,一时挣扎不起。
    李言初冷冷道:“让谁滚开!?”
    砰!
    中年男子猛地转头发现灰衫老者祭起的青光索,
    竟然被那只的橘猫彻底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方才杜鹃与这中年男子宗泽是翻墙而出,
    此时听到外面的声音,大门忽然被打开。
    那被称为杨师的灰衫老者站在门口,
    这宅子位置偏僻幽静,极少人烟。
    此时杜鹃半跪在地,大口大口喘息,额头冷汗直流,
    接连遭受数次重创,她此时还能挺住,已然是体质非凡。
    灰衫老者见到这个情况,立刻便起了杀心,
    他们擒下杜鹃上交国师,不管是生是死,这件事都是他们的功绩,也是他们的忠心,
    但如果他直接动手引来兵马司的注视,到时候这件事便解释不清,
    黄泥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他没有丝毫迟疑,立刻拍出一道符箓,符箓在空中化作一米大,直接将翠花笼罩住!
    “镇压!”
    灰衫老者冷喝一声!
    翠花能够压制他的青光索,若非妖怪,便是受了香火的野神,
    他没有丝毫迟疑,直接出手祭出强大的符箓。
    翠花身形在空中一闪,直接掠了出去,神符不停的轰向她,
    翠花此时无法动用其余的力量,只能不停闪避。
    李言初双腿微曲,猛地冲了上去,
    路过那中年男子之时,顺势一脚踢出,
    砰!
    中年男子倒地,双眼翻白,昏厥不醒。
    可怜见,刚才他没有任何出手的意思,
    方才这年轻道人一出手便吓住了他,有些怀疑对方的身份,
    因此方才只想远远躲避,没想到对方一过来便一脚踹了上来!
    李言初杀到灰衫老者面前,
    灰衫老者捏了一个法诀,面前便出现了一道薄薄的金光,将他笼罩在其中,
    “凭借拳脚之力,难道还想对付老夫不成?”
    这灰衫老者冷笑一声,手上又捏起一道符箓,口中念念有词。
    李言初掌心一翻,从袖子里滑落一枚龙形配饰,直接砸在了这道金光之上!
    枫林山的法器,拥有破防的威力,
    先前李言初询问那炼气士石子尤的时候,将他身上的东西扒了下来,
    入城之时,妖马虽然并未带进来,可是身上也带了几样东西。
    咔嚓!
    手中的龙形配饰直接破碎!
    这是一种极为败家的用法,只不过效果也很是明显,
    老者本可抵挡炼气士飞剑雷法的护罩,此时一下子便被破开!
    李言初一记王托塔打在这老者的下巴上,
    老者体质虽然比普通人强大一些,可是也并非专门锤炼过体魄,
    此时正在念咒,被李言初一掌打在下巴上,便将牙齿咬碎,舌头险些咬断!
    他的头脑一片空白,
    李言初双拳齐出,拳头握成凤眼拳,直接打在老者胸口,
    咔嚓咔嚓!
    老者肋骨被打断,肺门被打炸!
    李言初这两拳力量极为尖锐,
    随即,他迅速抓住老者的两条手臂,一条腿插在两腿中间,肩头一沉便顺势撞了上去,
    砰!
    老者像条破麻袋一样倒飞出去,在空中便没有一丝的动静,
    落地之后也没有呻吟哀嚎,彻底昏迷。
    刚才李言初那一撞,肩头撞在老者胸口的檀中穴上,
    对于炼气士来,檀中是个极为重要的窍穴,
    不仅如此,李言初的胯骨撞在老者的裆上,
    两下便将老者彻底放倒。
    若不是有那种玄妙感应不能杀人,光是凭借拳脚,李言初也能将这老者活活打死。
    此时老者醒来,炼气士的功夫十成中废了七八成,窍穴被李言初打烂。
    翠花此时眼前一亮,
    李言初方才动作虽然轻描淡写,可是实际上却是行云流水,
    用的力量不大,光拳脚便将对方打的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