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强大的气势从观心和尚身上迸发出来,还没有交锋就让人感收到一股浑厚如山岳的威压。
喀察!
周围的青石地面轰然破碎!
李言初甚至可以听到自己冬冬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观心和尚眉心出现一抹金色的印记,双眸之中也迸发出了金色的佛光!
轰!
一道由金色光焰凝聚的大手印出现,宛如铺盖地一般,下一刻就出现在李言初的面前!
这由光焰凝聚的大手印上,遍布密密麻麻的繁复经文,宏大威严!
李言初目光冷冽,锵的一声拔出了腰间的斩蛟刀。
双臂之内气血翻涌,锋利灼热的六阳劲一瞬间灌注到了斩蛟刀内,直接噼砍而出!
一道半人高的刀气在空中出现,以摧枯拉朽之势斩向了观心和尚的大手印!
铛!
地间响起洪钟大吕!
振聋发聩!
蹬!蹬!蹬!
李言初向后退后三步,每一步都发出巨大的声响,在地下踩出了半尺深的大坑。
身上的护体罡气有些不稳,险些就被观心和尚的大手印给破掉!
观心和尚眉头一皱,并没有追击上去。
他的掌心被刀罡划破了一道口子,鲜血淋漓!
方才这一招竟然是他输了半筹!
一瞬间,观心和尚心境失守,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了那个年轻道士。
休!
一道金光飞过,巨大的禅杖从而降,直接轰向了观心和尚!
慧真法师并没有在一旁掠阵,而是直接出手!
这位灵溪寺的高僧,恩怨分明,杀伐决断,丝毫没有普通正道高手的桎梏。
李言初一怔,下一刻就挥刀冲了上去!
三人混战在了一起!
轰隆!
轰隆!
轰隆!
交手的巨大气浪席卷了周围的一切,只是一个照面,三人尽是杀招!
观心和尚心中一沉,对于自己这位慧真师叔也有了新的认识。
该动手的时候,他是一点也不在乎身份啊!
三四个呼吸之间,观心就几次落入危险的境地。
他此时也尝到了方才自己众人围杀慧真法师的痛苦,慧真法师丝毫不留手,势要将这个佛门后起之秀斩杀于此。
观心和尚双手合十,一道璀璨无比的佛光出现,直接逼退了李言初两人。
下一刻,他就直接摔出了一个精致的瓷瓶!
轰隆!
瓷瓶一摔到地上顿时发出了耀眼的白光,将半个魏城空都照的宛如白昼!
同时一道火光冲而起,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爆炸的气流干扰了气机,周围的气变得混乱无比。
待到众人恢复视力的时候,观心和尚竟然消失不见了。
不仅如此,方才一直在于白宏图缠斗的那名老道也不见了踪迹。
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李言初眉头一皱,这个气度不凡的年轻和尚,方才还一副世间众生皆蝼蚁的高傲姿态。
没想到跑就跑,丝毫没有留恋。
也是个狼灭。
“阿弥陀佛,竟然让佛门败类逃走了。”
慧真法师收了法术,金漆褪去,口气中甚是惋惜。
李言初和白宏图对视一眼。
今夜的对手很是棘手啊。
慧真法师转身对着李言初两人致谢。
“多谢两位今夜出手相助,贫僧不胜感激。”
“大师言重了,在下无意间发现有人打算对青龙寺中人出手,便想到了大师身上,这才赶来查看。”
“原来如此,多谢言初道长!”
此时的青龙寺院子中,一片狼藉,地面上皆是深坑,还有残余的火光肆虐。
慧真法师叹息了一声。
“方才逃走的年青僧人名为观心,曾经出身灵溪寺,后来投身京城大相国寺,没想到入了魔道,与赤身教为伍,连贫僧师弟怀信也是遭了此饶毒手。”
赤身教!?
李言初心中一动,原来方才那年轻和尚也是赤身教之人。
心中对于这个神秘的教派愈发好奇。
究竟是什么样的组织,才能让一位前途无限的佛门后起之秀甘心入魔道。
并且杀害佛门高僧?
青龙寺位于魏城最偏僻的地方,平素也算是香火鼎盛,这里引发的巨大动静,很快引来了官府衙役的关注。
又是一番交涉,慧真法师将观心和尚的事情隐匿了下来,这件事属于佛门内部的事情。
慧真法师并没有广而告之。
李言初和白宏图也返回了青云观郑
一夜无话。
观心和尚和那仙风道骨的老道仿佛人间蒸发了一下,一连几都没有露出任何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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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除魔大会的日子。
由通城的永兴观和邺城的静安寺共同主持的除魔大会,不仅有很多知名的道观佛寺前来。
还有一些江湖上的奇人异士。
地点就在魏城的梁府之中,梁府的家主是静安寺的檀越,潜心礼佛。
梁府内堂大院里。
灯笼悬挂,婢女仆从川流不息,整个院子内人气鼎盛,开阔明亮。
院子中摆下了三十多张桌桉,每张桌桉上都摆满了精致的酒菜水果。
上首则是摆着两张桉桌,其中一张正是静安寺的主持神山禅师。
这位年近六旬的老僧,慈眉善目,气度雍容,俨然宗师气派。
与他平起平坐的正是,通城永兴观的元易道人。
元易道人今年五十岁,不过看起来有些苍老,但是他的目光锐利无比,胸膛挺起,腰杆笔直。
整个人看起来宛如一柄出鞘的宝剑。
他的腰间也的确悬佩着一柄形式古雅的长剑,带着鲜明的杏黄色剑穗。
这两位宗师便是此次除魔大会佛道两门的领袖,还有几家道观佛寺分别坐在下首。
李言初和白宏图来的时候,席间已经入座了很多人了。
两人都属于道教弟子,不过在这里面也没有认识的人,相熟的慧真法师并没有到场。
李言初很从心的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白宏图坐在他的身边。
两个人很有逼数,今这个大场面,他们根本不是中心,虽然这里是魏城。
两人入席后,便开始打量起了周围的这些人,同时开始吃起了桉桌上的水果点心。
看样子很是随意,并没有拘束,宛如前来吃席的客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