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浏览完这本古籍后，张北行眉头紧锁。
这似乎又是一本只包含理论知识，而没有记录实践或修炼方法的书籍。
然而，张北行还是对古籍中的某些观点产生了兴趣。
比如，古籍中提到剑客应以剑气和剑意为主，招式只是表象。
这一观点打破了张北行对剑客的传统认知。
在他的印象中，剑客总是与花哨的招式、震天动地的剑气和乱七八糟的剑意联系在一起。
影视剧中的剑客形象也是如此。
然而，通过长时间的练习，张北行虽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他已经能够通过简单的劈砍来砍断木棍和斩断落叶。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用木剑砍断木棍时的那种神秘状态，玄之又玄。
他体内的力量仿佛自行涌动，不受控制，就像是被某种力量驱使一样。
而且，在砍之前，他内心中的那道声音让他朝着木棍砍下去……
这似乎与古籍中描述的剑意有些相似。
剑意？
按理说，剑意一旦形成，是不会消失的。
那么，自己当时的那种状态究竟是什么呢？
此外，他还敏锐地发现，今天用木剑斩落叶时，所感受到的木剑本身那股暴虐、粉碎的气息笼罩，隐隐与古籍中剑气的描述有些类似。
剑气、剑意……这两个张北行从未实质性接触过的名词，如今却仿佛凭空出现在他面前。
看完这本古籍后，他对这两个名词既感到陌生，又有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目前他所确定的只是，那种状态可能是一种类似于剑意或剑势的存在。
而今天包裹住木剑本身的暴虐、粉碎气息，则可能是所谓的剑气。
剑气……此前多么虚无缥缈的东西啊。
这实在有些可怕。
放下古籍后，张北行细细回味着刚刚从古籍中汲取的知识。
他意识到剑气、剑意或剑势才是至关重要的事情。
然而这两个词看似简单，但想要真正掌握却难如登天。
更何况是纵观历史长河当中，无一人能练出的东西。
自己想要掌握这些就变得极其困难了。
看来一切还是要靠自己摸索啊。
张北行收好这本古籍后打开了直播软件，给那位私信的粉丝打过去三万块钱。
在他看来，这三万块钱就是古籍的价值了。
毕竟这本古籍对他没有太大的帮助，只是让他认定了剑气与剑势的认知概念而已。
让张北行没想到的是那位粉丝竟然还觉得这钱有点多，想要给张北行退回来点。
不过张北行还是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张北行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接下来的直播了。
无论如何今天的直播还是要继续的。
木剑劈开石头……
这般想着张北行的脸上多了些许的凝重，但又觉得有些好笑嘴角微微向上勾勒着弧度……
当天下午凤兰山上的那处空地，张北行的身影显露于此。
他现在已经对这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闭着眼睛都能走过来。
此时他正摆放着直播所需要的东西，准备开始今天的直播了。
准时准点地打开直播间，就有上千名观众涌入其中。
通过这么多天的练习，他已经积累了一批“特效粉”，也就是整天在直播间内刷“主播一定是特效”的粉丝们了。
虽然这些粉丝每天都会说特效，但张北行也知道他们只是爱玩罢了，并没有恶意。
“哈喽各位，准时准点我们的直播间又开启了！”
张北行心情不错地打着招呼道。
【特效主播又开播了，今天就开始劈石头了吗？】
【主播我劝你特效在没有研发出来之前就不要直播了，我们就想看你直播特效！狗头】
【没错，那些什么练习的直播我们早看腻了，劝你实抬举直接放出特效画面，比如什么一剑开天门，一剑斩苍穹，还有什么一剑灭掉旁边那个小日子过的不错的樱花国这些我们都爱看！滑稽】
【臣附议！臣特么极其的附议！】
【卧槽，这波可以万人血书跪求主播就按照这个直播内容来直播！】
【主播你要真能一剑开天门，我十个超火！必上！】
看着直播间嘈杂且欢乐的观众们，张北行只觉很是好笑。
一剑开天门、斩苍穹真特么以为自己是陆地剑仙了还是这是个玄幻世界？
玩呢！
他要有这本事还每天苦哈哈的开直播？
他早就原地飞升羽化登仙了！
张北行腹诽了几句后便开口说道：“得得得，你们说的这些都太扯淡了，我好歹也是个正经主播。”
【竟然说我们扯淡？取关！太可恶了。】
【就是兄弟们主播竟然敢反驳他的衣食父母取关走起！】
【取关！必须取关让主播知道知道社会的毒打！】
【必须好好教训一下主播的嚣张气焰！】
张北行没去理会直播间的弹幕反而瞥了一眼直播间的关注数。
很好丝毫没少甚至还多了一些。
“得了我要开始今天的练习了，不能水直播时长了。”
说完，他便转身双手握住木剑站在垒起的石堆前。
他为了今天的训练专门垒了一个小石堆将一块长方形大概2、3厘米厚的石板放在两个石堆中间底部中空。
没有迟疑他手持木剑调整着呼吸闭上了眼睛和按照记忆中石块的位置高举手中木剑。
不必在考虑挥剑的速度也不必考虑空中气流砍石头，这种事情就只考量他挥剑时的力量，以及那种虚无缥缈的剑气与剑势。毕竟他不可能真的单纯靠木剑来砍石头那太扯淡了。
做好了准备，随着张北行深吸了一口气，他猛然间睁开双眼，双目如炬地盯着那张石板猛地砍下手中木剑。
木剑破空袭去剑上好似带着些许粉碎的可怕气息。
就在木剑触碰到石板之时，张北行先是感觉到木剑剑身传来的震感以及强大的反作用力在反噬。
紧接着便是卸力感传来。
“咔哒”一声，石板应声而断。
那柄陪伴了张北行长达一个半月有余的木剑，在一声清脆的响声中，应声断裂，木屑四处飞溅。
与此同时，那块石板也从中间裂开一道并不平整，蜿蜒曲折的缝隙，随之断成了两半。
张北行愣愣地站起身来，看着手中仅剩的小半截木剑，以及掉落在一旁，已无法辨认形状的另外半截木剑，还有那块从中间断裂的石板，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并没有感受到任何剑气，也没有剑势的助力，仅仅是用单纯的力量，就已经能用木剑打断石板了。
长时间的练剑，无形中加强了他的力量。
随着练剑技巧的熟练度提升，他挥剑时的爆发力也随之增长。
张北行握紧拳头，感受着手臂间传来的力量，心中确定了这一想法。
直播间的观众们在见到这一幕后，都愣住了。
随后，汹涌而至的弹幕顷刻间霸占了整个屏幕。
“主播这是成功了？”
“怪不得主播今天直播呢，原来是有新特效啊。”
“不是吧，你们看那把木剑都碎成渣了，而且那块石板也只是断开了。这只能说明主播的力量比较强大，而且，那块石板也就2/3厘米厚度，我用手都能劈开。”
“你劈一个我看看，还用手都能劈开，吹牛都不打草稿的吗。”
“怎么说呢，主播看样子确实没用特效。虽然用木剑让石板断裂看着挺厉害的，但也是人类能够做到的事情。比之前那什么飞针穿木，还有木剑砍木棍啥的，真实多了。”
“难道主播江郎才尽了？”
“等等，主播的木剑都断开了，他还练习什么？不会提前下播吧？”
“这还真有可能。”
正当直播间观众议论纷纷之时，他们看到张北行转过身，从行囊中又抽出一把一模一样的木剑握在手中。
“为了今天的练习，我准备了至少二十把木剑，大家可以放心大胆地继续看。”
张北行手握木剑，试了试手感后点头道。
他早有预料到会有这样一幕的发生。
木剑砍石头，正常人的认知便是木剑碎裂，石头完好无损，手还震得生疼。
但张北行不同，他特意去之前买木剑的地方又买了二十把，并且跟老板又预定了二十把以备之后的练习中使用。
接着，张北行再次找来一块厚度相当的长方形石板，重新架在上面。
随后，他高高举起木剑，闭上眼睛细细感受着。
然而过了很长时间都没能感受到剑气跟剑势。
果然跟之前练习飞针时一样，那种状态还有剑气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出现的。
可能只有突破了剑的第二层境界才有可能操控剑气或者剑势吧。
还需要大量的练习才行。
咔哒、啪嗒两道声响同时响起，木剑和石板几乎同时断裂。
还是这样……但张北行并没有气馁或沮丧。
剑气与剑势本就是极其难以掌握的事情，他能够在长时间的练习下进入到那种状态已然是不易，已经超越历史上的那些所谓剑客了。
要是想着一开始练习就能练出来那太过贪心了。
张北行继续从行囊中拿出木剑，根据前两次的感悟一次又一次地训练着……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张北行带来的最后一把木剑在他的手中断裂掉落到一旁。
张北行做了几次深呼吸转身来到直播间前：“各位，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吧，我带来的木剑都断了，也就没办法继续练了。”
“不过各位放心，明天我就去拿预定的木剑，然后继续练习明天的直播时长大概率会加长。”
说完之后，张北行就关闭了直播间。
【本场直播收入：1487元。】
将近1500块钱。
不错不错，起码把木剑的钱赚回来了。
抬头看了眼远方的晚霞，意识到直播过时间的张北行连忙收拾东西匆匆下山回家……
第二天照常练习。
张北行再次报废了二十把木剑，但他已经能够做到在劈开石板时保持木剑不碎的技巧了。
第三天继续照常练习。
张北行没有太多进步依旧如常。
第四天、第五天……直到第七天。
张北行站在手机前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动作。
整整七天的练习让他熟练掌握了怎么在劈开石板的同时保持手中木剑不碎，并且还能保持连劈数块都碎不了的技巧。
那就是挥剑的动作，既要充满爆发力却又要在落点处收力，利用那股爆发力来劈开石板。
这说法看似玄学有股骗子的感觉，又有种类似于玄幻小说当中的微妙感觉。
但这也并非是剑气也非剑意与剑势。
在张北行看来，这就是一种经验或者说是一种长时间练习中所产生的感悟。
距离真正的剑气还有剑意，他还有很远的道路要走。
双手握剑立于原地闭上眼睛均匀地呼吸着，张北行细细感受着体内力量的流动以及呼吸所带来的身体变化，还有手中握着的木剑的感受。
随着长时间的练习，张北行明显能感觉到如果能让他与剑在某个瞬间融为一体在这个时候挥剑砍下，将会有可能帮助他掌握剑势并利用剑势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也就是像是某些古籍或者影视作品当中所展现的人剑合一境界。
如果能达到类似于这样的状态是不是也就能顺势突破第二层境界了呢？
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