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和张权互换身份,弟弟替自己坐牢的事情根本没人知道。
所以张超看来他用张权的身份证开房,警察想查也查不到他。
可是张超没有想到的是警方已经看破了他们的伎俩,他弟弟替他坐牢的事情已经暴露了。
张超刚刚还在想以张权的身份蒙控过关,结果被当场拆穿,张超就知道,三年前那个案子肯定是瞒不住了,既然瞒不住那就按照那个案子来把自己抓起来,顶多也就判个三五年。
至于王丽丽的那个案子,警方这么长时间都没找到自己今天才来,那就说明他们肯定是费了很大力的,而且自己把现场清理的那么干净,警方不一定有证据。
而且王红那个小区他也清楚,他去过两次四周还观察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监控摄像头。
至于门口那个保安六七十岁了,张超跟他打过招呼感觉都有点老糊涂,所以那天晚上到底有没有人发现他张超觉得自己可以蒙混过关。
所以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管警察跟他说什么,怎么怀疑他,他都是咬死不承认就完了。
“你觉得你咬死不承认,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
“警察同志,你说的什么意思啊?什么叫窑子不承认我不都承认了吗?我跟我弟弟是换了个身份,他替我坐了牢,那你把我抓着再把我判了不就完了吗?这还有什么呢?”
张超可以说是老油条了,进局子也不是一次两次和警察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
所以面对王兆凯的反问他是油腔滑调就说抢劫的事,其他的事是一概不提。
王兆凯皱眉。
这么几句话交流下来,王朝凯就很清楚,张超是个老油条,很清楚警方审讯的套路如此一。来的话,如果陆川那边没有过硬的证据,那后边这个案子到底能不能破,或者说破到什么程度还真不好说。
但是目前来看王兆凯手里没有证据,先把人抓了带回去再说,陆川那边应该有办法。
“带走!”
刑警大队。
王兆凯他们带人回来的时候,陆川已经从刑侦支队里面拿到了相关的检测报告和证据,直接带回了刑警大队这边。
“陆局!”
两方人马回来的时候正好碰了个面,王朝来这边赶紧打招呼。
陆川下车一看王兆凯他们正押着一个人回来打眼一瞅和印象里的照片一对就知道这个确实是张超。
“抓回来了?”
对于抓捕工作,陆川一点都不担心。
王兆凯他们有丰富的经验,而且那边留的人手也是足够,况且关于酒店的情况他们已经都摸得很清楚了,人也确定就在酒店里,所以只要确定想要抓捕的话,那绝对没有任何问题,手下把拿的事儿。
果不其然,人现在顺利的已经抓回来了。
王兆凯点点头。
“抓回来是抓回来了,不过这个家伙油嘴滑舌,是个老油条啊,只承认三年前的抢劫案,还有和他弟弟互换身份的事儿。”
“关于这次王丽丽被害的案子,他是只字不提。”
只字不提?陆川摇摇头。
“先带过去吧,等会直接审讯他跑不了了,现勘办公室那边杨林已经把相关的dna信息检测做出来了,拖把上还有那个刀柄上检测出了细胞物质,等会儿直接先把它抽个血,然后做dna信息比对。”
虽然杨林那边已经对刀把还有拖把把上的细胞进行了dna扩增,然后拿到了相关的dna序列信息。
但是目前杨林那边也只是确定了这一些dna信息,并不属于王丽丽和王红两个人。
虽然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张超具有重大作案嫌疑,但是最终dna信息比对能不能成功还要看最终的采血结果。
当然这些比较简单的工作,刑警大队这边就可以做了。
陆川说这些的时候是当着张超的面说的,张超这个时候还没有被押解进刑警大队里面对方也正在下车。
但是陆川说这些的时候看都没有看对方,因为他很清楚,以他的办案经验来说,张超基本上就是凶手现在只是需要做一个证据上的验证。
抽血验证dna信息的话,时间会很快,刑警大队这边的仪器就可以做,大概几个小时就能出结果。
陆川说这些的时候并没有避讳众人,王兆凯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这是说给。张超听的,以便于等会儿审讯的时候给对方提前施加压力。
对王朝凯肯定是也做好这方面的配合。
“张超听到了吧,别以为你把现场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没有留下指纹没有脚印把拖把还有菜刀都清洗了一遍,上面就什么东西都留不下了。”
“告诉你那个东西只要你碰过,我们现在就有技术手段把它检测出来,现在把你的血液抽一下,咱们做dna信息验证,三个小时之后就会出结果。你现在只有三个小时的时间。现在交待算坦白交代有从宽情节,如果三个小时之后比对结果出来了,你才交代我告诉你那个时候就晚了。”
其实不用王兆凯说的这么细,刚刚陆川说完dna信息的时候,张超脸色就有点僵硬。
他并不傻,刚刚陆川并没有避讳着他直接说相关证据验证的时候,张超就知道这话肯定是说给他听的。
可是对方真的能找到证据吗?
张超记得很清楚,他当时进房子的时候,其实待的时间并不长,他和王丽丽发生冲突之后失手把对方给掐死了,然后就开始处理尸体。
现场他用了四个多小时的时间才清理完。
凡是他经过的地方,他把地面都给拖了,而且整个洗手间里面在处理尸体的时候,也都是非常仔细的。
动过的那个菜刀还有拖把杆也都被仔细的处理过了。
审讯室里。
王兆凯泡了一杯热茶,坐在审讯桌后面。
嘘嘘。
吹了吹茶叶沫子。
现在的张超已经不像刚刚逮捕那样了。
刚刚被逮捕的时候,张超感觉是有恃无恐,而现在对方耷拉着脑袋,脸色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