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们都叫我大师正文卷第二百八十九章晚风飒飒,杀气急!隶属于西柏林侯爵和爱因哈斯侯爵的两支骑兵离去,‘长夜女士’的车队立刻恢复了正常。
除去必要的警戒外,剩下的人开始准备继续布置营地了。
而在这个时候,艾德温看到了亚瑟悄悄对自己打出的手势。
立刻,这位玛琳达的车夫就快步跟着亚瑟走到了营地外。
“艾德温你现在马上带着人去嘉尔山镇。
记住,一定要住进嘉尔山镇内!
明早之前不要回来!”
年轻的‘灵媒’一边低声说着,一边不着痕迹地抬手,指了一下地面。
艾德温没有低头,只是以眼角余光看向了地面——
确认安全,单线联系。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车夫却是瞬间明白。
亚瑟需要他在确认绝对安全的情况下,以单线联系的方式联络自己的主人玛琳达。
发生了什么?
车夫心底疑惑。
但是却没有任何犹豫。
“明白!”
说完,车夫就走向了营地。
片刻后,营地内的车队再次启程。
这一次,他们前往15公里外的镇子上。
亚瑟目送车队离去。
他对艾德温的话,并不是故意唬骗。
随着吉姆特、卡拉尔的出现,他原本的‘惨胜’计划早已发生了改变,但是,那些窥视‘尤弥尔庄园’内‘希尔特塔’遗产的人可不会改变——这些人依旧在暗处,还在盯着这里。
其中,最让亚瑟在意的是那位南洛斯女伯爵的‘幕僚团’。
由三个等级组成的‘幕僚团’随着费里曼的供述,已经确认了是有内奸的,但是内奸是谁,到现在都没有确定。
不过,随着时间流逝,怀疑的目标一直在缩小。
而玛琳达并不介意加快这个进程。
尤其是在己方无法介入其中时,借用他的手来一次筛查,更是再好不过。
对此,亚瑟早就知道。
也做出了相应的对策,他原本打算直接以死气暴走状态全灭了这次被派出的‘幕僚团’和剩余的窥视者,并以此维持‘惨胜’的人设,顺势参加之后的‘南洛斯剑术大赛’,钓出更多心怀不轨的家伙。
但那是之前,现在大方向、结果虽然不变,但细节上却必须要有所改变。
他要让那位‘幕僚团’内的内奸主动站出来,他要向那位南洛斯女伯爵展示自己的‘尽忠职守’。
只有这样才能够更好‘掩饰’吉姆特、卡拉尔和他的关系。
不!
他和吉姆特、卡拉尔没有任何关系。
他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为了把‘幕僚团’的内奸引出来罢了。
这件事才是重点!
这件事才是值得所有人关注的!
他和吉姆特、卡拉尔之间的比斗,还有因为比斗发生的一些琐碎,都会被这件事所掩盖。
至于那个内奸会不会出现?
不重要!
出现,最好。
不出现,也没事。
只要他做出行动,那位南洛斯女伯爵‘看’到了,就足够了!
为此,他让艾德温带人离开,且向玛琳达报备。
在将地上的字迹以脚抹平后,亚瑟就返回到了‘尤弥尔庄园’内。
火塘被点燃。
西蒙、亨特和纽特准备了足够的柴火、食材。
当把铁锅放在火塘之上时,亚瑟下意识就想去抱潘德拉贡,等到低头寻找大橘时,才猛然间回过神,为了安全起见,自己让西蒙代替自己照顾大橘。
‘啧,真是可悲的日子,竟然让我和潘都分离了!’
亚瑟满心感慨。
所以,晚上饭多吃了一锅。
化悲愤为食欲?
是,也不是。
猫之橘的仪式正在潜移默化着。
亚瑟对此很是清楚。
因此,并没有阻止。
不过,在心底已经做出了返回柯尔克街2号后,就加紧锻炼的计划——脸的圆润,他清晰的感受到了。
身体的圆润,也在猫之橘的仪式威力下提上了日程。
他得寻求其中的平衡!
如果是在和平的世界中,亚瑟无所谓。
反正大家都一样,沙发一躺,手机一拿,小姐姐刷起来后,快乐水小零食库库炫。
胖?
不存在的。
你那是用有色眼镜来看到一个新时代的新青年。
但在这危机四伏的世界中,可不一样!
亚瑟绝对不希望变胖的身形影响到自己的灵巧与速度!
因为,这样的影响,在某一刻真的会无比致命!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因为胖,而来不及躲闪飞来的流矢、秘术,从而丧命之类,亚瑟就连连摇头。
他可不想在自己的墓碑上留下‘他死了,因为他是个胖子’之类的墓志铭——以德雷克那‘恶劣’的性格绝对干得出来。
至于增加的力量?
有着猫之橘和猫之优雅.橘的加成,当他真正练起来后,力量只会增加更多。
‘说不定有一天我也能够达到‘金色狮子猫’的地步。’
一想到那位爆锤整个教廷的存在,亚瑟立刻深吸了口气,驱赶着仪式中的‘懒惰’,先把煮了军粮粥的铁锅洗干净。
“为什么吃完饭后,需要洗锅?
这简直是酷刑!”
年轻的‘灵媒’嘴里嘀咕着,将警戒油灯的灯挑亮了,随后,将铁壶放在了火塘上。
等到水蒸气喷涌时,亚瑟抓起罐子里的一把散茶,就扔了进去。
顿时,浓郁的茶香就四溢开来……
亦如那杀气!
‘尤弥尔庄园’的山坳之上,一个又一个的身影出现了,他们或是手持弓弩,或是火铳。
箭矢、枪口对准了亚瑟。
没有什么号令。
当第一支箭矢射出时,随后就是成片的箭矢与弹丸。
就如同是下雨般,将亚瑟笼罩。
嗖嗖嗖!
砰砰砰!
箭矢的破空声。
枪口的射击声。
一声接着一声,一声赛过一声。
年轻的‘灵媒’打了个哈欠,懒散的坐在椅子中。
这张椅子是从庄园内找到,不仅款式老旧,而且还严重掉漆,但却足够宽大,能让亚瑟整个人都坐在里面,他左腿盘窝,右腿屈起在那张有些破旧的椅子上,拎着茶壶的手搭在翘起的右膝盖上,茶水顺势而下。
深红浑浊的茶汤落入杯中,就如同滴落在泥土中的鲜血——
夜色惶惶,灯如豆,茶似血。
年轻的‘灵媒’看着茶杯中悬浮的茶渣子,不由轻叹了口气。
“唉,忘了洗茶了!”
说着,一脸惋惜,端起茶杯,就是向上一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