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进贼了?
过了晌午。
李长安当然是啥事没有了,逍遥无比,和大爷没啥区别,捧着个搪瓷杯,坐在座儿上喝着茶,和几位掌勺师傅插科打诨。
下午下班。
刘海中因为身上还是有些疼,骑车骑得缓慢。李长安和许大茂碰到的时候,都露出了一丝坏笑,不紧不慢,一前一后,在刘海中的左右不离。
“哟!二大爷,您的新车呢?”
许大茂惊叫一声。
“嘿!大茂,啥眼神,这不就是吗?你看二大爷骑得多心翼翼,对这车比自己的命还爱惜。”李长安笑道。
“不对啊,兄弟,你看这车,左边那蹬子是不是掉了?哪有新车脚蹬子坏的啊?”许大茂一指左边脚蹬子。
“哎哟,是吗?我瞅瞅!”
李长安骑着车到左边瞅了瞅。
“嘿!还真是!这该不会是二手的吧?不愧是咱们院的管事大爷啊,到底是路子不一样,这么新的二手都能弄到。
比我弄到的这辆双枪还新,不愧是二大爷啊!”
“许大茂!你个坏子!老子这是新车,新车!老子不是二大爷,不是二大爷,是一大爷!一大爷!一大爷!
等着老子的,哪一落我手里,看我不收拾死伱!”刘海中气的破口大骂,但,他也不是没脑子。
只可着许大茂自己一个人骂。
对李长安这里,只字不提。开玩笑,骂李长安,他还真不敢。但是,这老子也不白给,眼见李长安车把上挂着一个提兜,里面明显是装着什么东西,心里不由就是一动。
“哈哈哈!二大爷,你就别吹牛了,我看啊,你这管事一大爷的位置啊,也快和你这辆新车一样变二手了,收拾我?
你办得到吗?”
许大茂大笑,骑车开溜。李长安也紧跟其后,按了两下车铃,一路狂飙。
“哼!该死的臭子!挨千刀的李长安!果然啊!你也和傻柱一样,开始倒腾东西了是吧?嘿嘿嘿,好!好得很!
你给老子等着的……”
二大爷瞳孔一缩,眯着的眼睛中,闪过了一丝凶芒。
“老北鼻牛逼啊!”
李长安一边骑车,一边偷偷看了一眼情绪值入账。
好家伙。
又是一千万情绪值!
论情绪值这一块,刘海中这老家伙,比起易君子可是强了不止一点半点啊!
“二大妈,这是帮您捎的土豆黄卷糕,您过过数?”
回到院里,李长安笑着将土豆黄卷糕递给了二大妈。
“嘿!长安,你这子,拿你二大妈寻开心是吧?咱们两家什么关系先不,就你,还能短了二大妈东西?”
二大妈杨瑞华笑着接过了土豆黄卷糕,并没有过数。她又不是傻子,这点事还不明白?
“长安,麻烦了啊!”
二大妈飞快的进屋,将土豆黄卷糕都拾了出来,将提兜还给了李长安。
“没事,二大妈,哪再想吃了,和我一声,我再帮着捎。”
李长安笑着了一声,将提兜挂在车把上,推着车子和许大茂往后院走。
“兄弟,你试菜那事,时间定了吗?我爸催我问问你。”
许大茂问道。
“嗯,定了,这周四。”
李长安点零头。
“那成,要不,就周五、周六的去我家坐坐?对了,还是周六或者周日吧。一个是我们家手艺也就那样,怕做的菜不合兄弟你的口味,还得劳兄弟你亲自下厨。再一个,周六、周日的时候,雨水回来,也能赶一桌。
省的她自己做饭麻烦不是?”
许大茂自言自语。
“周末吧,和二大爷家一样,还是中午的时候我过去。”
李长安道。
“成,材料啥的,我家都买好了,等周末的时候,兄弟你直接和雨水过来就成。”
许大茂点零头。
敲定了时间,两人各回各家。
南锣鼓巷附近的修车铺前。
“师傅,你这里有没有新的脚蹬子啊?帮我换上一副。”刘海中推着车子站在修车铺前询问着。
“哟,这不是老刘吗?怎么,买新车了?嘿!你这车蹬子咋回事,摔得吧?我看你赡也不轻啊!
先别管脚蹬子了,还是先去给脸上上点药吧,别发了炎。”
修车铺的师傅看了一眼刘海中,不由诧异道。
“我没事,我问你有没有新的脚蹬子,你就有没有不就得了?”
刘海中不耐烦道。
“现在没有,有旧件你要不要?”
修车师傅问道。
“旧件谁要?我这可是新车!”
刘海中顿时不乐意了。
“什么时候能有新件啊?”
“新件?那且得等呢,怎么也得个十半月起步吧?我们这里也不是想要弄新脚蹬子就能弄到的。
你要是不着急就等着……”
还没等修车师傅完,刘海中就直接打断。
“着急!怎么不着急!你帮着想想办法?”
“着急那就没辙了,你等自己骑着车去其他修车铺挨家问,看谁家现在有新蹬子的存货。”修车师傅两手一摊。
“知道了。”
刘海中一听这话,脸就掉下来了,直接推车扭头就走。
该死的傻柱啊!
该死!
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实话。
刘海中是真宝贝这车子,毕竟加上票花了四百多块买的,能不宝贝?对他来,这可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啊!虽然答应了把车子修好再给大儿子光齐,可听光齐现在他正在提拔干事的关键时期,所以,刘海中就算心里再想多骑几车子,也知道十半月太久了,万一耽搁了,那可不美。
家里出一个干事,那多美气。
比两辆自行车都强!
所以。
趁着这会还没太黑,刘海中不顾身上的伤艰难的骑着车子,去往另一家修车铺。
“气死我了!特么的!该死的傻柱!该死的易老狗!”
到了晚上七点多。
刘海中才骑着自己的宝贝自行车,骂骂咧咧的回了四合院。他以前没有自行车,还不怎么注意,现在才知道,原来大部分的修车铺的零配件,都是二手货,是从报废的自行车上拆卸下来的能用配件。
新配件也有,但数量不多。
毕竟,修车铺大部分都是修,用到换件,都算大修了,各个修车铺的配件,都是上面统一调拨。他跑了附近三个修车铺,都是一般无二的辞,没有新的脚蹬子,得等,等个十来。他能等,他家光齐能等吗?
一路上,刘海中都憋着一肚子气。
一进屋,一大妈就抱怨上了。
“怎么才回来?这都几点了?”
“唉,别提了,还不是为了光齐。”
刘海中叹息了一声。
“咱们家光齐又要提干了,是要当干事了,现在是关键时期,需要一辆自行车充当门面。我这不是找了几个自行车铺,去弄脚蹬子去了嘛……”
“脚蹬子?什么脚蹬子?”
一大妈本能的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回头一看,顿时发出尖剑
“哎哟!杀的!谁干的啊?啊!这是……这可是新车啊,我的!咱们家这可是新车,怎么头一脚蹬子就坏了?
对了。
老头子,你这脸怎么回事?”
“还能是谁?傻柱呗……”
刘海中没好气的道,接着将早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自己老伴儿又复述了一遍,顿时,一大妈就不干了。
“这件事你没找保卫科?”
“找了,保卫科长了,这件事我和傻柱都有错,各打五十大板,让傻柱赔了我五毛钱就得了。”
刘海中闷声道。
“哼!五毛?五毛钱够干什么的?你裤子破了,不得用布料吗?还有你这脸……五毛哪够啊!一个脚蹬子都不只五毛吧?”
一大妈急了。
“没办法,只能这样了。真要上报派出所,弄不好我也没好果子吃。毕竟,的确是我自己摔的,傻柱没有碰到我。
真要按照我们厂保卫科长的那样,我弄不好真的要背处分。划不来啊!咱家每年评上的先进工人,那点奖励也够自行车脚蹬子钱的了。
况且。
现在咱家光齐要提干了,不能拖他后腿啊!”
刘海中道。
“对,这是正事。老头子,咱家光齐真的要提干了?”一大妈点零头,他们老两口对这个大儿子是格外的偏爱,当即就关切的问道。
“嗯,的确是要提干了。这件事,是光齐今在班上亲自找我的,应该不会错,是他们科长在考虑这件事了。
不枉我这么心疼他啊,咱们光齐这么年轻,就能提干,备不住啊,过几年还能进步,前途不啊!”
刘海中提到自己大儿子,那也是满面红光。
“那是!咱们光齐多优秀啊,打就有出息,学习一直都不错。”
一大妈也是喜笑颜开。
“咱们光齐这么年轻,就能提到干事,以后没准能提个股长,科长都有可能。嘿!咱们老刘家,要是能出一个科长,就算是街道办都得敬着咱们三分吧?”
“那是!”
刘海中美滋滋的道。
“去,给我炒个鸡蛋!不!炒两个!好事成双,今我伤着了,得好好补补。”
“成!”
人逢喜事精神爽,一大妈干脆利落的就去炒菜了。
“对了,咱们家光齐没什么时候回来?这可好多没回家了。”
“哟!我还真忘了问,那阵时间赶得急,没来得及问,等有时间了再吧。都在厂子里,总能碰上的。”
刘海中后知后觉,想了一下道。
“不过啊,这子还真有股干劲,和我年轻时候一样!要不前程远大呢,我啊,不比光齐差,就是当时条件不允许,下学下的早,就是个高,要是初中啊,我前些年就已经是厂里的干部了。
至少啊,也得是个中层。”
话语郑
刘海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一种遗憾。
晚上。
李长安随手做零饭,吃过之后,随手敲了几个核桃,往床上一卧,开了收音机,一边听着里面播放的评书,一边吃着核桃,那叫一个舒坦。
一会儿。
李长安就关了收音机,开始睡觉。
对门。
刘海中也是听着收音机,在他来这是高级享受,而且,还能听一些新闻,学点上得了台面的字眼,备不住以后全院大会、轧钢厂大会的时候能用上。尤其是在轧钢厂大会,到时候真要是能用上,不定啊,领导就会发现他这块被埋没的金子,重用他,升他的官儿。当个副主任啊、主任啊伍的。
要是能当到副厂长这种级别,那可美气!
每次想到这里。
刘海中比吃了顺气丸还高兴。
深夜。
家家户户都是熄灯,四合院陷入了沉寂。
唯有中院,傻柱屋的灯还亮着,时不时地,傻柱就要下床出屋开水管放水。
“嘶……真特么的冷啊!娘的,该死的易中海,老不死的,你真是特么损透了,活该你绝户!他么的!要不是看着你还有点用,老子非得弄死你!
老王鞍!”
傻柱缩着脖子出去放水回来,忽的就想起了今赔给刘海中五毛钱这件事,虽然他压根没打算还易老狗那五毛钱,但是,这口气他依旧是咽不下。
所以。
想了想,傻柱直接摸了块砖头,偷摸摸的溜进了后院,瞄准了刘家的窗户,猛地砸了过去,随着“咔嚓”一声,玻璃破碎,傻柱坏笑了一下,抓紧溜回了中院。
“谁?谁砸我们家玻璃!谁!”
刘家屋里,传出了刘海中又惊又怒的声音。
接着。
随着灯打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中,刘海中披着棉袄就冲了出来,但自然谁也没有看见。
“怎么了?”
许家等后院好几户,也都是听到了动静,亮灯开门。李长安也是听到了动静,同样穿戴整齐,抓紧出了门。
这年头,还是有不少坏分子搞破坏的。真要是有什么事,肯定要抓紧解决,不然,对大家都没好处。
后院几家一出来,就看到了刘海中气呼呼的站在门口。
“怎么了,老刘?”
许富贵问道。
“不知道哪个王鞍,把我们家窗户给砸了。”
刘海中气呼呼的道。
众人这才看到,刘家的窗户玻璃,破了一块。好家伙,别的不,这可够缺德的,现在玻璃可不好买。这么冷的,缺一块玻璃,那可是大事。
“一大爷,你想想,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要不,谁能大半夜不睡觉,砸你家玻璃啊!?”许大茂问道。
话语里,多少有点幸灾乐祸,他早就看刘海中不顺眼了,刘家倒霉他当然高兴了,但也知道轻重,没有表现在明面上。
“傻柱!肯定是傻柱!”
刘海中经许大茂这么一点,顿时气呼呼的道。
“今的时候,傻柱弄坏我的车,保卫科长让他赔了我五毛钱,肯定是因为这件事,他气不过。还有!今应该是他负责放水,我得找他去!”
刘海中一边着,一边将刚才为了抓贼没来得及穿上的棉袄穿好,这……还真冷。
“对!肯定是傻柱!这事肯定是他干的,要是他干的,不别的,我家玻璃得从他家卸一块,还得上报保卫科!”
一大妈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她都气坏了,砸窗户这太特么缺德了,屋里本来就只有那么点暖和气,这下倒好,全都跑干净了!
刘海中两口子气呼呼的向着中院走去。
身后。
是后院一众吃瓜群众,反正起来都起来了,这年头又没有别的娱乐,免费看大戏,不看白不看。
“傻柱,傻柱,你给我滚……”
刘海中怒气冲冲的吼着,但刚到中院,声音就一下噎住了。不光是刘海中,一大妈、许富贵、许大茂等也都是一脸懵逼。
好家伙!
傻柱这什么情况?
也太惨了吧!?
“好家伙!这什么情况这是?”
李长安只看了一眼,也吓了一跳。
赫然。
傻柱正在地上踉跄爬起,头上都流血了,地上还有半块染血的砖头。好家伙!这是让人给开瓢了啊!
“傻柱,你这是什么情况?是不是你砸了我们家窗户?”
刘海中虽然见了傻柱的惨样,但正在气头上,依旧是断喝一声。
“一大爷……啊!你……你……没见我都被开瓢了吗?我能砸你家玻璃?”
傻柱捂着脑袋,痛苦的道。
“柱子,你这是怎么了?”
易家,灯光亮起,易中海和贾东旭都是穿戴整齐,到了院里。
“一大爷,咱们院进了贼了!”
傻柱痛的“嘶嚎”一声,才是和易中海道。
“我不是起来放水么,刚在中院放水就听到后院有动静,关系到咱们院的安危,这我能不管?结果,还没来得及进后院,就见一个黑影从后院冲了出来,用东西捂着脸,看不清五官。这一看就不是好人啊这个……
我……嘶……我赶紧追赶,结果这家伙怀里还有家伙事,直接给我脑袋开了瓢,还把我家窗户给砸了,不信你们看……”
傻柱着,还一脸郁闷的指了指自己家的窗户。众人一看,果然,傻柱这屋还真是有块玻璃被砸碎了。
一时间,面面相觑。
就连刘海中和一大妈两口子,也都有些吃不准了,难道真不是傻柱干的?毕竟,就算真恨自己家拿了他五毛钱,也不至于对自己也这么狠,给脑袋开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