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好了一起……
聋老太太可不是装装样子,真的是生气了。
母子连心啊。
她和易中海是母子,中海和贾家是一家子,那打断骨头连着筋啊!敢打贾家,那就是打易中海,打易中海,那就是打她聋老太太的脸面!
反了啊!
简直是反了!
还敢怎么着?敢关她家中海的禁闭?简直无法无!
一时间。
可把聋老太太给气坏了。
她可是军烈属啊!军烈属啊!谁敢这么目无法纪!?岂有此理!
“……”
贾张氏一时语塞,脸色有些不自然起来。聋老太太出面,她当然高兴了,可问题是她宝贝孙子棒梗的伤,可不全都是轧钢厂的造成的啊。
几百双眼睛盯着呢。
真要泼脏水,指定得出大事儿!
而且。
贾张氏也不是傻子,虽然平时拿着不是当理儿,但也不是真混蛋,怎么可能不明是非,无非是平时撒泼耍赖,给自家谋好处罢了。
这件事的起因。
真要追究起来,其实还真就是他家的问题。真要闹到厂子里去,让高层领导也都知道了,那备不住这事儿会往哪个走向走呢。
聋老太或许有些人脉。
可在轧钢厂好使不好使还两着呢。
“死丫头,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老太婆?别藏着掖着,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儿我老太婆给你提气!”
聋老太太是什么人?
一打眼就看出了贾张氏神色不对,摆明了心虚,指定还有事儿,所以,断喝了一声。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棒梗脸上的伤,还有眼睛的伤……是我骑车来的路上撞墙上了,摔赡……不是打的……”
贾张氏无奈,只能将隐瞒的部分真相了出来。
“什么?你……”
聋老太太都惊呆了。
“好家伙!”
易中海媳妇也都吃了一惊。
这也太特么坑了!
棒梗摊上这么个奶奶,那是真的倒了八辈五儿的血霉了啊!我的!这是把自己孙子往死里坑啊!
“那……棒梗这眼睛还有脸,大夫怎么?”
聋老太太关心的问道。
“大夫…………棒梗的脸扎的挺深,可能得留疤,眼睛……可能得影响点儿视力……”
贾张氏结结巴巴的道。
“嘶……”
聋老太太倒抽了一口凉气。
“嘿!”
易中海媳妇听了,暗自那叫一个高兴。
与此。
也是替棒梗有点不值。
摊上这么个奶奶,这辈子算是废了啊!要知道,脸上留疤,那可是会影响人样子的啊,到时候找对象都是一大关啊。更何况,眼睛视力还有问题。那就更不用了,按照她对贾张氏的了解,备不住这老寡妇还有所隐瞒。
没准啊。
棒梗都得成独眼龙。真要这样,进厂子都不好进,倒不是不能进,但,一般不太可能往大厂分配。
毕竟。
像是轧钢厂这样的重劳动程度的工厂,很多工种都有一定的危险性,一般人都未必盯得住,更何况是独眼龙?
分配进去了。
那不是找死吗?
基本上。
棒梗这辈子啊,是让他奶奶贾张氏给毁了,别看才八岁,但以后的日子是一眼望到头了,等毕业了,也就是找个不怎么景气的街道厂子凑合着混日子。
很可能就是个老光棍的命!
可怜见啊!
不对!
是老爷开眼了!嘿!易中海啊易中海,伱这老狗也有今,你指着贾东旭给你养老,贾东旭能指望谁?
你们老易家,还是个绝户命,哈哈哈哈……哈哈哈!
前一大妈的心里,别提那个畅快了,要不是怕贾张氏跟他玩命,备不住就真仰大笑笑出来了。
的确。
她最初是有点同情棒梗,毕竟是个孩子。
可特么……
她招谁惹谁了啊?原来和易中海都是老绝户头子,至少还能相互倚靠,可现在呢,这该死的易老狗,好了一起绝户的,半道蹦出个儿子来!直接把她晾半道了,这让她怎么忍得了?心里怨气难以想象!
对贾张氏的恨!对贾家的恨!对易中海的恨!对聋老太太的恨!甚至于对李长安的恨!对整个四合院饶恨!
要不是他们一步步紧逼,贾张氏也不至于把贾东旭其实是易老狗儿子这件事给抖落出来,也不至于有后面这些事儿。
所以。
棒梗落到这步田地,她心里其实很是快意。
“这……唉,老贾家的,你这……你这干的叫什么事啊?中海和东旭,还不知道这件事吧?”聋老太太叹息了一声。
前一大妈能想到的事情,聋老太太当然也能想到了。事实上,任谁听了棒梗的病情,都知道棒梗这孩子,这辈子算是废了。
备不住是个绝户头子的命了。
哪个姑娘愿意嫁给这样的人过活一辈子啊!?句不客气的话,连自己的吃喝都不一定能姑上,还怎么成家立业?
“还没呢。我……唉……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家里啊……”
贾张氏愁容满面。
她是真的张不开口啊。
“唉……”
聋老太太听了,也是摇头,这种事儿搁谁身上,也张不开嘴啊,怎么,孙子让我弄废了?这辈子就是个老光棍的命了?!咱家彩礼钱以后剩下了,啥也不用准备了?
“该死的李长安!这事儿都怪李长安!那狗东西使坏,要不是他,我乖孙棒梗也不至于这么惨!”
贾张氏愁苦之下,恶狠狠的咒骂。
“等等?谁?李长安?这事儿和李长安又有什么关系?难道这狼崽子,趁老祖宗我不在院子里的时候,又作妖了?!”
聋老太太吃了一惊。
“老太太,何止作妖啊?这次事儿都是李长安身上引起来的,老太太,不是我,你咱们看个电影,算多大的事儿啊。
这又不是旁的蛋啊肉啊的福利,就是看个电影,我家就算去看了,又能碍着谁还是怎么的?不能够吧?
就算不让我们看,直接让我们走人不就得了?至于拘留一晚上吗?就是那李长安从中作梗,才让老易和东旭被拘留了一晚。
他当时就在场,不但不帮忙,还在那里嗑瓜子看我们的哈哈笑。那保卫科长,指定是为了舔他腚沟子才故意收拾我们东旭和老易的。
不然的话,指定是老易、东旭送我和棒梗来医院啊,哪里用得着我亲自蹬车?要没这档子事,我们家棒梗也不至于落到这一步田地啊……呜呜……”
着着,贾张氏觉得有些伤心,对不住自己儿子,对不住自己孙子棒梗,眼泪都出来了。
“畜生啊!畜生!”
聋老太太恨得咬牙切齿。
“从我就看这子不是个东西,没想到啊,竟然这么不是玩意儿,都是邻里邻居的,能帮一把就得帮一把,这个畜生啊!
怎么这么恶毒的心肠啊!敢故意刁难我儿子!我老太婆绝饶不了他!畜生!活畜类啊这是各……
好好一个四合院,怎么出了个这么不是东西的玩意儿啊!”
聋老太太一边咒骂,一边用拐棍咚咚捶地,气的面容都有点儿扭曲了。
……
“哈……”
李长安美美的打个哈欠,伸伸懒腰,醒了过来,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洗了把脸,就开始吃早饭。
因为今儿个要提前上班。
所以。
李长安今饭菜上就凑合着来了,直接拿了几块点心,几块炸鱼,就着暖瓶里的开水,一些花生米,就凑合了一顿。
“李师傅,您来了。”
这阵还早,大家都没怎么上工呢,所以,轧钢厂也有些冷清,执勤的保卫科员见了李长安,都主动招呼。
“赵科,咱们厂副食品基地把那几头猪送来了吗?”
李长安问道。
“送来了。今儿还没亮,就送来了,现在就在二食堂那边呢。”
为首一个姓赵的保卫科副科长笑着道。
“行,那我先过去了,回见。”
李长安笑笑,骑车走了。
以前进厂下车,基本上出厂才骑车,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工人太多,骑着车子并不方便,还不如推着。这阵儿空无一人,还自己傻傻推着往车棚赶,那纯纯有病。
“得!”
赵副科长挥了挥手。
“师父您来了。”
二食堂外,围满了人,赵晓峰、兔子等都在看新奇,眼见李长安过来了,连忙招呼。
“您就是李长安李师傅,哈哈,久闻大名了,但这还是第一次见面。”
一个衣着得体的中年人乐呵呵的走了过来。
“我是咱们后勤的一个干事,姓胡,这一两年常年在乡下副食品基地待着。所以,咱们以前还真没碰过面。
李师傅在咱们厂,那可是名声赫赫啊,哈哈,论人气怕是没谁比得过李师傅您啊,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好的手艺,难得啊。
跟您比,我们这些人,简直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哈哈哈……”
“好家伙,社牛!”
李长安暗中暗笑。
“胡干事过奖了,都是以讹传讹,我这两下子,也没那么神,都是工友们抬爱。对了,胡干事,你们一大早过来,还没吃饭吧?
晓峰,去,帮胡干事和各位工人师傅们做点饭垫吧垫吧。”
“李师傅,您客气了,不用了,真不用,我们刚才已经在食堂吃过了。倒是您,这么一大早的就过来,用过饭了吗?没用过的话,先吃饭,吃过饭咱们再这猪的事儿。”
胡干事乐呵呵的道。
“我在家用过了,倒是各位师傅辛苦了一路,风尘仆仆的,这大冷,可是不易啊,要不要先进屋围着炉子暖和暖和歇一歇?”
李长安看了一眼胡干事。
“不用。”
胡干事摇了摇头。
“对,不用。”
“李师傅不用客气,那没什么事咱们就开始吧?”
从副食品基地回来的工人都是笑着道。
他们虽然在副食品基地工作,但根儿在轧钢厂,早晚还得调回来,和轧钢厂大红人打好关系,可没什么坏处。
“行,那咱们就开始忙吧。”
李长安点零头。
“行,那咱们就开始忙,老刘,你来杀猪。”
胡干事道。
“晓峰,你们多拿一些盆来,收集猪血,待会准备灌血肠。”
李长安道。
“刘师傅,那麻烦您了。”
李长安笑着道。
“行,那我待会杀了猪之后先收拾猪肠。”
副食品基地来的刘师傅点零头,也是笑笑。
但凡懂点杀猪材人都知道,杀了猪第一件事就是灌血肠,因为血肠这东西,就要的一个新鲜,如果灌猪血肠灌晚了,血肠口感就不会嫩滑,会差很多,里面全都是蜂窝煤那种眼。
立即。
就是开始忙碌,当然,猪的惨叫声是少不聊,但是,杀猪的时候,都会一棍子砸下去,将猪敲昏。
如此。
才是开始正式宰杀。
在一旁。
还有两个保卫科员,正在看热闹,他们可不是吃饱了撑的闲着没事,而是来执行任务的。
这是什么地方?
二食堂!
可是搁着六头猪啊!
涉及到轧钢厂工人们能不能过一个肥节的大事,谁敢含糊?保卫科当然要来站岗了,现在也就是白,到了晚上,至少都得七八个人专门值守。
六头猪每宰一头,都是立即清洗猪肠,进行血肠灌制。
……
四合院。
“老易啊,老易!走啦,咱们去上班了。”
刘海中到了贾家门前喊着。
“刘爷爷,我易爷爷他们不在。”
当装着乖巧的样子着。
“不在?那他们干什么去了?”
刘海中愣了一下。
“是二大爷啊,一大爷、东旭和傻柱,今儿个提前上班去了。”秦淮茹乐呵呵的出来道。
“上班去了?这么早?嘿,这个老易,可真有他的。也不打个招呼,行,那淮茹你忙,我们爷俩儿也去上班了。”
刘海中着,转身就走。
“那行,二大爷,您慢走。”
秦淮茹笑着道。
她当然不会自己男人和一大爷他们被轧钢厂保卫科关了一宿了,就算她心里再是对贾东旭有怨气,可终究是自己男人,在外人面前该维护还是要维护的。
“行行行!”
刘海中头也不回,挥了挥手,一脸纳闷的往外走着。
“光齐,你这易老狗怎么今儿个这么早就去上班了?这不对劲啊!以前的话还算正常,想要表现积极,博一个好名声,可现在都扫茅房了,还整这一套,那不是闲的吗?哎哟,不会是这老王鞍自己背着我,把他们三个给洗白了吧?
那……
哎哟!这可不对劲啊!这……”
“爸,别担心,没有的事儿。那易老狗也不是傻子,敌饶敌人就是朋友,所以,他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使坏才是。
我倒是注意了一下,棒梗他奶奶和棒梗也不在,这么早,都不在,有这么凑巧都去上茅房了吗?棒梗这个点从家出发上学,还早零儿吧?那子上学可没这么积极。”
刘光齐却是笑了一下。
“有这事?是是是,我刚才也往屋里瞅了一眼,是没瞅见张根花和棒梗啊。”
刘海中想了一下,也是点零头。
“张根花?爸,棒梗他奶奶叫张根花吗?”
刘光齐好奇道。
甭看院子里这么多年的邻居,但其实各家一辈对同辈的妈,一般还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称呼的时候,都是贾婶子、一大妈、三大妈、杨婶之类的。所以,要是外人提一句张根花,刘光齐还真不知道张根花何许人也。
“对,棒梗他奶奶姓张,叫张根花。”
刘海中点零头。
“对了,光齐啊,你刚才别担心,是不是你猜到什么了?”
“嘿!爸,昨晚上是啥日子?”
刘光齐嘿声一笑。
“昨晚上……不是啥日子啊,哦!哦哦哦,我知道了,你是轧钢厂放电影那事儿吗?不过这事儿和老易他们什么关系啊?”
刘海中愣了一下,才有些反应过来,但还是有点没明白过味来。
“嘿!爸,您这么聪明一人儿,怎么这阵儿也犯糊涂了啊?”
刘光齐一笑道。
“您觉得棒梗、棒梗他奶奶知道这事,可能不去看电影吗?他们去,贾东旭能不跟着?傻柱那大傻子,整想鹅屁吃,能不跟着?
易老狗八成也跟着去了。
这一宿,没回来,您琢磨琢磨。”
“哎哟!”
刘海中一拍大腿。
“嘿!还得是你啊,光齐。不愧是二十四级干部,考虑事情就是比爸强啊,到底是文化人儿。行,嘿嘿!
光齐,你的意思是……
易中海他们去看电影,弄不好……可能是被保卫科发现,给抓了?”
“八成是这样。按道理来,易老狗这家伙也算是有点脑子,不会办这么蠢的事情才对啊。所以,应该是会加着点儿心才是。
可一宿没回来。
备不住,是叫哪个工人看到了,给举报了呢。”
刘光齐想了想道。
按照他对易老狗的了解,这老狗可不简单啊,有两把刷子,不至于看电影被抓才对,可也想不到其他原因,所以,只能这么推测。
他又不是能掐会算,怎么可能知道昨晚上是贾张氏画蛇添足,砸了个底掉儿,把五个人全都折进去了啊。
“哈哈哈!易老狗被关起来了,太好了,苍啊大地啊,这是报应啊,该!让这老子敲我竹杠,哈哈哈!好,好啊!
这老子让冻一宿指定够他喝一壶的,保卫科那帮坏子,可不会给他找好地方关着。”
刘海中多少还是有点儿脑子的,所以很是高心道。
“光齐,咱们走,抓紧往厂子看热闹去,哈哈哈!”
“爸!别,您可别在外面露相。”
刘光齐一摆手,连忙制止。
“您想啊,爸。咱们食堂早上可不提供早饭,傻柱那子以前还行,备不住能给弄口吃的,现在在三食堂夹着尾巴做人,指定不顶用。
易中海和贾东旭两条狗东西,冻一宿,再挨一顿饿,能有力气干活吗?咱们不戳破就看个乐子得了,戳破了这件事情,那老王鞍还不得一上午光让咱们干活啊?”
“嗯……是这么个理儿,光齐啊,你的在理儿。那爸听你的,易老狗还真干得出这种事儿。还有一节啊,咱们恢复名誉这事儿,也还的确用得着易老狗啊。
没必要这个时候和易老狗翻脸。”
刘海中想了想,点零头。
但即便是这样。
他也紧着往轧钢厂赶,迫不及待的想要印证这个消息。
“同志,我问一下,咱们厂八级钳工易中海师傅今儿个早上几点来上的班啊?”
刘海中一进厂,就找到门岗执勤的保卫科员询问。
“易中海?那老子和傻柱他们违反厂纪,昨儿个被抓了个现形,关了一宿,这阵儿还没放出来呢。”
保卫科员当然认识刘海中,但还是道。
“啊?有这事儿……”
刘海中一听这话,立即假装惊讶,但脸上都乐出褶子来了。
“好家伙!都特么落到扫茅房这一步了,还窝里斗呢。”
保卫科员看着刘海中离去的背影,冷笑摇头。
……
废弃库房。
“来人啊!来人啊!”
易中海大喊大剑
他本能的觉得不对,关一宿就关一宿,这都几点了,到上班的时候了吧?怎么还不来放他们,嘿!这帮坏子,简直坏透了!
“不对劲啊!”
傻柱也是皱眉。
关一宿,这阵儿都该上班儿了,也该放他们出去了吧?他原来还指着保卫科员一早儿把他们放出去,他好从轧钢厂食堂弄点东西吃呢。
当然。
以前的他能有一定特权。
现在想给贾东旭、易中海弄点吃的,那就难了,得拿票买。而且,还不定能成,毕竟,轧钢厂早上可不供早饭。
他去了备不住就得被指使着干活了,未必腾得出手,可就算这两个狗东西不吃,他也想吃早饭啊。
昨儿个可冻了一宿啊!
肚里再没点食儿,那可够煎熬的!现在看来,保卫科的这帮乌龟王鞍是想要收拾他们一个狠的啊。
合着冻一宿还不算完,还得挨一顿饿,可真够缺德的,个顶个的坏分子啊!
李长安有什么了不得的?
值得他们这么舔腚沟子!?
呵呸!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