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就这鸟样！
“刘光齐，你来干什么？
赵科长一看见刘光齐，气就不打一处来。
够娘养的！
这狗东西，可给他添了不少麻烦，差点儿他就得罪了李长安李师傅。所以，赵科长对这玩意儿那是一百个不待见。
“科长！我来看看您。”
刘光齐陪着笑脸。
“看我？你不来更好。”
赵科长冷笑，一点儿不给刘光齐面子。
“二牛，谁啊？怎么堵着门啊，让人进屋话啊。”
赵科长和老家儿一块住，这会儿赵科长老妈，一个慈祥的老太太不知就里，在屋里喊了一声。
“知道了，妈。”
赵科长应了声，这才侧了侧身，让刘光齐进了屋。
“行了，吧，有什么事啊。”
等刘光齐坐下，赵科长也懒得给他倒水，直接问道。
“没啥事儿，我就是来看看科长您。”
刘光齐自作聪明的赔笑道。
“甭废话，要没事抓紧走人。有事抓紧，大周末的，别耽搁我时间。”
对这一路人，赵科长可没好脾气。
“科长，您别生气，我，我还不行吗？是这样，咱们厂之前不是有风，有外调的名额啊，这事儿落定了吗？
什么时候能外调啊。
我来，就是问这事儿的。”
刘光齐眼见赵科长不耐烦，这才连忙道明了来意。
“咋地？你还想外调！？”
赵科长一瞪眼，有些惊奇的上下打量了刘光齐一眼。
“伱子吃错东西了吧！？就你，还想要外调！？你现在什么身份知道吗？考察期！你想要在考察期外调？
脑子有病吧！
咋地，你是对厂领导给你的处分不服咋地？有意见可以照直了。”
开玩笑！
想要外调！？疯了吧！
就算原来名额里有这子，因为李师傅他都得划了去，不然，万一让李师傅误会了什么，对他可没好处。
更何况。
又不是非这子不可。
外调的人员，以技术岗为主，行政岗数量十分少，外调出去也是平级调动，只是资历上会有一笔。
他刘光齐算个茄子啊！？这个时候了，还想外调，简直搞笑！
“科长，我知道，我工作上犯了一些错误，给您老带来了一些麻烦，您放心，我到了新的工作岗位上，一定会认真、努力的表现，绝对不给您丢脸。”
刘光齐一看情势不对，连忙将点心和猪肉都掏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
赵科长一阵好笑。
几个意思？
想要收买他咋地！？做梦呢！他可不吃这一套！刚才这刘光齐进门的时候，他不是没看见这子拎着个布包。里面装的东西，赵科长也能猜出几分，他真要是图这点儿东西的人，也不会对刘光齐这子这种态度了。
“怎么？刘光齐，出息了啊，想要逼着我犯错误是吧？”
赵科长冷笑了一声。
“不敢！不敢！”
刘光齐连忙摆手。
“赵科长，您以前对我多有照顾，我这就是来看看人，正常人情往来，没有别的意思。我也知道我这次给领导您造成了很大伤害，让您失了面子，领导，我愿意掏出一千块钱来，作为对您的一点儿补偿。
希望领导能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外调出去，有将功补过的机会。”
“一千块钱？！”
赵科长愣了一下。
也被这刘光齐的大手笔，给惊着了。他虽然是科长，而且，是双职工家庭，但是，想要存下一千块钱，也不容易啊。
得二年呢。
这么大一笔钱，对谁来，要掏出来，都是不的负担。这可不是个数儿啊，以刘光齐的工资，得将近三年不吃不喝，才能攒下这么一笔钱。
花这么大的代价，只为流走？
虽然赵科长也知道刘光齐经过那么几件事，名声已经臭大街了，不少其他兄弟单位，甚至他七大姑八大姨沾亲带故的亲戚，都有不少找他打听这刘光齐的。也让他对刘光齐有了新的认知，知道这子基本上是完犊子了。
甭以后升级了。
工作啥时候备不住都保不住，想要成家可太难了！就刘光齐现在的名声，谁给他保媒啊？那不是把人往火坑里推？就算真有保媒的，人家女方也不是傻子，就算之前没听过这子的事儿，随便找个轧钢厂、南锣鼓巷的人一问，就都知道了。
因此。
这子想要跑路离开四九城，也不奇怪，但赵科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这子要离开四九城，另有什么隐情。
甭看这刘光齐的漂亮，可赵科长是什么人啊？能不知道这刘光齐话里话外的意思？什么赔偿精神损失的一千块啊？那就是给他的敲门砖！想要自己这里高抬贵手，放他一马，让他外调出去。这事儿办成之前，刘光齐绝不可能先掏出这一千块钱的。
不过。
一千块钱对于赵科长来，虽然也不是数目，可他还真不吃这一套，正想要一口回绝，刘光齐又话了。
“科长，我不挑地方，我知道，咱们外调去的地方不止一个，我真的不挑，只要能出去工作，将功补过，我就乐意去。
希望领导看在我以前工作兢兢业业的份儿上，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真的真的真的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刘光齐，你不是笑？哪都能去！？”
赵科长心中一动，看了刘光齐一眼问道。
“哪儿都能去！绝无虚言！”
刘光齐心中一动，觉得这话里有活动气儿，赶紧下了保证。
“那……行吧，你先回去，我考虑考虑，对了，这肉和点心有票据吗？拿来吧给我。”
赵科长补充了一句。
“有，给您。您收好了。”
刘光齐一听这话，很是高兴，觉得这事儿有门儿，赶紧从兜里掏出了票据，递给了赵科长。
“行，这事儿啊，现在还没彻底落定，但也快了，等落定了呢，我再研究研究。”
赵科长一边接过票据，仔细核对了一下，一边看也不看刘光齐的一摆手道。
“诶，那多谢赵科长了。”
刘光齐一听，更是高兴了，他又不是傻子，这不等于是变相的答应了吗！？干部话，能跟一般人一样那么直白吗？这就是答应了！
太好了！
看来自己马上就要离开四九城了！嗯，下一步就得想办法给刘老狗灌点迷魂汤，准备把他家底儿整个给撬过来了。
想到这里。
刘光齐毕恭毕敬起身告辞下，后退中陪着笑脸点头哈腰的退出了赵科长家，下了楼之后，刘光齐只觉得身轻体健。
真个健步如飞。
“且！就这鸟样，还想要外调？！哼哼……”
赵科长冷笑。
他可不是贪图这刘光齐的这点儿东西，而是想到了一个和李师傅套近乎的办法。李长安虽然只是一个掌勺的厨师傅，可在轧钢厂的人气那叫一个高，再者，在轧钢厂领导班子眼里，那也是一等一、炙手可热的大红人。论重要性，只怕比他们这些科长，都要重上一大截。况且，人手艺的确是高到边上去了。
就算不考虑前面两点。
备不住也有求到人家的地方，所以，于公于私，和这李长安师傅打好关系，也都是没有半点儿的坏处。
而他之前。
因为点心指标那件事去和李长安解释、赔不是，最多也还就是两个人没仇，还谈不到熟络。毕竟，虽然他赔了礼，但是，人李师傅缺你那点儿东西吗！？啥关系心里能没数儿？
刘光齐登门造访这件事……
反而给他递了个梯子！
他完全可以凭这个事儿，和李师傅搭上关系啊。嘿！别看刘光齐这家伙被罚去扫茅房了，在考察期，可事情的关键，不在轧钢厂领导那里，而在李师傅。白了，易中海、傻柱、贾东旭也好，刘海症刘光齐爷儿俩也罢。
其实能不能回到原岗位上工作，能不能撤销处罚，其实就是李长安一句话的事儿。这刘光齐也不是个傻子，这一层关系不可能不明白。但是，舍近求远，摆明了是和李师傅不和。这里面，就给了他套近乎的机会。
“嘿！”
赵科长看着桌上的东西，似乎想到了什么，乐了。
……
“长安哥。”
刘光终于等到了李长安出来上茅房，急忙也假装上茅房，和李长安打了个招呼，使了个眼色。
现在茅房里还有旁人。
在这里讲话，明显不合适。
“光，又有什么情况还是……”
李长安多聪明？
立即就知道有情况，也不言语，解完手看一眼四下，没有他们四合院儿的住户，当即，慢条斯理的走着，眼见刘光进了一个冷僻胡同拐角，又过了半分多钟，他才散步似的踱了过去。
“长安哥，您可留神，刘海中那老狗和刘光齐又在憋坏呢。”
刘光立即道。
“哦？怎么个憋坏法，来听听。”
李长安笑道。
“长安哥，是这么回事……”
刘光立即将在屋里听到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跟李长安讲了一遍。
“有这事儿？”
李长安愣了一下。
嘿！
这刘光齐，打的什么牌这是？怎么感觉，这子像是想要送刘海中这老子上墙啊？李长安一时间暗觉奇怪。
实话。
刘光齐这子，在整个四合院儿里，那也是数得着的精明人。一辈里，院儿里除了他，就数这刘光齐、傻柱、许大茂精明了。论精明程度，刘光齐还在后面那俩儿前面。这么个精明人，能出他李长安快得罪领导被整去扫茅房、开除厂籍这种滑下之大稽的事儿，摆明了里面有猫腻儿啊。
还认识大领导。
这子能认识大领导的话，还至于二十年原地踏步，愣是一级也升不上去？还至于想要调回四九城，还得刘老狗找门子托关系？
摆明了是糊弄刘老狗。
再加上吹嘘刘老狗要升官儿，备不住能当个司长什么的那种傻子听了都不会信的胡话，这刘光齐必然是有所图谋啊。是帮刘海中活动关系去了，其实可能吗？甭问，指定是投石问路，给自己跑门子去了。
应该还是和调出去这件事有关。
这么一结合下来。
要这子不是成心把他老子往墙上送，李长安是一万个不信。要知道，刘老狗现在可是添了个犯癔症的毛病。
满以为自己儿子孝顺，帮着自己去跟大领导套近乎，帮自己疏通仕途，满以为自己和儿子都能飞黄腾达，对好日子憧憬。
可万一这刘老狗知道了真相。
没有大领导，没有翻身升官儿，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孝顺，刘光齐拿钱其实是给自己办事儿，外调跑路。
一切的一切，都是欺骗。
能不生气！？
到时候一犯癔症，都可能心肌梗、脑梗之类的，直接原地升。
他敢保证。
刘光齐指定憋着坏呢。
这爷俩儿……
啧啧！
“长安哥，虽然我们知道您手眼通，在厂子里根基扎实，但这两个狗东西，不！是那三个狗东西，加上老妖婆子在内，可都憋着坏呢，您多少也得留神。”
刘光心的着。
“行，我知道了，光、光福，你们这是……”
李长安看了刘光、刘光福一眼。
“甭提了，长安哥，那两个老狗，太不是玩意儿了，逼我哥和我再过几个月就得腾房、自生自灭不，现在还把我们往出撵。
我跟我哥没地儿去了。
吃晚饭之前，是回不去了。”
刘光福气哼哼的道。
“腾房！？”
李长安有些诧异。
“没错，长安哥，就是腾房。”
刘光福十分生气，话语里也有些悲哀的语气。
“两个老家伙，要是街道办不给我哥安排工作，就让他出去打零工养活我们哥儿俩，房子要腾出来，让给我哥和未来的嫂子住。
你听听，这是人话吗？长安哥，我家情况您不是不知道，家里双职工，现在还名声臭了大街了，我哥能被安排工作？打零工我哥又不会技术，能有什么活路！？
这简直欺人太甚！
根本就不配做父母！”
“嘶……两个老狗，挺绝啊！”
李长安听了，都大受震撼。
的确。
四九城靠打零工赚钱的人，不少，但大部分人都是有手艺的，比如泥瓦匠、木匠之类的，这一类的手艺人，甭看没有工饶身份，但比工人也就少点儿过节福利、工业券之类的，论赚钱能力，不在一般工人以下。
甚至。
一些这行当里面的大师傅，手艺精湛，赚的钱不见得就比刘海症易中海这种高级工差了。生活的，照样很滋润。
毕竟。
不在厂矿等企事业单位上班领工资的，的确没有工业券，可不代表没门路弄到工业券。鸽子市儿上，什么东西搞不到？
可是。
像是刘光这样的，就是个初中毕业，进不了厂子等单位的话，去打零工，那不是作吗？-且不刘光能不能找到门路去打零工，就算真去了，也是工，三打鱼两晒网，能混上自己一人儿吃的就算不错了。
更别还要赁房子、负担刘光福的吃喝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原本剧情里，有没有这段李长安并不清楚，毕竟，原本剧情开局时间是四年后。可是，要真有这段，刘光齐跑路反而等于是救了这哥儿俩一命。
毕竟。
原剧情可没谁给他们搭一把手啊。
就算这哥儿俩饿不死，饥一顿饱一顿的，时间长了，营养跟不上，身体也会生重病，不死也得半废。
这并非笑！
只能，刘海中两口子刷新了他对这两个货认知的下限！
“长安哥，还好有你啊，不然的话，那里有我们哥儿俩的活路啊。”
刘光感激的道。
“我也就是能帮一把就帮一把，你也别太难过了，都会好起来的。”
李长安劝慰了一句。
“长安哥，你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以后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只管话，我们绝对没二话！”刘光福也是连道。
“行了，光福，你的心意哥心领了，你当下的任务还是好好学习，我这有把瓜子，还有点儿糖，你们先拿着。
万一晚上刘老狗不给你们饭吃，也有个垫巴。”
着，李长安掏出了一些吃的，塞到了刘光福的手里。
“长安哥，这不合适。”
刘光福连道。
“长安哥，大恩不言谢，我刘光以后必有报答。”
刘光则是感激不尽。
李长安对他们恩同再造，这种事儿上再推脱，反而没劲了。
“行，你们哥儿俩找地儿玩吧，我那你们不能去，先这么着吧。以后要是刘老狗老是这样对你们，我帮你们找个地儿呆着，到点儿回去就成。”
又聊了几句，李长安就先走了。
又过了一阵儿。
刘光、刘光福就走了出来，找个太阳能照到的地儿，坐那就晒起了太阳。
“光、光福，你俩在这干嘛呢！？”
刘光齐自觉事情算是办成了，至少也是有谱儿，所以，腿着回来的时候很是高兴，还没进四合院儿，就一眼瞅见自己两个弟弟东倒西歪的靠在一块晒太阳。
心里这个气。
谁家孩子这样？就算晒太阳，也得在院儿里啊，谁在街道上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