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记吃不记打!
“怎么的,刘海中同志,叫你柱爹有事儿啊?!”
傻柱大咧咧的道。
他对这爷儿俩可是没一点儿客气的余地。
“嘿!傻柱,怎么跟你刘爹话呢!?信不信我抽你!”
刘海中眼睛一瞪。
“玛德!老子好心好意提醒伱个事儿,你特么还敢跟老子炸刺?行,你特么可真校你刘爹以前打你那一巴掌,算是白打了。
你是记吃不记打,不长记性啊!”
刘海中大大咧咧。
“有话快,有屁快放!”
傻柱冷哼一声,不耐烦的道。
“你柱爹待会还有事儿呢。”
“傻柱,帮你刘爹我捎个信儿给易老狗那死绝户头子!告诉他,组长了,让易老狗和贾狗明就来上班。
不来的话,嘿嘿!后果自负,开除厂籍是指定的,而且,怕不是开除厂籍那么简单啊!”
刘海中大大咧咧的道,话语里满是幸灾乐祸的意味。
“嘿!你个老帮菜,是不是你在背地里使坏了!?”
傻柱也不傻,立即反应过来,顿时有些急了。
死老绝户头子、短命武大郎来不来干活,他不关心。毕竟,这两个狗东西,他巴不得都挂墙上呢,但是,问题在于他们三个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啊。
万一死老绝户头子、短命武大郎被算了总账,那他傻柱怕也未必能跑得了吧?
不急才怪了。
“傻柱,你少拿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刘海中行的端做得正,从来不做亏心事!你可不要往老子身上泼脏水啊!”
刘海中顿时呵斥了一声。
“哼!你君子,你特么要是君子,这世上还有人吗!?你个大恶人!”
傻柱骂了一句,蹬着板儿车就要走。
“爸!”
刘光齐多鸡贼啊,一把抓住刘海中,使个眼色,顿时,刘海中就醒过神来,立即就高心和刘光齐一起窜上了板儿车。
“嘿!怎么着?你们两个狗东西,跟你柱爹来这一套是吧?怎么个意思?给我下去!”
傻柱顿时不乐意了。
“傻柱,甭跟你刘爹在这耍嘴皮子,句不客气的话,这车是你的吗?这是咱们院儿的公共用车,你丫整骑着,算是怎么回事儿?
前院后院的住着,顺路捎我们一段儿怎么的了?能少你一块肉啊?要么咱们就这么耗着,谁也别走,要么你就自己下车腿着回去。
哎呀!
就是不知道你那亲爱的秦姐,会不会饿肚子啊……”
刘光齐不紧不慢的道。
“你胡什么!?什么亲爱的!?”
傻柱一惊,立即呵斥。
“得了吧傻柱,你子那点心思,在四合院儿里,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谁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你以为你所谓的亲爱的秦姐不知道?
呵呵!
傻柱,你是自欺自人呢,还是脑子让驴给踢了,让门给挤了,还是灌了水了,真以为她不知道?你个家雀还想要跟夜猫子斗?闹呢!?甭特么废话,抓紧的吧,你刘爹和你刘爷爷还等着回家吃好吃的呢。”
刘光齐冷笑嘲讽。
他和傻柱的年纪边上边下,算是同岁,生月稍微比傻柱大着点儿,虽然常年读书,工作之后则是很少回家住,但是,傻柱这大傻子心里那点九九,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院子里谁又看不出来?
但是。
有用吗?
人家秦淮茹又不是寡妇,你丫再看得上,也屁用没有啊!
对傻柱,他是一百二十个看不上!
“哼!柱爹不跟你们一般见识!我跟我贾哥那是铁磁!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羡慕去吧你们!”
傻柱扔下一句话,就开始骑车往回赶。
没辙啊。
他又赶不走这一对狗父子,关键时间上他真是耗不起,要是搁他以前腿脚健全,一点儿事儿没有的时候,给这爷儿俩吃熊心豹子胆,他们也不敢当着他的面儿耍无赖。一个过肩摔,不摔这爷儿俩一个半死,算是他白活。
但。
现在不行啊,一条腿都特么快骨折了,摔不动!跤术现在根本使不上,走道儿都费劲,更别提旁的了。
他真要是犯浑,跟这爷俩儿来横的,备不住这爷儿俩使坏,到时候,他可是找倒霉!
没辙,只能认栽。
傻柱就这么骑着车慢悠悠的往回赶。
“哟!傻柱,傻师傅,这是什么情况啊?怎么还驮着刘海症刘光齐往回走啊?不能够把?我怎么听你子昨儿个在院儿里刚被刘海中的二儿子、三儿子给揍了,腿差点儿给砸折了。
这怎么着?
不计前嫌了?”
厂门口,一位保卫科员笑着调侃。
“嘿!这不计前嫌好啊,显得人傻师傅大气不是?就是啊,这不计前嫌不计的太快了,这都不叫不计前嫌了吧?
这叫记吃不记打,转就忘啊,哈哈哈……”
另一位保卫科员也是嘲讽。
“哈哈……”
厂门口值勤的保卫科员,全都哄笑声一片。
今儿个经过一的发酵,昨四十号四合院后院儿的精彩大战,已经在整个轧钢厂传播开了,传播的源头,自然是和傻柱最不对付的许大茂了。他素来都是本着一个原则,绝不放过任何一个磕碜傻柱的机会。
虽然今儿个他一大早的到了轧钢厂,就要带着放映设备去下面乡里播放电影。在厂子里没呆多一回儿,但是,这也并不妨碍他把消息散出去啊。而且,事实上,许大茂不光把消息散给了和自己关系不错的几个同事,还委托他们在自己不在厂子的时间里,把消息可劲儿的往外散。
所以。
几个同事可着劲儿的把消息往外一散,立即,全厂都知道了。其实,轧钢厂消息集散地,就那么几个。
打水的锅炉房,吃饭的食堂,还有就是茅房。
这三个地儿……
哪个科室,哪个车间的人没有?
在这里议论几次。
直接全厂都知道。
保卫科的自然也知道这个消息了,加上这阵儿厂子里都走的快没几个工人了,眼见傻柱居然驮着刘海症刘光齐出来,自然要调侃两句了。
这可是西洋景啊!
比黄鼠狼给鸡拜年还有意思。
“……”
傻柱自觉脸上挂不住,阴沉着个脸,闷声不响的往外骑。
玛德!
甭问,指定是许大茂那龟孙子干的!
哼!
这件事,八成是李长安这狼崽子指使的,玛德!许大茂这狗玩意儿真是上赶着舔李长安的腚沟子啊,你你特么贱不贱啊,该死的许大茂。
你舔谁不是舔啊?
舔我多好!
傻柱心里暗骂。
带着气回到了院儿里。
傻柱恶狠狠的瞪了刘氏父子一眼,转头就看见了停在贾家门前的那辆自行车,这才想起要推车。
“老赵,你那车我们暂时不租了,你去隔壁我们院儿把车给推走吧。还有,当时我们的租金的是借十来吧?
这可没到,该湍你得退啊?”
傻柱骑着板儿车去了隔壁,找了老赵退车。本来他就在厂子里和刘家大狗那里受了一肚子的气,自然话没好气儿了。
“呵!傻柱!怎么跟你赵叔儿话呢,没大没,你爸何大清见了我都是哥们长弟兄短的,你子管我叫老赵?
怎么的?
这是你们家老何教你的?”
老赵直接挑上理了。
“呵!”
傻柱一听,好悬没气死!
你们家老何……
这是人话吗!?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
“行,赵叔儿……行了吧!劳烦您一趟,去隔壁院儿把车给取回来吧。”
傻柱气鼓鼓的道。
“嘿!傻柱!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是吧?何大清就这么教你的啊?那车是你们从我这里推走的,就得给我原封不动的推回来。
我自己去取,怎么的?磕碜谁呢?想要给我老赵上眼药啊?”
老赵冷笑。
特么的。
老子刚上了一班儿怪累的,回到家连口水都没喝呢,你丫傻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来跟我大呼叫,老子还给你留面子?想你爹呢!?
再了。
别你子了,就是你爹何大清来了,敢这么着跟老子话,也得乖乖挨两个大笔兜再走。真当老子手下没功夫啊?老子当年可是练铁砂掌的,玛德!要不是你比崽子拄着拐,老子怕一巴掌呼死你,非得让你知道知道老子一巴掌的厉害!
老赵心里暗骂。
他虽然铁砂掌的功夫不到家,但那也有两下子。当年也算是正经拜过师父的,只是后期家中有了变故,没钱练武了。
可收拾一个傻柱,还真不叫事儿。
“玛德!老赵这狗王鞍……”
傻柱心里那叫一个气。
你瞎啊!
老子拄着拐棍,给你推车来?
“赵叔儿……我这不是腿脚不利落吗?伤着了,不方便不是?行了,劳您老大驾,行了吧。”
傻柱没办法,只能了两句软话。
他可没心思跟这老赵掰扯,还等着给秦姐做饭呢,再了待会还得去医院送饭。
“行,看你子会两句人话的份儿上,我老赵就跟你走一趟。”
老赵冷笑了一声,不阴不阳的道。
“傻柱大侄儿,你这腿怎么的了?”
“啊,没怎么的。昨儿个去医院的时候,一个老大爷在楼梯口没站稳,我扶了一把,没料想,老大爷没事儿,我自己反而崴了脚了,你上哪儿理去?”
傻柱拿对付秦淮茹的那套词儿跟老赵道。他倒是不知道这件事早就全厂皆知了,所以,还在努力的给自己遮羞脸儿。
“哟!有这事儿?那大侄儿你可是做了件好事儿啊,行,真行,不愧是何大清的好儿子啊!好,真心挺好!
我就嘛,老刘那老子整就知道吹牛,今儿个我在咱们厂上茅房的时候,正碰上老刘和他儿子光齐打扫茅房呢。
老刘还跟我吹呢,昨儿个晚上把你腿差点儿给打折了,我这一寻思,不能够啊!傻柱大侄儿你的身手,在四合院儿排的上号啊。
咱们这一片,谁打得过你啊?但那老刘咬死了就是这么一回事儿,我还差点儿信了!嘿!这个老刘,真不应该啊。
你傻柱儿你好歹也是我们大侄儿,当长辈的哪能这么败坏辈名声啊你是吧?真的是……下次啊,我碰上老刘,可得他几句。”
老赵故意自言自语的道。
其实。
傻柱这腿伤是怎么来的,他一清二楚,厂子里早就传遍了,但傻柱既然遮羞脸儿,他自然将计就计,顺手给刘海中背上了一口黑锅。
的确。
他不愿意和刘海症易中海这样的狗东西结死仇,所以,面儿上该过去的都得过得去,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就不能暗地里使绊子,给这两个老家伙上眼药。他脑子也好使,知道刘老狗和傻柱本来就结了死仇,傻柱是断不可能去找刘老狗理论的。
只会把这件事直接记在这刘老狗的身上。
所以。
这个谎言,颠扑不破!
都是多年的老哥儿们了,能坑一把就坑一把嘛……
“赵叔儿,有这事儿?”
傻柱一听,就火了。
他虽然在问,但,其实已经信了。
好家伙!
我还以为这事儿就是许大茂自己传呢,合着里面还有刘老狗这王鞍狗官儿迷的一份儿“功劳”啊!
行!
刘老狗,你丫给我等着!
傻柱心里发狠。
“呵!傻柱儿,这怎么一回事儿啊?我这车怎么这么脏啊,这么多土?合着不是你车不知道心疼是吧?
嘿!
这车铃也没以前响了啊!
还有,我那车链子盒呢?哪去了啊?还有,我这车后座我记得系了一根绳子用来驮东西固定使的啊,怎么没了?
哎哟!
这车架子还掉漆了,是不是磕了碰了?哎哟!早知道,嘿!我就不该把车借你们!真是不是自己的车就不知道爱惜啊,嘿!”
老赵一进中院,看见自己的车,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挑拣上了。
“嘿!赵赵叔儿……你这可不对啊,你这车借给我们的时候,有个屁的车链盒子啊,根本没有,后座上也没绳子啊……”
傻柱一听那个气啊。
你这不是满口胡沁吗?一句真的没有!
“嘿!傻柱!过河拆桥!是不是过河拆桥?”
老赵可不乐意了。
“得了!得了!行,您老怎么怎么算,那钱啊我也不要了,就当给您老的一点儿补偿了,行吧?”
傻柱暗骂自己糊涂。
这老赵,在隔壁四合院儿,可是闫老西儿似的人物,贼抠,恨不得石头里都要挤出油来的主儿,钱进了他的兜,那就叫落袋为安。
想要往外掏,跟要他命似的。
索性,也懒得要了,反正也就几块钱的事儿。回头跟易老狗一声就得!横不能为了这几块钱,再跟老赵犯浑,把这老子揍一顿吧?
那这老家伙还不得敲一笔大的啊?
再了。
现在就他们的身份、处境,除了刘家那爷儿仨,他敢打谁啊?打谁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哼!这不结了吗?算你子句人话!”
老赵遂了心愿,满意的一笑,推了车子直接走人。
“呸!什么东西!”
傻柱眼见老赵出了中院,脸色立即阴沉似水,狠狠的呸了一口唾沫,转身正见秦淮茹往门口来,立即换上了笑脸。
“秦姐,您饿了吧?我马上做饭。”
医院。
二楼三病房。
“柱子,今儿个院儿里和厂子里怎么样啊?有什么事儿没有?”
易中海关切的问道。
“一大爷,院儿里倒没什么事儿,看秦姐那意思,不知道这件事儿呢。倒是厂子里,可坏了菜了。
一大爷,咱们爷儿仨可都够倒霉的。
今儿个上班,我们食堂主任就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非我这条伤腿压根没事儿,是装出来的,还非让我照样做大锅菜。
一大爷,您可是懂行的啊,做大锅菜那可得有膀子力气。我现在双臂都骨裂,一条腿都快折了,让我做大锅菜?码的吗!姥姥!这不是整我吗?
万一我落个什么毛病,这一身手艺可就几乎废了,以后还怎么颠大勺啊?但没辙啊,人食堂主任了,我要是不掌勺,那就让厂子开除我的厂籍,新账旧账归了包堆一块儿算!
一大爷,这话您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不光是我,您和我贾哥也是一样,厂子里让你们明去上班,明儿个要是不到,后果自负。听这意思,和我一路。要是不去,就奔着开除厂籍算总账去了。”
傻柱大倒苦水。
“什么!?杀千刀的,谁啊这是?敢这么算计我们家东旭?这不是要我家东旭命吗!?他现在咋能去上班儿啊,还是茅房,那么脏的地方,伤口不得恶化啊?”
贾张氏一听这话,直接炸了,扯着大嗓门就要发飙。
“什么!?”
易中海和贾东旭,也都是大吃了一惊。
“柱子,你这话是真的?没骗我?厂子让我明就去上班儿!?”
贾东旭神色剧变。
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他现在的身体,去上班儿?走路都够费劲的了,还得扫茅房,回头不得一头栽进里面去啊?那伤口可真得恶化。
这不是奔着挂墙上去的吗?!可是听傻柱这意思,不去的话,那麻烦可也不啊,现在聋老太太可在病床躺着呢。
估计一时半会儿的,可是指望不上。
这……这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