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鬼王蜕变阴极身,传承银魂秘宝塔
何况五鬼抬魂轿以及九尾鬼王幡吞噬厉鬼幽魂,堪称是海量,早已经汇集成十八层鬼域。
无数幽灵恶鬼就相当于这二者的食物,又岂能让郑毅有丝毫的动容?
很快,走在前面的血衣鬼王,手持着高大的九尾鬼王幡,微微挥动,巨大的黑幡迎风展动,长长九尾,划破空气,响起了一阵低沉的音浪,就像是远古鬼神的咆哮低吼,产生某种震慑魂灵的力量,顺着响起的方向,迅速冲向了远处。
砰砰!
以肉眼无法看清楚的音浪波动,那种诡异的力量迅速冲破了空间的束缚,直接迎上了众多张牙舞爪的可怕鬼物。
随即,一阵爆炸的声响回荡在通道之中。
即便是普通人的肉眼都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些狰狞的鬼物就在一声声的爆炸中,化为了虚无,黑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减弱,变淡。
散落在空气中的一点点黑色丝线,随风飘动,这些可都是鬼物凝聚出来的精华,属于最为纯净的阴气能量。
却见,血衣鬼王猛然张开森然巨口,像是狂笑一般,漆黑的喉咙如同黑洞一般,爆发出令人窒息的吸力。
澎湃的气浪,带着无数飘散的黑色丝线,如潮水般向着血盆大口而去,就如长鲸吸海一般,将一切直接吸收了下去。
血衣鬼王本就高大的身体,迅速在黑色丝线的补充下,表面皮肤上闪烁着黝黑的光亮,犹如游龙一般,化为密密麻麻的鬼画符,又瞬间消失不见。
其巨大的鬼王身躯撑起,身后的血色法衣迎风招展,像是遮掩了天地,形成一方独特的血色界域。
很快,这波潮水般的鬼物冲击,并未对其造成任何的影响,反而被血衣鬼王抓住机会,借助九尾鬼王幡和五鬼抬魂轿的力量随手一击,化为了最为纯净的鬼气本源,全都被其直接吸收了下去。
血衣鬼物高大的身躯,并未发生显著的变化,反而气息逐渐的沉淀了下来,变得更为的厚重。
郑毅坐在巨大的白骨轿子之中,看到这一幕并没有阻止,只是目光微微闪烁,像是思考着什么。
……
一路在巨大的虚无通道中穿行,遭遇到各种可怕的鬼物袭击,种类之广,数量之多,几乎超过了郑毅这些年所见识过的所有鬼物的总和。
一些强大的鬼物,甚至已经勉强触及到了紫府期的门槛,在鬼蜮中也属于最为强大的皇者。
但是在极端的克制之下,五鬼抬魂轿横冲直撞,所向披靡。
这些鬼物无一例外的成为了五鬼抬魂轿下的亡魂,被直接摧毁,其蕴含的鬼物精华也全部被血衣鬼王吸收吞噬。
原本就高大无比的血衣鬼物,身形再次膨胀了三分之一,达到了惊人的五丈的高度,成就一座屹立的恐怖鬼体,仅仅站在那里,所散发出来的恐怖气息,就足以让同阶的修士感受到震惊。
随着血衣鬼王的进化成功,其体内的本源蜕变,澎湃的气息不断从青黑色皮肤表面震荡出来,带起了狂风,化为恐怖的阴气,弥漫在一片空间之上。
震荡的阴风宣泄着澎湃的力量,便是紧跟在其身后的四大鬼王,也站住了脚步,距离血衣鬼王更远的位置。
很明显,就区别出了上下尊卑,高低贵贱。
即便同为鬼中异种,但是还是有上下之分的。
这次进化之后,血衣鬼王除了身躯变得越发巨大,全身化为了青黑色的皮肤,宛如金属般的流光不时从表面流淌而过,看上去就仿佛在血色的斗篷下,穿上了一层厚重的铠甲一般。
不得不说,进化之后的血衣鬼王,实力更胜一筹,在肩扛着九尾鬼王幡的助力之下,完全等同于一尊紫府修士的战力。
以鬼王幡召集万鬼,组成大阵的可怕之处,除非像是宝虚子这般紫府巅峰的存在,其他同境界的修士,想要干掉它恐怕也是难上加难。
毕竟鬼物凭虚,非肉身之体。
何况,血衣鬼王自成血色界域,借助鬼王幡隐匿自身,已经算是十分难缠了。
身为二者其主,郑毅自然早就发现此变化,不过他并没有阻止,而是任由血衣鬼王实施。
毕竟此物跟随他日久,混沌青皮葫芦内十八层地狱中鬼王诞生迭出,也是时候该出现一头紫府期的鬼主了。
他坐看这一切发生,就是为了成全血衣鬼王进化。
随着五鬼抬魂轿一路横冲直撞,完全不讲理的一路碾压吞噬,直接将整个幽冥黄泉通道之中的鬼物吞噬干净,连渣都没有剩下。
这般变化,恐怕连当初设定试炼的神念老祖,可能都没有想到过。
……
待到彻底通过幽冥黄泉通道之后,郑毅将五鬼抬魂轿重新收起,独自一人走出了通道后,却发现,在一处平台上,仅仅只剩下三位修士。
加上他!
仅剩下丑牛、寅虎、辰龙、巳蛇!
四位!
平台上,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都觉察到了一种异样的情绪。
没有想到,真正走出通道的只有四个人。
一时沉默无声,死寂的氛围凝聚,每个人都很清楚周围压抑的气息,忌惮和怀疑悄然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压抑的气氛笼罩在平台上,每个人眼底都闪烁着隐晦的光。
正所谓,财帛动人心,何况是传说中千年以来最强大的散修之王神念老祖的传承?
这种千年前恐怖的大人物,以一人之力战三位太阴玄天宗的金丹修士,即便是最后惨淡收场,但是极限一换一,还是带走了一位太阴玄天宗的结丹。
其传承所代表的东西,别说是紫府修士了,恐怕就算是来了一位结丹,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现在的情况,足以让一位紫府修士疯狂。
而经历过了神念老祖布下的考验之后,包括郑毅辰龙,魏旭大师的巳蛇,还剩下四位修士。
这四人之中,除了巳蛇魏旭大师知道其他人的身份,其余人对彼此都完全陌生,各自隐瞒了身份。
原本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现在遭遇突发状况,无形之中,每个人心里的忌惮和顾忌反倒发挥到极致。
“各位,这里可没有神念老祖的传承,大家还是放松点为好。”
带着巳蛇面具的魏旭突然开口,打破了这种沉寂,他的声音缓缓说道:“请各位记住,答应我的事情还未办成呢,现在可不是彼此猜忌的时候!”
这一次,巳蛇魏旭直接拿下了面具,他环顾几个人,声音略有些危险。
之前每个人都和魏旭立下了天誓,此行必须竭尽全力取得十二翼天火龙蜈的内丹。
现在,突然有机会获得神念老祖可能留下的传承,一时间,众人各自心怀鬼胎,反倒出现了裂痕,无法专心互相配合合作。
更是几乎将之前的事情抛在脑后了。
毫无疑问,在场中最为清醒的人,便是巳蛇魏旭。
毕竟这次他召集众人来到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获得十二翼天火龙蜈的内丹,从而救治自己的孙女。
哪怕神念老祖的传承极为珍贵,他也不奢求得到。
毕竟魏旭年岁已高,唯一的独子去世之后,就和自己的孙女魏姝可相依为命。
有生之年再进一步的希望,早就没多大了。
所以他反而是最不容易被蛊惑的人。
只是其他人身份和他平齐,魏旭大师即便内心焦虑,也不可能命令这些紫府修士。
“各位,这里如果真的有神念老祖遗留的传承,我在此声明,本人丝毫不取,但大家都是收了我的重金,要明白一件事情,必须先把十二翼天火龙蜈的内丹交给我!”
魏旭的语气说到这里,也已经颇为沉重和严肃。
这位阵法大师,现在为了十二翼天火龙蜈的内丹也是豁出去了,如果谁敢在这个关头因为其他利益给他使绊子,他是真的下得去狠手。
必要时,不死不休。
不拿到龙蜈内丹,绝不罢手。
现在提前说出来,无疑是表现了自身的决心。
与此同时,一枚古朴的阵盘出现在魏旭的手中,从其表面源源不断的散发出一种神秘的波动,若隐若现之间,有神秘的符号在空气中显现。
戴辰龙面具的郑毅,以及丑牛、寅虎几人皆不动声色的扫过他掌心中的阵盘,从这小巧之物,感受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危险。
毕竟是三阶阵法大师,以魏旭本人的道行和阵法修为,如果真的铁了心和谁死磕,在场其他人也会极为被动。
显然,面对来自于神念老祖传承的诱惑,魏旭也不得不考虑人心的险恶,先礼后兵。
手握着阵盘,魏旭大师目光扫视着其他三人,眼神犹如鹰眼一般锐利。
“咳咳!魏旭大师放心,别人不敢说,我既然答应了大师的要求,发下天道誓言,必不敢忘。”
“此次前来者,虽互相不知身份,但定然是有头有脸之人物,既然有此机遇,大家顺带一起击杀龙蜈,夺取内丹,大可放心,我们必定信守承诺。”
带着丑牛面具的壮汉站出声来,他咳嗽了几声,打断诡异的气氛。
其直接开口,一方面团结众人,另一方面也想要消除掉魏旭的疑心。
然而,几人心头都非常清楚。
天大地大,利益最大。
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这是不死不休之仇恨。
虽说天誓不可违,但那要看利益和所要承担的风险,但如果能够得到足够大的好处,哪怕天誓降临,有些人也是愿意承受的。
毕竟,修仙界各种手段迭出,对于紫府修士来说,违背天誓,只要代价足够,也不是不能背负。
可是来自于神念老祖的传承,错过了这一次,不可能再有别的机会了。
不过,暂时确实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在场众人都明白这个契机。
只是看破不说破,就算是魏旭大师也很清楚,不然也不会冒着撕破脸的风险来警告众人。
但现在大家处在一个诡异的平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每个人心思各异,暗中有自己的打算。
“走吧,上去看看!”
一片寂静之后,魏旭大师扫视了每个人的脸庞,认真的打量了一番,这才开口说道。
……
就在平台的尽头,耸立着一座高大的阁楼。
那阁楼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建造,通体闪烁银光,宛如一座竖起的高塔,可以称得上是这片空间最高的建筑。
原本是很醒目的。
但是此地似乎有阵法禁锢,不走到阵前,这银塔就像是被隐身了一般,即便是几名紫府修士之前也没察觉。
而现在走到近前,隐隐能够看到,在高塔最顶端,淡淡的光辉不断向外散发着。
几人面具后的眼神一亮。
这里就是传承的宝地?
魏旭看了众人一眼,明显也察觉到大家情绪的变化,冷哼一声,当仁不让,先行上去。
周围的空间并不大,如果那十二翼天火龙蜈真有藏身之地,那么定然会在此处。
他的内心已经有了决定,一旦拿到内丹,便迅速离开这里,逃离这次危机纷争的地方。
对他来说天大地大,不如龙蜈内丹来的大。
这代表着嫡亲孙女儿魏姝可的性命。
……
在魏旭这个阵法大师的带领下,一路上并无多少波折,几人很快来到银色巨塔前。
内阁塔楼并无任何的异常,在众人警惕中,大家一步步测量,很快,便攀上了顶层。
正如他们预料的一般,这顶楼之上,正是神念老祖传承的宝地。
只见三个光圈漂浮在顶楼之上,就如同闪烁的星辰一般,散发出令人兴奋的光泽。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就被这三个闪烁着迷人光辉的光圈所吸引住了,一团团跳动的光辉,有着浓烈的宝光,吸引着众人面具后的眼神。
强大的宝气波动,即便是紫府修士也没有见过。
证明着这里的东西,一个个皆非凡品。
就像是沙漠旅人突然遇到了水潭一般,每个人悄无声息拉开彼此的距离。
到了现在这一步,说什么都是虚的,不可能把后背交给一个陌生人。
然而,大家现在的情况也不至于彻底翻脸,就使得整个氛围显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