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魔鬼出牌
    牛人最终没能买走萨古拉斯之眼。
    当一个人有底线，总会诞生一个别人难以出的起的价码。
    罗博的价码就是自然收纳神器。
    听起来也不是很难。
    但实际上，既然诞生守夜人，又有罗博这样被赐予大气运的外域来客，这本身就说明某些看似理所应当的通路已经堵塞了，逼的自然之力横流乱窜。
    诸神掌握着众多神职，这些神职往往跟自然规则关联密切，但诸神却无法代言自然，不得不说，这很讽刺。
    所以，罗博骂诸神是窃取大道本源力量，沐猴而冠，并非没来由。
    真要深明大义，就该还道于天，舍得么？
    罗博笑着摇摇头，这事也没什么好得意的，乌鸦笑猪黑罢了。
    他也只是在变成恶龙钱，还有那么点底线。
    并且这底线，很大程度上都是钓宝的金手指能喂饱他的缘故。
    否则就会用‘何不食肉糜’、‘未尝他人苦，莫劝他人善’等说法为自己违背底线开脱。
    信不过人性，包括他自己的。这点清醒大约也就是他惟一可称道的东西了。
    目光从仍旧明晰的星空收回，落到奥罗拉的身上，他笑道：“诸神将你打发到我身边，想知道主要也就是这些。
    你的主要任务可以说已经完成了。
    那么接下来呢，还打算继续留下，收集性格情报，顺便干干监控的活儿么？
    要知道我这边基本没有笨蛋，知道你肩负的任务，不会给伱好脸色的。而且也危险。”
    奥罗拉说：“为心中信仰，我无所畏惧。”
    罗博点头：“好狗。”
    奥罗拉义正言辞：“没有信仰，并不是什么好事。”
    罗博点头：“你说的对。人确实应该有信仰，他是追求和信念的升华。但信仰不等于信神。信神是靠别人，它令信仰的本源含义蒙羞。
    上天给了人类独立的人格和意识，就是要人自主自强，自爱自尊，而不是跪求谁的施舍。
    人可以因一时困顿，曲意求存，毕竟生存大于发展，活着才有改变的可能。但人不该丢失自由之心。
    当然，这是理想，现实中，太多人早就没有了理想，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
    我同情这些人，也尊重这些人的个人选择，及相应的命运。但他们在我眼中，跟我不是对等格位的存在，也不能赢得我的真正敬意。”
    现在，奥罗拉完全知晓了罗博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
    独立自主的自由人。这是其核心。
    必须说，对于包括她在内的在场所有人，这观点都是震撼的。
    因为这个世界，尚且没有办法培养出有着如此三观的人类。
    可能有人会说？有有骨气的呀，不受嗟来之食的硬汉，原始但自强不息的野蛮人等等。
    不一样，具体些说，差了点意思。
    差什么呢？
    地球人类，站在万物灵长的格位上很久。
    这种老大的自信和霸气，这个世界的人类没有。
    他们从来没有做到过第一，从来没有真正一览众山小，而只是各种求存，他们的脊梁早就被压弯，他们对很多东西都心存畏惧。
    而地球人类，是喊出战天斗地，改天换地，试图将星辰也踩在脚下，以戴森球等模式为己所用的。
    差就差了这点骨子里的自信。
    这是当过第一，和一直都是陪跑的差距。
    贝蒂因为受白骨圣衣的影响，在一旁陷入迪化状态：“所以这就是圣主，其圣之处，就是要带领人族，成为平视神魔的自由人！”
    与此同时，万神殿的诸神中却有不少神觉得，此人不可使之久活！
    这是动摇俺们的统治根基呀！
    当然，大部分神知道无需大惊小怪。
    食肉者鄙，食谷者愚，食气者寿，不食者神明。
    人类的生命形态，决定了他们是前两者的混合。
    鄙，粗俗，低下；愚，蠢笨，无知。
    虽然鄙者可崇，愚者可智，但终究有其上限，寿元就摆在那里。
    相较而言，精灵食谷、食气，由此而为长寿种，其生命层次要比人类高一个阶位，更有优势的自由，可如今不也依旧被压的死死的，不曾真自由，那么，又何须担心人类。
    说的再直白些，这些神灵明白，罗博这个外来者或许是自由人，但他必然带不动这个世界的人族。
    而实际上罗博也确实没有解放这个世界人类的心思。
    毕竟超凡的存在，让这世界的人类身处坑中，想要自由飞翔，史诗难度都打不住。
    而他连三年后，战胜灭界军团后干点啥、都还没认真想过。
    先过了那一关吧，扯其他都是意淫。
    人生要有小目标，步子大了扯着蛋，徒惹嘲笑。
    时间推进到凌晨三点有多。
    红岩镇的变化不是很大。
    就罗博个体而言，倒是完成了一桩颇有进益的事，那就是基本消化了艾尔达戈斯之噬所吞吸的能量。
    这个技能不可谓不强大，但细品慢梳，说法也是不少。
    首先它也是那种人来疯型的术法。
    自身的情绪到位与否，直接关系到‘嘴’可以张多大。
    还有一个重要的影响因素，就是看吞噬区域的实际情况。
    这张巨嘴的形成，本身也是有消耗的，如果区域内的黑暗邪异之力不能达到足够的浓度，那这嘴同样张不大。
    说白了，这次能一口吞下如此广褒区域的黑暗邪异之力，也是恰逢其会，没有幕后黑手的‘舞台’布置，效果绝对没有这么好。
    幕后黑手在这方面也算是层层铺垫，在第一夜，就狂砸黑暗邪异之力。
    彭柏利外围，以红岩镇为代表的这些镇子，被艾利欧斯的位面翻版技能拿下的同时，其实也等于是化身为喷发黑暗邪异的火山口。
    其本质，就是污染，然后搞活儿，只不过规模大、技术高。
    污染之后，是酝酿。
    昨天一白天，整个地区不正常的阴霾笼罩，就是酝酿的具现。
    到了夜晚，才算是将舞台布置好了。
    本来今晚是要更上层楼立界中界的，却因为先后两轮艾尔达戈斯之噬，邪异力量平均浓度严重不达标，计划濒临破产。
    至于不朽兄弟会地渊堡门前的魔军集结，只能说，十万块钱基本够办一场还算体面的百人聚会，但如果用来给全城人送礼，大约平均只能分半块水果糖。
    罗博是那个硬是半块、半块的将海量糖果纳入肚中的，是很赚，但好吃难消化。
    最好的解决办法，其实就是以‘月圆：浴血魔神’全员魔神化，迅速消耗掉。
    但罗博比较贪，同时也不甘心充当‘污水过滤器’，于是就选择了睡觉。
    深度睡眠不仅让他的精力得以恢复，还等于是相当程度的解放了对肉体的束缚，从而使得某些身体细胞组织发生旧支化畸变，最高效率的处理吸纳了太多的黑暗邪异之力。
    等到他睡醒，幽能熔炉已经竭尽全力的消化了其能消化的那部分。剩余的则随着畸变的发生，压塑成了能量晶体。
    晶体态的超凡力相对比较稳固，堆叠进圣王镣铐中，可以当作幽能熔炉的燃料。
    毕竟幽能熔炉也不是啥时候都能从周遭获得足够的燃料，像天气好的正午时分，哪怕是在荒野，幽能熔炉的运转效率，也不及巅峰时的一成。
    再说代价。
    他这躯壳，已经通过神性封印基本跟旧支撇清关系了。
    但使用艾尔达戈斯之噬这等明显是旧支的技能，等于是再次自我熵化、旧支化。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就要用到萨古拉斯的凝视，通过其中被封印的恒熵血脉的黑洞效果，对特定的同类物质和能量进行吸纳。
    操作看起来有些像是除静电，但实际上是从血肉中剥离那些畸变的细胞组织，感觉跟将人放入微波炉里处理差不多，堪称是内外一起伤害，罗博也是小死了一回，才完成了这一波自我清理。
    说实话，但凡有点奈何，绝不想再来一次，太痛苦了，如果不是能自己品对时间，随时喊停，他估计流程没走完就已经崩溃了。
    这也算是个没有事先说明，但绝对无法轻视的代价。
    他要跟旧支搞切割，就是这个样子。
    不搞切割，一直污着，生理影响心理，灵魂迟早畸变。
    而就在罗博处理这些个人问题时，幕后黑手在艾利欧斯的牵线搭桥下，完成了项目出售。
    祂自己其实是有办法继续将项目推进下去的。
    但代价太大了。
    毕竟偷袭不成，已然成强攻，还引来了诸神强势围观。
    多花点钱无所谓，再搭些宝物技术也不算什么，但祂如果暴露了，那万全年来的隐匿，就付之东流，这个祂忍不了。
    之前没有退路，祂还想着手里仍有几张牌可打，再撑一撑或许能看到胜利的希望。
    毕竟祂很清楚，祂难，但这次的主要对手绝对更难。
    但现在有人肯开价，算一算账总体浮亏已经低于心理预期不少，转卖也就转卖了。
    祂向来以大棋党自居，做一个大项目，必然是多种好处的，而不是临时拍脑门决定。
    像这次立界中界，成与不成，成到什么程度，其实是都有后续展开，以及其他应手的，并不单纯是打造一个深渊桥头堡。
    现在地狱一方肯接手，也算是错有错着，都是黑暗侧的，都是在主物质位面开创口，对其而言，这就是基础的厉害。
    四根自然之柱崩断，又经过夜之魇的多年侵蚀，主物质位面的地表就像个被在臭水里泡了三四天的糖尿病患者。
    本来对于糖尿病患者而言，伤口就不易愈合，长时间的水浸泡还令皮肤变的敏感易伤，污水中的细菌病毒又多，这种情况下，皮肤被水里的锈铁丝簇刮开个口子，会是什么结果？
    而现在的转手，只不过将刮擦改为割裂，有差异么？当然有，一个是注重广度，一个是注重深度，但都是以污染、糜烂为基底的，这就叫同流合污。
    罗博并不知道这些，不过他的格局还不够开阔，小富即安的思路在他心中还经常占据上峰。
    而且，他对熵系本来就提防较高。
    因此，当他发现沙波琳娜它们主动出击，并且在恶魔军营招揽人马时，没怎么多考虑，就让其见好就收。
    也没去尝试讲道理。
    跟恶魔讲什么利欲熏心、过犹不及的道理，那得是多想不开才干的事？
    罗博的意思表达的很明确：“我不需要你们觉得，我要我觉得。立刻结束手头上的业务，带着虾兵蟹将，给我滚回来。”
    熵系四天王自然是心中有怨气。
    但反过来说，它们又远要比人类更习惯、被这等刚愎自用、蛮不讲理风格的老板支配。尤其这个老板还拿捏着它们的小命、能让它们彻底灰飞烟灭、永不超生的时候。
    于是纷纷立刻收摊儿回归，小动作都不敢做，因为它们的生死不仅被罗博牢牢掌控，被监控度也很高。
    这是旧日支配者的技术体系决定的，哔格甚高。
    事实证明，被自然眷顾的罗博鸿运正隆，四天王带着各自队伍离开没半小时，恶魔军营就发生了闪崩。
    新买了项目的炼狱之主奈瑟斯，可不是什么藏头露尾见不得人的风格做派，祂的出手很硬气。
    恶魔军营在第一时间化作火海，而那些恶魔，则纷纷燃烧、爆炸。
    深渊之门也纷纷轰然倒塌，另外还消耗了大量魔雾。
    而就在这样的毁灭中，小魔鬼纷纷诞生。
    以炼狱仪式献祭恶魔，竟然可以诞生魔鬼，这个概念认真说起来其实也不算新鲜，但能在主物质位面这么做，这可不光是技术够强，还用到了格位不输魔剑萨古拉斯的魔器。
    小魔鬼只有五级，并且也无法在主物质位面久留，它们登场，自然是为了更强者过界铺路。
    魔咒吟诵，死亡降临，上万小魔鬼献祭自身，只为开一道门，打包送七头魔魂过界。
    这角质囊一样的包裹，是一个特殊的封印包，为的是应对过界时法则的排斥。
    顺利抵达后，角质囊如花绽放，七头魔魂呼啸而出，横扫全场，只是几次呼吸的时间，原本占地以千米计的巨大恶魔军营，就只剩火星余烬飘飞。
    这些魔魂，就像诞生后吃掉蛋壳的雏鸟，完成了第一轮补充，有了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发光躯壳。
    简单的聚集分派任务后，就各奔东西，看起来训练有素，就像一伙儿超级特工。
    收债人，它们就是奈瑟斯派来接收项目的。
    这项目分内外两部分，一如衣服的面子和里子，这七魔魂就负责作为面子与里子的最新连接点，使得项目打包时，面子卷，里子也跟着一块动，否则就失去了最有价值的那部分。
    奈瑟斯做事向来开阔大气、雷霆万钧，令七魔魂过界时，另外两处战场，也已经开打。
    山林临时营地。
    “魔袭！”一名圣武士刚完成示警，就被炼魔洞穿了躯壳，活蹦乱跳的心脏被魔爪攥在掌中，随即捏爆，其灵魂也被炼魔一口吸掉。
    双方的差距太大，这名圣武士能示警，也是靠同伴的牺牲才做赢得了一点点时间。
    示警还是有些效用的，教会战力表现的很专业，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进入战斗状态，然后以小组模式，进入各自的预设战斗位置。
    与此同时，他们也不可避免的跟纷纷从阴影位面跳出的炼魔发生了战斗。
    偷袭失败就改强攻。
    只不过，教会战力在临时营地设有结界。
    禁锢空间，炼魔并不能通过阴影跳跃、直接在营地内部开花。
    而趁着这个机会，难民中的超凡者也纷纷行动起来，召集民头儿，传达讯息和命令。
    “叫醒大家，做好转移准备。禁制交头接耳，禁制乱窜。”
    由众人推选的、信得过的人担当类似班组长的民头儿，闻言纷纷针对自己负责的小群体，展开工作。
    然而，刚从瑟缩的浅睡状态被唤醒的人群中，突然跳起一波眼放红光的染魔者，差不多每十个人中，就又一个。
    它们皮肤衣衫迸裂，身形扭曲膨胀，迅速化作一头头角魔，扑向附近的超凡者，尖牙利爪肆意挥舞。
    临时的难民团体，哪里承受的住此等程度的内部爆破？顿时间，尖叫惨呼喧嚣而起，奔逃乱窜如无头苍蝇……
    泽拉斯暗中关注的废镇营地，也发生了类似的魔鬼袭营，但具体又有所不同。
    主要是这里有建筑作为依托，魔鬼为此采取了更为复杂的方案。
    首先就是隔绝封锁，它们在更外围的区域，插下了地狱图腾柱，从而将整个区域笼罩在结界内，无法跟外界及时取得联系。
    同时，它们还安排了更多的地下潜伏者，强化内部爆破的效力。
    然后才是突袭。
    没错，这边起手不是偷袭，而是突袭。
    前者的核心是隐秘，后者的核心是速度。
    魔鬼之所以采取不同的策略，跟更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废镇这边的教会战力，更加强大。
    毕竟这里的难民，有相当一部分，是从罗博手中抢出来的，为了做到这一点，特意调动了教会中最擅于传播信仰的一批牧师，玩亲民的、玩神圣的，会讲故事的，可以说各有绝活儿。
    而与之匹配的战职者，同样也是拔尖儿的。
    这个细节情报，奈瑟斯是掌握了的，因此在具体布置上，就有不同的人员、策略等偏重。
    魔鬼作为秩序邪恶，它们表现的远比恶魔训练有素。
    最具组织性的恶魔，也不过就是狼群那等程度。
    而魔鬼，却可以像人类那样，做到踢正步、走方阵、整齐划一。
    这等纪律程度，使得魔鬼有条件事实一些更加复杂的战术。
    恶魔很容易因各种逗比独走而搞砸的行动，魔鬼基本不会。
    但越是复杂的行动，前置准备往往越繁琐。
    像这次，魔鬼们的表现已经相当优秀了，但奈何还是给了暗中偷窥的泽拉斯时间。
    魔鬼们布置之初，泽拉斯就发现情况了，然后他联系熵系四天王。
    他之前向沙波琳娜发出邀请，准备干一票。
    结果沙波琳娜同意之后，就撺掇其余三魔，玩了一次积极主动的拉人入伙，然后再去汇合泽拉斯打架。
    对此泽拉斯自然是同意的。成算更高，毕竟教会的那帮高阶并不好对付，哪怕他一开始就打算当渔翁，可当渔翁也得武德充沛呀，否则机会摆在面前，也未必把握的住。
    那么，与其都杵在暗中默默傻等，那么让沙波琳娜它们集结更多炮灰打手，这明显就是个磨刀不误砍柴工的选择。
    不久前，罗博下令沙波琳娜它们回归，然后这边有了情况，于是泽拉斯联系沙波琳娜时，就与罗博的命令发生了抵触。
    紧接着就是紧急沟通，罗博很迅速的拍板了支援计划。
    一方面，最新情报显示，这次的敌人换牌了，新上场的是魔鬼，而不再是恶魔。
    并且根据泽拉斯的观察和分析，这不是一般的魔鬼。
    炼魔堪称是地狱魔鬼最顶流的一支，挑战等级最低的也是16。
    而这些炼魔似乎是披挂了某种特殊的甲胄，其外漏的力量特性，仅仅是挑战等级3的针刺魔水平。
    要知道挑战等级越低，就意味着留存时间越久，其危害可想而知。
    另一方面，罗博根本不相信教会人员的节操。他认为关键时刻，那些人必然会牺牲难民，保全自身。
    不是说神职人员就没有高尚之人，而是当他们将自己卖给神灵时，其实就做不了自己的主了。
    越是虔诚，越接近只会对神‘是是是’的傀儡。
    这次在彭柏利秀身姿的那些神职人员，其对神的虔诚，用质疑么？显然是不用的。
    所以，这些人的节操不可信。
    就这样，熵系四天王，早早的就转道，赶往泽拉斯那边。
    但仍旧是迟来半步。
    神职人员比预期的还要节操低下，只是象征性的抵抗了一下，角魔刚开始内爆，他们的主力，就保护着三十多人，顺应魔鬼的围三阙一战术果决离开了。
    戏倒是演的够足，留下三分之一人手，进行所谓的死守待援。
    罗博听了最新情报后，顿时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带走的应该是贵族，有了这些贵族，进可以跟帝国争这个地区的权益，退可以牢握大义、证明教会积极的展开过营救行动。
    剩下的，便打包送给魔鬼了。
    他估计，山林营地那边，应该也是这等操作。
    说不得，最高层面，早已完成了勾兑。
    这次罗博是真冤枉神灵了。
    基恩神系并没有跟奈瑟斯做交易。
    奈瑟斯突然接盘并出手，正在私下讨论如何履行跟幕后黑手的新一轮交易的光神、丰收女神等等，也被惊到了。
    恶魔与魔鬼做交易，项目转卖的还这般丝滑，简直了。
    至于带贵族逃离，则是世俗层面的需求。
    神在乎只是信仰庄稼田，帮祂们管理庄稼的人是清贫还是富有，祂们并不会多关心。
    偶尔关注一下，也不过知晓财富在世俗的份量。
    但正因为知晓，大部分神灵，对神职人员都有较为严格的规则约束，以免其误入歧途。
    可即便如此，神职人员仍旧普遍对财富，有着超越推广信仰所需的额外要求。
    那有争抢的机会，怎肯错过？哪怕是火中取栗也是敢于探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