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百日牛马
星墟自然不是什么半位面，那只是斯特凡唬烂的说法。
它更像是被行星引力捕捉的小行星，类似月球。
之所以叫星墟，是因为它暴露于星界。
至于星界是什么无需多说，罗博将之视作另类的无垠太空，连接各个位面，因布满了明亮如星辰的发光体而得名。
重点来了，这个宇宙的众多星球模式的主物质位面，与其他位面的关系，并非地球人常见的邻里关系，而是维度关系。
这就意味着，想要出入星球，是一种升维和降维的行为，而不是单纯的距离。
另外，这个宇宙不存在单独的元素位面。
元素作为构成物质世界的基本材料，已经在宇宙衍化过程中都用掉了。即便还有，也是漫威宇宙无限宝石的那种，浓缩凝聚，天材地宝，但效用肯定没无限宝石那么神异。
最后这条是黑罗博根据自身掌握的知识，包括这段时间当自然复仇者而获得的信息，推断分析而得。
总的来说，这个宇宙在三生万物这個环节，不能说较为彻底吧，也是已经父母给子女分了家的那种，各星球世界的本源，就是分得的家当，怎么用这本源，自己说了算，富又或穷，也自己承受。
像那些明亮如星的发光体，其本质就是以太界能量的投影。
这就是为什么靠血月教的神器血月之瞳中的坐标信息开空间门的原因。
总而言之，三界论，令这个宇宙的格局变得更为复杂。
用东方玄学来解释，如果说主物质界是阳，那么以太界就是阴，阴阳互为表里，相辅相成，是一套一套的。
这个联系，目前来看，禁绝条理没那么苛责。
具体，又涉及到了纵向的联通。
星界、以太界，和主物质界。
星界就有那么点过渡层的意思了。
同样，从主物质界前往星界，同样需要专门的方法。
战锤宇宙的亚空间，就是物质宇宙的倒影，那里也能容纳物质，并不是纯粹的精神的世界。
若是黑罗博拥有主魂的那些来自地球的驳杂知识，就会找到一个类似的说法来代入——战锤宇宙的亚空间。
在没有前往星墟之前，他是不知道星界的存在的。
这玻璃墙就是界，代表维度，想要跨越需要专门的方法。
具体就好比都是利用某植物精华测试抗衰老，差别可能只在于给的剂量不同。
所以，星球与星球之间，不存在常规的通联方式。
那现在既然知晓了星界的存在，就明白不可能是灵界，只能是以太界，以太界的要素要比灵界更丰富，可以说是主物质界的倒影。
用某种不太准确的描述，貌似拥有神选之印的斯特凡背后的老银币，比那些玩转世的大佬，以及玩劫掠世界本源的外神，多掌握一个维度——星界。
而蛇有蛇路，鼠有鼠道，本宇宙的土著们，也有自己的办法。
主物质界算是正经的实体宇宙。
而既然主物质世界之间横向通联的可能性比严格禁制，理论上，在以太界，也应该如此。
给罗博的感觉，这个宇宙的格局，就像是一个批次的生物实验。
但他有个猜测，那就是乱子，先出在那里。
这个罗博能理解，这么多主物质界，这么久的时间，终究还是诞生了牛人，这可以用概率学去解释。
不过罗博现在还说不太好，因为这个宇宙的以太界，比较特殊，他还没有办法进入。
星球模式的主物质界之间，是横向联系。
但若是能打破限制，那就是另一说。
主物质界与以太之间的联系，就是纵向联系。
从纵向联系的角度看世界格局，有些存在，貌似出生在罗马，比如说神灵。
那时他对这个宇宙的格局认知，是灵界+物质界，一个精神，一个物质，宛如硬币的正反面。
这样的实验，自然是拒绝横向串联的。一旦相互影响，实验数据就不准了，也就废了。
其次，他的神魂不完整，貌似被默认为残魂，而不能升入以太界。
但外神的存在，貌似率先打破了这一格局。
不能进入的主要原因有二。首先，就是他是外来户，不具备相关的资格，不像土著，自带对应的法则属性。
没有内层位面，没有了外层位面，也没有阴影位面，再用‘位面’这个概念就不合适了，用‘界’就可以。
罗博可以，是因为他是外来户，拥有实验室规则不允许带进来的金刚钻，只要给他一个目标，他就能横向打孔，连接两点。
祂们诞生在以太界，倒究是主物质界的众愿孕育了他们，还是众愿联系到了祂们（比如众人都祈愿未来过好日子，这就有了群体愿力）目前还说不好，毕竟罗博还没亲去以太界探索。
各个培养皿的实验雷同性较高，否则也不会称作一个批次。
但不管是修炼有成的大佬，还是窃掠世界本源的外神，想要出入，都需要遵循某些法则，比如转世重生，比如耗费多年、培养试图临时降临用的容器。
1-20号培养皿，容器都是独立的，连空气都各用各的。
就好像太阳隔着玻璃墙照射过来的。
他现在虽然还没有彻底搞清楚魔像世界神灵发疯的真相，以及背后外神的根脚，但既然知晓确实有幕后黑手，还能玩降临，自然也就明晓的维度概念，界域概念。
关于维度，用常规意义上的纵深理解，不太合适，却也合适。
比如说阴影维度，可以看作是依附于主物质位面上的一层膜，但它本身又有着近乎无限的纵深，主要在于当事人对其的信息掌握程度。
掌握的多，就能玩出花儿，在寻常超凡者、乃至神灵都无法想象的深度，构建瑰丽的堡垒乃至国度。
掌握的浅，就像现在的星墟，看着像｛神奇动物在哪里｝中的主角斯卡曼德的魔法手提包中的珍兽园，边界有明显的伪造感，细心的普通人都能察觉道具棚特质。
这不只是罗博掌握的浅，还代表着斯特凡这个星墟之主掌握的浅。
这地方是老银币赐予他的，他靠神选之印，拥有了开启这里的钥匙，但他对星墟乃至星界的理解还很浅显，因此只能展现一个类毛坯的状态，而不是精装后的环境。
不过这是次要的，重点在于斯特凡的开门带人前往星界的行为，所展示出的老银币拥有的能力。
快速、高效，能带人带货，这特么不就是边界的横向走私通道么？
有这个类似老墨和大漂亮之间贩药通道的存在，本宇宙的主物质界之间禁制横向通联的框架法则，岂不是形同虚设？
罗博一下子就理解，为什么盖娅意识、乃至整个天道，都视斯特凡背后的老银币为大敌了。
“凑不要脸，先纵向再横向，偷渡算被你玩明白了，具体咋做到的？莫非拿到了一部分创世神权柄？牛的！”
之前说了，维度可以很扁平，像一张膜，也可以很有深度，宛如dnd宇宙的无尽深渊，可以有无限层。
眼前的这个星墟，就是老银币对星界理解深度的具现，看着简陋，是因为他是新来的客，了解有限，而斯特凡这个临时主人又不会玩。
实际上，这里已经真的能当半位面看待了。罗博甚至怀疑，它能像是东方传说中的洞天般，进一步完善，直至成为小千世界。
可惜的是，遥控的傀儡毕竟不比本体亲至，洞察力不行，尤其是法则层面的，不是神魂，感受法则宛如隔着毛玻璃，很难的。
当然，也正是因为这样，隐蔽性才够高，否则就很可能被老银币察觉到了。
这不，星墟自带某种机制，罗博就察觉到，傀儡被暗中下了焊，触发条件貌似是普通的六感探知星墟，当真是只要看，就会被污了眼。
他估计埃莱娜不会被轻易的下焊，强运在身，百邪不侵，命运之子的福利，还是很给力的。
斯特凡貌似也知道星墟的某些阴损门道，不久之后，就按捺不住动了手脚。
看在利益的面子上，罗博也不介意陪其演戏，没有去抵抗，而是任其摔了个狗啃泥。
埃莱娜都差异，心说：“这自然赐福的后遗症为什么这么大，这一摔，高人形象摔去了至少一半！”
罗博根据埃莱娜的微表情等，分析出了其心思，不但不觉得尴尬窘迫，反而有些小自得。
哔装得，跤摔得，咱这也算是有点明晰屈伸之道的模样了，给自己点个赞。
他现在已经拿到了第一波成果，清晰了三界概念，对这个宇宙的星界也有了一定的认识，还拿到了一个传送坐标。
虽然使用这个传送坐标，某种角度讲等于是直接传送去老银币预设的神域战场，他不会傻乎乎的去做，但坐标还是有一些其他价值的。
比如通过更多的信息收集和推算，他有把握开门到星墟之外的某个附近星界区域。
总之，越是接近该坐标，成功率就越高，反之则低。
而只要他成功一次，传送星界，就不再是老银币的专利。
且不说星界中有什么利益，单单是它作为以太界和主物质界的承上启下过渡层特质，就极具研究和开发价值。
多了这个跳班，看似是物质界和以太界之间的联通多了一步，实则倒腾这一下，却是极大的降低了直达的难度。
很快，第二波成果就送上门了。
“看，这就是干扰法器通讯的罪魁祸首，星船珊德拉号。”斯特凡不加掩饰的炫耀，一如孩子向小伙伴炫耀新买的玩具。
恶作剧，炫耀，埃莱娜的主角光环作用于斯特凡，就位置加持了降智光环，还是随着时间推移能叠buff层数的那种。
所以，做命运之子的亲友需命硬，不是说说而已。
罗博现在驾驭的傀儡之躯，同样受影响。
比如说，生理角度，就觉得埃莱娜光彩照人，甚至遗憾以前竟然没能发现其美，导致答应了斯特凡，不对其动心思。
这就是五官扭曲三观，长此以往，就要上演违誓也在所不惜的狗血恋剧。
当然，作为遥控者的罗博，是能跳出圈，以看戏的角度看这一切的，不至于沉浸感太强而成为精虫上脑的智障。
接下来，罗博和埃莱娜随着斯特凡的炫耀解说，明白了珊德拉号影响区域通讯法器的原因。
简单的说，就是斯特凡在尝试修复这大家伙，然后玩星界遨游，甚至打算驾驶其去以太界。
毕竟星界太荒凉，不如以太界热闹。
没错，斯特凡想去以太界的核心原因，就是因为那里热闹。
尽管他给出的理由听着很高大上。
但罗博有自己的认知解读，他认为，斯特凡是受人性特质的影响。
具体包括，人的社会性，以及求不得、已失去的渴望。
孤狼，不等于愿意做孤狼，乐在其中。
斯特凡思念姐姐，意淫其乐融融的社区生活场面。
对于一个少年而言，这真的无可厚非。
毕竟其糟糕的类末世经历，让其在这些方面浅尝即止。
要是干脆不知道这些概念，就像真正的狼孩那样，也就罢了。
尝过甜头，后面却是持续的缺乏，感觉上就会尤觉苦涩难熬。
尝试修舰，因此在城市废墟及工厂区徘徊，捡拾各种修船原料。
为了测试舰船性能，就像车打着火一直不息在那突突着，开门的时候，就会形成两界能量之间的交互，一旦频繁，便形成了干扰区。
这是传送门水平不足么？
罗博觉得也不完全是，还有一部分原因，是珊德拉号本身的性能导致的。
斯特凡既然有驾驶这船去以太界的心思，其实就从侧面证明这船拥有过界所需的特质。
关于这个过界特质，最简单的分析，得出的结论，就是被以太界认可的能量包裹。
姑且称之为以太能量，那么就是说，船上有以太能量发生器。
而按照本宇宙的框架法则，主物质界是有飞升以太界的通道的，只要符合某个标准。
具体的飞升，很可能也是以以太能量为载体，这就意味着，主物质界能识别并允许以太能量做一定的动作。
那么，星舰上的其他能量，如果跟以太能量结合够紧密，就能在开门时闯关成功。
甚至，造成干扰的，干脆就是以太能量本身。就像诡魂的存在会通过收音机有所表达，也能被电流干扰乃至克制一样。
好吧，谜题到这里，基本算是破解了，即便还有些不完美，也是因为傀儡不给力，没办法感应法则，否则以黑罗博在空间技术方面多元级的底蕴，很快就能在相应技术领域完成微调，发现更多细节。
不过这事已经有了一，接下来罗博会自行开门前往星界，做一系列的实验。
傀儡已经没那么重要了，但还能发挥余热，毕竟斯特凡已经提出一起维修姗德拉号的请求。
他的说法，充斥着孩子式的狡猾，他说：“帮我快速修好珊德拉号，自然也就没有了干扰源。再说，难道你不想去以太界看看？”
这话自然是对埃莱娜说的，这少年也是野惯了，占有欲都不加掩饰，越来越有种将埃莱娜视为禁脔的即视感。
至于对罗博，哪怕恶作剧过、明炫耀暗鄙夷过，仍旧不给好脸色，相当的爱憎分明，就差直说：“如果不是看在埃莱娜的面子上，你就是肯跪着舔我鞋，我都得让你滚。”
罗博觉得，这时，他如果想，其实是能拿捏斯特凡一下的。
比如以退为进，表示你们玩，我不打扰了。
他觉得以埃莱娜的智慧，届时多半会彻底醒觉，想明白斯特凡的那点扭曲的小心思。
埃莱娜是有不低的正义感和同情心，但命运之子的标配可不止这些，大女主可不会圣母到心甘情愿当花瓶，跟斯特凡玩畸恋。
尤其是，斯特凡的后台老银币，是盖娅意识竭力针对的，斯特凡作为其爪牙，自带减魅力光环，命运之子会喜欢上他？
真要上演这种剧本，只能证明盖娅意识又一次被老银币打脸，估计气运直接就会剥夺。
没了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幸运加持，命运之子就应了那句’运去英雄不自由‘的说法，也就是个优质些的消耗品。
她自己或许并不特别清晰这一套逻辑，但绝度不能小看命运之子的敏锐直觉。尤其在光环未退的时候。
不过，罗博并不准备消耗情分，只为了给斯特凡些教训。
这种野惯了，同时也被宠坏了的少年，就算要被社会毒打，也不需要由他代表社会。
于是他卖人情对埃莱娜道：“不用看我，我早说过，我打辅助位，怎么能行，你的任务，你说了算。”
埃莱娜自然看出了斯特凡对罗博的各种不友好，她也不是那种目光短浅的傻哔。无论是从道义角度，还是投资角度，她都更看好罗博。
自然复仇者的效果加持，多么的犀利，她是亲身领教过的。
为什么不是加持在别人身上，而是加持在了罗博身上。
说明人家有过人之处。
而且以前从未听说过有这种加持。
这说明能加持这种力的容器人，不是烂大街，随便抓就行的。
现在人家虚弱，就不拿之当回事，不但显得嫌贫爱富，也缺乏经营智慧。对这样的人才，多给些尊重乃至情感上的投资才是正确。
于是埃莱娜当着罗博，与斯特凡玩约法三章，包括不准其再对罗博进行任何形式上的恶作剧。
斯特凡对罗博怨气更大了，心说：“你tm要是真识相，就该自己滚，在这里当碍眼包，影响我跟埃莱娜的亲情互动，伱给我等着。”
表面上，他还是要适当的扮乖的，他察觉出埃莱娜是比较偏正派的。况且，好人、坏人，都愿意跟好人相处，埃莱娜若是邪恶，也不可能合上斯特凡心目中的亲姐形象。
坏的核心本质，就是私，宽以待己、严以待人，斯特凡不觉得自己有问题，最多觉得自己有点小痞，就是女孩喜欢的那种精明有趣的小坏，不得不说，这娃早熟，且没人管教、大环境又恶劣，长歪了。
接下来就是一段比较枯燥的修船时光。罗博的傀儡成了牛马，斯特凡跟埃莱娜玩另类的打情骂俏、干活不累，他就被各种呼呼喝喝，成为干活主力。
这一段，罗博没怎么亲自感受，他自觉并不需要卧薪尝胆式的历练，所以这种苦就是那种没有品尝价值的，托管就可以了。
因此罗博表现的任劳任怨，总是一面笑。
而无论是埃莱娜，还是斯特凡，都没将之当作‘这是个宽容的好人’的主要特质，而是觉得罗博的城府很深，不是一般人。
这些对罗博都无甚所谓，他不是来交朋友的，他也从来不会将回报寄托在谁的主动给予上。
他想要的，基本都是自取，也无所谓偷抢骗或劳动报酬，对得起谁，又对不起谁。他已经基本不想这些问题，但多少还有些刻意的成分，因为人性还是会时不时的触景生情式的抬头，干扰到他的思考。
不过最近他的主要精力都放在自己开门去星界上，注意力比较集中，宅研究，没心思想其他有的没的，于是度年如日。
斯特凡都不知道多少次想发飙，赶罗博走人了，总是缺乏一个足够好的借口。
至于发飙的原因，主要还是跟埃莱娜的关系进展不及他想象的那么快，甚至可以用前期还凑合，中后期很不顺来描述。
他没有天道垂青的那种钟灵毓秀，但能成为神选，本身就意味着底子不差，因此时间长一些，也感觉出了埃莱娜对他若即若离的态度。
一次次制造事件，希望加深关系，一次次失败，邪火就都去了罗博那里。
他甚至故意露出一些星船有关的技术，罗博若是咬饵，他就适当再放点货勾引，最后来个人赃并获，将之打发掉。
可惜，罗博的兴趣貌似完全不在次，除了干活就是修行。埃莱娜都不止一次感叹，天道酬勤，难怪自然复仇者的威力会选择罗博。
斯特凡也渐渐品出，埃莱娜这么说，一定程度是在给他上眼药，意思是像罗博那般，本分一点，别总是想着耍花招博好感，老娘又不是小女生，花言巧语会逗闷子就会觉得很有趣很开心。
三人就这么别别扭扭的一起过了三个多月，具体是一百零几天的样子，星船修好了。
斯特凡几乎迫不及待的表示，这回，通讯法器被干扰的源头彻底解决了。
意思很明确了，埃莱娜的任务完成，罗博可以滚了。
结果埃莱娜主动提出分道扬镳，并且不是什么欲情故纵：“我在这里耽搁的也够久了，主要是为了给反抗军换取一条退路。
也相信小弟你看在这段情分上，愿意帮力所能及的忙。
就是害的罗博当了这么长时间的苦工，很过意不去。”
罗博道：“还好，任务圆满完成，我也有来自大自然的酬劳可拿。况且，也算是跟斯特凡有了些感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
斯特凡翻白眼，心说：“还苦劳，你就想屁吃。”
斯特凡看强留不住，就退了半步，说：“我先自己测试星船航行，熟练了，再邀请姐姐遨游星海以太，到时候可别拒绝。”
埃莱娜便说好，于是分道扬镳。
之后，罗博又跟埃莱娜分道扬镳。
现如今，这个地区的抵抗军，已经将老窝搬到了被罗博之前净化过的幽暗地域。
这个过程，埃莱娜是没插手的，而是由当初被罗博保护并引导的那些游猎者牵线搭桥完成。
埃莱娜早想去看看人们搬入新家的种种情况了。算是为理想充电。
罗博没这种需求，他一直明确自己要什么，也清晰路途，差的无非是坚定不移的走这一遍。
而且傀儡体被老银币下了焊，该演给对方看的，还要继续演下去。
假装又有了任务，于是道一声江湖珍重，有缘再会。
埃莱娜为此还事后感叹，城府深又如何，人家在她名下从始至终没做任何无礼之事，反倒是任劳任怨保质保量完成了自己的角色任务，这若还觉得不太行，未免太吹毛求疵了。
她却不知道，她使之为优点甚至美德的，是托管程序创造的，真正的罗博可没那么好，这时，都驾着舢板，杀去了以太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