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陈雪茹悲剧源头
娄振华带着妻子到协和医院找林医生做了孕检。
那个年代什么设备都没有。
而且林医生是西医，她也不诊脉，只是询问了谭氏一些问题，确认她的身体还算健康，胎儿也没问题就要让她们离开。
谭氏开口问道：“医生，我要是想到你们医院生产的话大概提前几天过来？”
林医生给她的答复是预产期提前两三天过来就行了。
她的身体没有毛病。
再提前也没什么意义。
协和医院妇产科病床一直都很紧张，可不能让她长期占据着不生产。
怀孕期间该注意的事情李平安都和她说过。
谭氏也没有再向林医生询问。
从门诊室出来，娄振华开口说道：“李平安医生很是推崇林医生，只要她说你的身体没有问题，那就是没有问题的！”
谭氏微笑着说道：“我知道了，我相信小李医生和林医生的判断！”
轧钢厂最先整合的是原先的几个机械厂。
虽然轧钢设备和工人还在钢铁厂那边没有调过来，苏国专家已经开始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了。
将来。
几个机械厂的工人要成立一到两个车间，负责轧钢之后的后续处理工作。
可能是要生产某种东西。
另外。
在苏国专家的建议下。
杨厂长和娄董事商量了许久，决定借鉴苏国的工资制度实行八级工制度。
依照工人技能熟练度、工龄等将工人分为八个等级。
一级最低。
八级最高。
等级越高工资越高。
这种制度可以极大的提高工人们苦练技术的积极性，毕竟技术行不行和工资是挂钩的，不像以前那样，工资基本上是死水一潭，好几年都不见涨一次。
实行八级工以后只要是工龄到了就可以根据技术熟练度考取相应的等级。
像易中海、老贾、刘海中这些人都在机械厂工作十几年了，以前的工龄也是承认的。
只要他们有本事甚至能够考取七级、八级工。
结果。
老贾和刘海中都成了仨级工，每月工资四十八万块，易中海是四级工，每月五十六万块。
他们的工资都比以前要高了不少。
自然是高兴的。
不过。
刘海中还是稍微有些不满意。
易中海这厮居然比他高一级，每月多出八万块钱的工资。
易家就两个人。
他的工资却是要保证一家五口人的生活。
易中海的生活明显是要比他好上不少啊！
刘海中心里有些不服气。
凭什么啊！
在四合院儿易中海当一大爷压着他这个二大爷。
现在工资制度改革了。
易中海又成了四级工，还是要压着他！
“等着吧！”刘海中冷笑着想道：“等到下次技能考试的时候我还要报名参加，非要弄个四级工和易中海那家伙平起平坐才行！”
不过他很快就不觉得自己不如易中海了。
刘光齐进入高中以后每月能拿到九万五千块的补助金，基本上够他一个人的生活费了，不用伸手往家里要钱。
“易中海再有能耐，他有儿子吗？”刘海中心中想道：“他有上高中的儿子吗？”
老贾却是不恼易中海比自己的工资高。
他还想着让易中海帮忙和李怀德主任说说让儿子贾东旭到扎钢厂去上班呢，怎么会嫉妒他。
吃饭的时候徐氏微笑着告诉李平安表哥的儿子起名叫徐书成，女儿叫徐书青，满月了，周末的时候摆满月酒，让他们家的人过去吃席呢。
“我，我就不去了吧！”李林说道：“我真的走不开啊，医务室来了几个新人，我总要做表率吧，要不然年轻人都去加班了我没去，让那些年轻人怎么看我？”
“爸，现在不比从前了，医务室里又不是你一个人，伱还是跟我妈一起到舅舅家那边吧！”李平安说道：“少加班一天有什么啊，中医有姜山呢，耽误不了什么事儿的！”
“就是！”徐氏也说道：“就算是耽误一天又怎么了，你能治的病人家西医也能治，没准儿还治的更好呢！”
李林终于还是答应了。
李平安说道：“妈，我和淮茹一块儿去吗？”
“当然，你表哥、表嫂特意交代我要请你们过去的，你们不去怎么行呢？”
李平安和秦淮茹相互看了一眼，都答应了。
周末。
李家几口人吃过早饭以后就要去徐家。
一家人一起出去。
正在水槽那边洗碗的贾张氏看了以后还以为他们是一起到烟袋斜街洗澡呢，撇撇嘴说道：“平安他妈，你们这么早是一起去洗澡吗，这么近的距离还骑自行车？”
“不是！”徐氏开口说道：“我们要到大栅栏那边吃席呢，平安他表嫂生了个龙凤胎呢，满月了，让我们一起去吃满月酒呢，等到了那边再给他们买一些礼物送过去！”
李平安表嫂生了。
还是个龙凤胎，有大胖小子？
贾张氏心里有些不舒服。
继续刷碗。
心里却是想道：“有什么啊，不就是生了个龙凤胎吗，有什么啊，过几个月我家刘悦也能生个龙凤胎！”
嘴上这么说。
她心里却是很清楚。
刘悦八成是生不了龙凤胎的。
万中无一的机会。
刘悦哪能那么容易碰上。
不过。
就算是生不了龙凤胎。
生个儿子给贾家继承香火总行吧？
贾东旭在屋子里听到母亲和徐氏之间的对话有点儿脸红。
他知道刘悦肚子里什么都没有，妻子根本就没有怀孕。
她能生出什么来？
她什么也生不出来的！
刘悦却是一点儿脸红的模样都没有，拉着贾东旭就让她带自己出去玩。
两人一起到何家借自行车。
哪里知道。
何雨柱趁着妹妹放假带着她出去玩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刘悦跺了跺脚说道：“这个傻柱，平时也不说骑自行车，偏偏咱们要用的时候他居然骑走了，真是晦气！”
贾东旭无奈的苦笑着说道：“现在咱们怎么办，回家吗？”
“不回家。”刘悦立即微笑着说道：“要不然咱们去荷花市场玩吧！”
贾东旭无奈，只能和她往荷花市场那边走。
路上。
他向妻子问道：“刘悦，平安看病还是有一套的，要不然咱们也去找他看看吧，让他给你开一点儿药，你也能尽快怀上孩子啊！”
贾东旭知道平安的表哥和他们家是经常来往的。
以前李平安在外地读书的时候他表嫂怎么没有孩子。
他回家以后表兄、表嫂到李家看望他几次表嫂就怀孕了。
贾东旭怀疑是李平安给表嫂开什么药了。
其实。
他这就想错了。
李平安并没有给刘珊珊开什么药。
他和父亲李林只是诊断出表嫂是喜脉，怀孕了而已。
“这。”刘悦回答道：“还是算了吧，回头我到别家医院去看看，这么大的京城，比李平安好的医生不知道有多少呢，我何必要去找他？”
“行！”贾东旭高兴的说道：“只要你愿意找医生看看就行！”
李家人到前门那边的百货商店买了几十个鸡蛋，徐氏还挑选了几件婴儿用品。
秦淮茹也是忙里忙外的跟着他挑选。
徐氏微笑着说道：“再过几个月你们的孩子就也能用上了！”
秦淮茹的脸立即就红了。
买好礼物。
李家人就到了徐家。
除了李家和刘珊珊娘家。
徐家也没有什么亲戚。
倒是屠宰场的工友们来了好几个。
公方经理。
到城外收猪、杀猪的伙计基本上都过来了。
带的礼物也是五花八门。
鸡蛋。
奶糖。
点心。
基本上什么都有。
李平安了解了一下情况，才知道徐海夫妻让先出生的姐姐当了妹妹，后出生的孩子反而当了哥哥，说是将来好让哥哥照顾妹妹。
也就是早出来一会儿而已。
当哥哥还是当弟弟有什么差别？
李平安也不在意这些。
徐氏和李平安舅妈、表嫂在一起闲谈。
秦淮茹也在徐氏身边安安静静的坐着。
李平安父子则和舅舅、表哥在一起。
舅舅和表哥两人各自抱了一个孩子。
他们还玩了一个游戏，让两个孩子进行抓阄，预测一下将来他们都会做什么事情。
结果。
徐书青还真抓到一只钢笔。
徐海乐呵呵的说自己女儿将来可能会考上高中甚至是大学，肯定是个能吃公家饭的。
李平安却是摇摇头。
等到这两个小家伙长大上要上高中的时候怕是都文哥了。
学校早就听课了。
想要上工农兵大学就要层层推荐，简直比登天还难。
自己的孩子将来也是一样.。
李平安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不过他很快就释然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
将来。
一二十年后的事情想多了也没有用。
他能做的就是尽量努力工作，争取将来能为孩子创造一个好的生活环境。
历史的洪流李平安阻挡不了也不想去阻挡。
轮到孙子抓阄的时候徐年达抱着孙子蹲下去让他去抓地上的东西。
可是让他失望的是徐书成什么也不抓，只是想着要去抓他腰间的位置。
徐年达的脸色当时就黑了。
他的腰间常年挂着一个刀鞘，那是剔骨用的。
孙子正好抓着那个刀鞘。
虽然很快就放手了。
徐年达心里却是非常不高兴。
孙子如此。
难道将来还会继续杀猪不成。
“大家都别在意！”李林急忙说道：“当年平安不是也没抓到炮制中药的器皿，现在不是依旧当了医生？”
徐年达心里好受一些，不过还是有些自责。
孙子抓阄的时候他就不该带着刀鞘，应该解下来的！
真要说起来也不是他不想摘下这把刀鞘，而是有原因的。
别看现在徐年达长的五大三粗的，小时候他可是有点儿秀气。
当时李平安的外公认为男孩儿秀气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尤其是他们这种杀猪的人家，身上要有点儿杀气才能镇得住。
他花重金打造了一把剔骨尖刀让儿子挂在身上。
尖刀和刀鞘必须留一个在身上，起到驱邪避凶的作用。
果然。
徐年达长大后越来越阳刚，几十年都是无病无灾的。
饭菜都上桌了。
徐家不愧是杀猪的。
宴席上差不多都是猪肉。
不过是有一道鸡汤和鱼汤，没有素菜。
起初。
秦淮茹还有些扭捏放不开。
李平安开口说道：“放开吃，能吃多少就吃多少！”
秦淮茹小声答应着，大快朵颐起来。
吃完饭以后李家人就离开了。
骑着自行车回去的路上。
秦淮茹说道：“平安，我吃的很饱了，晚饭怕是吃不了多少！”
“行！”李平安说道：“让咱妈熬点米汤喝！”
回到四合院儿的时候李平安就闻到一阵浓烈的中药味道。
路过中院儿的时候就件贾张氏在水槽那边清理血迹。
她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刚刚。
老贾又吐血了。
他觉得自己想要吐血的时候就开始往外面跑了。
从屋子里出来还没有到水槽那边就吐血了。
根本就没有吐到水槽里。
贾东旭夫妻两个也从外面回来了。
李平安听到了贾东旭小声抽泣的声音。
刘悦也在小声安慰着丈夫，说是公公肯定会没事儿的。
李家人回到后院儿。
李林叹息了一声说道：“就算是看病不花钱也不行啊，老贾的病怕是看不好了，他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从报销的医药费上看。
协和医院的医生依旧是在给他做保守治疗。
只是。
胃穿孔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保守治疗能行吗？
李平安叹息了一声。
老贾的病实在是太严重了。
就算是手术治疗怕也是无济于事，只能增加他的痛苦程度、增加医药费。
这个年代。
病程到了他这种地步。
做手术未必能延长寿命。
李平安并没有说什么。
晚饭。
徐氏做了一点儿米汤炒了茄子。
李平安夫妻两个吃完以后就回医院家属院小院儿了。
路过贾家的时候听见贾东旭依旧在哭泣，比原来的声音更大。
李平安根本就没有停顿，骑着自行车离开。
回到家属院小院儿。
秦淮茹含了一颗酸枣吃了。
李平安说道：“你要是不想吃就算了，别勉强，咱们把这些青枣带到四合院儿让妈熬粥的时候放进去！”
徐氏打下来一点儿酸枣。
秦淮茹吃了好几天都没有吃完。
“我马上就要吃完了！”秦淮茹说道：“都说酸儿辣女，我喜欢吃酸的，将来应该能生个男孩儿吧！”
天气渐渐凉了。
秦淮茹又要做宽大的衣服。
李平安带着他去陈雪茹裁缝铺的时候又见陈雪虎这家伙在纠缠姐姐，说是他要学着做生意，还需要五百万块钱。
还需要五百万块钱？
陈雪茹摇了摇头。
她哪里还有五百万块钱？
以前自己的私房钱和侯家给的补偿都让弟弟拿走了。
她是将陈雪虎向两个苏国人买的青霉素卖了。
确实是卖了五百万。
只是。
这段时间她开了裁缝铺，又是交租又是买布的，手里的钱花了一部分。
怎么可能还有五百万给他？
“我没有那么多钱，也拿不出来！”陈雪茹说道：“干脆你杀了我算了！”
她是真的有些绝望了。
这个弟弟整天跑过来给她要钱，偏偏父亲还不管。
心累了。
“你。”陈雪虎看了姐姐一眼，又看了李平安夫妻两人。
这家伙记的很清楚。
李平安是认识侯大、侯二兄弟两个的，看起来关系还不错的样子。
他不敢在裁缝铺呆下去了，生怕侯家两兄弟也在后面跟着。
上次人家可是警告过他的，要是再看见他过来纠缠姐姐就揍他。
陈雪虎匆匆忙忙的从裁缝铺里跑出去。
到外面确认侯家两兄弟并没有跟着李平安过来才安心。
不过。
他也不敢再回去打扰姐姐，仓皇逃走了。
李平安和陈雪茹说了又要给秦淮茹做宽松衣服的事情。
陈雪茹让秦淮茹先挑选布匹。
秦淮茹和李平安在门后面相看一匹布料的时候一个和徐氏年纪差不多的妇人走了进来。
那妇人进来以后陈雪茹急忙迎了过去，有些吃惊的说道：“您，您怎么过来了？”
那妇人就和李平安夫妻两人一门之隔，她的注意力都在陈雪茹身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李平安，开口说道：“雪茹，你，你怎么在这里当裁缝，真的是你啊。”
“婶子，真的是我啊！”陈雪茹的双眼通红的说道：“侯江死后我和侯家就断了联系，后来我弟弟和苏国人做生意被骗了五百万，然后就天天给我要钱，打我的主意，我没办法就在这边开了个裁缝铺，一来可以谋生，二来也能躲着我弟弟！”
这个妇人居然是侯方城的原配张氏。
张氏解方以后就被打发到乡下老家了。
“真是可怜的女人啊！”张氏叹息一声说道。
“我还没问您呢，你怎么想到过来看我了？”陈雪如又问道。
“我和妹妹住在乡下，我们都没有什么赚钱能力，还都靠老爷养着！”张氏开口说道：“江儿忌日那天我们给他操办了一番，手里没钱了，所以就想过来给老爷要点儿，进城以后才听说原来江儿还有孩子留下，又听侯二说你在这边开了个裁缝铺，所以，所以过来看看你！”
张氏又犹豫着说道：“都怪婶子不好，我，我对不起你，要不是因为我，你可能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堂堂侯家的准儿媳居然要依靠当裁缝维持生计，我，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