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柳眉就起床给女儿何灵做饭，吃过饭以后何灵出门上学，柳眉则是去了扎钢厂食堂。
    等了很久食堂主任才过来，柳眉说是自己也要请假，还说了丈夫何雨柱昨天没有回家的事情。
    食堂主任也很担心，还以为何雨柱这家伙是得了重病，将死之人，心灰意冷破罐破摔才没有回家。
    柳眉要请假寻找何雨柱，他自然是要答应的，非但如此还安慰了柳眉几句，说是让她慢慢寻找，也许何雨柱是在哪个医院住院了，昨天没来得及往家里捎信儿。
    柳眉连连感谢，离开扎钢厂以后就去协和医院、同仁堂医院等大医院寻找丈夫了。
    马不停蹄。
    在几家距离四合院儿远一点儿的大医院找过之后居然没什么发现，最后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又去了六院，想着找李平安问问让他再给自己出出主意。
    何雨柱和程琳却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两人随便在旅店附近找了一家早餐摊子买了早点吃过之后坐着公交车去了京城友谊医院。
    因为要托人办事儿，昨天何雨柱在家的时候将钱和粮票都带足了。
    石巧云做b超的时候是给了化验员十块钱，二十斤粮票，何雨柱想着自己在京城友谊医院这边又没有熟人，想着要多给化验员一些钱和粮票。
    这家伙还真不小气。
    他们找到医院化验科操作b超的化验员以后就将事情说了，何雨柱还说自己可以给人家十五块钱三十斤细粮票。
    这已经算是一份儿大礼了。
    十块钱就不说了。
    原本两毛左右一斤的细粮票现在黑市上翻了好几倍，已经到一块多一斤的地步了。
    程琳见何雨柱愿意拿出三十斤粮票贿赂化验员给自己做b超，她心里很是感动。
    只是。
    化验员却没要何雨柱的东西。
    最近一段时间她没少给孕妇做b超，闹的沸沸扬扬的，甚至连医院里的医生都知道只要给化验员一点儿好处她就能帮着孕妇做b超鉴定胎儿性别。
    事情闹大了。
    医院很多领导都批评她了，化验员不敢再随意收人礼物、帮着孕妇做检查，要是死不悔改，没准这份儿工作就没了。
    化验员直接拒绝了何雨柱，就算是他说要给化验员五十斤粮票人家也不敢答应帮忙。
    最终。
    何雨柱两人耷拉着脸从友谊医院出来了。
    程琳问道：“现在怎么办，b超还能做吗？”
    “能啊，怎么就不能了？”何雨柱开口说道：“实在不行咱们就去六院，我和李平安是邻居，要是六院院长答应帮咱们，化验员还能不帮忙？”
    程琳急忙点了点头。
    两人乘坐公交车去了六院。
    一路上何雨柱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他虽然说的轻巧，但这种事情最好还是别让李平安知道，最少别让他这么早知道。
    何雨柱心一横，想着大不了也给六院的化验员送一点儿钱和粮票。
    十块钱不行就给二十。
    二十斤粮票不行就给四十斤。
    打定了主意，何雨柱心里反倒轻松起来，一心想着要是程琳肚子里是个男孩儿的话就尽快和柳眉离婚，想办法将程琳弄到城里。
    要是能将她的户口也迁到城里最好，实在不行的话就先让她进城。
    刘悦和谷雨不是也没将户口迁到城里来吗？
    许家和贾家还不是一样过日子？
    况且。
    和许家、贾家比起来他还有个长处，那就是自己在食堂工作，平时可以在食堂吃饭，根本就不需要粮票。
    大不了将自己的口粮都让程琳用了。
    他们家的日子也许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大不了，大不了我多补偿她一点儿钱就是！”何雨柱想道：“她嫁给我好几年了也没给我生个孩子，我为了能给何家留个后只能这么做了，其实这件事情也怨不得我，但凡她能给我生个儿子，我怎么可能和程琳好上？”
    等到了六院，到了化验科找到化验员白小丽说了要给程琳做b超的事情，何雨柱又说道：“你们院长李平安我认识，以前他就和我住在同一个四合院儿，大家都不是外人，你就帮帮我吧！”
    白小丽急忙摇摇头说道：“这个忙我可帮不了，李院长交代过的，不允许我随便帮人做b超，不能随便鉴别胎儿的性别！”
    “怎么可能是随便呢，我不是说了，我和你们院长可是熟人啊！”何雨柱说话的时候掏出一把钱和粮票塞给了白小丽，又恭恭敬敬的说了一句：“劳烦您受累了，帮帮忙！”
    白小丽低头一看，发现何雨柱塞到自己手里的是十几块钱，粮票足足有二三十斤，她有些心动了。
    六院里虽然添了一台b超机，但用的时候并不是很多，大多数医生还是不习惯使用这种检查方式。
    有时候大半天都不见得遇上一个做b超检查的患者。
    白小丽想着就算是自己帮着眼前的孕妇做了b超检查医生们也不会发现。
    白小丽将钱和粮票收下之后说道：“行，我可以帮孕妇做b超，但你们不能将这件事情说出去，仅此一次，以后可不能再来找我了！”
    何雨柱连连点头。
    白小丽开始给程琳做b超。
    她是前几年在六院护校毕业的，也就是上了一年护校而已，阴差阳错才当上了b超化验员。
    白小丽对b超原理并不是太清楚。
    培训的时候鹰国专家也没和她们说过怎么鉴定胎儿的性别。
    白小丽一知半解。
    做b超的时候也没看出来程琳肚子里是男是女。
    不过。
    眼见着何雨柱和程琳都是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白小丽一咬牙就说程琳肚子里是个男孩儿，很健康。
    何雨柱这家伙高兴的合不拢嘴，一高兴又给了白小丽几斤粮票。
    白小丽连连道喜，连检查费都没给何雨柱要。
    她也不是不想要，而是没办法。
    白小丽不知道程琳是什么人，万一是城里的工人，拿着检查单要报销费用的话不就露馅了，要是让其他人知道自己给程琳做了胎儿性别鉴定，早晚会传到六院，要是让医院领导知道了，说不定会处理自己。
    何雨柱和程琳两人刚从化验科出来，在六院门口正好碰到了柳眉。
    三人相互望了一眼，心中都是一惊。
    何雨柱和程琳都没有想到能在这里碰到柳眉。
    何雨柱甚至有一种冤家路窄的感觉。
    程琳见到柳眉的时候有些心慌，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了。
    自己现在可是怀着何雨柱的孩子，还是个男孩儿。
    一切都由何雨柱给自己做主。
    一瞬间。
    程琳胆子大了起来，看向柳眉的目光中充满了冷漠，甚至有一种高高在上，俯视柳眉的感觉。
    何雨柱尴尬的说道：“柳眉，你怎么没上班啊，来医院里做什么？”
    “我怎么没上班，我怎么来这里？还不是为了你！昨天你没回家，四合院儿的邻居们找了你很久，听说你昨天和食堂主任请了病假，我特意也请假在各大医院找你却没有找到，本来想着到六院找李平安帮我出出主意呢，没有想道居然碰到了你们！”柳眉没好气的说道：“何雨柱，你和她来六院做什么，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给我老实的交代清楚，否则别怪我和你闹！”
    何雨柱还没说话，程琳倒是先开口了。
    却听程琳说道：“我怀了何雨柱的儿子，刚刚我们就是到六院做b超了，结果出来了，我肚子里是个儿子，何家这回有后了！”何雨柱看了程琳一眼，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来。
    程琳这么说不是让柳眉发怒吗？
    只是。
    现在的程琳可是他的心肝宝贝。
    即便是知道程琳是故意激怒柳眉，何雨柱也舍不得指责程琳一句，反而上前几步将程琳护在身后说道：“她说的没错，她，她怀了我的孩子，确切的说应该是怀了我的儿子，本来我是想找个时间告诉你的，现在咱们既然碰上了，索性将话说开！”
    “你。”柳眉鼻子一酸，十分委屈的说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从昨天到今天，她一直在提心吊胆，生怕丈夫出什么事儿，可没有想到最后找到她的时候发现她居然和程琳在一起。
    女人的直觉。
    第一次发现丈夫和程琳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想着两人关系不简单。
    最后还真出事儿了。
    丈夫居然真的和程琳搞在一起了。
    程琳居然怀上了何雨柱的孩子。
    柳眉觉得自己头上的天都塌了。
    往后。
    “我没事儿，昨天请假就是为了将程琳接到城里看看她肚子里究竟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何雨柱说道：“你先回家吧，我将程琳送到乡下去，回来之后再商量咱们两个的事情！”
    说完。
    何雨柱不等柳眉回复，拉着程琳离开了。
    柳眉再也忍不住哽咽起来，转身，头也不回的回家了。
    等到了家里，大哭一场之后又有些不甘心。
    程琳肚子里是个男孩儿。
    看何雨柱刚刚的表情以及他和自己说话的语气，八成是想要和自己离婚了。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不知不觉，柳眉的眼泪掉了下来。
    她很清楚。
    很快。
    何雨柱从乡下回来以后就要和自己摊牌了。
    自己是痛痛快快的和他离婚还是将这件事情拖下去？
    她做好了午饭，女儿何灵回家吃过饭之后又去上学了。
    上班的邻居们也都回家吃饭了。
    思来想去。
    柳眉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不能等着何雨柱回家以后和自己摊牌。
    她应该做点儿什么。
    从家里出来，柳眉去了后院儿刘海中家，进去以后“扑通”一声就给刘海中夫妻两个跪了下来，说道：“二大爷、二大妈，你们可要给我做主啊，何雨柱在外面有人了，那个乡下女人程琳怀了他的孩子，还是个男孩儿，他要和我离婚！”
    刘海中夫妻两个傻眼了。
    两人彼此看了一眼。
    二大妈急忙将柳眉拉了起来，询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说清楚啊！”
    柳眉一边哭一边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又道：“我虽然没能给他生个孩子，可他也不能这么对我啊，二大爷，你们帮帮我吧，我跟着何雨柱几年了，没功劳也有苦劳，要是就这么和他离婚了，我们母女两个以后还能依靠谁啊！”
    “你先在我家和你二大妈待会儿！”刘海中开口说道：“我到前院儿和你三大爷商量商量，再到医院家属院儿那边找一找老李，我们研究一下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柳眉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她心里颇不是滋味。
    刘海中到前院儿和阎埠贵说了这件事情。
    阎埠贵思索着说道：“这件事情还真不好管，毕竟是外人，咱们能和傻柱说点儿什么？太严厉了不是，太宽松了也不是，要我看啊，咱们还是找平安他爸商量商量吧！”
    两人一起去了医院家属院小院儿。
    路上。
    阎埠贵叹息了一声说道：“b超这种东西我是听说过的，本来以为是个好东西，现在看来也不全是，什么事情都是有利有弊，一种工具而已，就看人们怎么用了！”
    刘海中没有多说什么。
    他认为何雨柱就不是个好东西。
    就算不做那什么b超，就算是不知道那个乡下女人肚子里是个男孩儿，何雨柱就不会和柳眉闹离婚吗？
    无非是晚几个月而已。
    这颗炸弹迟早都要爆炸的。
    两人到李家以后和李林说了这件事情，询问究竟该怎么办。
    李林还没有说话，李平安却是先问道：“你们没有听错吧，柳眉说的是何雨柱带着那个程琳到我们六院做了胎儿性别检查？”
    “没有听错！”刘海中说道：“何雨柱带着那个女人在你们六院做的b超检查！”
    秦淮茹看了丈夫一眼说道：“平安，你不是交代过吗，不能随便给孕妇做胎儿性别检查，怎么那个化验员还做这种事情？”
    “一会儿我到医院以后问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李平安说道。
    “你也别怪人家！”刘海中突然开口说道：“可能是何雨柱这家伙说是和你认识，看在你的面子上化验员才答应何雨柱的！”
    李平安想了想觉得很有可能是这样，但依旧说道：“那我就应该将话说清楚了，今后无论是谁都不能做这种检查！”
    李林开口说道：“这件事情究竟如何咱们并不是很清楚，我看这样吧，晚上我和平安到四合院儿去，要是何雨柱回来了咱们就索性开个全院儿大会，将事情问清楚，也让邻居们商量商量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行，大家一起劝劝何雨柱，能不离婚尽量别离婚，好歹柳眉和他在一起几年了，不能欺负人家！”刘海中说道。
    “要是那个乡下女人肚子里真是个男孩儿，我看咱们是没法劝动何雨柱的，这家伙就是个倔驴，为了能有个儿子，我看他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阎埠贵说道。
    他不看好李林的办法。
    怎么可能？
    李林和阎埠贵直接到去上班了，刘海中则是回四合院儿说了三人商量的结果，说是晚上的时候大家一起劝说何雨柱，没准儿他能打消离婚的念头。
    柳眉虽然不认为这个办法能够成功，但还是和刘海中表达了自己的谢意，从刘家出来回自己家了。
    刘海中也去上班了。
    李平安指名道姓，白小丽还以为是何雨柱告密，和他说了这件事情，顿时心慌意乱起来，不仅将何雨柱给自己的好处都拿了出来，还说自己以后再也不敢了。
    “果然是在咱们医院做的b超！”李平安冷哼一声，他没有接那些钱和粮票，而是说道：“这些东西我可不要，但也不能再送给何雨柱，要不这样吧，你将这些东西都交给咱们医院食堂，让他们处理吧，还有，若是我再发现哪怕一次这种事情，你就别在六院化验科干了，无论是谁，哪怕是秦淮茹怀孕了你都不能帮她做这种事情，知道了吗？”
    白小丽点了点头。
    李平安有些好奇，询问她是怎么通过做b超发现程琳肚子里是个女孩儿的。
    白小丽顿时脸红起来，但最终还是咬牙说道：“其实我真的没看出来，不过是见两人很期待是个男孩儿就顺着他们的意思说了。”
    李平安冷哼一声，心里想着看来白小丽的水平还是不行啊。
    她只会做一些一般性的检查，不能举一反三。
    还是要和化验科的人说一下，若是有机会的话还是要找一个技术高明的b超化验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