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时间李林却没有回来。
徐氏说道：“可能是医务室的患者太多被绊住了，咱们先吃，平安，一会儿给你爸送过去点儿饭菜！”
李平安点点头。
吃过饭。
徐氏弄了一饭盒面条，一饭盒卤肉让李平安带到机械厂医务室。
李平安骑着自行车经过中院儿的时候被何大清这家伙看到了，他对欧阳天说道：“这不机会来了吗，都是李平安这小子使坏不让徐氏告诉咱们配方，现在这小子出去了，稍微使一些手段不就从徐氏那里得到配方了？”
何大清带着欧阳天重新返回后院儿李家，他对徐氏说道：“平安他妈，实话告诉你吧，欧阳兄是一家饭店的掌柜，他觉得你做的卤肉很不错，想要你的配方，要不这样吧，我们用五十万块钱买你的卤肉配方怎么样，五十万块已经不少了，差不多是你们家老李一个多月的工资呢！”
这家伙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听邻居们说过李林当了厂医之后还能多拿一份儿工资。
如今。
五十万块钱只能相当于李林半个月工资。
秦淮茹着急了，她生怕徐氏将卤肉配方说出去。
李大哥都交代了不能将配方泄露给别人，很明显，这个方子很重要。
即便是何大清给五十万块也不能出卖配方。
她还没来得及提醒，却听徐氏说道：“我不卖，你们就是给再多的钱我也不卖！”
秦淮茹暗暗松了一口气。
欧阳天不甘心的说道：“你们这个方子也不是尽善尽美吧，交给我们吧，饭店接触的人多，也许能帮你们改进改进呢！”
秦淮茹冷笑一声拿着扫帚就要赶人，嘴上却说道：“你那么能耐自己研究不就好了，还来找我们做什么啊！”
何大清两人被赶出李家。
出了后院儿。
欧阳天苦笑着问道：“这个就是你的办法吗，看来不太行啊！”
“别急啊，我还有招儿呢！”何大清说道：“看来李平安那個媳妇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有她在旁边挑唆，徐氏不会轻易将配方给我们的，咱们去找李平安他爹啊，老李是个老实人，应该好说话一些！”
欧阳天面色稍微好了一些，说道：“但愿这回能成事儿！”
李平安到了机械厂医务室果然发现有很多人在排队看病。
让父亲到外面吃饭，李平安开始给排队的患者诊病。
听说他是道济医院的医生，患者也愿意让他诊治。
医务室患者虽然不少但都是小病。
甚至还有不少人是抱着占便宜的心态过来免费用疗伤药的。
小孩在家打架的时候破了一点儿皮都过来让他治。
李平安一点儿怨言都没有，麻利的对患者做着诊断，能现场处理的都立即处理了。
李林吃完饭继续给患者诊病。
李平安收了饭盒刚要离开就看见何大清和欧阳天过来了。
李平安并没有停留，冷哼一声离开医务室回家了。
何大清那点儿小心思他能不明白？
可惜啊！
这家伙打错主意了。
要是向李林打听个什么药方他或许知道，想要探听卤肉配方？
何大清打错算盘了。
李林根本就不知道。
卤肉做法成型很久了，卤料配方里究竟用的什么草药他早就忘记了。
何大清长出一口气，他真怕李平安重新折返过来叮嘱父亲别给他们卤肉配方。
两人也没有打扰。
等到李林将门诊室里的病人都打发走了何大清才说明自己的来意。
他说欧阳天是一家饭店的东家，最近想做卤肉生意，想请李林赐教一个卤料配方。
李林真相信他的话了。
想要卤料配方？
简单啊。
妻子就经常卤肉，方子还是他们夫妻两个共同研制的呢。
只是。
李林提起毛笔要在空白药方纸上写配方的时候顿了顿。
时间隔的太久了。
卤肉配料方子是什么他还真记不住了。
这个时候再说自己忘了有点儿不好意思。
李林凭着自己的记忆胡乱写了几味中药材，这几味药材应该都有调味儿的作用。
他还好心在各个药材后面标注了用量。
用这些草药再加点调味儿的大料应该就差不多就是卤料配方了。
“这个分量大致就应该是卤三四斤肉食的用量吧！”李林不确定的想道。
拿了配方。
何大清很想当面看看学习一下，可是看见欧阳天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他立即就将药方纸递了过去。
欧阳天看了几眼配方大喜，心中想道：“老中医就是厉害啊，这几味都是中药吧，没有一味常用的调味品但却能卤制出那样色香味俱佳的卤味来，没准儿这几种草药还都是大补之物呢，有了这个方子，八宝楼可就要多一道传世佳肴了！”
何大清千恩万谢，带着欧阳天离开了。
欧阳天高兴。
他们回到四合院儿以后就带着何雨柱去了八宝楼。
何大清买了礼物让何雨柱拜师当了学徒。
这个年代的规矩是很严格的。
何雨柱这家伙先要在八宝楼白干三年。
三年学徒期间他就是个打杂的，而且还是没有工资那种。
欧阳天传不传授他厨艺，传授多少完全看心情。
学徒期满之后就开始慢慢教厨艺。
即便是将来出徒了也要再为八宝楼工作几年。
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是不能离开八宝楼的，否则可能会被同行们看不起，在厨师这个行业很难混下去。
所有的条件何雨柱都答应了，他被留下来在厨房洗菜，何大清回了四合院儿。
欧阳天迫不及待的到附近的药房照方抓药调制卤肉。
只是。
一顿操作下来做出的卤肉难吃的要死，他知道自己被骗了。
李林肯定给了假方子。
至于何大清是否知情，是否和李林一起欺骗自己就不清楚了。
他看了一眼蹲在墙角干活儿的何雨柱冷笑着想道：“何雨柱，你往后就慢慢洗菜吧，三年之后我再考虑是不是要教伱点儿真东西！”
吃晚饭的时候李平安向父亲询问了何大清两人的情况。
李林将他给何大清开的方子说了。
李平安笑道：“这几味草药夹杂一起能调出什么味儿来，八成要成一锅粥了，弄出一种难闻的气味儿！”
李林红着脸说道：“我当时不是没办法了吗，仅供参考吧，他们要是再加一点儿大料也许能琢磨出一个卤肉配方出来呢！”
“只要没将咱们的方子给他就好！”徐氏说道：“真的和平安说的一样，何大清和那个什么欧阳天很在乎这个卤肉配方呢！”
徐氏将李平安走后何大清又折返回来的事情说了一遍，微笑着说道：“何大清被拒绝后还惦记着骗我们家的卤肉配方，真是贼心不死！”
四合院儿距离八宝楼六七里路，何雨柱又是学徒身份，每天都要起早贪黑。
何大清担心儿子出事儿一咬牙就给他买了一辆自行车。
何家成了四合院儿继李家之后第二户买自行车的人家，邻居们很是羡慕。
偶尔何雨柱会在家休息一天半天的，何雨水放学后就在中院儿学骑自行车。
贾张氏羡慕的要死，恨不得将何雨水从自行车上揪下来让他儿子贾东旭练习。
白寡妇知道何雨柱到饭店当学徒的事情以后很不高兴。
何大清买拜师礼物花了不少钱，又给何雨柱买了一辆新自行车。
她心疼啊！
在她看来何大清的钱都是自己的，怎么能给傻柱那家伙花呢？
何大清又到白寡妇家鬼混。
白寡妇的儿子程景睡着以后两人就开始办事儿了。
云雨过后。
白寡妇对何大清说道：“何大哥，咱们两个总是这么偷偷摸摸的也不是办法，我名声不好，要是和你在一起的话肯定要遭人闲话的，不如，不如咱们换个地方继续生活吧，我有个姑妈在保定那边，咱们去投奔她吧，到时候就没人知道我的事情了，咱们在那里结婚，我，我肯定会好好伺候你的！”
白寡妇的丈夫是个国民当小兵。
解方前无缘无故的失踪了。
有人说是死了。
也有人说是逃到南边去了。
解方后政富虽然给白寡妇安置了工作，她的名声一直都不好。
要不然。
她一个二十多岁的俏寡妇也不会看上何大清这个四十来岁的老男人。
白寡妇说的这番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要是将何大清哄去保定。
他赚的钱不都要给自己母子两人？
而且。
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也没人再说闲话，她可以从新开始生活。
何大清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了。
说实话。
他是不想离开的。
在京城多好。
自己有工作、有房子还有儿女。
寡妇照玩儿，也不耽误抚养儿女。
真要是到了一座陌生的城市，找工作、租房子，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容易吗？
何大清苦笑着说道：“你给我点儿时间让我好好想想吧，咱们的工作，我的儿女，难以割舍啊！’
“主要是放心不下你的儿女吧！”白寡妇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哪能啊！”何大清讪笑道：“总要让我准备准备，多弄点儿钱吧，要不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咱们没钱可怎么活下去啊！”
白寡妇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