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烛中仙修仙从拆道观起步第一百三十九章余波微澜又过了些日子!
这天,袁授师、董授师几人,照例陪观主说话。
观主年纪大了,却极为关注后辈弟子的教导,隔些日子就要询问进度。
授师们事无巨细,都要向观主汇报,所以三清殿的教育气氛,也很是浓郁。
“……”
袁授师等人,各自负责不同方向的授学,比方说,袁授师传授符咒攻守、董授师传授易道术数,其他授师,也有风水看相、医学典仪等专业。
观主听得很仔细,双手放在腹前,掌心向上,坐姿很是放松。
在他面前,放着一杯热茶,仍有白气袅袅如烟,金黄色茶汤里,有几片金色叶子浮沉。
其他授师偶尔目光扫过,都羡慕不已,知道这是上品灵茶。
授师这个级别,虽然有定量点灵茶分配,却止步于中品灵茶,却无缘能享用上品灵茶。
至于传说中的极品灵茶,连观主都视为珍宝,若非有重要客人来访,都不肯自行享用。
平日里,泡一盏上品灵茶,已经是无上享受。
“情况便是这样!”
袁授师为众师之首,地位等同于三清殿的教导主任,最后发言当做总结。
观主听完,似无意问道,“听闻,最近分明台很热闹!”
袁授师心中一动,当即说道,“两殿弟子相互切磋,尚在可控范围,而且,都是入门弟子,对修行促进很大!”
言下之意,入门弟子切磋斗法,算不得什么大事。
观主听了点点头,正要谈些别的,旁边突然一人插嘴。
“观主,您提到这个,我倒有个新趣的事情告诉你。”
原来是欧阳授师,三清殿负责传丹器的授师,突然起身发言。
袁授师心中咯噔,这是要闹事儿啊!
“你说!”
欧阳授师说道,“观主,您也知道,雷火殿的弟子么,资质平平,同届相比,总要逊色咱们三清殿!”
其他授师均默默点头,这不是常识么,往年入观的童子少年,资质最顶尖的都被三清殿选走,留给雷火殿的都是剩下的。
况且,两殿的师资力量也差别太大,久而久之,从雷火殿出来的弟子,比不上三清殿是常识。
然而……
“刚开始,分明台斗法,三清殿所向无敌,常战常胜、百无一败!”
欧阳授师说到这里,突然停下来,“开始,近些日子,雷火殿竟然赶上来了。”
“听闻前几日,陆续有三清殿弟子落败,到了昨天,竟出了个三连败!”
说到这里,有些后知后觉的授师吃惊,他们对分明台并不关注,没想到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若偶尔有雷火殿弟子获胜,还可以算是个例,毕竟三清殿也有弱者,雷火殿也有顶尖,以弱对强输了很正常,并不能证明什么。
但果真如欧阳授师所说,一旦雷火殿小规模反败为胜,背后的意义就值得深究了。
“可知道什么原因么?”
观主也不是老糊涂,知道欧阳授师当面说来,肯定有了后续的内容。
果不其然。
欧阳授师接着说道,“观主,还记得丁掌殿,前段日子大张旗鼓,为难袁授师么?”
这句话,让其他授师皱眉不已,打人不打脸呀!
须知,授师当中,这位欧阳授师品性最差,明面上严守戒律,暗地却养私宅、包小妾,私生子都有七八个,堪称道貌岸然的典型。
前些日子,欧阳授师还被弟子打了,结果无人同情,反而暗自叫好。
他当中提及丁掌殿痛打袁授师,这不是故意借人伤疤么?
有人甚至暗想,你大哥别说二哥了,人家好歹是被掌殿打了,你却被学生痛殴,脸丢到姥姥家了。
“呃,这事儿不是过去了么?”观主问道。
“观主听我说!”
欧阳授师解释道,“这件事的起源,便是雷火殿二间堂有个弟子,私下授课,被严授师罚了!”
怎么又扯到自己身上了?
严授师听了起身,“观主,确有此事!”
“你坐下,坐下!”
观主朝他摆摆手,示意没事。
欧阳授师接着说道,“据我所知,那弟子虽然受罚,但雷火殿里,却将他制定的一套授学法子,原封不动执行下去。”
“你是说,雷火殿弟子如飞猛进,原因便是这个!”
观主琢磨过来,“如此说来,雷火殿的这个弟子,嗯,约莫叫做王福的,的确很有本事啊!”
可是,欧阳授师提及王福,可不是为他说好话的。
“观主,若只有如此,倒还罢了!”
欧阳授师话锋一转,“雷火殿弟子在努力,资质摆在那里,如何能后发先至,追上我三清殿的弟子们?”
“我听说,丁掌殿私自决定,分配了一百斤下品灵茶,供应二间堂的入门弟子。”
知道这句话,方才图穷匕见,道明真正目的。
下品灵茶是什么?鼓山和云阳观交易的战略物资,牢牢掌控在道观手中。
道观里,各部门的分配都有定额,一年消耗下来,每个人都是掐着叶片多日子,没有富裕的。
更何况,雷火殿的配额本来就少,各位高层还有亲传弟子要照顾,哪还有额外的灵茶,分配给最底层的入门弟子?
袁授师想到这里,不由自主看向欧阳授师,他要干什么?
“观主,雷火殿这笔灵茶的来历蹊跷,我提议严查来历。”
咕咚!
袁授师甚至能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总算明白了!
观主年事已高,沉迷修行,不怎么管理事务,云阳观大小事情,都归他的二弟子,也是副观主李云客代管。
而欧阳授师,虽然人品不行,却是李云客的心腹。
他负责的一块事务,就是点灵茶的出入库,是一项油水颇丰的肥差。
难怪,雷火殿内部分配灵茶,旁人都不知道,唯独被他先知道了。
事情明白了,欧阳授师,绝不容忍丁掌殿手中,多出一条点灵茶的渠道。
所以,他当着观主面前指出,严格审查这次的时间。
“这样啊!”
观主思索片刻,问欧阳授师,“你和云客说过吗?”
李云客身为副观主,是欧阳授师的上司,按理来说,是不应该越过他,上报观主本人的。
“说过了,但副观主说,丁掌殿的事情,他管不了,只有观主才能过问!”
其余授师,也都纷纷看向这边,等待观主的裁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