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鸣作响的幽灵列车内,只有半个身体的漠尘此刻正漂浮在第五节车厢内观察着周围。
“只有十几个活人,没有发现漠颜的身影。”在这里转悠了一圈后漠尘缓缓说。
第五节车厢的厉鬼少得可怜,漠尘只在车厢座位的角落处看见了厉鬼的存在,而这些活人则是紧盯着自己,显然,他们十分忌惮自己的出现。
没有去理会这些沉默的活人,漠尘带上自己唯一的一只鬼奴向着第四节车厢飘去。
“你要干什么?”等到漠尘漂浮到通往第四节车厢的门前时,身后突然有人问自己。
他转头一看,向自己问话的人看面相不是国内的,明显是个亚裔。
“我想做什么,恐怕你们也管不着。”
漠尘看向了这些沉默的活人,他们都伸长了自己的脖子看向自己,似乎这群人是一伙的。
“不管你想做什么,等到我们下车之后随便你在这辆列车上干什么,但在我们下车之前,你要是想开门,最后把厉鬼给吸引过来了,我们可不会轻饶你。”和漠尘对话的男子说道。
“呵呵,意思是说,我还得听你们的话了?”漠尘笑着说,他注意到了这十几个人似乎是一伙的,但看他们的神情,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只有少数几个神情不正常的,比如和自己对话的家伙看起来像是个驭鬼者。
“这也是为了你好,第五节车厢是最安全的,我们并不想让你打破这里的平衡。”
漠尘听到这句话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你们知道什么?”
面前的活人们没有一个回答自己的问题。
“不回答就算了,要说不说,故作隐瞒,我没时间和你们扯这么多。”漠尘说完后就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向了面前紧闭的门,这道大门和上一道大门差不多,一颗头颅伸了出来,厉鬼的嘴巴紧咬,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
可正当漠尘思索如何过去时,他感觉到了威胁。
这是一种对灵异的感知,只有驭鬼者才会有的直觉,就好像厉鬼本能躲避那些比自己恐怖的厉鬼一样,漠尘感觉到了身后有了威胁。
他转过头来,看见了刚刚和自己对话的家伙拿出了一把手枪对准了自己。
“枪?”漠尘刚刚说出口,他就看见对方手中的枪冒出了一阵白烟,带着轻轻的嘭声,自己身上的白衣出现了一道灰黑的痕迹,身上的白衣已经重新恢复变得干净整洁,不再是刚刚那老旧的白裙了。
感觉到了略微的刺痛,漠尘用手擦了擦白衣上的痕迹,他闻到了一股焦臭,那是只有烈火焚烧尸体才会有的气味,粘在白衣上的痕迹应该是烧透后粉脆的骨灰。
瞧见漠尘若无其事地擦去身上痕迹后车厢之中的活人们纷纷有了惊恐,他们没想到以往无往不利的武器此刻居然这样的无力。
“不要怕,我还有手段!”其中一个坐着的活人说,他的身体变得灰黑,最后直接躺倒在了座位上没有了生息。
“?”漠尘疑惑地看着没有了生息的家伙,这个驭鬼者似乎比自己想象得还要不堪,但随即他反应了过来,对方对自己的袭击已经开始了。
自己的身上的白衣也变得灰黑,但也仅仅是这样而已。
漠尘摇摇头:“你们还有机会,我现在要忙自己的事情,你们最好别再阻挠我了。”
说罢,身旁的鬼奴开始向着他们走去。
“damnit,thisfierceghosthascomeover!”其中一个老外说。
“jangantakut,jangantakut!”又有人说出了漠尘听不懂的话。
这只刚刚被漠尘控制的厉鬼身上的衣服开始变得湿润,厉鬼的衣袖原本就很长,在厉鬼双手垂下来的时候那长长的双袖也垂在了地上,从厉鬼身上析出的尸水沾染了长袖,变成了两条沾满了尸水的‘水袖’。
漠尘眼睛微动,自己曾经在江东市见过类似的灵异,不过那个拥有类似灵异的驭鬼者死去了。
厉鬼的水袖轻摆,其中两个倒霉的活人身上沾上了水袖上的尸水,他们惊恐地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但却发现尸水如同硫酸一样已经沾在了身体表面留下了如同烧伤腐烂的痕迹。
难以忍受的刺痛冲击着他们的精神。
仅仅是一只鬼奴上场,面前的一伙人瞬间就屈服了。
漠尘看着面前屈服不敢造次的活人,他确信这群人之中一定还会有更强的驭鬼者存在,不过在看见自己能控制厉鬼之后他们也就没有那个胆子了。
漠尘看向这群人有些疑惑,他问:“前面的车厢我是一列列闯过来了,你们是怎么认为第五节车厢是最安全的,我打开车门又会导致这里失去平衡。”
面前的人没有一个回答。
漠尘摆摆手,鬼奴伸直了双手,水袖向着这些人靠近。
在厉鬼的胁迫下,其中一人终于忍不住说话了:“我们有一个灵异道具,能在里面获得提示!”
话说着这个驭鬼者给出了一张纸条。
漠尘飘过去拿到了那张白色的纸条,上面写着:不要打开前往第四节车厢的门。
“就这?你们是怎么认为这东西是不会骗你们的?”漠尘不可置信。
“是真的,我们之前使用过很多回,没有一次是错的。”那个驭鬼者说。
手中的纸条真的只是一张纸条,没有任何灵异的存在,漠尘看向了那个回答自己问题的驭鬼者:“那么,那个灵异物品呢?”
之前警告漠尘的那个驭鬼者脸色突然变得很不好,但在死亡的威胁下,他还是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老旧的布袋子。
漠尘拿过来看,手中的布袋有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但是用肉眼看,这东西没有什么不凡,布袋里面也是空的。
“要伸手进去,然后询问问题才能拿出一张有提示的纸条。”给出布袋的驭鬼者说。
“这样啊,那你伸手进去帮我问一个问题。”漠尘说,他没那么傻,对方说什么自己就信什么了。
听到这话的驭鬼者脸色陡然一变,但他不敢违抗漠尘,只好自己伸手进入到了布袋之中,漠尘注意到对方的手有残缺,无名指已经不见了。
“问,进入第四节车厢我会不会遇到漠颜。”漠尘说。
这个驭鬼者脸色变化不定,最后咬着牙向漠尘求饶说:“问得越详细代价越大。”
“关我屁事,付出代价的是你又不是我,问!”漠尘阴暗的双眼看向了面前的驭鬼者。
驭鬼者一咬牙,问出了漠尘的问题,同时手中的布袋束口瞬间收紧,硬生生将这个驭鬼者的手给切断吞了进去。
“啊!!”刺痛让这个驭鬼者松手,空无一物的布袋落在了地上,漠尘捡起来,他看见布袋里多了一张纸条。
会。
纸条上这样写着,言简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