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画影下了制作符箓的订单,接下来就是找问丹子要毒丸了,可坠儿去找问丹子时,这位师兄却外出了,他用玉简给坠儿留了口信,说是出去办点事,要过一段时日才能回来。
坠儿看完玉简心里就有点起急了,以他的使用经验来看,问丹子的毒丸可比画影的符箓厉害,如果不能带几颗毒丸走,他的底气就得去掉一大半了。
问丹子在留言里只说要出去一段时日,对于一个元婴中期修士而言,这一段时日有多长实在不好说,三五个月是它,三五年是它,三五十年也是它,不过坠儿觉得肯定得比三五个月长,如果只是三五个月的话,问丹子都用不着给他留言。
这师兄到底干什么去了呀?坠儿扭头就去找广谱打听了,广谱对此毫不知情,问丹子去哪从不跟他打招呼,坠儿又跑出找看守万法丘地入口的“三师兄”,这位“三师兄”如今对坠儿现在对坠儿很客气了,可他只知道问丹子是在画影他们三个出去后不久离开了,至于干什么去了他就无从知晓了。
坠儿无奈的只能先去搜录自己需要的典籍为离开做准备了,炼丹区内的典籍有些是不需逐层参悟就才能看到下一步内容的,但重要典籍大多还是有封禁的,而且不是全本,要想看全本需要去道谅山的玉经阁查阅,当然,想去玉经阁得有一定的资本才行,问丹子可以去,坠儿肯定是不行的,不过……现在好像行了,他是恒观仙尊的关门弟子了,仙尊给他留个那几道法诀中就有进入玉经阁的法诀。
要不要去玉经阁抄录点典籍呢?坠儿对此是心存犹豫的,一来是要去玉经阁就难免要泄露恒观仙尊已经收自己为徒的隐秘,二来是他现在对学炼丹也没那么大的兴致了,思虑再三他决定还是算了,眼下收集的这些典籍就够他学的了,没必要为此多事,师尊刚收自己为徒,自己就把这身份泄露出去也显得太浅薄了。
搜罗典籍足足花了坠儿一个月的时间,这倒不是他要搜集很多,而是因为反正心浮气躁的也干不下去别的事,所以就拿这个打发时间了,一个月下来他几乎把炼丹区的所有典籍都看了一遍,再次走到藏有玄方派典籍的那处地方时,他想起了固灵丹,这是妖兽梦寐以求的东西,估计这次玄方派也得成为妖兽的重要目标,看着路边石碑上“玄方派”三个字,他又升起了想去看看这个门派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冲动,这个念头已经升起过好多次了,可每次想要付诸行动时却又总是懒懒的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他不愿承认但心里是清楚的——这是因为寻易,他是佩服寻易的,可沈清把寻易捧得太高了,太在乎寻易了,这让他对寻易生出了不可明言的抵触感,这种感觉虽然不是很强烈,但也足以令他选择尽量避开与寻易有关的任何事物了。
不看也罢!坠儿再次压下了去玄方派一睹其真容的念头,举步朝下一处藏典籍的屋子走去。
这天坠儿觉得把要带的典籍都抄录的差不多了,遂前往吕罡的住处想看看这位兄弟在忙什么。
吕罡一见到坠儿来了,两眼立即就冒光了,抱怨道:“你怎么这么沉得住气呢,一扎进你的要铺子就不出来了,我天天去你的住处寻你,急死我了!”他没通过进入炼丹区域的测试,去不了坠儿所待的那片地域。
坠儿批评道:“这才一个多月,你急什么呀,我不是让你先抓紧参悟法术嘛。”
吕罡神秘兮兮的拉着坠儿的胳膊传神念道:“我就是为了法术的事,我最想练的是一门叫‘焚恨’的上古玄术,可那份典籍只有一层功法,下面就没有了。”
坠儿轻蔑的笑道:“是你没把第一层参悟透吧?”
“就只有一层!”吕罡拿出一枚玉简递给坠儿,“我参悟透了,后面附言说这法术乃玄门秘术,得有足够高的天赋并得到化羽修士的许可才能继续修炼。”他料定坠儿不会为了看后面的附言而去把上面的第一层功法参透,所以他骗了坠儿,其实附言说的是练这门法术易生狠戾之气,所以才需高人许可后方能接着学。
“哦?这么说这法术肯定是挺不一般的。”坠儿摆弄着那枚玉简说。
吕罡连连点头道:“我特别想练这门法术,觉得它特别适合我,你能帮我想想办法吗?”
坠儿皱起眉为难道:“这可不好办,你非学这个吗?咱们这儿这么多法术呢。”
吕罡摊手道:“我之前就在这上下的功夫最多,现在去学别的哪还来得及啊?而且我是真喜欢这法术,你不是说要想办法弄两套完整的法术吗,就帮我把这门弄来吧。”
坠儿嘬牙花子道:“我的意思是从师兄师姐那里要两套他们所学的法术,你这个……估计问丹子师兄和画影都没练过。”
“那你就没有别的办法了?这事我只能靠你了。”吕罡满眼恳切的看着坠儿,他可是受了人指点才这么挤兑坠儿的。
“你那个……嗯,照顾你的人,他能不能帮这个忙?”
吕罡像刚想起来似的,对坠儿汇报道:“对了,人家已经答应我可以离开乾虚宫避难了,至于法术的事,我怎么好意思跟人家提呀,人家已经帮了我那么多了,我不能得寸进尺啊。”
坠儿呲牙咧嘴的点头道:“那倒是,确实不能再提这过份的要求了。”
吕罡心中暗笑,挤兑坠儿去办这事的主意就是那人给他出的,当然那人并没告诉吕罡坠儿此刻有了新身份,只说恒观仙尊极为宠爱坠儿,这事坠儿应该能办到,吕罡也是太想得到这门法术了,所以只能为难一下坠儿兄弟试试了。
坠儿咬了一会嘴唇,问道:“这法术有多厉害?值得这么费劲吗?”
吕罡见坠儿这样子实在太为难了,心中有些不忍了,可想到这法术对自己的意义,他狠下心用力的点了下头道:“这法术特别不一般,否则也就不会只给咱们留一层功法的?这是玄门秘术!”
坠儿咽了口唾沫,再次含蓄的表达推脱之意道:“既然是玄门秘术,没人指点你,你学得会吗?会不会有什么风险啊?”
“我……学得会。”吕罡眨着眼看着坠儿干巴巴的说。
俩人囿于兄弟之情,到这一刻都有点绷不住了,任何一方只要再稍微努一下力,就会得到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