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化羽修士先后露面,且都面色不善,执律卫们不禁心慌了,弄不好今天可要惹出大乱了。
朗星看了灵野和流云一眼,用心念传语对二人道:“不用你们管,我自己能解决。”
灵野与流云互望了一眼,识趣的隐了身形,拍马屁拍到马脚上了,在苏婉面前这小子当然不希望被两个化羽修士庇护着,人家有本事解决这点事。
虽然把五师兄和流云打发了,但这俩人已经露过面了,终究是没啥意思了,所以朗星有些讪讪然的对领队之人道:“什么案子啊,说来听听吧。”
那领队之人是元婴后期修为,面相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白面紫发,细目宽额,气宇间颇有些不凡之意,以血气之相判断,年纪最多三千岁,以三千岁年纪成为元婴后期大修士足可算是万里挑一的才俊了。
流云和灵野的威胁与嘲讽不但没有吓到他,反而还惹起了他的愤怒,他没有回答朗星的问题,而是对着流云和灵野现身的位置道:“我乃紫阳派元阳仙尊座下弟子正渡,你们这两个化羽修士吓唬吓唬别人也还罢了,想吓唬我就是打错注意了!”
灵野向来不生闲气,对正渡的这几句话全然不去理睬,流云可就是个有脾气的了,立刻又现出身形道:“你是紫阳派的又怎么样?是元阳的弟子又怎么样?你敢碰灵星一下试试,你看我敢不敢当场废了你!”
正渡目光一缩,面带不屈的看着流云,但在一个化羽仙妃的威压下终是不敢再顶嘴了。
朗星略带不悦的对流云道:“别跟他一般见识了,让我自己来解决吧。”
流云这才带着点怒气的隐了身形,朗星帮了她太多的忙,前不久又刚刚把她从两位师伯的手中带出来,让两位师伯不再管她和灵野的事了,所以她太想报答一下朗星了,如果不是朗星拦着,她早把这正渡赶走了。
朗星带着几分不屑之意看着正渡道:“虽然你们紫阳派是个响当当的大门派,但我觉得天律盟这个靠山远比紫阳派要大得多,你提紫阳派就是犯糊涂了,不信你把这身执律卫的道袍脱了试试,看本仙君还搭理不搭理你。”
正渡恼火道:“你狂什么呀,不就仗着有两个化羽修士给你撑腰吗?不就仗着乾虚宫给你撑腰吗?”
朗星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要不敢脱下这身官衣,那就快点公事公办吧,我没闲工夫跟你废话,给你十息时间把抓捕我的缘由说清楚,否则我就把你当成来此无理取闹的,不再对你有什么客气了。”
“你还想对我动手?打执律卫打上瘾了是吗!”正渡厉声喝问,然后就那么瞪着朗星任凭时间流逝,以这种方式回应着朗星给出的限时。
所有宾客都大气不敢出,有些人手心已经出汗了,紫阳派的这位仙君够硬气,乾虚宫的这位仙君也够霸气,竟然限时让执律卫给出来抓捕的理由,两边如果都不肯退让,那今天必然要出乱子了,有两位化羽修士撑腰,吃亏的肯定是这位紫阳派的仙君,可他毕竟是天律盟的执律卫,如果把他打了,这事可就闹大了。
朗星没再搭理正渡,悠然的看向天空,一副只等时刻一到就动手的样子。
随着时间的流逝,众人的心越提越高,一些人已经开始向场外悄悄退去了,对于这些修为只有结丹期、元婴初期的小修士而言,眼前的这份危机已经是他们无法承受的了。
五息,六息……,每过一息人们心头的压力就增加一分。
正渡还在盯视着朗星,看不出有退让的意思。
朗星脸上的表情也保持着先前的风轻云淡,同样没有任何退让的意思。
“告诉他为什么抓他吧,别把有理的事弄成没理。”一名执律卫受不住重压,开口劝说正渡,不管是千戒宗还是乾虚宫,都是天律盟不愿去招惹的,而且如果是被化羽修士教训一顿,那不说白挨打也差不多,人家是超越修界的存在,天律盟也很难替他们主持这个公道。
正渡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他也明白如果撕破脸今天绝不会有好果子吃,可被人家限时作答太没面子了,尤其是在自己已经报出师门和师尊的情况下,这真是把自己弄得有点骑虎难下了。
“他是我请来的客人,把你抓捕他的理由说出来吧。”苏婉在这时开口了,她不愿朗星跟执律卫闹出事来,少不得要再给这个正渡一个台阶下。
此时已过八息,正渡没再继续往下撑,把一幅画面展示了出来。
朗星看到那幅画面时,微微眯了下眼,继而嘴角就弯起了一丝笑意。
画面展示的是他打两个白衣执律卫的场景,起因是浮萍派的人跟三个乾虚宫弟子起了冲突,这两名执律卫在不问青红皂白的情况下就帮着浮萍派的人追捕三名乾虚宫的弟子,正好被他和蕴道仙子撞见,他不但打了两名执律卫,还趁机讲了一番道理来开导蕴道。
弄清正渡是为这事而来的,他的心里更踏实了,因为他自认在那件事上他是占理的,但也因此起了点疑惑,按理说浮萍派的那几个人和挨打的两个执律卫不该把这事说出去,因为追查起来对他们不会有任何好处。
“你是奉命来抓我的,还是自作主张来的?”他挂着淡淡笑容看着正渡问。
正渡正色道:“我听闻了此事,自然要带你回去审问一下的,你胆敢殴打执律卫,岂能容你逍遥法外!”
朗星嘴角的笑意渐浓,打算问问他是否了解那件事的全部详情时,忽然见到有个人在千里之外现出身形,他的目光顿时一凝,那人竟是老冤家拂星!
拂星显然是故意要让大家看到他,现出身形后就悠然自得的在那里溜达了起来。
朗星嘴角的笑容消失了,手指远处的拂星,目光发冷的看着正渡道:“这事和他有关系吗?”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正渡冷冷的回答。
苏婉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拂星这姿态显然就是在示威,要说这事和他没关系才怪呢,这个心胸狭窄的东西,纠缠起来没完没了了,竟然连利用执律卫来对付朗星的事都做得出来,太令人厌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