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为什么低阶驱灵符失效了?”此时的江离大脑一片空白,他调出符咒,再三确认后,终于死心了:在这次任务中,驱灵符无法被玩家使用。
难怪系统一开始会给自己推荐其他道具,想到这里,江离只觉得整个人都变得无比烦躁。
“就知道这个鬼游戏不会这么善良。可恶,竟然在兑换道具上还阴我。”江离又气又怒,奈何低阶驱灵符确实是他自以为是,自作主张兑换的,空间真正推荐的,从头到尾就只有瞬移道具而已。
本来手里就只有两件道具,如今还废了一个。
此时江离手中就只剩下了瞬移道具【懦弱】。就在刚才,道具已经被自己使用过一次了,现在还剩下两次使用权。
而距离任务结束,还有十五个小时。
“辣鸡游戏。”现在自己开车也不敢了,江离咬了咬牙,打算去路边拦一辆出租。
无奈香港这座城市,打车尤为困难,原以为电影里一堆人抢一辆车的情节都是为了搞笑而刻意的,直到现在,江离才明白都是真的。
他在路边等了十几分钟,还不容易走到街头拦下了一辆,江离还没来得及拉开车门,便被一个穿着制服小跑而来的女白领抢先了一步。
“师傅去上水广场。”女人一屁股坐进了副驾驶,随后从包里掏出镜子,一边涂着口红,一边头也不抬的说道。
“小姐,这辆车是我先喊的。”江离一脸尴尬的拉着后门,对她说道:“拜托,我有急事,你可以先下车吗?”然而他话还没说完,那司机却已经踩下油门,扬长而去了。
江离被气得差点吐血,眼看着路边叫车的人越来越多,料想自己可能还要在这里浪费很长时间,他只能掏出手机查询了一下路线,走到公交站去老老实实坐车。
等他赶到酒吧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半了。不知不觉间,光是赶路就花了他一个半小时。看着“天使诱惑”的招牌,江离毫不犹豫推门而入,想要赶紧进入剧情。
因为是早上的缘故,酒吧也才刚刚开门。这家酒吧装修精美,面积庞大,江离沿着门厅一路走进去,望着吧台和那偌大的酒池,一瞬间,熟悉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
他摸索着长长的吧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此时正有一名服务员在擦拭手中的酒杯,他将高脚杯倒扣在桌边,朝江离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
“服务员,请问……”江离还未开口,吧台后方便传来了其他人的声音:“肯,过来帮忙!”
“哦来了!”那名服务员放下了手中的布,把桌上的杯子拢在了一起,随后匆匆忙忙去了后台。
反正自己也没打算过来消费,没了人盯着自己,江离反而觉得轻松些。趁着服务员不在,他像个盲人一样双手并用,一路摸到了吧台,在经过其中一张座椅的时候,终于触发了新的剧情。
四周响起了嘈杂的音乐,原本清净的酒吧内瞬间变得无比热闹,看着形形色色的人从自己身边走过,舞池里尽情扭动着身躯的男女,在酒精的作用下,陈默的头脑开始变得昏昏沉沉。可即便如此,他依旧唤来服务员,又要了一瓶威士忌。
今晚的陈默看起来很是颓废,他独自一人坐在酒吧台前,一杯接一杯的灌着酒。陈默的手机亮了,他瞥了一眼,划开屏幕,看到了一个备注叫“joey”的人发来了消息。
“kelvin,这个月电台的收听率已经跌破新低了,现在公司财政方面出现了巨大的问题,mark说他想撤资。说实话,大家多年同学一场,我不想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但是听我一句,收手吧。”
陈默扫了一眼消息,随后将手机烦躁的丢在了一边。江离猜测,这条消息一定是他的合伙人发来的,如今公司濒临破产,陈默的两个同学似乎也打算收手不干了。
大概是预料到陈默不会回复消息,那个叫joey的人又发来了一连串信息:
“现在网络发达,已经没有多少人会在深夜收听电台了。”
“如今的综艺,真人秀也开始做这方面的题材,电台真的没有太大前景了。”
“我们的那些稿件都是花钱找人来假装投稿的,有不少听众都反映过,那些事情根本就不够真实恐怖,完全无法吸引大家的注意。这些提议你都看到了啊,真的没什么办法。”
似乎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陈默,他气的提起手机,直接给joey打了过去:“我早跟你们说过,这些灵异怪谈一定要来源于生活,越是接地气才越恐怖。可你们呢?从来不听这些,就知道花钱找人编故事,这样的东西能吸引人吗?”
“你说的简单,搜集素材哪有这么容易?有本事你找一个啊!电台这样半死不活的继续运营着,还不如早日收手及时止损!我也是看在大家几年兄弟的份上好言相劝,陈默,你家里条件那么好,做什么不是做,为什么非要吊着这么个破电台不放?”
电话那头的同伴也被陈默激怒了:“总之我跟mark决定撤资,这个电台注定没有任何前途可言了!”
“x”
挂断电话,陈默愤恨的骂了一句脏话,继而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同伴说的不无道理,眼下并没有足够吸引人的故事能挽留听众,难道自己呕心沥血辛辛苦苦创建的电台,就要这样消失了吗?
陈默自小便有一个梦想,那就是要做一名优秀的电台主持人。他喜欢坐在直播间内忙碌充实的感觉,喜欢在深夜聆听着一个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讲述着自己的故事……
怪谈电台几乎倾注了他所有的心血,这几年以来,他一门心思扑在了事业上,尽管期间有交往过几个对象,但最终女方都因为受不了他对事业的过分投入而选择了分手,迄今为止,陈默的感情生活还是一片空白。
眼看着自己的一腔心血就要付之东流,家人的反对,朋友的放弃都令他感到万分绝望。陈默醉醺醺的披上外套,唤来服务员结了账。
就在他离开吧台,打算朝门外走的时候,在路过其中一张酒桌的瞬间,陈默听到了三个青年的谈话。而他们聊的,正是新街附近某栋荒废了近一年的烂尾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