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象不是很长，很快就播完了。
    “完了！”
    姜子牙双目呆滞，身形踉跄。
    在影像刚播出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一世英名完了。
    姬昌的仁义美名同样也完了。
    叛徒究竟是谁？
    像这样的影像，绝对是现场有人暗暗录制的。
    随着影像播完，全场哗然。
    汜水关上，殷商士兵义愤填膺，纷纷破口大骂：
    “好一个西伯侯姬昌，本以为是个仁善宽厚之人，却没有想到是这等阴狠的伪君子，为达目的，竟然不惜牺牲自己的女儿，虎毒尚且不食子啊，他简直比畜生还毒。”
    “表面上一群仁善君子，实际上男盗女娼，恶心。”
    “以前还有人拿姬昌与大王相比，现在看来简直是对大王的亵渎。大王一个手指头，都比姬昌这样的畜生好上百倍万倍。”
    “姜子牙，据说你也是朝歌人。你不思报国，忠于大王也就算了，竟然还密谋污蔑大王，你简直是个畜生，是个不忠不义，恬不知耻的伪君子。”
    ……
    相比于殷商将士的破口大骂，西周将士就目瞪口呆。
    完全懵了。
    他们敬佩的侯爷，竟然是这等小人。
    先前什么宠妃杀后，完全是欺骗他们的谎言。
    那他们出征的意义何在？
    直播的散仙们也懵了。
    网上无数人全都惊呆了。
    这战争还没打响，竟然就有这么大的瓜吃：
    “啧啧，还是祖地的人会玩。你要造反就造反，大家凭实力说话，但你搞这些阴谋诡计，甚至牺牲自己的亲生女儿，这就无耻了。”
    “我呸。以前还以为姬昌是个贤侯，这次起兵或许是个误会，却没有想到竟然是处心积虑，当真是伪君子，虚伪到了极致。”
    “难道就没人注意到，周国反叛，是奉元始天尊之命么？话说元始天尊一介圣人，怎么会操控人族内部的战争？”
    “我就想知道，这影像是怎么拍下的？”
    “这还用说，肯定出现内鬼了啊。应该是某个心怀正义的仁人志士，不愿人族人皇受辱，这才暗中拍了下来。”
    ……
    朝歌城外。
    宋府。
    宋异人脸色变幻，拍案而起，怒发冲冠：“姜子牙，你个畜生啊，枉我待你如亲兄弟，你却不仅背叛大商，还如此污蔑大王，简直气杀我也。”
    他不解恨，立马拨通了姜子牙的手机。
    ……
    汜水关前。
    指挥台上。
    脑袋里嗡嗡作响的姜子牙，听到手机铃声响后，下意识地就接通了。
    里面很快就传来宋异人的怒骂声：“姜子牙，你就是个畜生。枉我待你如亲兄弟，你选择去西岐也就算了，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仅污蔑大王，还带头起兵叛乱。
    我宋异人没有你这样的兄弟。
    从今天开始，天地为证，我宋异人与你一刀两断，再无恩义。”
    骂完之后，宋异人就挂断了电话。
    现场一片寂静。
    姜子牙脸色涨红，一口老血就喷了出来。
    他羞愧地想要自杀。
    先前被殷启当着无数人揭穿了阴谋也就算了，如今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结拜兄弟一刀两断，这是彻底坐实了他的人品啊。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姜子牙心痛得无法呼吸，摇摇欲坠。
    一招失策，满盘皆输。
    即便最后推翻了殷商，他的骂名也会千古流传。
    “师弟！”
    太乙真人连忙扶住姜子牙。
    他欲言又止，想要说什么，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倒没有觉得姜子牙做错了什么。
    但有些东西，是注定无法摆到台面上来的。
    不过即便是如此，在他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能够灭商，完成封神，到时候他们回昆仑山就是了，妨碍不到他们。
    殷启嘴角翘起，说道：“诸位，还有呢。”
    说着，他又是朝虚空一指。
    影像中，姬昌看完殷启和周姬录的短视频后脸色涨红，随后喷出大口的血液，仰头倒下，然后就是画面跳转，在经过治疗后还是死了。
    “侯爷薨了”
    ……
    这个视频很短。
    但对西周的将士而言，冲击力却比先前还要强烈。
    他们是军人，朝堂上的事情可以不懂，只要听命行事就成了；
    可如今连姬昌都是死了，那他们该听谁的？
    而且他们参军，很多都是冲着姬昌的仁义之名来的。
    结果姬昌英名尽毁，人还死了。
    ……
    “鸣金，退兵！”
    姜子牙咬牙。
    如今将士士气全无，已经没法作战了，再待下去也是自取其辱。
    接下来，该头疼如何消除影响。
    随着钲声响起，百万西周大军如潮水般退去。
    来时雄壮，去时狼狈。
    韩荣哈哈哈大笑，他转头问道：“国师，要不要追击？”
    殷启摇头道：“不用。”
    申公豹走上前来，满脸笑意道：“道兄的手段，贫道佩服。杀人诛心，无外乎如此。只是此事涉及到贫道师尊，道兄以后还是要谨慎些。”
    殷启点头：“嗯，道友提醒的是。不过此事也是事实，也没有亵渎到圣人，相信圣人应该不会与贫道这样的小人物计较。”
    根据仙灵的监测，手机并没有传到玉虚宫，元始天尊也没有使用。
    只要不是看直播，就算元始天尊事后知道了也没什么。
    西岐最大的依仗是姬昌，姬昌最大的依仗是仁善之名，如今姬昌仁善之名被毁，自己也死了，民心自然也就散了。
    将来攻占西岐，殷商也能很快收拢民心。
    ……
    金鳌岛。
    碧游宫。
    通天教主爽朗而笑。
    以前元始天尊总是挤兑他，说他门下弟子都是群毫无道德修养，嗜杀成性孽畜。
    现在好了，其自己选的‘明君’，也不过是个阴狠的伪君子。
    他真想现在跑到玉虚宫去，看看元始天尊的嘴脸。
    “嗯，这个阳神不错。”
    通天教主暗自想到。
    听赵公明说过，此人来历神秘，修为不凡，还掌握了神秘的落宝金钱。
    有此人在，汜水关基本上无忧。
    ……
    灵山。
    准提道人也是开怀大笑，说道：“师兄，这阳神杀人诛心，手段高超啊。区区一段影像，就毁掉了姬昌父子数十年积累下来的仁善之名。
    若西岐见此出兵，必为天下唾弃。
    若就此罢手。
    嘿嘿，元始师兄的谋划可就落空了。”
    接引道人也含笑颔首，他对殷启的表现也很满意。
    此人若入教，他们可以少花很多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