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突然掏枪小红,梅里达也是心里一惊,他想拔枪,可是手还没动就听听到小红开口说道,“别乱动,这个距离子弹会飞到哪我可以确定。”
梅里达没动,但是他也不怕,他有信心眼前的不过是个小姑娘,拿着手枪只是吓唬他一下,绝对不敢开枪。
但是,他在瞄了一眼小红手中的勃朗宁1906后,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这么好的枪,他自己都没有!
这一定是那个叫徐三的军需官给她搞来的。
你敢亮枪更好,到时候我不但人也要,就连这枪我也要。
“你开枪啊!臭婊子,旅长可是我姐夫,你敢开枪的话,不但你活不成,就连你姐,你姐夫,你们全家都活不成!哈哈~”梅里达笑着,用脑袋顶着小红的枪口向前走着,同时毫无顾忌的把手伸向了小红的腰肢。
小红真的不敢开枪。
徐三在平安城打下的大好局面很不容易。
虽然她可以开枪打死这个败类,他也相信徐三能带着她和姐姐逃走。
但是
这样值得吗?
她听徐三讲过许多英雄烈士的故事,那些人死都不怕,难道我安红还放不下这具下贱的身子吗?
原本紧握着勃朗宁的手开始松动,紧张的情绪泛起了一丝涟漪,出现了一点松懈,
一直注意枪口的梅里达在这个时候发现小红手上的细微变化,他冷笑一声,“怕了吧。不过不用担心,一会只要你伺候好了我,我就会饶了你,还有你那个姐夫。”说着他抬起手,准备把小红的枪下了。
梅里达得意的笑了,心道,女人,果然都是一些胆小怕事之辈,只要吓唬一下,就立刻麻爪了。
“呯!”
枪响了,梅里达吓得的立刻坐到地上,然后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还在不在。
还在!
不过,帽子没,而且在头顶上忽然传来一阵火辣辣地刺痛。
用有一抹,满手的都是鲜血。
这一见血,立刻把他的吓的不轻,再看向小红已经没有原来的轻佻,而是恐惧。
恐惧之后便是愤怒,他坐在地上大声喊道,“你敢开枪,你敢开枪,你全家都会死,都会死!”
小红也被吓到了,因为她没有开枪。
“我没开枪!”小红淡淡的解释了一句,然后重新握紧了手中的勃朗宁。
既然有人开枪了,那么他就无所顾忌了。
如果这个败类再敢对自己无理,那么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重新纠正了握枪的姿势,眼神坚定的看着梅里达,“别动,敢乱动我可真的会开枪!不管你那个姐夫是否会弄死我全家,但是我告诉你,在那之前,你已经死了。而我姐夫和山本大佐的关系非同一般,他们情同兄弟,你认为你那姐夫会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小舅子跟山本大佐翻脸?”
说完这些,心中长出了一口气,小红在此刻忽然觉得山本还真是有用,在这种时刻竟然可以拿出来震场子。
话再次刺痛了梅里达的脆弱的心,因为他的姐姐不是正房,而是还是五姨太太,如果事情真的闹大,他那个便宜姐夫可真不一定会保他。
输人不输阵,他还是倔强的说道,“我可不是可有可,旅长最疼我姐了!”
“郝旅长有七房姨太太,正房姓齐,你姓梅!所以你姐只能是妾。你认为一个妾室能有多少话语权。”小红冷冷地说出了事实。
“你怎么知道!?”梅里达情不自禁的问道。
“这个很难吗?只要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起码平安城凤尾巷的几个妈妈都知道这事。而且”小红又了笑,这次的笑容之中带着一种玩味,“郝旅长最近纳的姨太太姓乔,这个也和你没什么关系,至于你说的受宠,那恐怕是几年前的事了。”
“你你.”此刻的梅里达已经乱了方寸,又开始结巴了,他没想到小红竟然知道这么多,但最主要的是小红此刻的眼神坚定,手里的枪握的很稳。
他相信自己如果真的敢乱动,小红绝对会一枪解决了他。
侧方有脚步声传来,接着一个难听的声音传来,“不好意思,梅营长,枪走火了,你没受伤吧。”
“姐夫?”小红在听到徐三的声音后,便收起了枪,然后小跑着投进他的怀里,“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小红就要被人糟蹋了。”说着便呜呜地哭了起来。
顺势搂着小红纤细的腰肢,然后拍了拍她那富有弹性的小屁股说道,“没事,有姐夫在呢。”
虽然被占了便宜,可是小红心里却是美滋滋的,这种被呵护的感觉真好。
在徐三的怀里蹭了蹭,然后她用一种害羞的语气,说道,“今天晚上我不锁门了。”
“咳咳咳~”何勇听了小红的话后立刻咳嗽了一声,提示小红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来到靶场的不只是徐三,还有何勇和郝建安。
原来在几人谈完正事后,徐三要去靶场找小红他们,结果郝建安非要看看徐三的枪法,于是就跟着一起来了。
结果刚到靶场就看到梅里达对小红步步紧逼。
郝建安是正经军旅出身,虽然是伪军,但是本身不忘军人本质,行动坐卧都带着军人的气质。可是梅里达不过一个地痞出身,靠着姐姐的卖弄风骚才爬到的营长的位置。
他这个营长没有什么能耐,是一个连一场正经战斗没有参加过的营长。
对于这人,郝建安那是一点都看不上,可是没办法,谁让这是自己哥哥的小舅子呢。
在知道此刻正在被调戏的的人是徐三的小姨子的时候,郝建安本想上去阻止,结果徐三却先开口问道,“我打死他,郝团长不介意吧?”
这话可以一点都没他的面子,不过郝建安也是个人物,对于徐三的话没有在意,因为他知道徐三不敢打死梅里达,于是他开口说道,“别打死,给他点教训就行了。”
话音落地,徐三的枪就响了,接着就子弹贴着梅里达的头皮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擦伤。
在检查了梅里达的伤势后,郝建安冥思了一下,随即惊呼道,“这枪法叫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