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剔骨削肉断头
作者:汙黑   无言可论的幻想乡最新章节     
    爱情是什么?.......
    思绪被拉开,盺殃想到了很远的地方,在他还是个小屁孩,在他这个小屁孩的情感尚未遗失前......
    “在我以前的社会里,生育被当作目的,无知被当作纯洁,愚昧被当作德行,偏见被当作原则。你若问我同性之间的爱情是什么?很抱歉,‘正常’的人类大抵是不会接受的。但对妖怪而言,我想是无所谓的事吧......当然,如果你硬要我说个所以然来,我觉得你说的爱情,且是一个灵魂对另一个灵魂的态度,而不是一个器官对另一个器官的反应。”
    听罢盺殃一席话,酒楼的靠近的一隅瞬间冷场,各座就餐的白狼天狗相继沉默,兽耳少女看着盺殃,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眼神。
    “当然,这道理对异性也同样适用。”末地,盺殃看了看发愣的兽耳少女,加上了一句。
    “啊...唔.....呵呵呵.......”
    兽耳少女不知想到什么,发出阵阵意义不明的笑,拍了拍盺殃的肩膀,“人类果然是感性的动物,这么浅显的道理......呵呵呵......”
    招了招手,示意盺殃跟上。
    “嘻嘻嘻~~~奴家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红叶拉了拉盺殃的衣角儿,低头看去,却见一双星眸扑朔,煞是可爱动人。
    “还行吧,我书上看的......你跟着我可以,别添麻烦。”
    “奴家听你的~”
    “你俩唠啥呢?还不跟上!”
    “来了来了!”盺殃随口达到,顺手就牵上了红叶的手,这动作自然,仿佛下意识为之,盺殃自己都没注意。
    ----------------------------------------
    盺殃走后,却不知一时冷场的客座又热闹起来,也不知他的一番言论到底对这妖怪之山,天狗之里有多大的影响.......
    ----------------------------------------
    “小子,说实话,我是想不到会有人类来的。闲余的工作都被其他白狼天狗包揽,能给你的,就只有些比较‘特殊’的工作了.......”
    兽耳少女走在前面,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说道工作的特殊性时,他还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盺殃的面孔。
    盺殃脑子里顿时有了不好的念想,十分少儿不宜的那种,发觉到了兽耳少女....不,现在得叫兽耳老板娘了,发觉到了兽耳老板娘的目光,他现在都有点怀疑这酒店不会还有着挂羊头卖狗肉的营生吧?就是店前做买卖,店后做交♂易那种.......
    “瞎想什么呢你,怀疑两字都写脸上了!老娘是看你面善,想知道你能不能杀生而已。”
    盺殃想了想,还真是没有立即回答的想了想。
    “我觉得这个......可以有。”
    “就是没有...你也得有......”
    兽耳老板娘轻笑一声,说道:“我们到了......”
    ......................
    轻推开前方的木门,一阵刺鼻的腥臭味扑面而来!
    盺殃眼角微动,昏暗的房间内,恍惚间,他看见了无数野兽扭曲地纠缠在半空,声嘶力竭般,咆哮着,鲜血淋淋地相互撕咬.......
    扭曲间,血肉之上裂开了无数细微的裂缝,裂缝在交织的野兽血肉的模糊与嘶鸣间,微微闭合......
    【呵呵呵......】
    “飒!”
    扭曲之物上,血缝绽开,恶意与困顿的瞳眸睁开!!!
    ...........................
    眨了眨眼,定神看去,却是什么都不曾出现.......
    「你...又搞什么幺蛾子了?」
    【我能说一句‘天地良心’吗?呵呵,‘权’在你那边,我可什么都做不了.......人类小子。】
    “怎么了?”
    感觉到手被微微握紧,盺殃低头看去,对上了红叶一双关切的瞳眸。摇了摇头,红叶什么也没说,而是更加地握紧了盺殃的手。
    触及手心之处,娇小的小手,传来了淡淡的温暖......
    “你俩个又晒?!我有兽耳就给我发粮啊?!门口发啥呆,给老娘进来!”
    进了房间,腥臭味道愈加的浓烈.......
    “滴答......滴答......”
    循声看去,房间的正中悬挂这一头公鹿,公鹿的咽喉被割破,血液顺着它的躯体不停地滴落在下方的木盆之中.......
    兽耳老板娘看着木盘中的血量,什么也没说,拿着一侧木桌上的剔骨刀,在手中转了一个刀花,随后放到唇边,伸出粉舌,舔着刃口......
    走到还没咽气的公鹿旁,兽耳老板娘问了一句:“小子,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盺殃思忖了会,带着不确定的语气说道:“你想说,我的匕首可是涂了毒的?”
    兽耳老板娘愣了会,嘴角抽了抽,恨铁不成钢地拉过盺殃一侧的耳朵,大声说道:“你就不能说点不破坏画风的东西吗?!啊?”
    “是是是!”
    盺殃轻轻扭头,将耳朵从兽耳老板娘的手中挣脱。
    “疼么?让奴家给你吹吹......”红叶眼有点泛红,当她转眼看向兽耳老板娘时,盺殃见状,上前侧身挡住了红叶的目光。
    “.......”
    “.......”
    “这可是不传的手艺,小子,仔细看清楚了。”
    兽耳老板娘走上前去,正对奄奄一息的公鹿。
    “杀生和杀人的道理一样简单。”
    兽耳老板娘手持剔骨刀,看似随手一甩,划出一道白细的浅痕,霎时,便有血线渗出。
    “是不是很想问我为什么不先杀死公鹿”
    左手一搓,血线上一小片兽皮翘起。
    “道理很简单,这头公鹿不是给人吃的。”
    素手在公鹿身上连拍十数下,发出了如炒豆般的响声。
    “妖怪以‘畏’为食,若是动物的血肉之中寄存着恐惧与绝望,对吾等来说,可是十分鲜美之物。”
    左手搓出两指,捏住了那翘起的兽皮,用力一撕,一道渗人的撕布声响起。
    “有什么比亲身目睹自己被剥皮切肉而不死更加恐惧与绝望的吗?”
    剔骨刀沿着皮层内侧轻轻划切,不消片刻,除去咽喉之上的鹿头外,一张完整的鹿皮就被剥了下来。
    “血肉之中能寄存‘畏’,人类的情感丰富,更甚。”
    兽耳老板娘微笑着看着盺殃,满手鲜血,随手将手中的鹿皮扔在地上。
    盺殃看向那头被剥得鲜血淋淋的公鹿,肌肉上有着筛糠般的细微抖动,瞠目鼓出,眼泪顺流而下不止。
    “一般的血肉,可是满足不妖怪口欲的需求的,小子,我也不强求你学会什么,你只需在我在我分解这些野兽时,帮我打打下手好了。”
    说完,兽耳老板娘用齿咬衔住剔骨刀,解开衣扣,缓慢将自己上身衣物褪去。
    “帮我接着。”
    随手将衣物扔给盺殃,兽耳老板娘上身仅剩下下一圈圈缠绕的裹胸布遮掩,感受着手中衣物,与指尖传来的温度,盺殃沉默着,一句话也没说。倒是一旁的红叶似乎有点不高兴,忿忿地说道:“不许动歪心思!~”
    盺殃没理会她,再者他也不是这么肤浅的家伙。
    舔食掉剔骨刀刃口上的血迹,随即刀花一转,剔骨刀刺入,砉然响然,奏刀騞然,技经肯綮,批郤导窾,刀锋如笔,行云流水而动,肉片如细雨般纷纷落入血盆之中......
    肉眼可见的,公鹿的血肉在一块块的减少,而在这一过程中,公鹿始终没有死去,喉咙早已经被割破,连痛苦的嘶鸣都发不出了.......
    整个过程,持续约莫一刻钟时间,至割下最后一块肉,公鹿即将死去时,剔骨刀一转,公鹿的整颗头颅被割下,拎着鹿头,兽耳老板娘走向盺殃。
    “衣服给我,这个你拿着。”
    将鹿头递给盺殃,兽耳老板娘拿回上衣,毫不避讳地当着盺殃与红叶的面穿着。
    “你很不错啊小子,原本我还以为你看到一半要么恶心呕吐,要么害怕逃跑,想不到你......”
    兽耳老板娘没有说下去,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盺殃,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工作第一天,我也不为难你,取个木匣,将这鹿头装上,送到守矢神社去,就说这是「御头祭」的公鹿头便可。”
    御头祭?
    盺殃感觉到了自己知识面的匮乏了......
    “守矢神社......怎么走?”
    “诶?!”
    兽耳老板娘有点意外,她看了一眼盺殃,言道:“路痴?”
    “呃.......有点。”
    “那你就靠直觉走吧。”
    “那什么......老板娘,你认真的?”
    “我一直很认真。”兽耳老板娘将鹿头装上了,掂了掂分量后,递给了盺殃。“来,背上!”
    “这分量,有点重啊......”
    “重是正常的,你不会觉得我如此大费周章,就单单为一颗普通的公鹿头吧?”
    “难道不是?”
    “又皮了是不是?叫你干啥就干啥,顺着大路走出去,看见神社就对了,记得到了放尊敬点,和我说话就算了,别老是没大没小的。”
    “是是是,你说的对。”
    “记得饭点回来,晚上可是店内忙碌的高峰期,一些杂物的事还要找人带带你。”
    “万一......饭点没回来呢?”
    “嗯......”兽耳老板娘想了想,很正经地说道:“扣你工资。”
    “.......”盺殃沉默了,沉默之后脑子就转得飞快。“刚刚你不是说,回答满意加工资的吗?”
    “是咩?”
    兽耳老板娘很无辜地眨了眨眼,脸上里写着‘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的表情。
    “.......”
    上了贼船,这特么是黑心老板啊......
    “还磨蹭什么,还不快去!”
    “是是是!”
    盺殃也不啰嗦,背上了被符札层层贴满的木匣子,牵着红叶,就要离开。
    “你等等.......”兽耳老板娘好像想到了什么,她看了看红叶,然后对盺殃说道:“如果你能看见坤神大人,就算她是你喜欢的类型,你也给老娘收收心思,知道了吗?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啥玩意?!.......
    盺殃听到这‘警告’,虽有点莫名其妙,但也是留了心,点了点头便走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