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别说,这东西还挺能活的!”
冯雪举着鸟笼子从奇物轩到芳草轩,跟纪元海示意自己的那只八哥。
纪元海抬头看一眼,笑了笑:“鸟儿,说一句。”
“外地的来京城啦。”八哥叫道。
纪元海和冯雪两人相视一笑,都没有说话。
这也算是两人独有的秘密了。
冯雪问道:“省城这边情况怎么样?”
纪元海跟她说了说大概,倒也没什么意外。
“对了,宫琳怎么样?”纪元海问了一句,“我感觉她胡思乱想,有点拧巴。”
冯雪点点头:“她是有点胡思乱想,老是担心你和陆荷苓因为她的关系受到影响;我从京城来的时候,她还专门见了我,跟我说一定要好好解释。”
“如果实在不好解决,就说她是不要脸的狐狸精,都推到她身上。”
纪元海点头:“对,她之前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可把她担心坏了。”
“不过,这样说起来,也算她比较有良心。”冯雪说道,“总比那种娇滴滴,故意破坏你和荷苓感情的要好吧?”
纪元海闻言,哈哈笑了起来:“如果真有人带着这样的想法,接近我或者荷苓,我可不会客气。”
“一切的基础,都是必须要我和荷苓两人都看得过眼才行。”
冯雪早就知道这一点,不过这时候听到纪元海再次重复,还是免不了要心里面嘀咕。
要是从一开始你就跟我是一对,伱看我给不给你这么大的自由——敢多看别的女人一眼,也不行啊。
从这点来说,陆荷苓真是挺了不起。
心里面畅想一下,自己如何管束纪元海,让他老老实实听自己的,一抬眼,这个又爱又恨的混蛋还在眼前面带笑容看着自己,冯雪就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过去。
我怎么就……喜欢上他了!
这一会儿也没什么人,纪元海见她踢过来,就抓住她小腿,低声问:“进屋去亲一会儿?”
冯雪顿时心动,又感觉不好:“荷苓她……”
“我跟荷苓商量过了,以后我们不外出逛街了,就在后屋。”纪元海说道,“也方便,也不容易被人察觉。”
“要是每个周六往外逛街,还每次都是我们俩个人,人家很容易发现不对劲。”
冯雪红着脸,低声道:“这事情,荷苓也能答应啊?她可真顺着你这个混蛋。”
纪元海笑了笑:“是爱我,你也爱我,不是吗?”
“谁爱你了,你给我滚一边去。”冯雪小声嘀咕着,红着脸放好了八哥鸟笼子。
纪元海也松开她的小腿,示意她跟自己去后屋。
冯雪红透了耳根,站着不肯动。
“怎么了?”纪元海低声问,“不想啊?”
“那多不好意思……荷苓她……”冯雪的声音,跟蚊子叫似的,几乎让人听不到。
纪元海明白她这是害羞了——冯雪和纪元海去外面找地方约会,跟如今在陆荷苓眼皮子下面,心知肚明的相好,那当然是截然不同的情形。
纪元海伸手轻轻推她,她才终于肯一步一步挪向后院。陆荷苓从后屋走出来,见到冯雪一张俏脸几乎被云霞染透,两条腿并在一起,几乎迈不动路,便已经有点明白了什么。
“元海,我刚写好了一首诗,你和冯雪去看看。”
“我在前面看着点铺子,顺便散散心。”
陆荷苓说完,微微伸个懒腰,快步越过两人,去了前面店铺。
等她走后,冯雪终于不那么羞涩了,跟纪元海一起进了屋子,装模作样坐在书桌前面:“咦,荷苓写的诗呢?”
纪元海靠近她,坐在她身侧,微笑着。
冯雪便莫名心慌起来,收起了所有骄傲,怯生生看向纪元海。
“你,看什么?”
“看诗,你就是一首诗。”纪元海笑道,将陆荷苓为冯雪做的诗歌慢慢念出来。
冯雪便渐渐不再慌了,伸出手来跟纪元海十指交叉,静静地看着他。
等纪元海念过了这首已经发表过的咏雪的诗歌,两人相视一笑,便慢慢靠近,亲吻在一起。
一开始,冯雪以为会跟以前一样,仅限于拥抱和亲吻,极为投入。
渐渐她就察觉到不对——在外面约会,跟在屋里面幽会,真的是差别太大了。
纪元海把她抱在怀中,肆无忌惮地放肆良久之后,将她放在了床上。
冯雪有些莫名的紧张、担忧与不安。
元海,他难道今天要……
纪元海却笑了一下同样躺在床上,伸出去手臂,让冯雪枕着。
冯雪顿时就心安了,心里面甜丝丝地,奖励一般主动凑上前去,亲了纪元海一口。
是的,纪元海愿意这样对待她,而不是跟饿狼一样,迫不及待地夺取她的身子,冯雪感觉心里面很熨帖,应该给他奖励。
“还记得那时候吗?”
纪元海微笑着回应冯雪亲吻,两人的鼻端碰在一起,呼吸都能清晰听得见,宛如心与心的距离那么亲密无间。
“哪个时候?”冯雪问道。
“就是那一天,也是在这个床上,你忽然躺下,在我面前闭上了眼睛,等我吻你。”纪元海说道。
冯雪笑了一下:“胆小鬼,那时候,你不敢碰我。”
纪元海不想把这件事情说的太功利和算计,但还是认真跟冯雪解释:“那时候,我的确知道你对我有好感,待我不同一般。”
“我对你也还比较喜欢的,但是也不能说男女那种喜欢,就是关系比较好的朋友那种情况。”
“如果我真的亲下去,会发生什么后果,真的难以预料——你还记得你当时的情形吗?你当时可是不太会伪装与遮掩的,说不定很快就会暴露,说不定我亲了你,你就会要求我必须只要你一个。”
“又或者,说不定你改天后悔了,对我这种趁虚而入的行为极为痛恨,给我带来一场灭顶之灾。”
“我那一嘴亲下去,一时冲动容易,后面收尾可难。”
冯雪听着,不满地咬他嘴唇一下:“亲我一下而已,还这么瞻前顾后的,像话吗?”
“后来,怎么又肯跟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