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零刻,迷途竹林。
狼女,今泉影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喂,好些了吗?”她问。
“阿嚏,啊哈哈…还是好冷…”人鱼的妖怪依旧努力蜷缩在被子里,朝站在站在床边的影狼表达歉意。
“没办法了啊…火再旺点真的会着起来的。”今泉影狼扶住额头,无奈的感觉几近实质,“说起来,若鹭姬~你还真是倒霉啊。”
“那又不是我的错…阿嚏!”人鱼的少女此刻相当怨念。
“不止,我是想说,你家又炸了。”影狼摆手,如吃苹果一样简单地诉说了残酷的事实。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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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一刻,人间之里。
“早上好,master~”梦狐正跟着小铃散步,突然看到了易,很自然地抬手打起招呼。
“早上好,易大人。”小铃同样致意。
易点点头,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绅士礼:“晚上好,lady们。”
“额…”梦狐被易混乱的词句弄得同样混乱,讪讪地把打招呼的手势换成学生发问的举手,“昨天晚上去做了什么吗?”
正小柚在易的身旁解除了灵体化,按着额头,也不知道这样的做法对僵尸而言是否有用,不过他这样做了,整个人都是生无可恋的状态。
“我们把那个冰宫掀了。”他有气无力地说。
“哦,很厉害啊~”梦狐双手抱胸,很是欣慰地点头,仿佛早有预料,但实际…
梦狐:开什么玩笑啊喂!你俩是二哈吧?!!
正小柚:真巧,我也是这么想易的。
梦狐悄悄地用怜悯的眼神瞥向正小柚,那家伙正“自责”地傻笑着。
没救了,又疯了一个。
“但结论是毫无意义~”易虽是这样说却带着非常满足的笑容锤了一下手,“不过让我轰了个爽也是意义呢~”
梦狐到底失去了表情的管理,嘴角不自觉,不,应该是不受控地抽搐起来。
颜艺人士喜+1(不是)
[收回前言,rider还有救,再怎么说和易这家伙比起来他都——正常太多了啊喂!]
“是呢是呢,说到底我也只是看着而已~易先生这样强力的话我和master根本不需要努力当好观众在最后让我退场就好了呢~”没等梦狐将摇曳的想法坐实,正小柚就以附和者的身份发出摆烂的宣言。
梦狐:啊,原来是我疯了(_)
易有些诧异地看向正小柚,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rider不要紧的吗?”小铃出口问道,带着焦急的情绪。
“不够果决也是残忍的一环哦~”易很自然地把环在正小柚的肩膀上,“既然以胜者为结果去考虑他还想要退场的话…那应该有他的深意来着,那可是孤姑且探查出的唯一一点啊~铃,他绝不是会为了帮忙实现愿望这样的理由去选择自我牺牲的家伙。”
正小柚丝毫没有恼火,而是和先前一样认同地点头,脸上甚至多了名为“自豪”的东西:“虽然很抱歉,但正如易先生所说,我不是那样的家伙~”接着摆出很疑惑的表情,“话说那样的家伙是圣人吧?我是僵尸,僵尸,正小柚,到底是自私的生命。”
[说到底,咱唯一能任性的地方就是将这场戏看完,为了世界我也不能不自私起来嘛~哈哈,这是自私与自私的竞争哎,真是好奇到底哪个才应该算作自私,但也真是搞不懂呢~]
小铃皱了皱眉,她突然想起昨日她所质疑的‘成长’,又想到梦狐昨天跟她聊的许多东西,于是理直气壮地指向自家的从者,终于学到了吐槽的精髓:
“但小柚你露出这样的表情会有些假哎…”
“这样么,可你还是相信了啊。”
“唔…”小铃低下头,脸憋得通红。
易轻咳两声,在众人的注视下打起响指,连着几下没打响,索性换了只手,打响了。
“说起来啊~咱们还没有和队长商量过吧?”
“队长是?”
“哦,队长是我的队长~不,自卫队的队长,说是孤的未免太奇怪了呢…藤原妹红。”
“master你也会加入那种组织吗?”
“各种意义上和你想说的警卫队不一样吧?虽然我算是被随缘拉进去的,但果然还是尊重一下比较好呢。”
“这个时候尊重已经晚了吧…”梦狐吐槽.jpg
“想起来了就行,”易无所谓地耸肩,接着就冷了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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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前,夜半,人间之里,自卫队,会议室。
“都给我听好了,除了我和沙条,任何人遇到那什么…”队长大人正在发布施令,但忘词了。
“servant。”沙条出声提醒。
“啊随便,任何人遇到servant(从者)都要第一时间向我和沙条求援,不允许蛮干,对易和小铃的从者保持正常限度的监视就好,哪怕被发现也不要引起他们的反感乃至敌意,听懂了吗!”
底下一帮子昏昏欲睡的家伙突然提起精神忙乱地点头,虽然没太听懂但是应和就对了——到底这是易所厌恶的盲信。
“啊…”藤原恼火地捂住脸,但终究是没有发泄出去,“总之,那样的玩意不是你们可以解决的,再不济也要去找那些‘你们的前辈’帮忙,给我认真点,会出人命的!”
“但是,藤原妹红!若是有那什么从者去加害村民!我们——”
“老子说的是不要蛮干!井阵!…我尊重你的先辈,我也认为未来的你绝不会逊色于他们,所以,量力而行,拜托!”
“到底论着亲疏吗?藤原妹红…”被易称作艺妓的女人失望地站起身,“我不会的,这是我家族的道义,如果我是因为那种事死掉,那我也是和父亲他们站在同样的高度。”
艺妓走掉了。
……
之后,直至会散,藤原都保持着极端冷静的状态,在会散大家都走掉只剩下她和沙条的时候,她才卸了劲,瘫软地趴在桌子上。
“还在想那孩子的事情吗?”沙条端来一杯茶,问。
“你没比她大多少吧?”藤原推开茶杯,对着茶壶猛灌,完全不在乎茶水是刚刚沏好的。
“…你?”
“她说得很对,但我也没错,也只剩下尽量了,”藤原饮尽了茶水,像摔杯一样将茶壶锤在桌上,“呐沙条,你和那个魔法使是何关系我不想知道,但是记得你也是自卫队的一员啊…”
你醉了…沙条很想这样说,却惊觉自己递过去的确确实实是茶水,滚烫的茶水。
“我知道的,毕竟我的公主也在这里。”他苦涩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