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不活了......”
清道夫抖了抖，开口说道，这都开始拆了，怎么救活？
“哦。”
柯凌遗憾的点了点头，他用义眼一扫描，眼看着床上这两个可怜人也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噗呲！”
没有犹豫，柯凌直接一爪探出，刺穿了身前清道夫的咽喉。
【叮！经验+1。】
“咕...”
这清道夫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显然是已经来不及。
“等一下！我这个还能抢救！”
另一个清道夫见状立刻大喊道，谁说的没救了？有救！当然有救！
“......”
柯凌一阵无语，有没有救，这么灵活的吗？
“那赶快救一下啊，你看着我干嘛？”
看那清道夫盯着自己，柯凌吐槽道，他又不会救人，他倒是能吃人。
清道夫被他一吓，立刻低头开始动手，但是，这人哪还有救？他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
在用余光看到柯凌转身看向了别的地方之后，这清道夫立刻从衣服里面拿出了一把手枪。
“砰！”
一声枪响，柯凌回身看去，那清道夫直接倒在了地上，脸上的表情很是绝望。
“还不快谢谢我，及时赶到，救了你一命。”
地下室入口处，杰克·威尔斯吹了一下枪口，挑了挑眉。
“......”
看着被一枪爆头，死的不能再死的清道夫，柯凌咬了咬牙。
“杰克，我可真是太感谢你了。”
这一句感谢，柯凌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说的那叫一个不情不愿。
他放任这个清道夫行动，本来是想试试能不能把1点经验值变成5点，这下倒好，连那1点都没有了。
“不用谢，应该的。”
杰克·威尔斯乐了，但他觉得这感谢似乎有点怪怪的，有点渗人。
不过他很快就找到了解释，可能是环境影响，毕竟这地下室真的不是人待的地方。
周围的货架子上，摆放着一个个瓶子，里面泡着的是人的各种器官。
在一边的墙角处，还堆着几具已经被拆解的没有人样的尸体，这群混蛋抓了不少人。
“这两个都活不了了，给他们一个痛快吧。”
v到手术台旁看了一眼，做出了判断，她的表情有些不忍，但更多的还是平静。
没办法，干她们这一行的，这种事情真是见的太多，都快麻木了。
“噗呲。”
柯凌直接一爪子下去，帮这两个可怜人获得了解脱。
“已经帮你们报仇了。”
轻轻叹了口气，柯凌记下了两人的身份、姓名，等一下交给神父，看看能不能通知一下家属。
第一次，柯凌觉得连加的那两点经验值好像都不香了，这个时候倒不如不加，差你那两点经验值吗？
“还真的差。”
柯凌看了一下经验那一栏，【经验：62/200】，距离升到lv3，还差138点经验值，相当于是27.6个持枪清道夫。
任重而道远啊，看了一眼杰克·威尔斯和v，柯凌开始考虑还要不要和这两个人一起组队，他们抢人头的能力太强了！
“这边还有两个活着的！算他们运气好。”
在柯凌纠结时，那边的v已经有了新发现，在另一个房间的池子里，还冻着两个人。
“这两个应该还有救。”
杰克·威尔斯赶快过去，帮着v一起把人从堆满了冰的浴缸里抱了出来。
“柯凌？干什么呢？快来帮忙！”
杰克·威尔斯抱起一个，然后他有些奇怪的看向了柯凌，不知道他在发什么呆。
“来了来了。”
柯凌如梦初醒，他一边应着，一边跑了过来，就要从v那里接过另一个。
“没关系，我可以。”
v有些倔强，并不想让柯凌帮忙，但她一只手受了枪伤，确实有些费劲。
“还是我来吧。”
柯凌没跟她废话，直接把那个冻的有点僵硬的可怜人抱了起来。
“你们先走，去救人，我留下搜一搜有没有什么不义之财，之后在神父那里汇合。”
v没再继续逞强，但她并不打算离开，她准备留下搜刮一下这里，不然岂不是白来了？
“注意你的伤，别耽搁太久。”
柯凌也没多说，只是提醒了一句，已经体会到身无分无的窘迫的他，能够理解v的这种做法。
“放心，我心里有数。”
v展颜笑了笑，对柯凌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就开始搜刮，那手法，一看就没少干。
“我们走，我已经联系了神父，他会安排救治。”
杰克·威尔斯抱着另外一个可怜人，一边走着一边招呼柯凌，他觉得柯凌好像有点不在状态，没有刚才那么振奋了。
经过了这一次的共同行动，他也算是明白了柯凌昨天那一身的血是怎么回事，这么个打法，可不得回回都弄一身血吗？
柯凌沉默的跟着杰克·威尔斯，他的情绪确实不太高，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他要么是被【极限系统】给影响了，要么是被“鬼化”给影响了，总之，他现在对待人命的态度，有点过于冷漠。
虽然v和杰克·威尔斯也都有些麻木，但在情况允许的情况下，遇到这种还可以抢救一下的人，他们也不会吝啬于伸出援手。
而柯凌自己呢？
在明明早已经闻到这地下室里还有人存活，而且可能状态不太好的情况之下。
他并没有想着要赶快去查看一下那些人的情况，看看他们还有没有救。
他想的是能不能把1点经验值变成5点，这样就能白赚4点。
他想的是这两个已经没救的人也能够给他提供两点经验值，得抢着去补刀。
他想的是要不要自己单干，因为和杰克·威尔斯、v组队会经常被抢人头。
甚至他可能还想着，剩下的那些人如果也没救了，也可以为他提供经验值。
这才没过多久，人命在他的眼中，已经开始变成和经验值能等价换算的东西了。
他现在对人命的态度，就好像是在玩那些砍怪升级的割草游戏一样，变强+充饥的双重buff，正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他的心态。
柯凌很庆幸，通过杰克·威尔斯和v，他能这么早就意识到这一点，看来以后不管到了哪里，最好都不要脱离人群独行太久。
因为和正常人在一起，他起码还能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之处，能够及时的纠正自己的错误。
如果以后一直让他自己一个人独行，那他估计会在一条偏执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远到哪怕之后幡然醒悟都拉不回来的地步。
柯凌真的不想变成某些小说里动辄杀人全家、灭人满门，视人命如草芥，用吃人来提升修为的脑残反派邪修。
仔细想想，通过无差别的杀人获取经验变强，和鬼通过吃人变强，其中的区别真的很大吗？
做人做事得有起码的底线，他现在已经坚持住了不吃人的底线，接下来要坚持的就是杀该杀之人。
他不是圣人，不会妄图拯救所有受苦受难的人，也不够伟大，不会牺牲自己去拯救他人，但在不影响个人安危的前提之下，能救的人要尽量救一下。
“这就是底线，已经够低了。”
柯凌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