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景行,你回来了。”慕二老爷结巴地打招呼。
“再不回来,恐怕我家老头子连命都没了。”慕景行目光如冷箭般射向几人,慕镇安听到此话,颤抖了一下。
“大哥的事我也很抱歉,我也没想到会这样的。”慕二老爷抓住栅栏着急地解释道。
“没想到?”慕景行冷哼一声,“所以你不管我爷爷的死活,自己跑掉了。”
慕二老爷的脸上瞬间苍白,嘴唇哆嗦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景行,大伯现在怎样了 ?”慕镇文上去扶着父亲,开口询问。
慕景行把目光投到他身上,充满压迫感的目光让慕镇文移开了眼神。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慕景行吩咐几个人把他们四个带出来。
慕镇安哆嗦着腿,抓着父亲的衣袖,害怕的说道:“爸,你救救我!”
“闭嘴!”慕镇文低呵一声,率先走出去这个牢笼,林家小儿子紧随其后。
慕二老爷深吸一口气跟着出去,慕镇安见所有人都出去了,着急忙慌地跟上去。
刑罚堂的大厅已经坐满了人,看到慕景行和慕七老爷过来,不少人纷纷站起来打招呼,也有一些自持身份的坐在原地不动,等着他们打招呼。
慕景行环视在座的人,该来的人都来了,他也不客气,直接在上首坐下。
很快慕二老爷一家人全部都押上来了,比起男人,三个女人安静很多,就连一直嚣张跋扈的慕镇婷此时都不敢出声。
看到自己男人的那一刻,三个女人都想走过去,碍于场所,她们不敢有任何动作,只能用关切的目光看向她们。
慕镇文冲自己的妻子摇了摇头,示意对方不要轻举妄动。
柯清清见自己的丈夫身上完好无缺,暗暗松了一口气,一段时间不见,她担心慕景行会对丈夫下狠手。
看清在座的人,慕二老爷心里沉了下来,一般没有重大的事,很少这么人齐的。
等所有人都落座,慕景行率先开口:“今日叫各位过来,是想你们做个见证,大家应该也知道我爷爷晕倒住院的事了,而造成他老人家晕倒的正是面前的人!”
话刚说完,大厅的人议论纷纷,有不少人开口询问老爷子的状况,之前因为慕景行派人守着医院,他们想进去都不得门而入,所有的消息都被封闭了。
“老爷子现在情况怎样了?”一位老者率先开口询问,论年纪他和慕老爷子相差无几,但辈分却比老爷子高一辈。
“捡回一条命,现在还在医院休养。”慕景行冷冷地回道,老者见他态度冷漠,心里有些不高兴,但也不敢说什么。
知道老爷子没事了,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要是老爷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慕家肯定会迎来动荡。
“大哥没事就好,什么时候方便我们去探望一下?”慕三姑奶奶露出一抹放心的笑容问道。
“不方便,医生交代,他需要静养。诸位要是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我!”慕景行拒绝了所有人的探望,他们心里打什么主意,还是可以窥探一二。
连续两次被拒绝,在座的不少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一个晚辈拂了自己的面子,能高兴吗?
偏偏他们什么都不敢做,自己没面子,自然迁怒到闯祸的人身上。
“老二,你们究竟做什么事,竟然把你大哥气得晕倒了?”坐在慕景行旁边的一个老者开口问道。
慕二老爷此时无比后悔当初没有婉转一点,把慕老爷子气晕,如果他不晕,今天就不用被这么多人逼问了。
“我……”他‘我’了半天,都没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有人不耐烦了,直接问旁边的慕镇文。
“你来说,你父亲究竟做了什么事?”
慕镇文此时也在心里骂慕镇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天到晚只会闯祸。
“把大伯气晕,确实是我父亲的错,关于这件事,我代他先向大伯说声对不起。”他朝着慕景行的地方弯下腰,郑重地道歉。
他的敢作敢当让不少人对他的印象有了好转,更不用说这只是他父亲犯的错,他完全可以推卸责任的。
“你的意思是我爷爷的命就值你一句轻飘飘的道歉?”慕景行巍然不动地看着他弯腰道歉。
“当然不是,”慕镇安脸上带着几分羞愧,“我知道一句道歉挽回不了什么,等大伯回来,我会和我父亲上门负荆请罪。”
“负荆请罪就不必了,我担心我家老头会被你们再气晕一次,下次就未必会有这次这么好运了。”慕景行慢条斯理地拒绝他的请求。
“还是言归正传,把你们做的事都交代清楚吧。”
慕镇文神色一僵,很快又转换回来,如果不仔细看都难以发现,他抹了一把脸,把躲在后面的慕镇安拉到前面,一脚踹到他腿上。
‘砰’的一声,慕镇安一下子跪在地上,双膝传来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叫出声。
“大哥,你在干什么?”慕镇安愤怒地问道,他想起来,被慕镇文压着肩膀,无法站起来。
赵玉婷见自己丈夫被迫跪在地上,忍不住想上前,柯清清移动脚步挡在她的去前面。
“大嫂,你让开!”赵玉婷想推开她,去扶丈夫起来。
“你如果想他出事就尽管过去!”柯清清低声说道,她明白丈夫此举是想救自己的弟弟。
此话一出,赵玉婷不敢有任何动作,只能眼睁睁看着丈夫跪在地上。
慕镇安跪在地上,气红了脸,这一刻他觉得自己颜面尽失,恨不得立马消失,对让他跪下的大哥也开始怨恨。
“爸和大伯会起争执是因为镇安的事。”慕镇文解释道。
慕镇安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大哥你……”
慕二老爷皱着眉头开口叫道:“镇文!”
慕镇文不理会他们的叫唤,继续说道:“镇安犯了错,我爸爱子心切,想求大伯帮忙,一时没控制好情绪,和大伯吵了起来,才把大伯气晕的。”
他避重就轻地把责任推到慕镇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