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擎烈衣服解开了一半,他坐在地上睡着了。
阮紫茉真没想到会看到这种情形,她走了过去,叫醒了厉擎烈。
见他这般,阮紫茉也不放心让他一个人洗澡了。
她扶着厉擎烈,回到了房间,给他擦身体。
第二天。
厉擎烈头一阵剧痛,他皱了皱眉,缓缓睁开了眼。
“醒了。”
阮紫茉走了过来,看着床上的男人。
“小茉,你怎么起那么早。”
厉擎烈乍然看到阮紫茉,他惊讶地坐了起来,曲起一条腿,他头很痛,手按了按太阳穴。
“来堵你。”
阮紫茉说道。
厉擎烈放下了头上的手,诧异地看向阮紫茉。
“你昨晚喝酒,就为了我这只手镯。”
阮紫茉抬起手,指着手腕上的碧绿的手镯。
厉擎烈愣了一下,脑袋很痛,他脑壳一时卡顿了。
“这只手镯确实是一个男人送给我的。”
阮紫茉望着厉擎烈说道。
厉擎烈眼里闪过一抹黯然。
“沈老爷子送给我,说之前我母亲戴过。”
阮紫茉晃了晃手上的玉镯。
原来是这样!
是他闹了一场大乌龙。
还有昨晚……
厉擎烈那张一贯淡定的脸上出现了慌张,他快速掀开被子,手忙脚乱地穿上了衣服,早餐都没吃,就回了部队。
阮紫茉笑了一下,昨晚的情景是够厉擎烈社死了,他现在应该还没从打击中回过神,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
她回到房间,星宝躺在被窝里,睡得很熟,他头发乱糟糟的,小脸睡得红扑扑的。
走过去,坐在床边。
手揉了揉星宝的头发,“小宝贝起床了。”
星宝像一条蠕虫一样在被子里蠕动,小脑袋都缩进了被子里。
阮紫茉好笑地拍了拍星宝背部,“小宝贝,我们要去学校了。”
听到去学校,被子里的星宝挪动了两下,一颗毛绒绒的脑袋探了出来。
阮紫茉将星宝要穿的衣服拿了过来。
星宝坐了起来,头上竖起几根呆毛,他睡眼惺忪,抬手揉了揉眼睛,奶声奶气地喊,“妈妈……”
“诶!”
阮紫茉被小家伙呆萌的小模样萌到了,在星宝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我们穿衣服,等下吃过早饭,一起去学校,画笔和纸张都装进书包了吗?”
阮紫茉给星宝穿衣服,星宝乖乖配合。
“都装进去了。”
星宝点了点脑袋。
穿好衣服,阮紫茉抱着星宝出去洗漱。
星宝坐在椅子上,晃着小短腿,吃着碗里的面,小脸上全是笑容,在他的认知里,去上学就是长大了。
阮紫茉想给星宝提书包,星宝不愿意,非要自己背。
小书包是沈子骞之前送过来的。
她拗不过这孩子,让他自己背着小书包。
星宝戴着一顶毛绒绒的帽子,脖子围着小围巾,上衣穿着一件棕色羊羔绒外套,下身也是加绒的棕色小裤裤,给他穿了一双运动鞋。
这装扮,再加上星宝那张好看的小脸蛋,阮紫茉这个老母亲的心都要被融化了。
阮紫茉抱起了奶呼呼的星宝。
“妈妈,星宝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我自己走。”
星宝板着一张小脸,稚嫩的嗓音无比认真说。
阮紫茉亲了一口星宝的小脸蛋,“我想抱你呀,让我抱抱。”
阮紫茉抱着星宝走了一段路,才放他下来。
星宝迈着小短腿,走得飞快。
两人搭公交车来到了傅淮书介绍的那家学校。
阮紫茉提前给寥校长打过电话,因此寥校长早早就等在了门口。
见阮紫茉从公交车下来,他眼里闪过惊讶。
来这家学校学画画的孩子,家境都是很好的,一般都是小汽车接送,几乎没有坐公交车过来的。
寥校长笑着迎了上前,“是阮同志吗?”
“我是,你是……寥校长?”
阮紫茉听他声音认了出来,之前在电话里听到过他的声音。
“没错,我带你去见孩子的老师。”
寥校长笑着带阮紫茉走进了学校。
“之前傅少爷已经拜托过我了,多照顾你孩子,好好给他安排,不能让他在学校里受委屈,他似乎很不放心的样子,给我打了好几通电话,我还没见过傅少爷这样拜托过人,他似乎很在意你。”
寥校长对阮紫茉说道。
阮紫茉脸上带着微笑,“我们是朋友。”
朋友?
寥校长不太相信。
他的目光来到星宝脸上,长得不像傅淮书,不然他都以为傅少爷多出了一个私生子,傅少爷太紧张这个孩子了,让他不得不多想。
阮紫茉将孩子带到了教室,教室里已经坐满了小朋友。
老师早就收到了信息,今天有一个小朋友加入班级,她笑着迎了上来,带着星宝进去。
阮紫茉以为星宝会怯场,投入到她怀里哭闹,可他没有,仰首挺胸,头也不回地跟着老师走进去。
阮紫茉反而有些失落,孩子真的长大了。
可能星宝小模样长得俊,表现出又酷酷的,很多小孩子喜欢他。
阮紫茉见星宝适应好,她才离开。
寥校长送阮紫茉出去。
阮紫茉知道寥校长对她这样尊重,很大部分和傅淮书有关系。
傅淮书真是一个很完美的男人,很理想化的那种,长相俊逸、学识渊博、守礼知节、风度翩翩、温润如玉,是年轻小姑娘梦里的白马王子。
一身的书香气息,待人接物都是那般绅士。
和他待在一起,身心都很舒服。
可惜了,这样的人和沈梦珠作陪。
不过沈、傅两家的婚约是为阮紫茉和傅淮书定的,如果当年阮紫茉没有流落在外,那么她嫁的人就是傅淮书了。
一想到傅淮书和她本应是未婚夫妻,阮紫茉心里就怪怪的,没之前那么自然。
不过星宝入学,是她欠了傅淮书一个人情,改天有空,请他吃一顿饭。
——
部队。
厉擎烈一整天都不对劲,射击都能射出靶,这简直是史无前例。
那些兵嘎子盯着厉副团长脸上那道抓痕,这笑得意味深长。
顾云庭轻轻撞了一下厉擎烈,“老厉,嫂子昨晚榨干你了,你也要控制一下,晚晚那么激烈,你也不怕精尽而亡,要不让嫂子给你煲些牛鞭汤补补。”
厉擎烈冷厉的目光射向顾云庭,“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不是?那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魂不守舍的?”
顾云庭双手一撑,一跃而起,坐在一个木架子上。
厉擎烈皱着眉,满脸愁容地靠在一根木桩上,“我喝断片了,忘记昨晚发生的事了?不知道自己对她做了什么?”
“什么!”
顾云庭差点从木架子上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