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多了,这两人都有人皇之资,不会让人渔翁得利的。”
左宇断定,尤其是知道厚土帝君没有转世,此时的局势颇有些扑朔迷离。
可以肯定的是,有熊氏的机会更大,天道支持的痕迹太明显了。
但是一切如同雾里看花,那神霄帝君也明明是天道安排,没道理现在被抛弃了。
只能说,这个时间线已经彻底乱了,让人看不清未来。
萧衍深有同感的点点头,他也觉得很快就会结束。
之前拉锯了几十年没有正式开战,现在一开战势必会在短时间分出胜负。
他正想说什么,突然看向远方:“青云派和镇元大仙到了。”
果然,远处土行宗和青云派联袂而至,压后登场。
萧衍见状有些幸灾乐祸,青云派还好,他们不知道厚土帝君没有转世,但是对天道插手已经有了提防。
但是土行宗虽然一直在投入上非常克制,但是毕竟也不算少。
“真想看到他们希望落空之后的表情。”
萧衍突然觉得很有趣,这些不可一世的前辈大佬,到时候表情肯定很有趣。
其实现在渊玄帝君的表情就非常微妙。
自从知道了厚土帝君可能跟原始天魔有所联系,他就多留了一个心眼,以防被坑。
这一次人王交战,更是让他心情复杂。
双方谁赢了,他都难喜难悲。
不知不觉间,青云派在这一场已经输了。
好在他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厚土帝君的权柄被他侵占了不少,也算是安慰了。
镇元大仙看了一眼渊玄帝君,突然开口道:“帝君似乎有心事,可是我这徒弟有什么不妥?”
人老成精,镇元大仙从一开始就很理智,面对亲传弟子厚土帝君,投入也非常微妙。
而且他已经发现了最近青云派的微妙变化,要不是御龙氏撑着,有熊氏最近早就露出颓势了。
虽然还没窥见核心的秘密,但是镇元大仙心里已经有些不安了。
面对镇元大仙的试探,渊玄帝君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含糊不清的回答:“我在想,这一场战争谁会赢。”
镇元大仙若有所思,青云派的态度很微妙,似乎并不是绝对支持有熊氏的,明明他们投入这么大,却对有熊氏的输赢满不在乎。
虽然青云派已经提前拿到了好处,但是没有人不希望赢得更多。
镇元大仙似乎抓住了一点尾巴,他再次试探的问道:“肯定是人赢,难道是天赢?”
人道和天道,他是以更宏大的角度来看待这场战争。
渊玄帝君知道镇元大仙已经猜到了一些东西,索性直白一点暗示:“天可能赢不了,但是人也赢不了。”
镇元大仙浑身一震,想到了一个可能。
之前就说过,厚土帝君的轮回转世很突然,是自己决定的。
因此他不惜将帝君权柄交给渊玄帝君暂代。
这是个什么概念?
如果天庭是一家公司,那就是土元宗出资成了六位董事之一,厚土帝君不过是代持人。
但是他突然不跟实际出资人商量,就将自己代持的股份交给了另外一位董事,然后出去深造去了。
说的严重一点,这就是背叛了。
土元宗还能继续为他深造提供钱财就非常够意思了。
可是今天镇元大仙突然发现,这小子深造还有敌对势力支持,那就太伤心了。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镇元大仙真的很伤心,以至于重复了几遍。
渊玄帝君不做评价,他甚至不敢说对方是真情流露还是演戏。
他觉得,这老家伙怕是早就猜到厚土帝君跟原始天魔有关联了。
否则,为什么从一开始土行宗的投入就非常克制。
再阴暗一点,厚土帝君的行为是不是镇元大仙默许甚至主动引导的?
渊玄帝君不想去深究,面对原始天魔这等伟岸的存在,某些人有其他想法也很正常。
两人来到了有熊氏一方站定,又环视一圈,发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
不出意外,大家都是来看看有没有便宜可捡的。
甚至很多人都有投资双方,甚至是两头下注的。
否则除了双方四家道统的那些仙神,两位人王麾下那么多仙神从哪里来的?
说是人皇归属之战,参战的反倒是牛鬼蛇神都有,成分复杂。
……
妖族的金仙后面,狮驼岭三圣躲躲藏藏的蹲在最后面。
“完了完了完了,我早就说了,不要跟那玩骨头的一路你们不听,现在有熊氏和炎王分出胜负,蚩哪里干的过他们联手?”青狮大圣不断念叨。
原来众仙神已经得知,那炎王已经跟有熊氏约定好了,一战定胜负,败者为辅,胜者为皇。
他们不想拼死一战,最后被人捡了便宜。
而且双方合流,不管哪一方输了,投注的仙神都不至于血本无归。
唯独狮驼岭三圣,因为被左宇反复吊打,三人已经患上了受害者综合征,下意识的依附强者,全都投注到了蚩身上。
现在一看局势,好像要输,青狮大圣那一点点芥蒂,马上就爆发了。
金翅大鹏鸟被他念叨的烦躁,给了他一翅膀。
“别吵了,要说投入谁有白骨道君大,他都不怕输我们怕什么?”
金翅大鹏鸟跟脚不凡,所以眼界也更高,他一点都不觉得投注失败算什么大事。
有输就有赢,想一次性赢个大的,就要有输个大的准备。
白象大圣一直盯着底下,突然他伸手一指:“你们看……那是不是白骨人皮幡?”
两妖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正好看到一条青龙手里拿着白骨人皮幡挥舞,还不停的跟周围人说什么,顿时眼前一黑。
三妖平时被禁足,对外界的消息了解不多,还真不知道御龙氏是供奉的白骨道君。
所以他们傻傻的以为左观主是单边下注,然后跟着梭哈了。
现在一看,好像傻子只有自己。
“天杀的,左……我跟你不共戴天。”
青狮大圣痛苦的哀嚎起来,别看他抱怨个不停,作为被反复抽脸的对象,他下注最大,连自己亲儿子都送到蚩那边去了。
现在看来,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