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黄老是什么人啊,架子这么大,医生来了,就这么晾着,自己连面都不露一下。就算他为国家有过贡献,是个有功之臣,但这倨傲的态度,实在不敢让人恭维!在他眼里,我们医生难道就只是个随叫随到的工具吗?”
肖晨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满和嘲讽,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冷光,显然对黄老的态度感到十分不满。
王兴云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盟主啊,这就是权贵的世界。在他们眼里,医生都是为他们服务的,哪怕表面上客气几句,内心又怎会真重视?我们虽然有着一身医术,但在他们眼中,也不过是他们生活中的一个配角罢了。”
王兴云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感慨,他深知这个世界的规则,也明白自己在这个世界中的位置。他看向肖晨,眼神中充满了理解和同情,仿佛在说:“我们都只是这个庞大机器中的一个小齿轮,无法改变什么。”
“愚蠢!”肖晨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的重量,他用力地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了对黄老这种态度的深深不满和失望。
“都什么年代了,还抱着这种愚蠢的想法,难怪他儿子治不好病。我看那些真正有能耐的神医,都因为他的这种傲慢无礼、不尊重医生的态度而不肯来罢了。在这个时代,医术高超的医生们更看重的是尊重和理解,而不是金钱和地位。”
王兴云闻言,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感慨:
“您说的是啊,肖晨。在那些权贵们看来,无非就是一个价钱问题。他们认为,只要钱给得足够多,就没有医生不动心、不全力以赴的。然而,他们却殊不知,时代已经变了。”
他微微一顿,继续说道:“现在真正有本事的神医,哪个会在乎那几个臭钱?人家追求的是更高的境界,是别的东西,傻啦吧唧的什么都不懂。有时候,他们甚至看中的就是一个态度,一个对医生职业的尊重和理解。而黄老这种连这点态度都没有的人,实在是愚蠢至极。”
“盟主若是不高兴,我们干脆走吧,反正咱们也不欠谁的。”王兴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和无奈,他看向肖晨,等待着他的决定。
“来都来了,先看看情况吧。正如你所说,病人是无辜的,我们不能因为个人的情绪而影响到对病人的救治。只要对方的态度不是太可恶的话,那可以忍一忍,毕竟我们是医者,救死扶伤是我们的天职。”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黄老曾经为国家做出过卓越的贡献,肖晨恐怕早就转身离开了。他心中对黄老的态度虽然不满,但也有他自己的想法。
此时,宾客们陆续到来,整个宴会厅变得热闹非凡。男宾们个个衣冠楚楚,西装革履,精神抖擞;女宾们则珠光宝气,争奇斗艳,身着华美的礼服,佩戴着璀璨的珠宝,宛如一朵朵盛开的花朵,将整个宴会厅点缀得更加璀璨夺目。
王兴云身着一袭精致的红色唐装,上面巧妙地镶嵌着金色的装饰图案,既彰显了他作为医盟天海联合医院院长的身份,又巧妙地融入了他个人的独特气质。
唐装的剪裁得体,完美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加上他岁月沉淀下来的沉稳与睿智,使得他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相比之下,肖晨的穿着就显得格外朴实无华了。他身着一件简单的深色衣裳,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脚上甚至穿着一双布鞋,与这奢华的宴会厅格格不入。他的这种装扮,仿佛是从乡间田野直接走进了宫廷宴会,显得尤为另类。
不少宾客在注意到肖晨后,纷纷投来了诧异和轻蔑的目光。那些目光中充满了不解与不屑,仿佛是在看一个混入宫廷宴会里的乡下泥腿子,完全无法理解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面对这样的目光,王兴云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愧疚。
他看向肖晨,眼中满是歉意:“盟主,真是抱歉,这都是我的疏忽。我原本以为我们只是来直接看病,看完就可以离开,不需要参加这场宴会,所以也没有提醒你更换衣服……真没想到会给你带来这样的困扰。”
王兴云的话语中充满了真诚与自责,他深知肖晨的为人,知道他并不在意这些表面的东西,但作为一个朋友和下属,他还是希望肖晨能够在这里得到应有的尊重。
“内心真正强大的人,是不会因为那些庸人的目光而心生困扰的。就算你提前提醒了我,我也依旧会选择这一身装扮前来。毕竟,我和他们原本就不是一类人,又何必为了迎合他们而委屈自己,去换上那身并不属于我的华丽衣裳呢?”
王兴云闻言,微微一愣,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肖晨那双清澈如水的双眼上。那双眼睛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深邃,让他不禁感到一阵惭愧。
他低下头,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责:“是属下肤浅了,没能理解您的深意。您与他们,确实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说到这里,王兴云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敬畏之情。
他忽然意识到,肖晨就仿佛那天上高高在上的神仙一般,超凡脱俗,而那些所谓光鲜亮丽的宾客,在他们面前,不过是地上的蝼蚁,渺小而又微不足道。
这种强烈的对比,让他不禁对肖晨更加敬佩,同时也对自己的肤浅和狭隘感到羞愧难当。
两人正交谈间,宴会厅的门口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紧接着,一群人缓步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他步履稳健,气宇轩昂,身后紧跟着一个青年男子,两人皆是西装革履,显得颇为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