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云的目光从黄远东的脸上掠过,转而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江流山,眼神中既有对这蓬莱圣地来的所谓神医的怀疑,也有对黄远东无礼行为的不满。
若非他以前欠过黄远东一个人情,又岂会如此委屈自己,低声下气地来到这里?但此刻,他只能将这份不满深埋心底,面上依旧保持着那份淡然与从容。
肖晨没吭声,他的眼神如同被磁石吸引般,紧紧锁定在那青年的身上,仿佛要透过表象,洞察其内在的秘密。
他的眉头微微蹙起,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沉思之色,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不知道这个黄远东是否会相信他的判断。
他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思绪平复下来,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已经知晓,这青年究竟患了什么病症,只是现在还不是揭晓答案的时候。
他并不打算提前说出来,而是打算静观其变,看看圣地的神医江流山会如何诊断。
肖晨的心中充满了自信,但并不张扬。他相信自己的医术,也相信自己的判断。如果江流山的诊断与他一致,那自然无需多言;如果有所不同,他再适时地提出来,至于对方信不信,那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在江流山与青年之间来回游移,仿佛在观察一场无声的较量。片刻之后,只见江流山的脸上渐渐浮现出自信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得意与释然,似乎他已经看出了问题所在。
肖晨见状,心中不禁微微一松。他暗暗点头,心想:“看来这位圣地的神医,也并非浪得虚名。
既然他已经看出了病症,那我或许真的可以省心了。”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赞许与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青年康复的希望。
“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医盟神医王兴云吗?”江流山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与挑衅,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看穿王兴云的内心。
“我听你们医盟的人说,我蓬莱圣地的医术还不如你们那个盟主。哼,今日一见,我倒要看看是否真有其事。现在,我已经确定了这孩子的病症,你也来看看吧,让我们这位医盟的神医也发表一下高见。”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与不屑,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王兴云闻言,面色微微一沉,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淡淡地瞥了江流山一眼,心中暗自冷笑。
黄远东自然听出了江流山话中的弦外之音,他心中暗自得意。他一直以来都对蓬莱圣地的医术抱有敬畏之心,但此刻却想借机看看医盟的神医究竟有何能耐。
他懒得理会黄远东的挑衅与无视,只是冷冷地开口:“黄远东,我今日不过是来还你一个人情,既然你瞧不上我,那我离开也罢。相信有这蓬莱圣地的神医在此,您儿子一定会很快康复的,我这等世俗之医,怕是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王兴云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讥讽与不屑,他转身欲走,仿佛再多留一刻都是对自己的侮辱。他的步伐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透露出他内心的坚定与不屈。
黄远东见状,眉头不禁皱了皱。此时他才想起来,王兴云可不是一般人啊。
虽然说近年来,随着圣地的人越来越多的进入世俗,导致了世俗的医生开始无人问津,医盟的影响力也大幅度下降,但医盟依然是世俗最强的医疗集团,拥有着无数顶尖的医术与资源。
王兴云作为医盟的神医,更是拥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与实力。
想到这里,黄远东心中不禁有些懊悔。他深知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过分了,但此刻却也不好再挽留王兴云。
他只能暗暗祈祷,希望蓬莱圣地的神医江流山真的能够治好他儿子的病症,否则一旦医盟的人心生不满,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看不出来就说看不出来,何必在那里装腔作势,故弄玄虚呢?你们世俗的医疗水平,也就这点程度了,还真以为自己能跟圣地相提并论?”
江流山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直刺黄远东与王兴云的心房。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与傲慢,仿佛已经胜券在握,根本不屑于与世俗的医生为伍。
王兴云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
他冷冷地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压抑的怒火:“黄远东的儿子,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病症。他这个样子,多半是中了某种奇特的毒,至于具体是哪种毒,还得仔细检查过再说。
你们圣地医术的确高明,但也不能因此就侮辱我们医盟。我们医盟虽然比不上圣地,但在世俗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医疗集团,岂容你这般轻视?”
王兴云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坚定与自豪,他深知医盟的实力与地位,虽然近年来受到圣地的冲击,但依然拥有着强大的医术与资源。他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侮辱医盟,更不会允许任何人轻视他们世俗的医生。
“呵呵,医盟果然都是一群庸医啊。”江流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对医盟的嘲讽与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