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远东笑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轻松与自信:“一个叫肖晨的小子,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年轻得很呢。”他边说边用手比划着,似乎想通过肢体语言来强调肖晨的年轻。
秦牧原本还在电话那头轻松地笑着,但听到“肖晨”这个名字后,他的笑声瞬间收敛,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他微微一顿,似乎在权衡着什么,然后才缓缓开口:“黄远东,你为何忽然打听起他来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严肃。
黄远东被秦牧突然的变化弄得愣了一下,心中不禁嘀咕:这秦牧的称呼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正式了?不过他也没多想,只是笑着回答道:“我找他有点私事要处理,但听说他和你挺熟的,所以我想先问问你的意见。”
秦牧闻言,语气更加沉稳而有力:“黄远东,如果肖先生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或者有什么误会,还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予计较。毕竟,他是我的朋友,也是秦家的朋友。
如果事情确实过不去,不管有什么问题或者麻烦,你直接冲着秦家来,所有责任我秦家担了。”
说到这里,秦牧的语气微微一顿,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警告:“但如果是你得罪了肖先生,或者有什么不敬之处,那你就自求多福吧。我也帮不了你,毕竟,肖先生的身份和地位,可不是你能轻易得罪得起的。”
黄远东的面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与不解。他没想到,秦牧这样身份尊贵、年岁已高的人,竟然会称肖晨为“肖先生”,而且言语间充满了重视,甚至还带着几分忌惮。
事情还没问清楚,秦牧就大包大揽地要替肖晨扛事,护着肖晨,甚至都不卖自己的面子。
这让黄远东更加疑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深知秦牧的为人,行事向来谨慎,不会轻易站队或表态。
但这次,秦牧的态度却如此明确,这让黄远东不得不重新审视肖晨这个年轻人。
最可怕的事情是,秦牧可是知道他黄远东的身份的。
黄远东的心思电转,脑海中迅速闪过无数个念头。他必须弄清楚肖晨的真实身份和背景,否则一旦与之为敌,后果将不堪设想。
然而,嘴上他却依然保持着轻松的笑容,说道:“老秦啊,你这话说到哪里去了。
我和肖晨无冤无仇的,怎么可能得罪他呢?我向你打听他,是因为我今天让人打听时,听说他帮你治过病,所以才想问问你他的医术到底如何。”
黄远东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试探和好奇,他想知道肖晨究竟有何等医术,竟然能让秦牧这样的人都对他刮目相看。
同时,他也想通过观察秦牧的反应,进一步了解肖晨的真实情况。
“这样啊……”秦牧的语气在瞬间从戒备警惕变得轻松起来,仿佛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他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容,继续说道:“肖先生他确实是治过我的病,但更准确地说,他是救了我的命,甚至救了我全家的命。他是我秦家的大恩人,我们秦家上下都对他感激不尽。”
说到这里,秦牧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敬意和感激之情。他微微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对了,黄远东,昨晚肖先生还跟我说起,他要跟人来看病,那个病人不会就是你吧?”
秦牧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关切和好奇,显然对肖晨的事情十分上心。而黄远东在听到秦牧的这番话后,心中不禁震惊不已。他原本以为自己对肖晨的了解已经足够深入,但现在看来,他还是太小看这个年轻人了。
黄远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悔与无奈,他轻轻揉了揉太阳穴,仿佛这样能减轻内心的负担。在明白了秦牧与肖晨的关系之后,他就改变了想法。
他苦笑了一声,那声音里夹杂着几分自嘲与自责,缓缓开口:“病人不是我,是我那宝贝儿子,这事细细想来,的确是我这个做父亲的疏忽大意了……”
黄远东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详细叙述起之前的种种。
他如何心急如焚地四处求医,又如何在一筹莫展之际,听闻了江流山的大名——那位被誉为蓬莱圣地神医的老者,据说其医术高超,能起死回生。
黄远东的语气中充满了对江流山的最初信任与期待,仿佛那是他黑暗中的一束光。
结果也因此轻慢了肖晨和王兴云,认为肖晨太年轻,医术肯定不行,便将其赶走了。
接着,他又讲述了今日儿子的变化,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有加剧之势。
黄远东的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忧虑与焦急。他提到自己不惜重金,派出了最信任的保镖,满怀希望地去请肖晨,却遭到了拒绝。说到此处,黄远东的声音低沉了下来,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与挫败感。
最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目光转向秦牧,眼神中充满了恳求和期待:“那江流山,外界皆传其为神医,他信誓旦旦地说能针到病除,我便毫不犹豫地信了他,谁知结果竟会是这样,令人痛心疾首。
老秦啊,咱俩多年的老朋友了,你与肖晨相熟,能不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我搭个线,让我有机会亲自向肖晨道歉并求他出手相助。此事若能成,便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必有重谢。”
黄远东的话语中充满了真诚与迫切,他的眼神紧紧锁住秦牧,仿佛在这一刻,秦牧就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秦牧拒绝道:“黄远东,这个事儿我恐怕帮不到你,既然是肖先生亲口拒绝的,那这事我就不能插手,不过肖先生医术当世罕见,他说是什么问题,那必定就是什么问题,他既然开口,自然是有解救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