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时下载的时候还偷偷摸摸，生怕沈司年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东西，影响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这可倒好，这狗东西早就知道了，还一直装作不知道！
想到自己每次一本正经拿着平板看着那些东西，还跟沈司年谎称是在看服装设计时，沈司年指不定心里怎么想她呢！
江知鱼气得牙疼，沈司年怎么这么狗！
沈司年欣赏着身下女人一会儿懊恼，一会儿生气，一会儿想把他灭口的表情，唇角不觉勾起一丝弧度，喟叹一声，低声在她耳边道，“如果现实世界也能标记就好了。”
“你在想屁吃！”江知鱼瞪他一眼，“那种东西只在小说漫画里才香好吗？一旦标记一生都无法消除印记，a可以标记任何一个o，但o只能被一个a标记，a可以随意变心，o就只能一辈子死守着一个人？凭什么呀？如果现实世界可以标记，我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腺体切除，谁也别想标记我！”
看虐文是图个乐，谁愿意现实里遇到这么糟心的事儿，气都气死了！
沈司年瞥了她一眼，顺着她的话说道，“如果是你标记别人呢？”
江知鱼幻想了一下，弯起眼睛，笑的情真意切，“那我不得多标记几个，什么小奶狗啊小狼狗啊，都来点。”
沈司年眼角抽了抽。
双标玩得真溜！
两人丝毫不觉话题已经开始跑偏，直到门再次被推开。
老太太看着躺在床上的两人，立马又退了出去，下一秒“啪”的一声，给关上了门。
江知鱼：……
她看眼身上的沈司年，用脚踹他小腿，“起开起开起开，离我远点！跟你离了八百年了，少占我便宜！奶奶看到该误会了！”
沈司年慢吞吞从她身上下来。
江知鱼赶紧抓起衣服套上。
倒真不是她不知羞耻，她跟沈司年坦诚相见几年了，不至于穿个内衣见面就觉得尴尬。
等她收拾好，两人才往外走。
沈司年刚拉开门，就看见老太太耳朵贴在门板上，这猛地开的一下，老太太差点没站稳，江知鱼眼疾手快扶住对方的胳膊。
“奶奶，当心点。”
老太太站稳之后，才抬头视线在两人身上逡巡了一番，皱眉道，“这也太快了吧？”
沈司年：……
江知鱼：……
老太太在瞎想什么呢？
江知鱼干咳了两声，解释道，“就是换了个衣服。”
老太太一听，立马嫌弃地瞥了眼沈司年，嘀咕道，“还不如乌骓！”
沈司年：？？？
老太太让人准备了饭菜，江知鱼盛情难却，就留下来用餐。
席间，老太太也没有提起江知鱼和沈司年离婚的事情，只是问江知鱼现在在做什么。
江知鱼说在工作室上班，老太太一听非常开心，“成成成，等你设计的衣服上市了，奶奶一定去支持你。”
江知鱼莞尔，“我就是打下手的。”
“刚开始嘛，都是这样的，多学学，以后就能独当一面了。”
江知鱼低笑，“我努力。”
正说着话，沈司年手机响了，他拿着手机出去接电话了。
趁着这个时间，老太太跟她说，“知鱼啊，沈家让你受委屈了，那臭小子跟你离婚的事我是在之后才知道的，我这张老脸，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江知鱼脸色缓了缓，“奶奶，您别这么说，我跟沈司年离婚，纯粹是因为我们之间出了问题，跟您没关系，您待我好，我心里都记得，不管我和沈司年是什么关系，您永远都是我的长辈。”
老太太抿起唇，“你老实跟奶奶说，你和司年离婚，只是因为他缺席你母亲的葬礼吗？”
江知鱼手指蜷缩了一下，良久才道，“奶奶，我可能无法生育，这样，您还愿意让我和沈司年在一起吗？”
老太太怔了一下，随即拧起眉，“他要是因为这个跟你离婚，你就永远别搭理他！这种只要传宗接代的男人，不离留着过年吗？”
江知鱼：？？？
沈司年在外面听着这句话，脸不觉黑了黑。
他觉得他奶奶不是来劝和的，是来劝分的，有一句话是在向着他吗？
“不过司年肯定不是这种人，他一开始他就知道……”
“咚！”
客厅传来一声撞击声，似乎是有什么重物落地了。
江知鱼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
老太太声音顿了顿，咳了一声，改口道，“我一个半身入土的老太婆，我有什么愿不愿意的？只要你们高兴就好，我也活不了几年，反对反对再给孩子们添堵吗？再说，现在医疗技术多好呀，只要不是绝症，都有希望治好了，年纪轻轻，别老那么悲观，你愿意，他愿意，就皆大欢喜了，别老想别人，别人算个屁！”
江知鱼：……
感觉自己说了，又像没说。
老太太眼里，这似乎都不叫事儿。
明明之前她还盼着小金曾孙呢，一下就想开了？
“要不，瞅个时间，你跟司年再把结婚证领回来？正巧我生日也快到了，婚礼寿宴咱搁一天过怎么样？喜上加喜！”
江知鱼眼角抽了抽。
她怎么觉得老太太特别像个老忽悠，忽悠她去跟沈司年领证呢？
“奶奶，先吃饭吧。”
江知鱼给老太太夹了口菜，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先不说她和沈司年之前的问题，就单司美华，她心里都过不去这道坎儿。
老太太见此，也只好闭上嘴。
自家孙子不争气，她只能言尽于此了。
“对了，”江知鱼从包里拿出一张卡和那个玉扳指，“奶奶，这个扳指还给您，我跟沈司年离了婚，您的东西，我就不好收了，您收起来了吧，还有这张卡，这是离婚后，沈司年给我转的钱，都在这张卡里，密码是我的生日，您帮我还给沈司年。”
上次司美华找过她之后，这玉扳指她就一直放在包里，用盒子装了起来，想着什么时候见到老太太还给她，今天正是个好机会，以后不用特意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