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书辰绷着脸,“当时就不应该签她,我最讨厌多事的人!”
安书瑶脸色一白,攥紧手指,垂眸低声道,“对不起,哥。”
安书辰怔了一下,随即皱起眉,“我不是这意思,算了,等警察那边调查结果吧。”
说罢看向王子珊,“那咖啡是谁给安千羽的?”
王子珊道,“一个叫方希希的,不过咖啡并不是她买的,是王总一个朋友探班时候送的。”
安书辰眯起眸子,几秒后,道,“把安千羽住院原因公布一下,让她的狗去咬别人。”
王子珊挑了下眉,这招还挺阴的,一下就把矛盾转移了。
于是,方希希大半夜被负责人的电话叫了起来,劈头盖脸就问道,“安千羽的咖啡是不是你给的?”
方希希迷迷糊糊,“什么咖啡?”
“安千羽是过敏性休克,医院方面说她是因为生椰汁过敏,过敏原就在她当天喝的那杯咖啡里!一度放出的监控里,她那杯咖啡是你给她的,她粉丝现在疯了,公司电话都要给打爆了,还还报了警,说你是蓄意谋杀!”
方希希一下就清醒了过来,“什么叫蓄意谋杀?我怎么知道她对什么过敏?而且那咖啡也不是我买的,我就是递给她了而已。”
负责人还是了解方希希的。
这家伙平时以大欺小,欺负那些没名气的可以,安千羽这种咖位,她巴结还来不及,怎么敢加害?
但是她这没脑子的操作,还是让人头疼,“东西不是你买的,你都不知道有没有问题,你都敢递给别人?你是新人吗?你让我怎么说你?”
方希希脸色难看,“咖啡是王总的朋友拿的,谁会想到东西有问题?我现在就上微博澄清,说咖啡是王总朋友买的,我就是递了一下。”
“你是想把两边都得罪吗?”
负责人恨铁不成钢,“你把微博密码给我,待会儿我发,你最近不要上微博了。”
方希希不满道,“那我就任由别人给我泼脏水啊?”
“安千羽现在没醒,就你那张嘴,万一说点什么得罪她的粉丝,当心别人把你老底给扒出来。”
方希希气恼道,“这帮蠢货,江知鱼见死不救他们就不管了?”
经纪人简直想撬开她那个猪脑,“蓄意谋杀和见死不救哪个轻哪个重?要点脑子吧你!”说完叮嘱道,“我先挂了,你别再上微博了。”
方希希心有不服,但此刻也只能暂时听从安排。
林晴跟安千羽的粉丝对骂了两个小时,最后被气得差点卸载微博。
“我真是疯了跟这帮傻逼论长短!”
江知鱼洗完澡出来,喝了杯水才道,“早点睡吧,别看了。”
林晴瘫在沙发上,“你先睡,等我回回血,继续战斗。”
江知鱼无奈,“别熬太晚。”
“知道了~”
江知鱼回到房间,做完护肤,便躺到了床上。
她其实是不太在乎网上那些人怎么说的,但是躺下之后,脑子里又不免想到了那些不堪入目的言论,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手机响了一下,她拿过来看了一眼,沈司年给转了520,附言:好好休息,别乱想。
江知鱼怔了一下,盯着那个520看了好久,等回过神的时候,电话已经拨了过去。
她看着手机显示那个“十亿怨种”,瞬间寒毛就竖了起来,刚要挂断,对方已经接听了。
“喂?”
沈司年低沉磁性的嗓音,从手机里传来。
江知鱼:……
她手指刚移到挂断键上,沈司年就唤了她一声,“知鱼。”
江知鱼顿了顿,没有摁下去。
“还没睡吗?”
沈司年声音很轻。
江知鱼“嗯”了一声,顿了一下,问道,“你也没睡?”
沈司年因着这一声询问,神色柔和了不少,他对方青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起身进了休息间,微微扯了扯领带,低声道,“正打算睡。”
江知鱼手指轻轻揪着被子,垂眸“哦”了一声。
沈司年问道,“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江知鱼道,“不小心打错了。”
沈司年:……
不应该问这个问题的。
他自动忽略这句话,问道,“是不是睡不着?”
江知鱼很不诚实道,“没有。”
沈司年笑了下,“我有些睡不着。”
江知鱼点头,“正常,你以前也这样,可能是年纪大了,医生说睡眠时长和年龄成反比,越老觉越少。”
沈司年:……
他低声道,“所以你每天睡十个小时,是因为自己十六岁吗?”
江知鱼皱起眉,“我什么时候睡十个小时了?”
沈司年沉默了几秒,咬牙道,“我在夸你年轻,你上学时候怎么做的阅读理解?”
江知鱼:……
她咳了一声,“倒也没有那么小,应该有十八了,十六太小了,很多事不能干。”
沈司年眼神暗了暗,“十六确实太小了,不能开车。”
江知鱼差点被口水呛死,红着脸瞪着手机,“开……开什么车?”
沈司年悠悠然道,“我国法律规定,未满十八不能考取驾照,所以十六自然是不能开车。”
江知鱼嘴唇动了动,干巴巴道,“你说这个车啊?”
沈司年眯起眸子,“你想的……不是这个车吗?”
“怎么可能!”江知鱼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下就炸了毛,“我说的也是这个车!”
“哦,”沈司年悠长的应了一声,低声道,“其实我更想开你想的那种车,不过也得等到十八,我不想犯罪。”
江知鱼浑身的血液瞬间涌到了头顶,她红着脸咬牙道,“言语骚扰,扣十分!”
沈司年:……
“那我能再多骚扰两句吗?不是说不累加吗?”
江知鱼眼皮跳了跳,“你是觉得反正负一万了,破罐子破摔吗?”
沈司年轻笑一声,“先破后立,我看看能低到哪儿去。”
江知鱼哼了哼,“这么想体验的话,很快就能减到负十万。”
沈司年心情似乎很愉悦,笑了好一会儿,才温声问道,“还难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