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志的脸上更是笑开了花,他现在终于相信了,冷锋就是那个可以随时随地创造惊喜的存在。
此时此刻,再也没有人认为,冷锋直接把词写在石碑的背面觉得他狂妄了。因为这首词对应石碑来说是最恰当不过了,甚至在有人看来这还会留下一段佳话,更有人建议直接将这首词刻在石碑的背面。
就是山东路的王学道那几人,虽然想说两句反驳的话,但是也不知从何说。毕竟事实胜于雄辩,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自然能够分辨出来好坏。
文王杰的那首短歌,虽然写的很不错,单独拿出来也能打,但是和冷锋的这首词放到一起之后,档次立刻就被拉开了。哪怕就是文杰看到冷锋的这首念奴娇赤壁怀古之后,也是脸色难看,心中纵有万种不甘,也只能化为闭嘴不语。
他明白说的越多,越是打脸,之前有多高傲,现在就有多难堪。他的兄弟文卓也结束了写作,正满怀信心的将他的作品挂在展示墙上。虽然他对冷锋这边的情况也很好奇,但是并未在第一时间过来观看。
除了文卓之外,也有一部分书生围在展示墙前面,正在对着挂在上面的文章评头论足。这群人当中,大部分都是文家兄弟的拥护者,他们围着文家兄弟的作品,一个个不吝赞美之词,将之吹捧的差点就成千古绝唱了。
文卓听也是满心欢喜,在这面展示墙上已经挂了不少副作品。文卓大致看了一下,没有一个的水平能够赶得上他兄弟二人的。
正当文卓在这边自信心满满,快要爆棚的时候,他发现冷锋那边的人越来越多。于是在好奇心驱使之下,于是也走了过去,接着就步入了他兄长文杰的后尘。
文家兄弟脸色难看,冷锋这边一个个则是神采飞扬。
还有不少人悄悄的将自己刚才写的作品藏了起,因为他们觉得看到了冷锋的这篇词作之,再将自己的文章拿出来,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对于众人的反应,冷锋的心中早有预料。他知道这首词写出来之后,绝对可以吊打在场的众人。
见到冷锋一直波澜不惊的表现,让很多人心中暗暗点头。这时候他们觉得比起文家兄弟两人那嚣张的表现来说,冷锋看上去要顺眼多了。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这是一个永远颠簸不破的真理。冷锋不明白,文家兄弟既然是圣人后代,理应明白这个道理的,为何是在猖狂的道路上越走越远。难道说这二人的本性如此,还是他们的家教出了问题。
当然,这也不是冷锋要关心的事情,他又不是文家兄弟的父母师长,没有教育他们的义务。
在文章写作方面,冷锋毫无争议的获胜。接下来根本不需要进行评比,就是文家兄弟对此也没有任何异议。
这对于一向心高气傲的文家兄弟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他们虽然知道冷锋的文采不错,但是从来没有想到,在文采方面他们会败的如此之惨。
毕竟在这方面是他们的强项,而且他们一向以文圣夫子后代自居。在之前和其他众多书生的交流切磋当中,让别人无地自容的总是他们,没想到现在风水轮流转,这打脸来的又快又疼。
当然,文氏兄弟也不会轻易认输,毕竟他们之前已经说好了,要进行两场比试。第一场是诗词歌赋,他们输了不假,但是第二场准备比试射箭他们信心很足。
对于读书人来说,射箭也是君子六艺当中的一门。
这个时代的读书人,不仅仅要能写的一手好文章,而且在武技方面必须也有一项能够拿的出手的技能。大多数书生几乎都会选择射箭,因为这相较于其他方面来说,更容易操作。但是要想精通,确实非常困难。
毕竟读书人一向被标榜为手无缚鸡之力,大多数的书生都会选择张力最小的弓箭。
而文家兄弟则是不同,他们的祖先文圣夫子在箭术造诣方面也是独步天下,几乎所有的的文家子弟也都精通箭术。更关键的是,文氏兄弟天生神力,他们能够轻松的拉开牛角巨弓,百步穿杨也不在话下。
这也是他们的底气所在,如果说在文采方面还有人能够与他们抗衡一二的话,那么在箭法方面的造诣,文氏兄弟绝对是难寻敌手。哪怕就是诸葛隆中也不是他们的对手,这也是他们之前敢于挑战诸葛隆中的底气所在。
在文家兄弟看来,如果第二场比试箭法他们获胜的话,最少就可以和冷锋打个平手。如果一定要决出胜负,那么还可以进行第三场比试,到时候他们会用出自己的秘密底牌。
没有人知道,文杰与文卓是文家这一代培养的从龙子弟。文圣人之所以能够在数千年的皇朝交替之中,一直是读书人心目中的至高存在,除了他本身的才学和对后世读书人的贡献之后,还有一个不可忽视的原因,就是文家人每逢乱世将至之时,都会培养一批从龙子弟。
所谓的从龙子弟并非是帮扶当今天子,以匡正江山社稷,而是投靠各路豪强,建立一个新的帝国。这盘棋不可谓不大,这也是文家数千年来最大的一个秘密。
每当天下乱象显现之时,文家人在数十年前就开始着手准备。会在族中秘密培养一批子弟,这些子弟有的是放在明面上的,有的则是藏在暗地里,甚至会改名换姓。
文家人早在南宋朝廷建都临安之时,就已经感觉到这个王朝到了腐朽没落的边缘。所以这些年来,已经有几代的文家子弟出山从龙。
当年的岳帅麾下也有文家子弟的身影,甚至现在北方的那场战争中也有文家人的存在。这些文家子弟的政治立场并不一样,文家人也允许这种情况存在,毕竟他们也拿不准谁才是真龙。
只要文家子弟辅佐的人中有一人成功了,那么就可以保证文圣人的地位在一个朝代的兴衰中不会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