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看来,林升安之所以能够空调来临江城出任县令,就是因为他们之前的打点不够。
所以哪怕现在就是明知道冷锋和黄明礼可能有关系,但是他们也不得不偷偷的来通报冷二爷和冷三爷,让他们两人抓紧收网。
同时也交代清楚了,让冷二爷和冷三爷两人注意点分寸,不要将他们站在背后这事给透露出来。如果他们还隐藏在幕后,还可以为冷二爷和冷三爷周旋一番,哪怕就是黄明礼也不能够将他们怎么样。
冷二爷和冷三爷两人自然不是傻子,知道县丞和主薄两人今天来和自己通风报信的目的。
本来这件事情已经到了收网阶段,即使没有发生黄明礼到来这件事情,冷二爷和冷三爷也就准备收网了。
当县丞和主薄告诉冷二爷和冷三爷,今天他们见的是黄明礼,而且黄明礼对冷峰很是重视。这让冷二爷和冷三爷两人心中大为震惊,还有着一丝丝的后怕。
不过看着面前坐着的县丞和主薄两人,冷二爷和冷三爷的心中又慢慢的平静了。在他们看来,自己虽然是主谋,但是这件事情一旦东窗事发,这两位官老爷也跑不了。
而且在县丞和主薄的提醒之下,冷二爷和冷三爷使劲回想了一下冷家的人脉关系,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家的那个侄儿,是什么时候和黄明礼这样的大人物认识的。
就是他们大哥冷大财主还在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和黄明礼这样的官员有过什么样的纠结。
这里边主要的原因,其实还是黄明礼和冷大财主两人之间的关系保密的太好。
冷家这边除了冷大财主和冷李氏知道这层关系之外,其他的人对此并不清楚。就是冷李氏对于冷大财主和黄明礼之间的关系,也只仅仅限于在十几年前,当初冷大财主救济过黄明礼一家那件事上。
至于之后,冷大财主和黄明礼之间的交往,全部都是私下秘密进行的,只有他们俩人自己知道。
冷二爷和冷三爷这边接到了县丞和主薄两人的通风报信之后,四人在一起经过一番秘密的商量,决定就在冷锋的加冠仪式上发难。
在这个时代,男子的加冠仪式是人的一生当中,仅次于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的重要事件。特别是在读书人当中,这种仪式显得尤为重要,这意味着一个男子从未成年到成年的转变。
越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对此越加重视。冷锋如果还是之前的那个毛头小子,这种自然不会引起多少人的关注。但是现在不同了,冷锋已经今非昔比,不仅仅在面圣之时得到了皇帝陛下御赐的功名,而且又暴露出了和黄明礼的关系。
他们也能想到,冷锋这等的也是这一天,肯定会在这一天向他们发难的。与其让冷锋主动,不如他们率先出击。
现在整个冷氏家族已经彻底倒向了他们这一边,从几十年前开始,冷家搬迁到临江之后,已经在此扎下根来。虽然以前的冷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但是在临江城也算是站稳了脚跟。
特别是冷大财主横空出世之后,冷家在临江城已经算是一流家族。虽然冷大财主对于族中的那些老人不怎么感冒,但是毕竟也是一家人,这些人沾上冷大财主的光,有人也过上了好日子。
不过也只是仅此而已,冷大财主对于冷氏家族的人并没有雨露均沾,那些人过的好不好,只看他们的个人能力。
有能力的,可以从冷大财主这边接到一些活计,没能力的人也只能干羡慕。
这里面既有当年冷大财主没有发迹之前,这些族人对于冷大财主的父辈态度有关,也有冷大财主自己的意思。
在冷氏这一脉中,冷大财主的父辈是后来才逃到临江城的。而那些已经提前在临江城落脚的族人,并没有给他们任何的帮助,反而还对他们落井下石。
当初冷大财主的爷爷带着一家十几口人逃到了临江城,是带着一笔财富过来的。冷大财主的父亲当年也是一位地主,在北边也是积累了一些家业的。虽然经过兵灾之后,他的家产严重缩水,但是也有好几千两的银子被带到了临江城。
也正这一笔钱财,被冷家的族老看上了,以帮助冷大财主一家在昨江城站稳站跟为由,结果将这笔银子给吞了。
本来冷大财主的爷爷是想在临江城外买地,重新做起地主的身份。
不过冷家族老告诉他,北方的教训还不够吗!一旦再发生现什么意外,土地这东西即带不走,也不好变现,不如在临江城弄间铺子做生意。
在冷家族老的口中,做生意不仅是来钱快,而远比经营土地保险。
冷大财主的爷爷受到了族老的蛊惑,将全部家产投入进去买了三间铺子。不过当他老人家兴冲冲准备在临江城大展手脚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人骗了。那个买铺子给自己的人,根本不是那些铺子的主人,当冷大财主的爷爷意识到自己被骗了的时候,想要找冷家族老为自己出面作证。
但是族老却说,他也不知道那人是骗子,自己也是出于好意才帮忙联系的。
最终,冷大财主的爷爷为这事气到吐血而亡。不过在临终之后,他才明白自己这是被同族人坑了,但是他们又没有证据,只能死不瞑目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在临终之前,冷大财主的爷爷留下遗言,他的子孙后代如果有发迹了,一定要远离同族之人。因为别人骗你,也许只会摘你的果子,但是同族人一旦骗你,会把你的根挖掉。
同时,冷大财主的爷爷还交待,如果他们家以后有钱了,一定要多买些土地。因为土地才是最保险的,最起码保证你家人不会被饿死。
冷大财主发迹之后,也是这样做的。能够不针对冷家的那些族人就算好的了,哪里会给他们发财的机会。至于族老那脉一的人,冷大财主从来没有给过他们好脸色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