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朝廷军队的战斗力自然而然就得到了提升。
看到这种情况,兴帝对于能够抵挡住蒙古人的进攻信心倍增,而且他也为自己的英明决策感到庆幸。
当初他的确是想将冷家产业收归朝廷所有,就算没有杨宏泰从中拱火,兴帝迟早也会走到这一步。
不过他现能够有这般局面,倒是应该感谢杨宏泰父子,毕竟有了杨家人冲在前面,等于是为他阻挡了一切负面影响。
现在没有人说皇帝的不是,除了在暗中嘲笑杨家之外,大家都在称赞他这位皇帝做的对,而且深明大义。
如果是兴帝主动出手针对冷锋,那么就等于是双方彻底决裂了,哪怕他现在想要促成今天的这种局面,也是不容易的。
至于兴帝为什么会在关键时刻改变主意,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兴帝又一次的求见了天机子。
本来以天机子如今的情况,他是不准备再掺和到南方朝廷的事务当中。
毕竟他已经快到了大限之时,而且由于之前参悟太多的天机,依然没有改变南方朝廷必将灭亡的未来。
根据他的推演,兴帝虽然在和九王爷的皇位之争中彻底站稳了脚跟,但是他的皇位根本无法善终。
之前他已经向兴帝透露了未来的天机,可是兴帝根本就没有正确领会他的意思。
如今水镜先生也离开了,虽然说是去追寻自己的道路,但是天机子明白,水镜先生离开的真正原因,也是看不到未来的希望。
他们对于南方朝廷的感情,并不是因为他们和皇室有多大的关系,而是同为汉人,不希望汉人的天下被异族人占据。
以他们的本领,早在多年以前,就推测出未来的天下要生灵涂炭,大好河山将会被异族的铁蹄践踏。
之所以扶持南方朝廷,其主要目的也是为了有朝一日,朝廷能够重新振作起来,进而光复汉室。
奈何朝廷数代君主传承下来,一直没有明主出来。
就算是九王爷也有帝王之才,而且比兴帝要杀伐果断,但是他也有一个很大的缺陷,就是过刚易折。
如果当初他们要是支持九王爷上位,那么兴帝就是牺牲品。不过九王爷上位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由于那时的特殊情况,朝廷必将分崩离析。
至于他们为什么不支持岳帅,或者说对于岳帅的遭遇不闻不问,其中的原因也很复杂。
而且最关键的是,当时这二位都遇到了麻烦,也没有多少精力来关注这事。虽然对先帝警告过,岳帅不能动,但是先帝根本没有将这话放在心上。
他们越是警告,先帝越是觉得岳帅对他的皇位威胁就越大。
自古帝王都是这样,在他们打天下的时候,什么礼贤下士,什么从善良如流都做的很到位。可是当他们做江山的时候,这会疑心重重,这也提防,那也谨慎。
先帝虽然不是打江山的皇帝,但是却将帝王家的这种特点继承的十分到位。
就是天机子和水镜先生,也是不会完全听从他们的建议。
兴帝能够上位,虽然也是得到这两位支持才成功的,但是他和先帝一样,在完全坐稳了皇位之后,就算还是对两位先生保持足够的尊敬,有些时候,也不会完全听从他们的建议。
比如说在冷锋这件事上,就算是水镜先生和天机子之前已经明确告诉他,冷锋就是这个时代的异类,朝廷的兴衰可能和他有关。
虽然没有具体给到什么指示,但是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就是要让兴帝能够认真对待冷锋这个人。
最好能够重用冷锋,并且留在身边办事。
一开始兴帝也是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让冷锋担任税务司的参谋将军。
不然的话,就算这个税务司的方案是冷锋提出来的,他也没有资格坐上这处位置,更是享受不到那么大的特权。
后来冷锋果然没有让兴帝失望,通过冷锋的一番操作,硬生生从京城的那些权贵们身上扒下了一层皮。
不过冷锋也同样得罪了京城权贵,虽然他们不敢对兴帝表达什么不满之意,但是兴帝能够明显的感觉,自己的工作不好做了。
为了安抚这些人的情绪,兴帝就采用了掌权者常用的手段。
其实兴帝之所以没有立刻卸磨杀驴,并不是为了感谢冷锋为他所做的事,而是要从冷锋身上榨取更多的价值。如果冷锋没有洪山庄的那些产业,那么根本就走出不了京城,别说回到临江城当县令了。
正好当时杨宏泰找到了他,双方之间于是就达成了协议。
但是他们都没有想到,冷家产业的水竟然会这么深。而且冷锋竟然提前就已经做好了这方面的布局,防止他们过来摘桃子。
能够达到他们这种地位的人,怎能看不出来冷锋早就有了提防之心。
如果是在正常情况下,兴帝绝对不会允许有冷锋这样的人存在。但是现在正处在多事之秋,他也需要冷锋为朝廷提供一些战略必需品。
正当兴帝在想着如何解决这件事的时候,天机子突然主动的找到了他。
以前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都是兴帝在遇到无法解决,或者是拿不定主意的事时,会去请教天机子。
天机子找到兴帝是告诉他,自己的大限将到,他要离开京城到天下寻找机缘,看看能不能找到继命之法,或者是找到天机门未来的传人。
兴帝对于天机子的离去虽然表现的很伤感,但是也没有那种失去靠山的彷徨。
自从九王爷叛乱之事过后,兴帝突然间觉得自己又成长了,对于天机子和水镜先生的依靠,也不是那么强烈了。
不过兴帝还是将目前的处境,向天机子请教了一番,特别是关于洪山庄和冷家产业的事情该如何抉择。
天机子对于兴帝之前所做事是知情的,但是在当时他并没有给兴帝任何的指点。其中的天机他已经向兴帝泄露过一次了,而且那些他说的其实已经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