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
    佐助忍不住蹙眉。
    大蛇丸带他一路向下，直到现在已经走了七八分钟，但对方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让他十分不耐。
    大蛇丸在前面带路，把后背露给佐助，意思是你随时可以取我性命。
    这也是佐助耐着性子跟他走这么久的原因。
    听到佐助询问，大蛇丸头也不回道：“就耐心而言，佐助君，你不如鸣人君许多。”
    “我没时间听你打哑谜。”佐助道，忽的，他脑子灵光一闪，“你……居然还记得旋涡鸣人？”
    这些年，四代已经将神术造成的影响摸得很清楚。
    对于基本认知改变的并不大。
    改变的只有两点。
    第一，强化认知，植入概念。
    也就是慈弦是救世主，他从恶魔旋涡鸣人手中救了这个世界。
    第二，削弱印象，加深刻板印象。
    这个作用于鸣人。
    现如今，世人对他的记忆极其模糊，只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而且十分强大和邪恶。
    任何关于他的记忆都会被封印或者是替代。
    这也是原黎明组织集体叛变加入壳组织的原因。
    但是大蛇丸，他刚才说鸣人比自己有耐心，这就透露出一个事实。
    那就是大蛇丸对鸣人有除了厌恶和警惕之外的感觉。
    “哼哼。”大蛇丸淡然一笑，“不愧是鸣人看好的对手，没错，我并没有被神术影响。或者说，我已经解除了它对我的影响。”
    “这是怎么一回事？”佐助疑惑道。
    大蛇丸：“鸣人君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在某一天，我发现了自己身上有一只多出来的眼睛。别天神，也就是宇智波止水的眼睛，能修改记忆，甚至可以改变人类认知的终极幻术。那只眼睛对我施加了怀疑一切异常的指令。这术施加的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只是后来时间一长，其威力就展现出来。比如，我好奇调查所谓恶魔旋涡鸣人的资料时，就发现许多不正常的地方，比如找不到他的根脚，或者他的所作所为之类的，又比如，慈弦这个救世主在历史上也从未出现过，更多的传说和文献是最近几年突然冒出来的。这就让我越来越怀疑这一切的真相。只是，每当我要想起些什么的时候，记忆就会被强制修正。不得不说，神术还真是厉害。如果鸣人君给我吓得的是什么其他指令的话，指不定我心中的疑惑早就被修复了。”
    佐助问：“那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尝试了很多方法去解除神术的影响，最后，我通过自杀在转生破解了神术的影响。自杀之后再用别的细胞重生，这并不是什么很困难的操作。”大蛇丸轻描淡写道，“当然，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我将自杀伪造成了意外事件，一场实验出错就能办到。最后的结果，就是你看到的样子，我很受器重，在这里独自研究神树。你看到的黄金神术就是我改良之后的结果，可以吸收人为养料，不断进化，这可比它原来强制吸收星球查克拉的成长方式要合理的多。至少，可以实现不断成长，慈弦对我的研究成果十分满意。”
    佐助眉头一挑：“你知道因为你的缘故，害死了多少人吗？从一开始的一个月几千人，到如今每个月死去几万平民。全都是因为神树需要养料。”
    大蛇丸笑了：“你这么说，是想要为那些人报仇吗？佐助君，我可不记得你是这么悲天悯人的性格。”
    佐助：“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你帮助慈弦强化神树，到头来不过是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不是吗？”
    大蛇丸笑了。
    “误会的人是你。佐助君，这棵神树，从来都不是为了慈弦而准备的。”
    “嗯？”
    “神树，使我们彻底消灭壳组织的最大武器。成为神树的人柱力，就可以获得它蕴藏的强大力量。他是为两个救世主而精心准备的礼物。”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大蛇丸伸出长舌头给自己洗了把脸。
    “佐助君，鸣人君知晓的东西比你想象的更多，他似乎早就预料到今天。而且也跟我提过，一旦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只有两个人可以力挽狂澜，其中之一就是你，宇智波佐助。另外一个则是……旋涡博人。”
    ……
    “我们到了。”
    大蛇丸带着佐助一路向下，最终来到了一个开阔的巨大空间之中。
    这里一片昏暗，微弱的烛火将这片地区照的又红又黄。
    佐助借着这微弱灯光看到了满地的血，以及极远处红色的巨大牢笼。
    嗡！
    牢笼之后，一双巨大的眼睛豁然睁开。
    轰！
    那眼睛的主人缓缓起身。
    随后，是震天的咆哮。
    那是一只身高数十米的怪物，通体橘红，身上冒着粘稠的泡泡，那是实质化的查克拉。
    砰！
    那怪物一把拍在门上。
    佐助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杀气和怨恨之气，他微微变色，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那是……”
    “九尾。”大蛇丸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
    佐助：“九尾在这，难不成鸣人也……”
    大蛇丸：“并不是你以为的那个样子，鸣人君的的确确失踪了，就跟他当年毁了木叶之后一样，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连带着他体内的两只九尾也是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你眼前的这只，是我用神树果实结合十几万人类死者的怨气和血肉制造而成的人造九尾。神树已经吸收了其他八只尾兽，只缺这只九尾就可以补全欠缺的查克拉。当年查克拉之祖大筒木辉夜便是十尾的主人，凭借神树果实和十尾之力，她成为了彻头彻尾的神明，横扫一切……而眼前这棵新的神树，不仅可以诞生新的十尾，还吞噬了千年前那颗神树的产物，外道魔像和八只尾兽……它能发挥的威力会比所谓的卯之女神强上无数倍，成为其人柱力，便可获得扭转乾坤的力量。这只新神树诞生的新十尾，我称之为……黄金十尾。”
    佐助无比震撼。
    难以置信，大蛇丸居然凭借自己的力量做到了这一步。
    “现在就能成为所谓的黄金十尾人柱力吗？”
    说到这里，大蛇丸摇了摇头。
    “很遗憾，新孕育的九尾还不完全。仔细看它的尾巴。”
    佐助闻言，定睛一看，果然尾巴数量不对。
    说是九尾，但只有七根尾巴，还有一根小小的第八根尾巴刚刚长出来，这种情况，也就是通常说的半成品。
    大蛇丸：“带你来这里，其实是想让你做好准备。尾巴全长好的日子，就是你来夺取神树的时间，这个时间最多只有五年。到时候，你必须要击败所有的神树守卫，否则，我难以为你进行仪式。”
    轰隆！
    大地震颤。
    大蛇丸闭眼，然后将手按在眉心上。
    片刻之后，他睁开眼睛。
    “时间不多了，你得离开这里。”
    说着，他将一个卷轴交给佐助。
    “这是你需要的东西，拿去善加利用吧。”
    佐助蹙眉：“你怎么知道我要什么？”
    大蛇丸：“你父亲的眼睛。只是你双眼成为万花筒乃至轮回眼的关键。之前被特意移植到长门那里吸收旋涡一族的生命精华，后来鸣人君用斑的轮回眼将之换了回来，然后就交到我手里，为的就是在你需要的时候转交给你。”
    佐助心中一沉。
    跟大蛇丸的这番对话让佐助感到莫名憋屈。
    漩涡鸣人，漩涡鸣人，还是他妈的漩涡鸣人。
    几乎从小到大他都踩在自己头上，现在他人不见了，还在给自己安排前进的路线。
    好像这辈子自己一直活在他的手心里。
    佐助深深的看了一眼远处的半成品九尾。
    “早晚，我会让你后悔！”
    说罢，他将四代交给他的飞雷神苦无取出。
    然后灌入查克拉。
    随后，四代瞬移到佐助跟前。
    此时，他状态并不好。
    一只胳膊没了，胸口还开着一个大洞。
    若非尸镇魂转生体，他此时恐怕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可即便如此，他的状态也不好。
    气息萎靡，大口喘气，似乎随时会死去。
    大蛇丸这个行家一看就知晓，尸镇魂存续的时间已经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