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杀了这么点人?”
中枢,林跃麟双目直勾勾盯着冯正义。
“那些人你留着过年?”
“呃这个……”冯正义不自在地扯了扯脖子上的项圈:“直接击毙的,都是超级智脑手表判定该死的,其他的我个人感觉还是可以稍微给他们一个机会的……”
“而且要真是全部杀了,我感觉青龙国人口得锐减……”
“锐减?你认为我会在乎死多少人吗?”林跃麟喝道:“狗改不了吃屎,这些人就像吃过屎的狗!我不相信他们会改!”
“碰瓷?他们在我眼中,充其量就是些厕所里的石头!他们配是什么瓷吗?”
冯正义哑口无言。
人的本性就是喜欢走捷径,当通过不正当手段获得超出自身认知的利益之后,灵魂深处的贪婪很快就会沉迷在这种感觉中无法自拔……
世界上或许有浪子回头的事,但没有回头的那些呢?
留着他们,又会造成多大影响?
林跃麟的话,冯正义无法反驳,所以他只能把怒气发泄在台下跪着的两个人身上。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一个穿着警员制服的青年男人。
这两人此时脸上再也没有面对苏世征时的蛮横,只剩下恐惧,纯粹的恐惧。
“你是真该死啊!”冯正义看着老妪,咬牙切齿:“人家小苏一个小孩子,看你摔倒在地好心扶你一把,结果你这臭不要脸的玩意儿恩将仇报?讹人家?”
“还有你!”他把目光看向年轻男子:“你妈不要脸,你也不要脸?你当初是怎么进警局的?青龙国警员规章制度你没有看?你的所作所为不说对不对得起你的良心,你特么是在犯法你知道吗?”
“你是真该死啊!”
两人不敢说话,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这两人已经被林跃麟“请”过来三个月了,每日除了跪着,就是好吃好喝地供着。
“我问他们,让他们给自己选一个有创造性的死法……”林跃麟厌恶地看了一眼这两人:“结果当初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害怕……”
“不说话也是没用的!我实话告诉你们,你们两个,死是肯定要死的,区别只是用什么死法……”
“你们不说话没关系,等我想到足够有创造性地死法时,你们同样要死……”
“我……我七十岁了……”或许是被他的语气吓到了,老妪居然抬起头,鼓起勇气:“按照青龙国法律,我是不用被判处死刑的……”
“放你马的屁!”冯正义冷喝:“老子年龄比你还大,现在不一样戴着项圈儿?”
“70岁?谎话连天!你以为老子没查过你的资料?你今年也就69岁!你哪来的70岁?”
“呃呃呃……就在今天,我刚好七十……”老妪说着,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嘴里哀嚎着什么“我的命好苦……”“以前被地主老爷欺压,现在被官府欺压……”“xx岁的小孙子从今以后就要没了奶奶……”
“我那为了保护别人惨死在地主老爷手中的丈夫……”
以前她用出这招后,简直就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但今天……
“啪!”
受不了她聒噪嗓音的冯正义一巴掌扇在她脸上:“你搁这儿嚎尼玛!当初你碰瓷别人的时候你怎么没有这么惨?出门在外身份全靠自己给是吧?”
这老婆娘的资料早就被翻烂了,她口中被地主老爷欺压指的是以前世家官员去村里收租子,那的确被欺压了,然而她转身就去欺压村里的一个小寡妇,在背后说人家风凉话,将那小寡妇逼得硬生生跳了河……
她口中的小孙子,或许用小畜生来形容才比较贴切,一个十岁的小畜生,也不知道从哪里学的,在学校里面强吻小姑娘,小姑娘要告诉老师,结果被他一顿痛殴,将小姑娘的颌骨打得变了形,之后她的奶奶利用他爸爸的权势,将事情平息了下来……
老妪口中的丈夫……那倒的确是个受人尊敬的长者,年轻时颇有善名,七十二岁那年为了救一个落水的儿童,不顾天寒地冻,毅然决然跳进了河里,然而毕竟年老体衰,加上天气寒冷,在救回儿童,回家之后,就染上了重病,没过多久就病死在床榻之上……这事儿资料里面记录得清清楚楚,那位不知名的地主老爷倒是背了黑锅……
至于她的儿子,也就是助母为虐的警员……这人其实是个有真才实学的,在两年前靠自己考进了警局,然后凭借自己的本事,加上林跃麟颁布政策的支持,在短短两年的时间内,就成为了当地警局的副局长,而且不贪不占,还肯做实事——问题他是一个妈宝男,在外他是威风凛凛的警局副局长,在家里他永远是那个有妈的孩子……
而且由于公务繁忙,这两年来他也很少回家,唯一的儿子,最关键的几年还是自己老母亲一手抚养……这就让他更挺不直腰板了。
作为儿子,袒护自己的母亲没有错,甚至能说一声纯孝之人,但作为一名新时代的警员,他这就是以势压人,助纣为虐!
留着他,只会给整个青龙国的律法抹黑。
这是林跃麟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
在他这里,功就是功,过就是过,功过不能相抵!永远不能!
要是功过能相抵……他拯救了大荒星,怎么也能把自己年少轻狂时犯下的错顶了吧?可他还是来这里了……
想必这也是叶辰的意思吧……
不过……
“念在你也算为国出力,出生入死的份上,我可以允许你有一个体面的死法……”林跃麟看着他,缓缓伸出手:“下辈子,注意了,你起码要有一个成年男人的自我思考能力,以及作为一个丈夫和父亲的担当能力……”
手掌握拢,这位好儿子的身躯瞬间坍塌成原子大小,然后因为承受不住世间的各种“力”,自我崩塌。
在他消失的地方,一抹光亮突然出现,其中蕴含的恐怖能量让冯正义都感觉一阵心惊肉跳。
林跃麟只是轻轻一挥手,无形的力场随手而动,一场即将爆发的爆炸就湮灭于无形了……
虽然看过不少次,但冯正义还是看直了眼。
“教练!我想学!”
“学你马个头!”林跃麟骂道:“你那沙比系统能录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