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刚刚被折磨的伊修塔被捞出水面。
“刘富贵?这名字,可真像是一只狗的名字。”
说话的人正是今天帮靳卿出主意,自荐要送主任去扫厕所的那位大少爷。
他目光阴鸷地看着面前浑身湿哒哒,脸色苍白,狼狈不堪的伊修塔:“你的模样可真好看,和那个伊鲤差不多。我得不到伊鲤难道还得不到你吗?”
伊修塔苍白着脸,身上的力气早已被刚刚的折磨下抽干了。
他身后跟着他的跟班,是家族旁系的表弟们,自然也成了这位大少爷的得力帮手。
借着他的光,他们也有资格进入这个学校,体验什么叫做人上人的生活。
他们身边的种子唯唯诺诺地跪在地上,生怕被他们给注意到。
可惜,他们怕什么就来什么。
“喂,你们两个废物,想遭受这个富贵野狗一样的奖励吗?”
少爷看向那两个唯唯诺诺的种子勾起一抹恶劣地笑来。
两个被选中的种子疯狂摇头。
“既然不想,那就跪过来。”
少爷朝他们勾勾手指。
他们立即殷勤地跪走在他面前。
少爷低头,对着他们耳语了几句。
他们眼底划过一抹纠结。
“如果你们不愿意,那就让他欺负你们好了。”
此话一出,刚刚还在动摇犹豫的他们立即坚定了内心的想法。
“不,我们没有不愿意。”
剃了寸头的寸头男率先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那你呢?”
他将目光看向另一个长相比较文弱秀气的男生。
文弱男闻言咬了咬牙:“我愿意。”
“好!好!好!”
少爷闻言很高兴:“那就让我看看你们的诚意吧,如果我不满意,你们就得换身份了哦。”
两个种子闻言,脸色白了几分。
他们不想被那样对待。
他们的目光落在被欺负得快死掉的伊修塔咽了咽口水。
这不能怪他们,要怪就怪那个少爷吧。
他们也是被逼的啊。
……
伊鲤一觉睡到了大天亮,起床洗漱好后,就看到靳卿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早餐,挑了挑眉:“这么贴心?”
靳卿已经坐在餐桌上,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听到伊鲤的话便看向伊鲤点头:“嗯。”
伊鲤自然而然地坐在了靳卿的旁边明知故问:“给我留的吗?”
靳卿:“当时合同上说过,我会包你的一日三餐。”
伊鲤给靳卿比了个大拇指:“果然给有钱人办事就是有肉吃。”
靳卿笑了:“喜欢就好。”
伊鲤丝毫没有因为旁边有位帅气多金的雇主而减少食欲,她毫无负担地吃完了这顿丰盛的早饭。
靳卿自然而然地默默记下了她早餐的偏爱。
不喜欢过甜的奶油包,更喜欢带辣味的小笼包。比起牛奶,她更喜欢喝粥,因为旁边的牛奶还没有动。
看她的态度,应该也不会去碰。
“不喜欢喝牛奶吗?”
靳卿自然而然地随口问道。
伊鲤吃着油条随口敷衍:“嗯,我肠胃不好,喝不来这个。”
靳卿这才想起了伊鲤之前的档案。
伊鲤之前待过的初中发生了一起毒牛奶事件,其中被害者就有伊鲤。根据调查,伊鲤是中毒最严重的学生,因为她一口气喝了五瓶牛奶,还是从别人手里拿来的。
看来是牛奶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才不会碰。
靳卿默默地将牛奶从以后的早餐中删除,并且尽量不会让牛奶出现在她的眼前。
早餐结束后,伊鲤打着消失的名义出去了。
靳卿站在二楼,目送她离开。
“你不去跟着她吗?”
戴着面具的少年忽然出现在他旁边问道。
靳卿瞥了他一眼:“我并没有让你从我身体里出来,傀儡。”
傀儡师笑了笑:“我不就是你,那不就是我吗?你喜欢她,我同样也喜欢他。靳卿,你是害怕我会伤害她吗?”
靳卿面不改色:“你自己心里清楚。”
傀儡师啧了一声:“你竟然不信任我,我真的好难过啊。”
靳卿没有回答傀儡师。
傀儡师笑盈盈地靠着旁边的栏杆,目光落在伊鲤消失的方向:“你说,你都和她见面了,怎么不告诉她,你真正的身份。”
靳卿垂眸:“我早就不是曾经的自己了。”
“是啊,你已经变成了一个可怕的怪物。”
傀儡师笑盈盈地走到靳卿面前:“甚至到了不得不把自己快要炸掉的恶意逼出体内重新塑造一个我,他们都说你快死了,你不会是因为害怕伊鲤难过吧?”
靳卿看向傀儡师:“闭嘴。”
傀儡师语气带着诱惑:“其实你可以活下去的,只要把我彻底分割出你的身体,你就能和原来一样强大健康,不再因为害怕压制不了我而拒绝下本承受游戏带给你的惩罚。”
嘭!
一脸真诚地傀儡师刚刚忽悠完就原地消散了。
靳卿脸色苍白了几分:“我不需要。”
靳卿脑海里响起傀儡师的笑声:“不,你需要,你只是害怕我跟你抢她而已。我可不相信你是一个伟大到愿意为了世人伤害自己的好玩家。否则你也不会成为那个唯一活着离开那个可怕副本的玩家。”
靳卿咳了咳,没有再搭理傀儡师。
“靠着吃那种肉出了你的第一个副本,靳卿,你已经是一个怪物了。你以为你把我关在里面,那些人就不会知道你的这个秘密吗?”
靳卿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
伊鲤走在路上,周围的欧式建筑让人脑海里只有一个字——豪。
她路过钟楼时,耳边传来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
“让你惹我们少爷生气!让你不听少爷的命令!”
“今天,我们是受了少爷的指令惩罚你,你就算怪,也不能怪我们。要怪只能怪伊鲤,少爷得不到她,就只能折磨你了。”
伊鲤本不想管的,但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停下脚步,走向那里。
伊修塔被打得蜷缩在角落,脸上青青紫紫,简直惨不忍睹。
浑身湿漉漉的,头发还带着水珠,像是刚刚从池子里捞出来的一样。
他一声不吭地缩在那里,接受着他们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