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面对张奎,她的刀就像钉住一般,死活下不了手。
自己为什么这样懦弱?
可是后心处隐隐的痛楚又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心慈手软。
就在她无法抉择之际……
突然,一阵熟悉的鳞片摩擦声由远而来,还伴随着灌木丛断裂的声响。
身后的苏桐突然心头一紧,立刻放下了手里的刀,无暇顾及眼前的徐杏芳。
徐杏芳趁机跳开,得以脱身。
张奎也憋了一脑门子汗。
张奎急忙将手电投射过去,几人循声望去,就见一条巨大的蟒蛇飞速向这里游来。
看到那条熟悉的巨大身影,徐杏芳瞬间泪崩,声音颤抖,“泰……泰坦,是它来救我了?”
“啊!是大蛇!”张奎一声大喊,丢掉手电筒就跑。
苏桐还算镇定,手舞长刀摆出了防御姿态,老家伙准备放手一搏。
这时周围几个黑衣人闻声也赶了过来,顿时手电光芒四射。
只是在发现巨蛇之后,无不亡魂皆冒,四散奔逃。
“快跑呀!有怪物!”
“我的妈呀!这么大的蛇!”
“天呀,我看到了什么?”
泰坦丝毫不理这些黑衣人,它径直朝苏桐游过来,似乎他的威胁最大。
面对泰坦的巨大威压,苏桐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下一秒,泰坦抬起头,张开血盆大口,倏忽间,一道水线朝苏桐激射而出,锋锐如刀。
“噗!”
苏桐急忙挥刀迎击。
“叮!”
一声清脆的金属交击之音发出,苏桐被水刃震的双臂发麻。
“嘶!”
好大的力道!
苏桐暗暗心惊,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卧槽!
这是条灵蛇!
这下栽大了!
苏桐暗中嘀咕道。
徐杏芳趁机跳到泰坦身边,一脸的喜悦,伸手就去摸它硕大的头颅。
泰坦俯下硕大的身躯,坦然接受小仙女的爱抚,还一脸的享受。
这个骚操作将对面的苏桐都看傻了。
卧槽!
御兽?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御兽?
自己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看来这女子必定是仙灵体!
只有这种稀缺的体质能驾驭这种百年巨兽。
至于自己的觉醒者体质,相较之下,简直太low了!
刚才那一击水刃,如果不是他眼疾手快,恐怕身体已经被击穿了。
有了泰坦的保护,这时的徐杏芳也支棱起来,她挥舞手中唐刀,一个跳步向苏桐劈斩而来。
与此同时,泰坦趁机发动了第二次攻击,一个势大力沉的甩尾,就向苏桐力劈而来。
一人一兽的动作,顿时让苏桐应接不暇,刚接下徐杏芳的唐刀,泰坦的大尾巴就抽在身上。
“啪!”
一声爆响,苏桐的身体像断线的风筝飞向远处,扑嗵一声,脑瓜冲下,栽到了泥塘里。
此刻的他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虽有浑身功力,但却施展不出,拼命的挣扎着。
就连手中长刀也脱手了。
终于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即将爬出淤泥。
“啪!”
又是一记神龙摆尾,浑身淤泥的苏桐又翻滚着栽到泥潭里。
苏桐有些绝望了。
不再这样的?
这条蛇不讲武德!
我要和你公平对决!
苏桐心里那个气呀!
徐杏芳这小妮子反道轻松了,她抱着肩膀笑盈盈地看着,泰坦一次又一次的训练表演。
张奎这边,看到巨蛇后,这小子一路狂飙,两个鞋子都跑丢了。
幸好有两个小弟发现了他,三个人亡命奔逃。
可是当这三个家伙跑到封闭式箱车前时,立刻吓得屁滚尿流。
月光下,只见一头巨大的白色蟒蛇盘绕在一辆车前,张开森然巨口吐着火红的信子,一双淡绿色的竖眼透发着狠烈的光芒。
“妈的妈我的姥姥,这难道是闯了蛇窝了不成?”张奎抱着脑袋转身跑向另一辆车。
身边的两个小弟更是吓得屎尿齐流,连滚带爬。
与此同时,另一辆车里的夏小萌同样吓得不轻,瑟缩在角落里,身体抖若筛糠。
她从小生活在桃花峪,也听老人们讲过关于桃花峪有巨蛇的传说。
看到眼前的场景,不免心生恐惧。
难道自己做了坏事遭报应了?
张奎毕必竟有一定功力加持,玩命地冲向另一辆车,一打开车门,几个人就玩命的挤上去。
“操蛋的东西!别挤老子!”张奎骂道。
夏小萌瑟缩在车的一角,几乎晕厥。
上车后,一个黑衣人焦急地问道:“张爷,苏老还没过来呢?”
张奎立刻咆哮道:“玛德!别废话,快开车!来不及了!”
黑衣小哥一脚油门,这辆封闭厢车就冲了出去。
几个人十分狼狈,更是把油门踩到底,生怕那条白蛇追上来。
一路狂飙了好久,终于跑出了桃花峪的地界。
张奎冷汗淋漓,刚才两条怪蛇的身影犹在脑际盘旋,求他现在心理阴影面积。
平复了好久,张奎望着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夏小萌,目光邪异而阴狠。
他咬牙切齿地说,“夏小萌,你丫的是不是卧底呀?故意把我们引到他们的包围圈!这招可是够阴的!”
夏小萌慌忙辩解道:“张爷您错怪我了,我可是一片好心呀!看到你们每天辛苦的样子,我很着急……所以就想让你们少走点弯路,我……”
夏小萌还想辩解,张奎立刻打断了她的话,
“住口!就是因为你的好心之举,苏老和几个弟兄可能已经葬身巨蛇之口了?你这个臭婊子!还大言不惭好心之举?我现在就把你办了!为苏老报仇……”
说着,就张开魔抓,扑向面如土色的夏小萌。
倏忽间,整个封闭车厢里哭喊声嘻笑声响成一片。
可是在外面却听不到一丝动静。
这种高端定制的厢车,不但防弹,而且异常隔音。
在漆黑如墨的山路上,这辆缓慢行驶的封闭式厢车内,俨然成了炼狱。
几个家伙轮流开车,这段不长的路却开了三个小时……
夏小萌一身清白,就这样被自己心中的恶魔毁掉了。
她无助地哭喊着,直到嗓子喊哑,浑身脱力,可是没有人能听得到。
她流下屈辱的泪水,那也是鳄鱼的眼泪。
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