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衣当听到王致远的好友称他为达令时,那表情仿佛被雷劈了。
王致远要去郡主封地中州,有近千里路程,好友两位来送行。
“达令,此去一别,望君多保重!”
“达令,勿忘你我情谊,待回京之时再续!”
气的慕容白衣把马车的帘子甩上了。
这京城的路从出了京师大道,就变的坑坑洼洼的不说,还泥泞的很。经常把慕容白衣在车厢内甩来甩去,灵机一动的她发明了安全带,把自己固定在车厢里。
王致远第一次见时,还问她为何把自己捆住?
“达令,你怎么能让别人叫你达令呢?这是咱们两人之间的爱称!”
王致远一听,原来是这样!
连忙认错,并这叫人回去提醒已知名字的几位友人,别再如此称呼自己。
“北鼻,中州那边阳光明媚,鲜果正是盛产期,杏香樱桃甜,在七八月时还有蜜桃海棠,还请娘娘多品尝些。”王致远宠溺的对妻子讲。
慕容白衣这才高兴起来:“我只爱阳光,要是一年四季都是晴天多好?”
王致远随口安慰道:“咱娘娘是金口,会有的。”
…………
付雕自己骑一匹骡子,为婆娘两小儿搞了一辆带厢的骡车,另有驴车两辆,拉粮拉水的。
家中粗使婆子,丫头各留一位,男仆留了两个,其余在出城时都卖了。
本来设想的路上脚力快些,一天之内追上官眷,搭伙一块走。如今,反而离的越来越远。
主要岳家太拖拉!老岳父身强力壮非要骑驴;二舅子一到休息地就与契弟结伴上厕所,不到一个时辰不回来;老岳母根本走不动,非要两个儿媳架着走;孩子也成日的哭闹叽哇。
他心中升起好几次要把岳家丢了的想法。
这日傍晚他们歇在义庄。
刘绢有两个孩子要顾着,对父母只是口头关怀了一下。
刘大根又不平衡了,吃过饭躺在板车上,对婆娘讲:“养闺女倒底是不行啊!只会使使嘴!好歹让丫头婆子给咱俩按一下,这腚被驴磨的!”
他婆娘心中愤怒要上去咬他腚两口!
这个死老头子!你嫌磨腚下来走啊?驴让给她骑啊,她这脚都快废了。
本来付雕想与二舅哥说说话儿,没成想中午钻过树林的二舅哥,又与契弟钻进空棺里玩去了。
他又不想去岳父跟前当儿子,就只能与刘绢说说话。
刘绢这两日见了爹和二哥的不靠谱,自然明白当家的心思,想甩了娘家人。
“当家的,从这次出门来看,只生他俩还是见少了,要是兄弟多帮衬着就好了。”刘绢从兄弟多说起,提醒人多一起走安全。
付雕也感慨家中这辈无兄无弟的,自己一定多生几个孩子,两个儿子哪够啊?
于是应和婆娘的话,想着安定好后,再生上四五个儿子,一两个闺女讨个稀罕就行。
突然义庄放棺材那屋,传来一阵惨叫声。
吓的付雕赶紧让婆娘带孩子上了骡车,他提刀走向前看看啥情况。
那刘大根和婆娘也听出惨叫声是自己儿子,也顾不上腚疼脚疼了往那棺房走去。
只见刘盛提着裤子出来了,而他的契弟刘海一脸青白衣冠不整的躺在棺内。
见儿子没事,刘大根和婆娘一齐抽打儿子,又拉他走了。
付雕用刀把旁边的棺材盖,挑上了。
离开这屋后,对院中的人讲别再进义庄的屋子了,里面有讨命的鬼。
吓的一众人面露恐色,都想跑了。
付雕讲了他是公门中人,一身正气百邪不侵,有他在放心住。
刘盛双腿抖的厉害,刘大根打归打,但也疼孩子,找出一包药,说是收惊的,让二儿媳赶紧熬了。
付雕上了马骡车悄声对婆娘讲:“无事了,你和孩子在车上早睡吧,我守着。”
刘绢听到二哥无事,放下大半的心,就轻声哄孩子睡觉。
从小跟着公门中当衙役的爹长大的付雕,啥事没见过?
这刘海分明是被刘盛掐死的。
到底是刘海要求刘盛掐的,还是刘盛非要掐刘海的,这个就很难判定了,毕竟情难禁时,糊说的话也能当真了。
刘盛婆娘把公婆给药拿出一半留下,才去给他熬药。
她心中想的却是,怎么死的不是刘盛?
…………
第二天蒙亮,一行人就出发了,那刘盛蔫蔫的。
他本来还想火化了刘海的骨灰带着,被刘大根甩了两棍子,没敢再说。
刚走出不过一个时辰,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
付雕赶紧让人都靠边,让骑马的先过。
待那骑马三人来时,发现竟是张虎侍卫和太爷的两名师爷。
因为熟悉,付雕拦下三人。
于是四人在路边说上几句话。
“太爷被刁民给刺杀了,临终前让我等送骨灰返乡。”张虎泣声讲道。
付雕颤声问道:“那刁民是……”
刑名师爷低声说:“献祭的童男……父。”
听了这句话,付雕心头也怕了一丝。
“那县衙如今?”
“民都走光了,哪还有县衙?我等先行去追夫人了。”
那三骑跑远了,付雕才回神也不与众人多说什么,只喝了一声:“走!”
…………
“弟妹,咱们说几句话呗?”
张氏在休息时凑近方橙搭话。
方橙挺烦她的,这几天光听她娘俩哭,吵,说酸话了。
“不知从哪儿论叫我弟妹?”
张氏被方橙问过来,连忙解释道:“我虽年岁小,但当家的年岁大,所以你叫我嫂子不是?”
“原来这样讲的,不知赵家大哥在的话贵庚?”
“四十八了!”
“那你得称我一声嫂子了。”方橙怼着她。
“那寒梅还叫你婶?”
“他是他,你是你呀,你要跟我论当家的岁数的!”
张氏为了能坐驴车,只能忍着说道:“大嫂,那驴那么有劲能拉车,载我和闺女几天呗?”
方橙仔细的看了她几眼,不急不缓的说:“这仔细一看,弟妹你的脸确实大啊!”
张氏成天阴阳惯了自然听的懂方橙的话,就哭叽叽说自已命苦当继妻,继母,女儿没爹更苦。
方橙等她吡吡完就开怼了:“你当继妻苦,这要怪你爹娘,都说父母之命!怎么你当个继妻命苦,是我给你找的婆家?”
这一声怼把王赵两家人都招过来了,赵家除了赵寒霜,心中都挺爽快,可不,又是我们逼她当继妻的!
“你当继母苦,要怪你当家的,在你没进门前守不住身子,让你前头姐姐生了长子!又不是我按着他非要与原配生儿子的!你苦,关我屁事!”
这几句话,把赵家人也说的脸红了,可仔细一想还真是。
“至于你闺女命苦,可是要怪你了,谁让你把自己的丈夫伺候死了呢?”
方橙一通输出还不解气,又怼上了几句:“我家驴能干关你什么事?上来就娘俩坐几天!看你的脸和那腚一样大!”
赵寒霜连忙上前解释说:“婶子,我娘……”
方橙给了她一个字:“滚!”
说完就走到了一边独自静静,不让人打扰。
实则与系统聊天去了。
王家人见老太太被气着了,对张氏母子二人没好脸气,都走回自己车跟前。
但王小猫对赵寒梅偷偷递了一个眼神,赵寒梅也意会到了,对妻儿说:“先去做饭吧!”
赵松赵兰压着嘴角的笑,嗡声签应和娘去忙了。
方橙在与系统探讨关于这继母作妖作怪,继子继女日子不好过啊,
系统幽幽的说:也不是没办法,你不是点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