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儿媳把门关上后,方橙这才问道:“是小嫚儿娘啊,有事吗?”
林大婆娘望了一眼孙小凤那矮个子,还扛着两根棒子,心想这死男人后,方棒槌都不会发飙了。
“三嫂子,咱俩这一个村多少年的乡亲了,你知道我向来稀罕闺女,可怜我那小闺女啊……”这嘴角的笑立马下去了,一脸哭相浮在脸上。
方橙心中火,一点就炸的那种,还想让她多说一句话恶心自己?
先出一脚踢在林大婆娘的膝盖上,那婆娘直接哎呦一声跪了。
方橙从小儿的手里抽出一根棒子就抽在从她背上,那婆娘直接趴着了!
嘴里叫唤的:“你打我干什么?”
方橙直接一脚踩在她的背上,用木棒指着她骂:“刘母狗,你再他娘的到我门上哭丧,我乱棍打死你!你可怜你的小闺女到我门口哭什么?妈的,狗东西!”
说完,那棒子朝她屁股打去!
一边打又一边骂:“老娘跟你非亲非故的,你再敢上门来瞎吡吡有的没的,我他妈见一次打你一次!听见没?”
刘沐疼的连声都发不出来了,好一会儿说了一句:“听见了!”
“大点声!老娘没听清!”
“听见了!”
“敢对我使什么勾心斗角,老娘让你后悔你娘生你出来!不信试试!”
方橙又生生捶了她两下,才让她走。
刘沐根本爬不起来,而方橙直接一句话,让这刘沐连滚带爬的吓跑了。
“刘沐,你再不走,我就嚷嚷你公爹扒x灰了!”
…………
孙小凤只看见他娘的棍子敲的那林大婆娘求饶,觉的这打狗棍法不错,便说:“娘,这就是打狗棍法?”
“是!学会了没有?”方橙问。
想了好一会儿,孙小凤摇摇头。
“简单!找一个叫狗的人,上去一顿乱捶,打的她哭爹喊娘的!”方橙十分直白的讲。
“如果找了个叫驴的人呢?”
“抽驴大法!”
“叫鹅的呢?”
“炖鹅大法!”
“叫雁的呢?”
“好小子,你咋不说叫凤的呢?”方橙没好气的讲。
“人如果不恶,就别施善!那刘母狗敢来触我的霉头,她真是瞎了她的狗眼!不行,我得养条真狗!”方橙教儿子做事要正,要狠。
孙小凤对老娘要养狗表示赞成。
“娘,我知道谁家狗好!”
方橙把木棒又给了儿子,讲道:“过几天吧,今儿个你嫂子家里来人,咱们得待客。”
孙小凤,把木棒接到手里,还是挺沉的,试了一下,胳膊快被棒子带飞了,招架不了。
…………
村长姓高,年五十有二。今儿没敲锣,而是让人传信每家。
四十九户人家,包括林家都有主事人来到村头的老槐树下。
高村长沙哑着嗓子说:“这必须挖新井了,一共要三两半。林家一两半,剩下的他的人家凑。林家全天出两个劳力,其他人家排班干。”
此言一出,林老头不同意!
说自己孙女投井是被村里人教唆的,林家才是受害者。
余下的四十七户也不同意,纷纷表示这林家干的歪事!凭什么他们出钱?
于是,林家成了一颗老鼠屎。
最后高村长喊了一句:“就这么干,谁家不服,滚出村子!”
又让林家今天开始填旧井。
林老头虽然愤愤不平,但应了。
高村长明天去找踩水线的,争取再挖一口甜水井。
散会后人们结伙走了。
孙大雀对族弟说:“我爷怎么一句都不反驳!哎,咱们出个屁钱。”
孙大雁讲:“二爷爷,肯定有考量的。咱们不必多言,听他老人家的。”
二人说道着往回走,碰到王瓜他爹。
那眼红成兔子。二人都叫了声王叔。
“知道吗?那王朋一家子被他婆娘给缠上了。家里人无一幸免全都眼疼!这说明什么?让他们睁眼说瞎话!活该!”包打听大雀上线了。
孙大雁讲:“大雀哥你直厉害了,这都能打听出来?”
孙大雀得瑟的仰着头:“这算什么!我还知道是谁教唆小嫚子跳井呢!”
“谁?”
“水线先生的堂侄女林二婆娘!”
“草!大雀哥,你真不愧包打听。”
…………
这家里人都等到晌午头了,方橙的妯娌家的儿媳们,一般送来尺头布,李氏收了十多块。
本来这些都应该给方橙的,这是她送出去的人情,如今都还回来了。
柳叶送了萝卜一条绿色的小儒裙,正好配那红褂子。又一个小小的银铃铛。
李氏见是真银,哪能收?拒绝又还给了柳叶。
“弟妹,这裙子就大手笔了。这铃铛万万不能要了。”
柳叶根本不听她的,给小萝卜系在手腕上。
“嫂子,我那当家的天天念叨萝卜是咱家长女长孙女的,要重视些。所以嫂子别拒绝。”
方橙听后,对大儿媳道:“收了吧。”
李氏这才收了。
然后又替萝卜收了小姑姑的十文铜钱。
这亲家还没来,方橙对早上狠造饭的兄弟俩说:“从村头往西迎一迎。”
然后方橙便开始做菜了。
…………
等菜上齐了后,那孙大雁兄弟俩才搀扶李氏的娘来了,身后跟着李氏娘家大嫂。
李氏娘一进门忙道:“失礼了,亲家!这踩饭点进门了。”
方橙连忙迎上去,拉她坐下道:“嫂嫂可见外了,自家人谈什儿虚礼啊!按那古礼数,我也得给大孙女来个抓周礼呢!您能来,这就是实亲!”
“哎,弟妹会讲,是实亲是实亲!”李氏娘连连点头。
这时萝卜大舅母来见礼,给萝卜送了一对小绢花,一双小绣鞋,得了方橙好一顿夸!
人品如手艺,静贞好儿媳,能教好儿女。
又夸亲家母领授的闺女上得厅堂下得了厨房。
系统笑方橙:你这是饭菜寒酸,靠嘴来夸啊!
方橙叹息道:“家里明面上就这家底,别让人觉的咱待慢了。”
系统回复:不错了。除了几户殷实人家,你的饭菜可以。
午饭后,李氏娘婆媳去了李氏屋子歇歇。
…………
孙大雁则来到方橙屋里,把上午打井的事讲了讲,又说了那水线先生的事儿。
方橙低头飞快的纳着鞋底,那速度让孙大雁以为他娘在纳豆腐底。
“一家多少文?”
“村长说一家五十文,我见族长没吱声,也没多问。”孙大雁道。
方橙点点头道:“一开始多收了,到时退比不够还收好看。”
孙大雁点头,原来这样。
方橙转身从针线篓里点了六十文钱,回身见孙大雁正在拔鞋底上的针!
这吃奶的劲使出来了,才拔出来,又要扎被方橙一把夺过来,骂道:“别用你下地的手劲给我把针扎断了!这可不能用蛮劲!”
“我看您使的轻松,就试试来。”孙大雁觉的自己行。
方橙直接骂道:“可别,你那熊手只能劈柴去,装什么娘们纳鞋底。那六十文拿着,其中五十文是打井钱,那十文你去大雀家买上一把鸡蛋,给你岳母压篓子底。快去吧!”
孙大雁这才忘了纳鞋底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