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橙把自家的宅地确权后,便回家了。
外面人说刘家什么小话儿,关她什么事儿。
兄弟五人在院子里收拾明天要卖的菜。白菜去最外层老帮,菠菜根去泥,香菜扎小捆。
白菜的老帮子洗干净后,方橙腌成酸辣口的咸菜,所以每次卖菜剩的叶子啥的,又拾回来了。
“娘,明个吃什么馅的包子?”王令先问了。
“白菜猪肉包,那朱大山家上午杀猪了,我可买了三斤肥膘肉。”方橙把马鞭又插在驴车上。
每个人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日子就是要甜甜的过,成日的吊着一张我穷,我苦,日子不好的臭脸,那样的日子的穷不死,但会压抑死。
“老大家的,今晚熬高梁饭,蒸上米糕!”
马氏在屋里应声。
…………
刘京业的婆娘金氏听了方橙在院子里喊话,对大儿媳骂道:“除了成天知道吃吃吃,你还能干什么?去拾草去。晚上不做饭了。”
把儿媳打发出去,自己去烧了几块地瓜,除了儿媳一人一块。
当然亲家一家也没有。
不一会儿,刘京业带着大儿刘生伟和二子刘生仪回来了。
“怎么?吕家没留饭?”钱氏不乐意了。
刘京业对她讲:“快上饭吧,这天气要翻天。吕家今儿刚回来,什么都没置摆,吃什么?”
“那房子怎样?怎么说是二子的房子,咱们住进去,算是儿子孝敬了。”钱氏住够了这破窝棚。
刘京业皱着眉头,钱氏自然察言观色注意到了,便没再说什么。
给每人从柴灰堆里扒出一块地瓜。
自己的那一块,让给了刘生仪。
肚子里有了地瓜垫底,整个人才舒服了一些。
刘京业问二儿子:“怎么从京都府回来了?老老实实的讲,不要隐瞒,也别添油加醋。”
刘生仪便讲了自己拿了钓龙台厨房里的米粮肉菜等等!被抓住后,被开除,被撵回来的事儿。
“我怎么给你讲的?要老老实实,勤勤恳恳的干个长远活儿!这样的活你都能丢了,那就回来种地吧。”刘京业懊恼的教育儿子。
钱氏不由的分辩讲:“肯定是东西放在明眼处,自己不好好收着,拿了又怪别人!”
“行了行了,你回来怎么打算?继续待在吕家还是回刘家?”刘京业担心家中无地下脚。
刘生仪想休了吕盼娣,重新找个。
这会儿只能先安耐下,寻找合适的时机。
“我不想跟那婆娘过了,岁数大不说,成日的神神叨叨的。”
听了弟弟的话,刘生伟皱着眉头,回到:“就咱家这条件,休了吕氏,一时半会儿可找不着好婆娘。”
钱氏瞧了长子一眼,心领神会道:“老二啊,明年一开春我就帮你找,不行就找媒婆。这十里八乡大姑娘多的是。不过,这吕家刚买的大瓦房,你一天还没住过,先住上段时间,多哄哄吕氏,把房子换成你名字。这时候说亲也好说。”
听了老娘的话,刘生仪觉的有道理。
钱氏又扒出个小地瓜,说道:“咱家也没那个米粮,就块小地瓜,你捎给吕氏吧。毕竟她怀着咱们刘家的孩子。说好了,是儿子就姓刘,是个丫头片子就姓吕!咱们老刘家不稀罕丫头。”
刘生仪把地瓜握右手里,便出了窝棚到吕家。
他前脚刚走,刘生伟婆娘扛着一筐草回来了。
刘家传来钱氏的逼逼叨叨的骂声。
…………
方橙和系统正在换算卖给小兔子萝卜,价值几何。
一共卖了一万斤,种子老,产量也上不去。
整个换算下来,有九百两左右。
“果然,还要卖给高端生物。哎,我们不配吃!”方橙感慨道。
系统嘎嘎笑了两声,回道:错了,是你啃不了才是。
方橙和系统讲:“我这会儿把小玳瑁养起来,明年开春再养上超级蛋鸡,家里就实现鸡蛋自由了。”
系统回复:可以的。咱们这一书可以叫《那驴,那羊,那玳瑁》。
方橙笑的回道:“少了鸡。”
系统乐道:也是,现在都是名字越长越吸引眼球。
这时,外面天气变了。寒风夹着着雪粒子打在茅草屋顶上。
冬至总是应节气,方橙正要穿衣下去把驴车上的菜再盖上点草,那驴先从草棚子拉到灶间将就一晚。
这时,西间有人已经下炕忙话起来。
是单乙和马水根。
单甲那儿睡的鼾声不断。
王令还糊涂的问:“二哥,干嘛呢?”
单乙正在穿鞋,小声说:“睡吧,我上厕所呢。”
王令又睡了。
系统乐道:你快睡吧,有孩子干了呢。别不放心,日子就应放手让他们担当起来。
…………
吕大和婆娘冻的睡不着。
二人抱团在被窝的抖成筛子。
吕大声儿发颤的讲:“明个就进城买炭买米粮,买铺盖家伙什。”
于氏也猛点头。
“也不知带娣怎样了,咱们这一走,她婶会欺她身边没撑腰的。”
吕大又讲:“南屋那个婆娘竟然就是方婆子!我听村长说他四个儿子一个女婿。我说她坚硬起来了,原来这是人丁多了!”
“人丁多有个屁用,家里穷的叮当响,送儿当上门女婿料。”于氏不屑的讲。
吕大没吱声,但是对婆娘伸出咸猪手。
于氏打掉那乱摸的爪子,道:“干吗?这冻的慌!”
“就是冻的慌才干,一活动也热呼了。翠银,咱们使使劲再生个儿子呗?”吕大的美妾梦碎后,想起了婆娘。
于氏讲:“我这都当丈母娘了,再生让人笑话了。”
“嘿嘿,怕啥?”
“也是……”
于是,这被窝里一会儿就热乎了。
…………
吕家西屋的炕温乎,吕盼娣早睡了。
刘生仪则怎么也睡不着,开始幻想明年老娘说他找了个十五的黄花,这房子也到手,把爹娘都接进来,地里粮食丰收,家中添丁进口……
梦真美,都进行到要挑新娘子盖头了,不知谁家该死的鸡打鸣了!
外面一片银亮,昨夜下雪了。
听见南屋人家驴羊叫,人赶车的吆喝声,小孩子叽叽喳喳的声……
真他娘的吵!这么早就干活,一辈子的劳碌命!
吕盼娣起来,推了刘生仪一把,讲道:“下去扫雪去!快点,我要上厕所。”
刘生仪本想发火的,但一想房子,就认命的起身穿衣。
真他娘的冷,真他娘的事儿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