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朱村长升级到前村长再到老朱头就几句话的功夫。
老朱听了方橙的话,没敢吱声,连忙走了。
单丁傻憨憨的讲:“这老村长是为侄孙女来打抱不平?”
而王令则说:“这事儿啊不归咱管,咱们去拾鸡蛋吧?你猜今天能捡几个?”
单丁还是保守道:“十个吧?”
“十五个,我猜的。”
小兄弟们拿着葫芦瓢去捡了。
系统调侃道:这家人真有意思,做事爱磨叽,咱们都说就了亲,又来问了。你还给他留脸了!
方橙吐槽道:“我给他留个屁,要不是朱玉与朱翠是本家,让人以为姊妹争一夫,我今天非要骂他出门!我可可爱爱的长孙女,用的着他嫌弃?”
系统见她真的被憋了一口气,便送给她一双护院长劲鹅。
方橙拿到这对毛绒绒的小鹅,欢喜的问:“这么可爱,哪儿来的?”
系统得瑟的讲:刚才本系统与小兔子去星际猎场打的。小兔子讲这是超级护卫鹅,可以带进任何空间呦。
“你这是浪到星际去了!”方橙羡慕了。
系统回复:等本系统去探好路,本系统带你浪!
方橙直接道:“我可录音了,你不能反悔。”
系统乐道:不反悔。
方橙给系统刷了两个嘉年华。
这时单丁兄弟俩端着一瓢鸡蛋回来了,大叫着:“娘,今儿个十五个蛋。”
…………
朱翠失落,最最主要是她想了那五间新房子好久了。
她还想了其中一间当粮仓,两间当卧室,堂屋,厨房各一间,院子垒墙隔开,另开街门,和单家老二清清静静的过日子。
现在全被朱玉给截胡了!
最可恨的是媒人张!
可恶!为了名声还忍气吞声。
老朱头更气,也不知该气谁?
朱玉明个订亲,按当地习俗,这单家来送订亲礼。
她娘是个精明的,一再叮嘱:“明个单家给双草鞋你也得乐呵呵的接着。别因为给的礼少腆个脸。”
“知道,不会的。我又不嫌贫爱富!”朱玉自然知道轻重。
七月初二,方橙在家收拾好订亲的物件,让马氏领着单乙去送礼。
麦子一百零八斤,高粱一百零八斤,草鞋十双,点心四斤,腊肉四斤,妆匣一个。
单乙见着朱玉。
朱玉倒是远远见过单乙,这人高高瘦瘦,说话做事有章法。
她爹说了有那么个厉害娘,怎么会有熊蛋儿子?
再说了,这十里八乡的,谁家一气盖二十间青砖黑瓦大宅子,玉妮子,你掉福窝里别不知足!至于前头的闺女?你更赚了!不用生不用养的好几岁了,以后出门子,孝顺全是你的。
被她爹一说,这单乙真是顶顶的好汉子!
二人在院子里的杏树下说了几句话儿,单乙笑着,朱玉也羞红了脸。
马氏穿着体面的衣裳,头发养了大半年,黑亮亮的,带了一朵素银花,花蕊是金的。手上银戒子两个,银镯子也宽也厚。
面上笑吟吟,说话不急不躁的。
朱玉的娘姓秦,秦氏对马氏讲:“吃过饭再走吧。”
马氏忙道:“婶子,今儿个咱按规矩来,以后咱们两家这般近又是亲戚,我天天来您别烦。”
“不烦不烦!你这巧嘴!”秦氏觉的马氏人挺好。
卸下东西,马氏带着单乙回家了。
…………
下午,朱翠来找伯堂姐玩。
实则来看看单家给的订亲礼。
一进的屋子,里面好几个人,朱家的好几个婆娘边在。
大家来问问定日子了没?那单家送啥定亲礼?
这麦子高梁的没啥特别的,点心腊肉也正常,送的十双草鞋算个什么说法?
秦氏忙解释道:“那单家靠编草鞋起家,一路逃荒就卖草鞋过来的。至于妆匣里有啥,我也没看。阿玉,拿出来咱们都看看。”
这的朱翠也正好来了,一起看看。
朱玉把一个大的妆匣拿了出来。
一打开匣子,匣盖里的妆镜,清晰的吓人。
最上层是桃木梳,面霜,胭脂纸,眉笔,桂花头油……
再开一层是各色丝线,小剪刀,小竹绣绷,竹简。
最底下是银戒六个,银簪海棠一枝,花蕊为金,银镯子两对,宽窄各一,银项圈一个。
这……实话讲,现场的几个娘们全部的首饰加起来,没有单家给的重。
朱翠觉的一股酸劲直冲脑门,头嗡嗡的,嘴里苦苦的。
“大嫂!这单家说了日子没?这等人家倒别放过了!”朱玉的三婶子叫道。
秦氏忙说:“定了,定了,秋收后九月二十。”
朱玉二婶子讲了:“这嫁妆还少啥,你说,咱们一起凑。”
“就是就是!”
“好,需要时不会少麻烦。”
“哈哈哈,阿玉掉福堆里了。”
而朱翠灰溜溜的早走了。
应该是羡慕嫉妒恨的跑回家恨自己犹豫不决。
…………
吕盼娣后出了月子,也不把吕绸接回身边自己看照。
倒是不用她娘伺候了。
这日吕盼娣和吕大去地里除草,刚回到家门口,听见吕绸在哭。
一进门,只见于氏躺在炕上,腰疼的直打滚。
吕大直接骂了几句,就是不带于氏看大夫。
吕盼娣更不管,生火做饭。
也觉的她娘矫情,看两天孩子能累成这样?
所以父女二人没人管于氏和吕绸。
一个哭累了就不哭了。
一个疼劲过了就不疼了。
午饭做好了,于氏好似睡了,没起来吃。那吕绸也哭睡了。
下午父女上地除草,下地回来家里安安静静的。
真好,没人吵。
吕大去推婆娘起来做饭啦!一推,没反应,又推又推,刚想骂,闻到好大一股血腥味,而于氏瞪着双目,死不瞑目。
吕大小心的推了推吕绸,一样。
这,这是被人杀了?
吕大,大叫一声:“杀人啦!”
…………
县衙来人了,那仵作一检查,排除了他杀。
谁都没想到于氏死于难产。
肚子里的男婴站生,于氏生不下来。
吕绸是被于氏抓死的。
于氏生产时,那双手乱抓,一个不足两个月的婴儿,被她抓死了。
“啥?男婴?”吕大不信。
后见到了那青紫的尸身,才放声大哭。
一边哭一边扇自己。
回想于氏总说腰疼,自己骂她,让她给大女伺候月子,喂养吕绸,自己成日的唉声叹气。
不是儿子不来,而是来了他也没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