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丰庆挺生气的。
生气于新族婶把古家兄弟告了。
如今哥伟要搜古家。
头头姓黄,新上任的。
李丰庆连忙连声道:“会不会搞错?古春霖这个社员天天上山干活,没时间呀!”
姓黄的头头喊道:“还有古春寿!我们走!”
一伙人望向李丰庆!
李丰庆装傻充愣的也看向他们。
黄头头看李丰庆傻里傻气的,心里想,这样都能当书记?
“李丰庆,带路呀?”
李丰庆啊了一声,不解的问:“去哪?”
“当然是去古春霖和古春寿家!”
“噢!好。”希望六奶奶已经把两位大叔家收拾好了。
刚才黄头头一来说明来意,他就派人去通知了方橙,自己在这里拖延时间。
等这一群人到古家。
大人在生产队,孩子上学的上学。
只有两小子在家。
这?人不家,你搜出东西,人家也不认的。
古春树的两个小儿在家门口玩。
二子六岁,三子四岁。
黄头头不怀好意的问古建强:“小同志,你几岁了?”
古建强一看这么多人,人一激动大声叫道:“两岁了。”
“哈哈哈!”一行人以为他是个傻子,纷纷的大笑。
“你这两岁好大的精神头啊!你爸是谁?”黄头头觉的这孩子有病。
古建强被这么多人笑,脑子发懵的说:“我爸叫狗改不了吃屎!”
此言一出,一群人觉的这孩子真是个傻子。
除了哈哈大笑,还纷纷讲道:“谁家的傻子?傻的不轻啊?”
然后,古建强就进了一个怪圈!
不论问他什么,他都回答我不是傻子!
李丰庆适时站出来讲:“这就是古春寿的孩子,大的小的连说话都不清楚,挖不了什么墙x角。”
黄头头不死心问最小的古建豪:“小孩,你家把宝贝藏在哪里?”
古建豪指指厕所。
好!好!果然还有聪明的。
于是这群人去厕所里挖大粪。
李丰庆对黄头头说:“黄同志,我觉得不太可能,毕竟……”
“李丰庆,你再多言就与偷鸡有勾搭的嫌疑!”黄头头不想听。
既然这样,李丰庆便闭嘴了。
好吧,谁家会往厕所里埋宝贝?
这厕所的粪便每天都有人在清理,还是生产队轮流干,有什么宝贝早被别人发现。
于是,十几个人就在厕所里挖呀挖呀挖。
什么没有挖到,又把厕所给拆了。
这一忙活到了中午下工,古春霖,古春寿,古金鹊三家的人回来了。
人一回家,厕所被推倒了。
听说是哥伟干的,几人只能干瞪眼。
从来没有人说他们扒过厕所呀!
…………
“狗改不了吃屎是哪个?”黄头头对古家人问。
所有人都看向古春寿。
“领导,我叫古春寿,不叫那啥。”古春寿赶紧回答。
黄头头留着中分,刮着头油,掐着腰叫道:“古春寿!有人举报你挖墙x角!现在你把钱交出来!”
古三脸一下子白了。
让他想到梦中,有人告义发他,公箱翻走他的三千块,他还觉的有几年,现在把赚到的钱还交给了许秀保管!
许秀还是藏在饭柜的夹层里,当年就是在这里被翻出来了。
“没有的事。我们天天都上工,到家都累的半死,哪还有力气去挖墙x角?”古春寿也觉的自己原来这么能。
“快说吧,你小儿子都告诉我们了!你把钱藏厕所里了!”黄头头大声质问!
草,谁家藏厕所里?这样做,还不把财神爷得罪了?
而古春霖更庆幸,前几天自己把钱票放在老娘那了。
“那小孩说说你家宝贝在厕所哪?”黄头头把古建豪拎出来。
古建豪指着一坨大便道:“这就是我们家的宝贝!粮食需要它!”
黄头头一听,气的把古建豪往边上一扔,骂道:“小东西,竟然敢耍我?”
李丰庆正好在旁边,一把接住了孩子,脸都吓白了!
“谁是古春霖,有人举x报你偷鸡!搜!把这个谷家院子搜个遍!”黄头头恼羞成怒了。
留下四人看住古家人和李丰庆,
其余的人都进屋去搜钱和票子!
古金鹊站出来道:“西厢是我们家的!我们家与他们两家是分开的。平日里连话都不说,和他们根本就不亲!”
虽然知道古金鹊这是权宜之计这般说,但古春霖和古春寿两家人还是心难受。
可黄头头根本就不理古金鹊的话,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整理起来慢,但破坏起来却很快。不一会儿的功夫,古春霖家搜出八十多块钱,十二斤县粮票,还有全国粮票六斤在三个闺女屋里找出来的。
古金凤的课本书里。
古春寿家只翻出十五块钱,八两粮票,另有两块钱在古建军枕头里倒出来的。
两个闺女屋里干干净净,一分一厘没有。
而最没有被举报的古金鹊家有二百六十块钱,三十多斤粮票。
另一间半房子里东西更了不得。
小金鱼,绿翡翠,金链子,银板子……还有票子近百斤,在房梁和炕洞里找到的!
好嘛,李丰庆心里想,这是贼喊捉贼?他那个新族婶是自己举x报自己玩?这房子是她的吧?
…………
“这些东西的尾x巴是谁的?你的?还是你的?”黄反动问。
古春霖和古春寿直摇头。
古春霖震惊二弟家底厚,而古春寿则想着他家碗柜里钱呢?
许秀也在想,难道是当家的早早藏好了?
又抓住古金鹊姐妹,要带走。
虽然刚才古金鹊说的话让人不爱听,但是古春霖兄弟不可能让黄头头带走两个侄女。
被这群x青x年带走,好多事就说不清了。
李丰庆也反对。
反对的理由是,东西的尾巴是别人家的,跟两个女孩没关系。两个孩子有钱,是因为她们的父亲为生产队开机器没的,队上有补助。
“这些东西是谁的?”
“杜兰芳。”
“是她?”
黄头头也挺吃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