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妮娜哭晕在厕所里。
    吕衡仪流产怪到她头上了。
    昨天开始公司放假，布妮娜订的车票是今天晚上的，这样春节一早就到家了。
    给父母带的东西和年货早就买好了，剩下一天的大好时光，她打算把住的小公寓打扫一下，贴好春联。
    这春联还没有贴好，吕姐发消息问她回家了没有。
    布娜妮也才二十三岁，入职一年，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就实话实说的傍晚的车回老家。
    吕衡仪便说了，一起出门逛个街吧？最近她馋死了麻辣烫，今天她妈回家了，没人管她。
    布妮娜平日里在公司与她比较合的来，把春联贴好后，就打车去接吕衡仪一起逛街。
    二人喝奶茶，吃麻辣烫，还去k了歌。
    中午又吃了鸳鸯锅。
    吃的时候，吕衡仪开心的说:“太爽了，这两个月我被我妈管的跟坐牢一样，这火锅，我妈绝对不让我吃！”
    布妮娜听后就劝道:“吕姐，你吃菌锅那边。辣的我吃！”
    吕衡仪开玩笑的说:“哈哈，我就吃辣的，出了事你负责！”
    不知怎么的，这一句话把布妮娜吓的一个激灵。
    “吕姐，你别吓我啊！”
    “开玩笑的，能出什么事？”
    然后吃完饭，吕衡仪就开始肚子疼。
    布妮娜立马打了120，把吕衡仪送往医院了。
    …………
    布妮娜出钱出力的为吕衡仪办理各种缴费。
    又打电话通知刘美彤，盛东。
    刘美彤放下家里的事，赶紧跑到医院，就听到医生讲孕妇孩子保不住流产了。
    “你，你这么严毒，害我的女儿和外孙！”刘美彤上前给了布妮娜一耳光。
    布妮娜一下子愣住了。
    “不是，阿姨，你为什么打我？”布妮娜委屈的哭叫着。
    刘美彤连话语都不说，只上前撕打布妮娜。
    有护士和医生的拉架，布妮娜跑到厕所里报警，大哭起来！
    …………
    最后双方在警察的帮助下协调事宜。
    刘美彤坚持布妮娜对女儿的流产负一半的责任。
    赔偿五万元以及营养费一万。
    布妮娜拿出v信聊天记录，证明自己是被吕衡仪叫出去陪玩的。
    “我闺女也是吃了你买的东西才流产的！”
    “刘阿姨，所有的东西我们俩都aa制，她吃的是自己买的东西才这样的。”
    “我不管！”
    “你要讲道理！”
    最后在警察的协调下，盛东同意布妮娜只出了刚才检查的所有费用，她就可以离开了。
    布妮娜今天一共破财六千，把给父母的红包钱，全都搭进去了。
    还挨了一巴掌。
    最主要的是，等她从派出所出来，已经错过回家的车了。
    …………
    今年除夕方橙带两个儿子在自己家过。
    在进腊月的时候，她就跟大哥讲明白了。
    “你今年身体不好，需要静养。再说了，往年都是我嫂子操持，我来吃吃喝喝还行！今年可是由小李来做菜啥的，年夜饭我就不过来了。不过拜年和祭祖肯定到的。”方橙这么对他哥说。
    方军师骂道:“你咋这么多毛病？你不带两个孩子来，家里的热闹就少一半。”
    方橙可不管他，直言道:“行了，大哥！你给我二哥打电话吧，让他带孩子回来陪你！”
    “他？滚出去几年了，也不知道滚回来！”方军师骂弟弟。
    方云平怀孕时离婚，带着盛东回到娘家住。
    那时她爸妈都不在了，这个窝窝囊囊的哥哥和风风火火的嫂子接纳了她。
    从生产和坐月子，以及两个小的上幼儿园都在哥哥家过的。
    馄饨店，长辈人的产业一般留给儿孙，但是两个哥哥都让给了她。
    名义上都说，他们都有工作了，看不上馄饨店这个小买卖。
    董淑娥骂方云平，骂的多了去。
    什么傻瓜！什么笨鸡！什么被驴踢，被门夹……
    又不止骂她一下，从她哥开始，二哥，二嫂还有她，没有不挨骂的。
    方勇夫妇想要馄饨店，方云平给的痛快，也被嫂子骂过。
    方北方南入的族谱是方家，还是嫂子去族长家求的。
    方云平或许看不上方勇和李玲，但绝对尊重大哥和大嫂。
    方军师同意了妹子春节自己过，不过祭祖一定要早早过来。
    方橙又挨了嫂子的骂。
    骂的多了，就当吃了一个辣葱！
    …………
    除夕这日，方橙和两个小子在家过的欢快。
    方橙的手艺，让两个孩子见识到比饭店大厨做的都好吃。
    “妈，您的手咋这么巧呢？”
    “妈，我是不是遗传了您的优点？”
    “妈……”
    “妈……”
    好吧，责任是双倍，收获的夸赞也是双倍的。
    吃完饭碗筷一收拾，娘三个就坐在电视跟前看春晚。
    春晚的节目一般，但是气氛烘托的特别好。
    三人一边玩斗地主，一边关心着自己追的爱豆有没有出现。
    一直玩乐到午夜，方橙起身下了金丝串元宝，两个孩子洗漱后，换上新衣服，给方橙拜年。
    二人整齐划一的磕头拜年。
    方橙坐在圈椅上受的理所当然。
    给两个儿子一人一个厚厚的红包。
    吃了饺子没大会儿，方军师就发v信叫方橙快到他家集合，要出门拜年了。
    方橙又点出两摞红包给两个儿子，自己也揣了一摞，穿上羽绒服往哥哥家走。
    …………
    虽是两个小区，相隔不过两公里。
    方橙这套老破小，是她爸八几年时拆迁所得，老人走后给了她二哥。
    方建军久居边疆不回来，电话里告诉大哥，把房子送给妹妹直接过户。
    小时候三人天天打。
    谁也不让谁，最小的方云平也没得到过哥哥们的所谓宠爱。
    但有事也真上。
    不一会儿到了大哥家。
    方橙和大哥大嫂又坐正堂受了几个辈的磕头。
    然后分派红包。
    侄媳李玲，只有这个时候才不会舔着脸。
    李玲娘家那边早就把这些封建糟粕给摒弃了。
    谁家这过了春节零点以后不睡觉？只有这方家怪的很……
    从这时候，整个方家都来拜年，端茶倒水分东西，上菜上酒的累死个人。
    这一忙活要到天亮，吃了饺子再去祠堂祭祖，下午再回家补觉。
    盛东在上午十点左右有打电话拜年，方橙在祠堂没接。
    下午都睡了。
    年初二一早，又打电话，方橙才接的。
    “妈，过年好！”
    “挺好的。”
    “您能帮帮我吗？”
    方橙瞬间怼王上线:“不能。毕竟我在你婚礼上出丑时，你也没帮我，不是？”
    “妈……”盛东哀求道。
    “盛东，我把你抚养大，又供你上大学，娶妻时买房付彩礼，我觉得我的责任尽到，再多就没有了。”方橙坚定的回复。
    “可……”
    方橙把大儿子拉黑了。
    人老了就显得卑微？人老了就要迁就孩子？不，在方橙这不存在。
    在这美好的时代，她要浪到100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