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九转总共有9卷,最后4卷内容已经遗失。
每一卷对应一个境界。
光是记载的前5卷,就足够徐阳修行到化神期。
“以全部神识凝聚成一个种子,埋于识海中心。”
“浇筑神识供起生长,总共划分3个阶段。”
“萌芽,化婴,成体。”
“成体后会出现一个具有独立思想,且对本体有着极强敌意的神魂体。”
“神魂体的实力,取决于你当前的神识强度。”
“吃掉神魂体,或者被神魂体吃掉。”
“神识最终都会增加一倍。”
徐阳沉默不语。
蝉鸣九转的强大,毋庸置疑。
每成功一转,当前的神识强度就能增加一倍。
按照徐阳当前筑基中期的神识强度,再增加一倍,那就是筑基后期的神识强度了。
只是修炼蝉鸣九转太过危险。
一旦神魂体成熟,就会诞生自主意识,继而对本体展开疯狂攻击。
神魂体好像从一出生,就知道自己的宿命一样。
那就是它和本体之间,只有一个能存活下去。
徐阳如果能战胜神魂体,那么他的神识就能吞噬掉神魂体,壮大己身。
反之,徐阳就会被神魂体取代。
“那位老祖怎么会有这种邪法?”
徐阳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成熟后的神魂体,不仅拥有和本体神识一样强大的实力,还拥有本体的全部记忆。
同时生性极其暴虐,嗜血。
即便是本体胜利,吞噬掉了神魂体。
神魂体滋生出的负面情绪,同样会有一部分融入本体当中。
如果不能及时处理掉这些负面情绪,那么随着蝉鸣九转修炼到深处。
本体会在潜移默化中,逐渐向残忍暴虐的神魂体靠拢。
直至最后,变得嗜杀无度,彻底失去神智。
这种情况,也叫做走火入魔。
试想一下,如果把这本古籍送给徐阳的老妪走火入魔了,会怎么样?
老妪那如海般汪洋的神识,最少也修炼到了蝉鸣九转的第三卷,甚至是第四卷。
与她恐怖的神识相比,元婴后期的修为更像是可有可无的添加品。
只要化神不出。
她一人,就能屠掉整个覆海门!
“为什么她会把蝉鸣九转给我?”
“这不是所有宗门,门派严令禁止的邪法吗?”
“一旦被宗门的人发现了,不但自己有杀身之祸。”
“就连背后的门派,也会被一并抹除啊。”
徐阳手掌不断颤抖,竟然拿不稳一本薄薄的古籍,任由古籍从手中脱落,掉到地上。
一时间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
要不要去执法殿告密?把躲藏在宝库修练邪法的老妪拿下?
还是带上古籍,逃出宗门另寻一地闭关修炼?
但是。
我只修练第一卷。
是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吧?
徐阳咽了口口水,重新捡起地上的古籍。
蝉鸣九转,一卷对应一个境界。
第一卷,只有练气期修为的修士才能修炼。
不管你是筑基期修士还是金丹期修士,都不能修练第一卷的内容。
同理,练气期无法修练第二卷的内容。
哪怕你已经成功修练完第一卷。
想要修练第二卷,也只有等到修为突破到筑基期,才能继续修练第二卷的内容。
“提纯。”
【消耗精神力提纯鎏金沙纸,是否进行?】
【注:提纯后,鎏金沙纸上记载的内容将消失】
功法内容无法提纯,只能提纯记载功法的载体。
“没有形状的物品,是没有办法提纯的吗?”
徐阳咬牙,将掌心贴在额头,再度发起提纯。
【消耗4000精神力提纯肉身,是否进行?】
【消耗精神力提纯根骨,是否进行?】
【消耗精神力提纯经脉,是否进行?】
【消耗8000精神力提纯中等木灵根,是否进行?】
【消耗8000精神力提纯中等水灵根,是否进行?】
......
“不行,识海中的记忆也无法提纯。”
失望,但也在情理之中。
提纯只是祛除物品中的杂质,提纯不了无迹可寻的东西。
记忆,情绪之类看不见摸不着的。
“不过肉体能提纯一次了。”
徐阳现在的精神力,刚好够把肉体在提纯一次。
【消耗4000精神力提纯肉身,是否进行?】
提纯结束后的下一秒,徐阳就一头栽倒在地,昏昏沉沉睡去。
等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朦胧亮了。
【消耗精神力提纯肉身,是否进行?】
“要2万精神力才能提纯第三次。”
徐阳捏了捏自己的胳膊,皮肤梆硬,防御力堪比练气10层的灵兽身躯。
力气更是增涨的离谱,原先纯肉体力量,只能举起300来斤的大石。
现在纯肉体力量,已经能举起2000斤以上的巨石了。
“在提纯一次,肉体强度就能媲美筑基期灵兽了吧?”
“到时举起上万斤的巨石,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惜......”
徐阳摇了摇头,筑基期巅峰的神识,换算成精神力,也就在左右。
精神力,恐怕要到金丹期才能有。
“如果我的神识在增加一倍,就能把灵根提纯到上等灵根了......”
徐阳神情犹豫,修练蝉鸣九转不仅需要担心功法反噬的风险。
还要隐藏起来,防止门派发现他偷学邪法。
“先把炼化掉桐柏蓝虫遗骸,看神识能增涨到哪一步。”
“如果增涨到了8000,我就不修练这门邪法了。”
徐阳打定注意后,拿出桐柏蓝虫遗骸,切下一小块,提纯后塞入口中。
随着一阵清凉感传来,他能明显感受到识海在扩大。
距离外门大比还有21天。
在这21天中,徐阳除去例行帮桂阳上人烧制三餐外,就一直在洞府内炼化桐柏蓝虫遗骸。
一直到第22天,徐阳腰间的弟子令牌传来一道消息。
‘外门大比于今日下午正式开启,请参加外门大比的弟子,赶往赤阳山的练武广场等候’
盘膝打坐的徐阳眼皮一跳,缓缓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