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胡志强与胡志军两人走出了房门,胡志军一手提着裤腰带系上,粗壮的腿跨过门坎。
“老三老四该走了!”
兄弟三人各自拎着一个简单的包袱就出了门,赵老太太等三个儿子出门以后把门关了起来。
看着屋子里两个买回来的儿媳妇,脸一垮,一双精明算计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从房间里走出来的两名年轻女子。
“老二、老三媳妇,你们两个贱蹄子给老娘听好了,你们的男人去外面闯荡不在家,你们给老娘安分点,收起那不该有的心思,要是让老娘知道你们存了不该有的心思,老娘的手段你们是清楚的。”
赵老太太怕儿子跑了,自己一个人拦不住这两个贱蹄子,于是先在她们面前施压,让她们不敢逃。
两名女子低着头不敢说话,赵老太太的手段这一点她们俩个深有体会,把她们关在房间不让她们吃饭还是最轻的处罚。
有一次老二媳妇逃跑被抓回来后,这老太婆让她男人胡志军将她绑在椅子上,把她衣服脱光,然后拿着针往她身上扎,那些伤口多半看不到,但却又令人痛不欲生。
老大媳妇有一次借着出海打算逃跑被抓回来后,赵老太先让她男人胡志强先毒打一顿,然后拿盐水往伤口上抹,痛得她生生昏厥过去。
后来赵老太怕出人命这才请了大夫替老大媳妇看病,老大媳妇因此才得救。
两人妯娌一场同病相怜,她们心底一样痛恨着赵老太婆一家子。
两人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乖乖点头应是。
赵老太太见两个儿媳妇乖乖听话,以为自己的威慑起到了作用,便又开始指挥着她们两个去干活。
翌日
宋可心与谢姗姗值完夜班准备回去休息的时候,政务中心大厅的门口突然来了一大群人民群众。
其中一名中年男子作为领头人,他冲着政务大厅义愤填膺大声叫道。
“诸镇长出来,我们死伤那么多民工,你们要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儿子死了,往后家里没有了劳动力,你叫我们怎么活啊!”
一名老妇人悲恸地捶足顿胸,扶着她的年轻妇人也在一旁失声痛哭,那年轻妇人手里还牵着一名五岁的男孩子。
那男孩似乎感受到母亲与奶奶的悲伤,小脸绷得紧紧地没有出声,本应该孩童般天真的双眼,此时却透着不同寻常的坚强。
宋可心远远看见这一幕,这小男孩坚强的神色让她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此时镇长与几位政务公务人员步履匆匆地从政务大厅走出来,他们来到大门口,诸兴国双手微抬,示意激动的群众安静下来。
“各位父老乡亲,卫生院出事的原因我们正在调查,我理解你们的难处,你们放心,遇难和受伤的家属我们会赔偿应有的经济损失。”
“诸镇长,好话谁都会说,死得是我们的亲人,你给再多的钱能换回我们亲人的命吗?”
中年男子对于诸兴国的话嗤之以鼻,他这次来根本不是听这诸镇长在这儿说什么好话,他们要的是实际落在口袋里的好处。
“是啊!诸镇长,我儿子死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这往后可怎么过下去啊!”
老妇人年轻的时候丈夫死得早,自己一个人将儿子辛苦拉扯大,没想到儿子也年纪轻轻就在这场房子倒塌中死了,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诸镇长看了一眼悲痛的妇人,虽感同情却也知道这事他们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各位,这场灾难我们谁都不愿意看到,但事情已经发生,我诸兴国保证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待。”
“交待?诸镇长,我们岛上建了这么多的房子从来没有出过问题,你们从京城请来的什么设计师这是设计的什么房子,大楼主体还没有盖起来就倒塌了。”
中年男子着重把问题的重点引到了设计上面,宋可心看了一眼那中年男人,清冷的眸子微微眯起。
“这位同志,咱们盖大楼的设计师是从京城专业的设计公司聘请过来的,他们设计盖出来的大楼多如牛毛,这一点大家可以放心!”
诸兴国知道司书记亲自带来的团队有多厉害,司书记来西沙岛后,每一条推出来的政策都是利于西沙岛发展的。
那些优秀的设计师团队,要不是因为司书记,他们这辈子恐怕请都请不过来。
“诸镇长,他们是你们请来的人,你自然帮着他们说话,可我怎么听说,那设计部里还有一个西沙岛的医生也负责参与了设计,医生不好好干医生的活,却跑去干设计,这大楼不出事才怪!”
宋可心听到这里若是还不清楚那个中年男人的用意那就是傻子了,这中年男人从开口就带着极强的目的性,前面冠冕堂皇的说要为讨公道,实则是一步步将这次主要事故的责任屎盆子往她身上扣。
诸兴国神色一怔,这种事情他都不太清楚,这名中年男人是怎么知道的?
不待诸兴国回答,那中年男人又大声道。
“叫那宋可心出来,让她出来给我们解释,她好好地医生不当,跑去做设计,拿着我们那么多民工的命不当回事!让她出来给我们一个交待。”
“让她出来给我们交待!”
群众的情绪被带动起来,史云连与史红站在旁边的楼上透过窗户看着群众愤激的样子,脸上是藏不住的快意。
“你想要什么交待?”
一道清冷的嗓音穿透人群带着不容侵犯的凛然之气,宋可心从容不迫的出现在众人面前,目光直视着那名带头挑事的中年男人赵三才。
赵三才看见一女子姿色倾城,她只静静站在那里,便给人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威慑气场。
中年男人想起此事成功后能拿到的好处,便强压下心底的惧意,逼问道。
“你说什么交待?要不是因为你设计的房子大楼出了问题,导致房子倒塌,我们的亲人不会死的死伤得伤,你拿我们多民工的命不当回事,而你这种人怎么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