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幻象中那人倒飞出去,待爬起身形直瞪着风尘不敢多说,这一记谁都知道,在场的都没看清,那风尘的修为只高不低,在场的不是对手。
此事对面的四个人中,有一女子轻轻的笑了一声:“呵呵......”
铜铃般的笑声甚是好听,风尘不由得抬头看去,那女子也不遮掩,完全是在笑同行被摔出的男子,接着那女子回过头来,看着风尘轻声说道:“风先生还请见谅,这一趟确实是有些冒昧,不过此地非说话之所,不如借一步说话,风先生意下如何?”
“你认识我?”风尘并没有回答,而是淡淡的反问了一句。
另一头,那女子也未搭话,反倒是另一个年轻人开口说道:“不错,我们不仅认识,风先生所有的资料我们都有,只是风先生还请放心,我等并无恶意,对了这是我的证件。”
那年轻男子说着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证件,风尘并未接过,那男子也识趣的自行打开给风尘查看,待风尘一眼扫过,方才收起来装在口袋。
此时风尘眉头一皱,他原本以为面前这几人是白家所派,或者是某个势力,但是这男子拿出证件之后,风尘不由得有些疑惑,也明白自己猜的偏差。
这几人明显是隶属于某个特殊的组织,且为家国办事,不似一般的所谓势力能够比拟,而且风尘也无法拒绝这几人眼下的邀请,说白了,动手可以,可一但被列为危险人物,那接下来他所有的行动都将会受到限制,甚至是父母的公司也会因此麻烦不小。
只是风尘甚是奇怪,他自幼修行,从不与外界显露,也很少跟修行者打过交道,但今日白家之人前来试探,接着这几人就找上门来,这其中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牵连?
可有心疑惑,也有心要走,但真要拒绝,总得是有个说辞,正当他犹豫之际,那半大老者看出他心有顾虑 赶忙笑呵呵的解释说道:“放心,我这把老骨头虽然不济,但坑害之事还做不出来,再者,你师父与我还有些交情。”
“前边带路。”听到这话,风尘再无犹豫,跟他师父有关,不说旁的,就修行之人几乎没有人知道他师父之事,这半大老者能说出一二,很明显此地并不方便,稍微透露一些,只是想打消风尘的怀疑。
而幻象到此却再无继续,反倒是一阵朦胧,跟着又是白光耀眼,姬瑶仙子在外观瞧,知道这是又要变动,至于先前的幻象之后如何,很明显那推衍之中亦是不全,或者其中的玄机也无法洞察,故此只能是再次变换。
只是姬瑶仙子有心破解,可眼前变动总是随意,她也不知如何下手,眼下只能继续观看,企图在幻象中找寻契机。
接着那画面一转,黄昏傍晚,一个奇怪的地方,风尘正自走着,忽听背后有人呼唤:“风哥!!”
风尘闻听止步,转回头定睛一看,两个人一男一女,难得帅气,女的俊美,二人手挽着手,说话的正是男子,二十来岁,乃是风尘的朋友。
“哈哈,好几年没见,还真是想你,怎么样风哥,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会一声。”男子名叫林昊,与风尘自小相识,可以说是发小也不为过,说着话拉着貌美的女子奔风尘走来。
“行啊,你小子艳福不浅,这女朋友是越找越漂亮。”风尘说着还不忘打趣,他虽然人缘极好,但真正的朋友没有几个,而林昊绝对是其中之一。
两人从小就是同学,住得不远,平时也多亲多近,另外林昊也是一名修行者,目前已快到灵阶,只是这件事风尘知道,但风尘自幼修行,林昊却丝毫不知。
此时林昊身旁的女子,听闻风尘这般打趣,脸上没有任何变动,显然对于风尘所言,要么是并不在意,要么是已经习惯,毕竟林昊这人哪哪都好,就是一样,太过花心,对于这点,身边的朋友无人不知,风尘也没少挤兑。
而林昊则哈哈一笑:“那是,要都像你一样,不如大伙商量商量,改天一起找个道观出家算了。”
说完又想起什么,跟着面带疑惑假装询问的故意问道:“那也不对,风哥不会是一直惦记你说的那位姑娘吧?要真是她,老弟劝你一句,还是算了,你跟她没戏。”
“哈哈......风尘笑着摇了摇头,对于这些他从不争辩,而且他虽然自幼修行,可到底如今依旧年轻,天性如此,并没有旁的天阶那般做作,反倒是肆意洒脱,来到痛快。
但林昊此言,风尘还是不由得想起了一个久违的面容,淡淡的微笑温暖如光,那脑海中浮现的女子挥之不去,虽然风尘与她并没有多少交集,但只一次难忘的邂逅,就在他心里难以忘怀,这感觉说不清道不明,总之风尘每每想起,便会觉得这世间女子无人可比,似乎与她冥冥中有什么联系,由心而出不能自拔,那种亲近感不知如何。
“哈哈......”林昊也跟着笑了起来,老朋友三年不见,自然该叙旧一番,随之便打发走身旁的女子,转头对风尘说道:“怎么样?找个地方?”
风尘也正有此意,许久不见,为数不多的朋友当中,与林昊相处,风尘总能是放松无比,而且今夜之事他想了许久,与那四人回去之后也变数不少,其中有许多问题一时间琢磨不透,正好看到林昊,索性就放上一放,反正也不急在一时,随之二人左右而去,找了个酒家醉翁之道。
在此无话,幻象中一闪而过,再一次出现画面,那幻象中已是第二天上午,一晚上酒醉睡到此时,风尘好久没有如此放松,因此并没有动用真气驱除酒气,顺其自然正是人生在世。
另外这三年也太过紧绷,他师父走后日夜不断,心头始终压着一口不吐的冲劲,虽然他平时肆意洒脱,但这三年修行,其中的苦楚只有他自己知道,都被她深埋心底,从不在人前述说。
而幻象中,风尘的修行也比较特殊,旁人修道则循序渐进,从聚气开始,一点点由弱到强缓慢提升,可这般也只在修为,对于本身淬炼却并不是太过重视,最多只是功法随意,除非其门派之别,所修的功法也不尽相同,不排除一些炼体之人。
可风尘不同,就算是专攻炼体之人,其所受的痛苦也无法比拟,毕竟旁人所修,真气越浓郁修为越高,实力越强体魄姜赢,当然,那些炼体之人,其外家门道也有不少炼至达成,此时即便是神兵利器也难伤分毫。
不过这门修行万分艰苦,对修行者也及其苛刻,很多人不愿吃苦,所以此道不多,其法门也许多失传,因此大部分修行此道,很多都是依靠外物,或击打自身,或寻觅淬炼,又或者依靠灵物等相继修行,而如此办法,对于府内气机却多少损伤,因此外家修行入门简单,想要大成难上加难。
如风尘这般内外兼容,以特殊法门从内二外罡气淬炼者绝无仅有,此方法起于自身也惠及自身,不靠外物更合天道,但其方法亦有缺憾,这点他修行开始,他那位神秘的师父也多次告诫,开弓没有回头箭,一但开始不可中断,否则功削溃散则爆体而亡即便是仙神再世也难以拯救。
因此风尘自幼修行,他本身好强,听说能修行有道且披靡天下就当即答应,可谁知一练,十几年如一日从不间断,每时每刻周身上下从里到外,全部承受着千刀万剐之苦,此乃罡气淬炼,他周身经脉四肢百骸,十几年早已达到了骇人的地步,此刻他一身上下皆当神兵,如此仅仅是刚入天阶,在幻象当中面对旁人,就算是长辈先修,彼此敌对也胜负难料,而且胜面居多,哪怕是被人围攻再有不济,凭借他本身之强,杀敌在先并不一定,可全身而退却任意自如,这也是变相的不败之地,只是风尘眼下并没有真正的动过手脚,多少深浅他自己不知。
闲话少说,风尘起来后洗漱一番,又吃了点东西,期间思索着今后之事,再有几日,云州白家寿宴将至,那白家不得不去,趁着有些时间,还是应该熟悉境界,到时如有变动也多谢把握,想到这般,风尘草草的吃了一些,跟着便回去密室。
他这边如何不提,幻象也不再关注,反倒是流光闪动,再一次推衍到白惜德所在,轻轻的品了口茶,白惜德听着白鹭所言,这个时候,白惜德身旁又来三人,这三人打扮怪异,男的枯瘦一身华服,脸上黑漆漆干巴巴没有血色,可与脸上的皱纹不符,其发髻黝黑眼神精?,如此看不出年纪大小,只是斜靠着坐在一旁,至于他身后所站,两名女子甚是貌美,看脸上年纪轻轻,其打扮令人遐想。
此时白鸾正说自话:“二叔,眼下的情况已基本妥当,除了风家之外,只有林家一直见不到林自豪,未能动手,余下者全部得手,到时有罗叔叔撩阵万无一失。”
说到这,白鹭转头与后来的怪异男子微微一笑,白惜德略作回应,只是点头间有些犹豫,眼神中举棋不定,之后便转头对后来的男子说道:“靖山老弟,明天还是要辛苦一趟,那风家有个小辈乃是变数,不妨去试探一番。”
“无妨,只是小侄女方才所说,那风家到底如何?”那诡异男子名叫罗靖山,听白惜德说完点头答应,只是有些提前准备,想要听一听详细如何,也好做到心中有数。
白惜德自然明白,眼神一动示意白鸾解释解释,白鸾也跟着说道:“罗叔叔,事情是这样......”
白鹭将风尘之事大概一说,说到最后还不忘表示疑惑:“他跟情报出入太大,据说是体弱多病很少露面,可昨日一见竟是玄阶,能以真气一瞬间禁锢噬心蛊王,相信罗叔叔心里已经有数,只是他当时并未拆穿,反而还满口答应,这么看应该是有所依仗,我二叔怕他身后还有高人,或者是某个隐世的宗门,到时再惹出岔子,因此还不好定夺。”
“嘶~”倒吸了一口冷气,罗靖山听完也不免犹豫,沉吟片刻方才说道:“确实该打听打听,能躲过白家耳目,又是如此年轻,说不好真是哪个老怪物的关门弟子,如此,明日我亲自去试探试探。”
话语说完,罗靖山看向了白惜德,白惜德此时回应:“我正有此意,不过靖山老弟也不用太忙,待小侄女查明之后,明日老弟再去不迟,也省的老弟惹火上身,真要是后有高人,老弟也就不用试探,眼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将他放弃便好。”
“也罢,就等小侄女消息便好。”罗靖山听完点头。
白惜德再次示意,白鸾则并未离去,而是一副胸有成竹跟着说道:“这点小侄女早已准备,昨晚我连夜查明,关于这风家的风尘虽无确凿,但有件有趣的事,还是值得一说。”
白惜德听完向后一靠,手中把玩着佛珠,眼神示意,白鸾心领神会接着说道:“十五年前,风万霖夫妇收留了一个无家可归之人,此人年岁不小,被收留之后负责照料年幼的风尘,当时这件事无人在意,可十几年过去,三年前那老头因病离世,之后风尘三年守孝,说是表达年幼时父母不在其长辈之谊,这件事本来正常,但昨日风尘种种表现,看来他一身修行应该与这神秘的老者有关,而且据我猜测,这神秘的老者,要么是诈死离去,要么是有人指派,不管是哪种,对于眼下来看,这风尘都不好得罪,其背后一定有着不小的麻烦。”
“嗯。”白惜德点了点头,随之开口说道:“照这么看,靖山老弟也不用麻烦,风家虽然势大,可多他不多少他不少,跟麻烦比起来,还是谨慎重要,最后关头绝对不可出了岔子。”
罗靖山听完点头,只是白鸾还有一眼:“二叔不急,听我说完再定不迟。”